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打脸
赵国柱趁着赵国民不注意跑出去打了电话，第二天李翠芬本来想走，赵国柱却要跟着赵国民去店里看看。
赵国民穿着衣服：“你非要跟着也行，我一会先去批发市场那上货，正好却一个帮忙的呢。”免费苦大力不用白不用。
宋小娟早上出门时候，正好碰见赵国民他妈出门倒水，宋小娟连眼风都没给她一个，擦着她身边过去了。
心里憋着一口气，这账都算在赵国民头上了。
宋小娟刚送走一波客人坐那喝水功夫又进来人了。
宋小娟一抬头发现对方有点熟悉，但忘记在哪见到过了。
“燕子你给我死出来！这里的衣服死贵死贵的，你兜里有几个子儿你不清楚啊！”粗犷的叫骂声从店外传了进来。
随后一中年妇女气势凶凶的走了进来，宋小娟一看来人，不自觉的皱了下眉。
来人是村里的“二婶”，“二婶”只顾着骂她闺女燕子，也没看见里面坐着的宋小娟。
宋小娟也没打算站起来，“认亲”这种戏码，她懒得做。
“妈！你看看我身上常年就这几件衣服，就这样的相亲人能看上我？”燕子抱怨着，手还顺势抓起了一件裙子。
“你听妈的，咱去集上买便宜还好看。”
宋小娟没听他们说什么，眼睛直盯着燕子的手，看见她抓裙子立马站起来从她手里夺回裙子：“这裙子不买不让试。”
把裙子挂好后，转头看见燕子一脸震惊的盯着自己：“……”
“你……你是宋小……娟姐？天啊你现在好漂亮我都没敢认，你在这干活啊，一个月多少钱啊？”燕子连环发问。
宋小娟一句不想搭理，她只想赶人：“这屋里没有合适你的，去其他家看看吧。”
“哎呀妈呀，还真是你啊娟子，碰上了还去谁家啊，就在你这买吧，你给便宜点!”“二婶”终于插上了话，她像是失忆了，忘记以前咋埋汰宋小娟的了。
宋小娟面无表情，口气冷淡：“不讲价，要不就去别人家问问。”
“这又不是你的店，给别人打工还这么横啊，看你装的，庄里人来了连个热乎气都没有，以为自己穿两件好衣服就以为自己是老板了，你过年不是还得回村里，你靠的不还是庄里人吗。”
“老板娘你在忙么？我们是来取化妆品的。”在“二婶”骂的起劲的时候，刘燕和她朋友来了，站门口怯生生的问话。
宋小娟深吸一口气，把火先压了回去，对着刘燕笑了一下：“你们进来吧，货到了我给你取。”宋小娟转身了里面拿货，只听外面那对母女问话。
“小姑娘你刚叫她老板娘？老板多大岁数啊？”
“娟姐就是老板啊。”
刚说完宋小娟就把货拿了出来递给了她们，还教她们怎么使用，几人赶紧交钱。
“店里又来新款式了，你们看看吧？娟姐给你们打折啊。”宋小娟当那对母女不存在，大方的和刘燕几人说话。
“不了衣服够多了，娟姐下次有那个口红，你能给我带一只么？”
宋小娟点点头，这个当然没问题。
刘燕几人走后，宋小娟一转身发现那对母女张着大嘴看着她呢。
“这真是你店啊，这一个店得不少钱吧？艾妈呀娟你真能耐，那个正好燕子你妹子想找个活干呢，这不正好，你让她给你帮忙得了，刚那些瓶瓶罐罐你也卖啊？”母女两一听宋小娟是老板，立马就变脸了。
宋小娟真是多一句都嫌浪费口舌：“你们要是不买，就去别地逛。”
“刚还说这一股太贵了呢，娟子呢小时候二婶可没少给你衣服穿，你现在厉害了当老板了，你妹子这要去相亲还没衣服穿呢，你这当姐的借她一件，回头还你。”
宋小娟都佩服这人脸皮咋这么厚呢，咋好意思的说出口的呢：“燕子要相亲啊，那你这当妈的说什么也得给买一件，燕子就你手拿那裙子本来一百的，便宜点卖你五十。”
“啥玩意!就这点布五十，这不忽悠人呢么，娟你看……”
“中午了，我得去吃饭了，你看看你们是在逛逛还是怎么着？”宋小娟都没听她说完，站起来一手拉着燕子一手扯着她妈往店门口拽。
“娟子婶儿和你说，让你妹子来你这干活，行不行啊？”都出门口了，还惦记这事呢。
宋小娟看了眼旁边店铺门口有人，不想让人看笑话：“我考虑考虑啊，等我有需要的话我找你啊。”
墨迹了半天可算把这对母女整走了。
宋小娟觉的自己不太擅长应付这种人，赵国民估计行，也不知道他那妈走没走，大气小气赞一起没地方撒呢。
赵国民站店门口打了个喷嚏，这一上午人不怎么多，指着这小店买个房子都费劲。
种植计划得加快了。
“你这店一年得不少挣吧，这城里人买东西是真敢花啊。”赵国柱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抽着烟。
老四这脑子是真行，原来以为他在县里就瞎混呢，谁知道还当上老板了，现在钱有了，不就差个对象？他是不信老四真能相中老宋家那丫头。
那丫头也就长的好点，那条件可不行，有个当官的岳家，赵国柱就不信老四不动心。
“老四你还记得你初中同学不，上钩村的老谭家的，她大爷是赞镇上的书记。”
