第0165章 死不回头
听到大长老提议，秦川微微摇头：“大长老，九灵宗我不会留下来的。”
秦川其实也知道，老人只是来探个口风，以他老人的经验自然知道自己不会留下来，但自己展现的实力震住了他们，谁敢贸然出头。
“也是，秦川你天纵奇才，这弹丸之地确实留不住你，但九灵宗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大长老温和的笑道。
“多谢大长老。”秦川客气了一句。
“秦川，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九灵宗不能没有宗主，不知道你看谁可以胜任这个位置？”大长老终于说道正事上了。
“大长老，这些事情我不懂，你们商量吧，我就是个普通弟子，很快就会离开这里，九灵宗的事情我不会干预。”秦川笑道。
他知道大长老就是让自己表个态而已。
大长老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那老头子我也就不强求了，日后还希望你如果方便的话，庇佑一下九灵宗。”
秦川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我尽力！”
大长老开心的离开了！
秦川的大名迅速传递，少年天才，绝世天才，不世妖孽，这一次名声大起，就算是在三国六朝的一些大势力中都知道了秦川这个人。
摘星睡着了，秦川坐在她床边，事情解决之后，她才放下心来，心神疲惫，一下子撑不住，直接睡了过去。
看着她眉头舒展，睡梦中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美丽动人，秦川也跟着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微笑。
缓缓的走出去，带上门，这里是他在九灵宗的小院，也就是外门哪里，走到外面秦川走向阵法楼。
和裴家等人对战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袁素的身影，她在远处看着自己，等自己打完的时候就再也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他不恨她，哪怕利用，他也认了，他也要让她满意，不管真假，她对自己好过，他能感觉是真的好。
至于利用，人与人之间本就是利益关系，好朋友说好听点就是你帮我，我帮你，说难听的就是互相利用，彼此对对方都有用。
站在阵法外，这里还是他曾经给她摆下的阵法，一点也没有变化，看着阵法，秦川发呆。
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如果真要说一个在他心中留下最深记忆的，不是千妃，也不是褚师清竹，而是袁素。
这个反复无常，阴险毒狠，蛇蝎美人一样的女人，是给秦川感触最深的。
对褚师清竹更多的是一种感恩，摘星是因为褚师清竹原因，如果硬要说一个原因，就是阴阳龙果，似乎之间有了一丝牵挂，很神奇，也很玄乎。
千妃离开几年了，时间让他对她的思念淡了一些，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真不好说，时间会改变一切。
至于离焰，这更是一个意外，秦川更不会看好，她的成就会很高，九尾妖狐传承，两个人人生会不会有交集都不好说。
反而是袁素，他可以说算是救过秦川一命，没有袁素的护着他估计会很惨，阵法，三花神位，神兽阵眼石，以及直接间接带来的好处不可限量。
还有秦川的心为她动了，最柔软的部位被她触动了，心中有她的烙印一般，这个女人让他又怜，又爱，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恨。
这种恨是奇妙的，恨得心疼，恨自己无能，恨自己不能让她爱上自己。
秦川穿过阵法，来到了阵法楼前。
“素姐！”
秦川轻轻的叫道。
门打开了，袁素站在门口，依旧是一身血红色的拖地长裙。
一头滑顺青丝披在身后，那双眼睛深邃清澈，有种智慧却又有着一种清冷，美眸略微有些狭长，微微眯起的时候整个人浑身都会散发出无尽的威严和危险。
那种危险的气息再次回来了。
秦川感觉两人之间生分了，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很强烈，他从她的眼中看不到曾经的温和。
高挑的身影，只是看起来消瘦了一些，越发的显得孤独，形销骨立。
“我不是你素姐，你不要再来阵法楼，不然我对你不客气，难道你忘了。”清冷的声音让秦川心里很难受。
她越是这样，秦川越觉得难受，她孤独无依，扮装坚强，守着自己一个人的强大自尊，守着一个人的骄傲，她不想在自己面前成为弱者。
她是女皇，她要凌驾于别人之上，所以她不会接受自己，她不能容忍自己的软弱，她宁愿相信是利用秦川复仇。
却不肯接受秦川的帮助复仇。
因为那样在她看来是施舍！
秦川没有说话，他就是看看她，他忽然感觉很累，因为对她感觉束手无策，知道因为什么却无能为力。
如果什么也不说，也不问，那该多好，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袁素回身回到了阵法楼，关上了门。
秦川就那么站着，好久之后，才直接喊道：“袁素，你这个蠢女人，自以为是，你这样对我公平吗？你就算利用我，我心甘情愿被你利用，你还想怎么样？”
“就你有自尊，有骄傲，我也有，我也有，为了你，我可以不要……”
秦川无奈的叫着。
袁素站在门后，脸上泪珠滚滚而下，她利用秦川，有时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在利用，她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是真的，因为她的心会疼……
他什么都明白，原来他什么都明白，可是自己为什么还要自欺欺人的伪装，她知道自己不是个好女人，心狠手辣，不少登徒子罪不至死，但招惹自己却被杀死。
他说得对，他也有骄傲，他年轻，却是可以灭杀裴家，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自己不就是看中他这些了吗。
一个人的骄傲那么好放下吗，放下了，还是她吗？
她是孤独的女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袁素打开门，但外面已经没有了秦川的身影，天色也渐渐的暗了。
袁素轻轻叹口气，身影都是微微一颤，垂下长长的睫毛，这一刻她楚楚可怜，没有了那种危险的感觉，剩下的只是惹人怜惜。
她再如何强势、强大，也是个女人，有脆弱的时候，也想找个依靠，找个人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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