“忘了，你啥时候把我那专业费还我啊，我这店等着用钱呢。”赵国民那双大长腿往哪一戳，一手插着兜，一手夹着烟，模样痞帅痞帅的。
“啧！有了还不还你，跟你二哥还斤斤计较的。”
赵国民嗤笑了声：“钱没有，地有么。”
“啥意思？”
“那钱用你东山上那块地抵消了，五年。”赵国民眼皮薇敛向下，话说的没有温度。
赵国柱听完差点没从椅子上翻下来：“啥玩意！你二哥全家都指着那地活着呢，你给我开玩笑呢！”当初分地时候，他还是耍无赖要来的呢，老四是真敢张口啊。
“那你就把钱给我准备好，我租别人家的去。”
“我要有钱第一时间就还你了，再说了你租地干啥啊？”
“用，那你是准备钱也不还地也不放了？小光快十岁了吧，还准备让他在村里念？”赵国民吸了一口烟，漫不经心道。
赵国柱脑子转的多快：“东山那块地不行，西山那块可以。”
“西山的话十年，白纸黑字写清楚的。”
“我是你亲哥！你这么坑我？”赵国柱激动道。
赵国民没吱声，事就这么定下了。
“老四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妈给你介绍的不行，我给你介绍个，就我说你那初中同学，知根知底多好。”正事说完了，赵国柱又把话绕到这个上了。
赵国民发现了，如果他一天不结婚这事一天不消停，啧宋小娟那倔劲儿能同意结婚么？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现在做点什么第一个想到就是宋小娟，而且想的理直气壮。
他给自己定义为是只和宋小娟熟悉所以才会这样的。
“你不上班么？”赵国民看赵国柱没有想走的意思，他还有点纳闷呢。
赵国柱有点不自然，他给老谭家打电话了，撒了个谎，说老四太忙，要女方上来，两人见个面。
老谭家明天就就上来呢，赵国柱不敢走啊。
晚上回家时候，赵国民本想找宋小娟谈下“结婚”这事，可看宋小娟一脸的疲惫的模样，他就没说。
跟着宋小娟进屋：“今天人多？自己忙不过来就雇一个人。”
宋小娟坐在自己自制的沙发上，往那一滩，说话没精打采的：“这几天好像捅奇葩窝了，昨晚被你那个妈气够呛，今天遇上了燕子那对母女，明天我应该看看黄历在出门！”
赵国民坐她旁边皱眉：“怎么说话呢？”
“说话就这样，不愿意听走！”
赵国民看了一眼宋小娟站起来来开门就走了。
宋小娟也不知道自己的火气怎么突然就上来了。
他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批评她说话，她就觉的委屈，其实细想一下，赵国民又不是她的谁，管他怎么说话呢。
宋小娟把这个归结为生理期快到的缘故。
摊沙发上快睡着时，门吱嘎一声响，宋小娟迷蒙的睁眼看见是赵国民端着什么进来了。
只见他把盘子放桌子上，走过来拉起宋小娟，那双大手包住宋小娟手的时候，宋小娟心脏跳的加快了那么几秒。
“你干嘛？”她明明想硬气的问，结果话出了口，语气却有点娇气。
宋小娟有点不好意思。
赵国民就像没听出来是的：“吃完饭在睡。”
“我不吃你妈做的，她昨天还骂我来着呢。”宋小娟小声嘟囔道。
赵国民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宋小娟你几岁了？菜是我炒的吃吧。”
宋小娟惊讶的看着他，这货会做饭啊，感情以前是骗她当免费劳动力了。
宋小娟看着他的眼神逐渐从惊讶变凶狠。
赵国民闷笑了声看出她什么意思了：“没骗你，这是现学现卖的，你尝一口看好吃么？”
宋小娟半信半疑，夹了一口确实有点咸。
宋小娟表现的一副贼好吃的表情，还竖起来了大拇指。
赵国民呵笑了声：“行了别演了，我手抖盐放多了。”
看着宋小娟那炸裂的表情，他心情忽然变的很好。
宋小娟有点不自在，咳嗽了一声：“那个……”
没等说完呢，被赵国民拦住了，他知道她要说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遭那些冤枉骂名，虽说和咱两没啥关系，可谁叫我占用人家的身体呢，有责任我就得承担。”
宋小娟还是第一次看见赵国民这么一本正经的说话，她有点感慨：“真羡慕你两个家，无论在那个世界都有一个妈替你操心，赵国民我想我妈了。”宋小娟没觉的自己悲伤，可眼泪就是不听话的顺着脸颊往下淌。
赵国民在听见宋小娟说想她妈了那句话后，心突然像被针扎了一下，
手没经过大脑，拉过她，把她搂在了怀里：“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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