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比钻石更昂贵的……
隐约听见外面有人走动,简艾忙裹上浴袍,打开浴室的门。
她看见一个男人的背影,他不疾不徐地先打开音响,选了一张爵士乐,直到那沙哑魅惑的女声开始婉转吟唱,他才转过身来。
是楚天阔。
“你来了。”简艾脸颊酡红。
楚天阔慢慢地朝她走来,简艾的头发在滴水,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更反衬出她尖尖瓜子脸楚楚可怜,小鹿般的大眼晶莹如星子
他问:“你穿上了吗?”
简艾羞涩点头。
他在卧室的沙发上坐下,好整以暇地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对她说:“让我欣赏一下。”
简艾犹豫片刻,松开了浴袍的带子。她穿上蕾丝,不就是为了脱下它吗?女为悦己者容,如果不被观赏,则毫无意义。
楚天阔愉悦地注视着眼前美景,雪白蕾丝衬托出简艾娇小玲珑的身躯,沐浴后淡淡的粉色,有如初绽的玫瑰。
他喜欢。这内衣是他亲自选的,欲拒还迎的引诱,点到为止的魅惑,游走于放荡和纯洁之间,一念堕落,一念天堂——快感的天堂。
“你喜欢吗?”他问。
简艾点点头。蕾丝布料紧贴着皮肤,有如情人的拥抱。
“过来。”他唤她。简艾朝他走去,还差一步,他抱起她,让她坐在他膝盖上。她那么小。
“你真像个精灵,好像我可以把你揣在口袋里,到处带着走。”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如此说。
简艾嘤咛一声,抱紧他。楚天阔穿着三件套西服,马甲上一整排纯银镶缟玛瑙的扣子,一粒粒压在简艾身上,她觉得刺激。
他的拇指抚摸她的唇,缓慢地移动,若有似无地应和着音乐的节奏。简艾的双唇微微开启,舌尖轻触,尝到他指上淡淡烟草气息,还有古龙水的檀香味。
他还没做什么,她已脸红心跳。
他轻笑:“别着急,我们有一整夜的时间。”
他低下头,她闭上眼睛迎上他。第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然后是鼻尖,然后是下巴,然后……他温暖的唇压在她细长脖颈跳动的脉搏之上。
她喘息,为那个渴慕而还没实现的热吻,却被他高明的挑逗撩拨得浑身颤抖。他总是给她惊喜,因为……他比她成熟,而又如此毫不掩饰地在她身上实践他已知和未知的各种幻想。
最性感的,其实是大脑。当你渴望一个人的时候,大脑里只想着他,每个细胞都好似一张饥渴的嘴,贪婪地攫取那个人的一切,他的呼吸,他的触摸,他说的每一个字……
他的唇在她脖子上缓缓移动,另一只手抚弄着她耳畔的短发。
“我喜欢你的皮肤,有如象牙、瓷器、丝缎……”
她慌乱而迷醉地抓紧他的胳膊,察觉到那高级西服底下紧绷的肌肉线条。他贴着她的耳朵喃喃细语,热乎乎的气息逗弄着她。
她痒,身体痒,心更痒。她灵魂出窍,飘到天花板上,俯瞰着这对纠缠的男女。她好似被他抓在手里一团冰淇淋,无法自拔地融化了。
他低低的声音有如红酒般诱惑,甜蜜地密令:“现在,站起来,脱掉你的蕾丝,慢慢地……慢慢地……”
灯灭了,她站在屋里,有如发光的白月亮。
许久之后,她和他对坐在桌前,膝盖抵着膝盖,都穿着浴袍。简艾的双眼发亮,饱满红唇娇艳欲滴。楚天阔眼睛眯着,享受着满足之后那难以言喻的舒畅,浑身的骨骼都酥了。
“你饿了吧,我们叫点吃的。”
简艾说:“我要吃肉!”
他刮她鼻子:“刚才还没吃够?”
她咯咯笑,跳到他怀里,咬他。
饭菜很快送到。楚天阔吃蔬菜沙拉,配几块白煮鸡胸肉。不怕胖的简艾则是一盘实实在在的香煎羊排配烤蘑菇,还有提拉米苏做甜点。红酒在水晶杯里摇晃。
楚天阔是一个对人对己都要求极高的男人,再纵情的时刻也从不放纵吃喝。他完美自制力的崩解,只有和简艾在一起的时刻。
他是她的命运,弱点,心底隐秘的柔软角落。
吃过饭,服务生收拾好,楚天阔这才拿出一个礼盒,放在桌子中央。
“生日快乐!我的女孩。”
简艾欢呼一声,伸手便抓过那盒子。她无所畏惧,被爱着,怕什么?
那是一支萧邦女士手表,红色鳄鱼皮表带,圆形表盘,周围一圈闪烁钻石,有如花朵绽放。白色珍珠贝母的表盘上,红宝石和白钻围绕着指针自由旋舞。
“啊?这里面的宝石可以动呀!”
简艾调皮地晃动手表,里面的钻石像鱼儿一样四处悦动。
楚天阔知道她爱上这个礼物。
“这是萧邦的经典之作,叫做HappyDiamonds,很灵动俏皮的设计,我觉得很适合你。”
“我喜欢,红色表带好美,红宝石也好美!”
简艾喜滋滋地将手表戴在手上,细细观赏。她下意识地知道这手表价值不菲,可是她不需要问。楚天阔送她任何东西,她都爱,无论贵贱。
等简艾兴奋劲儿过去,楚天阔捧住她小脸,认真地说:“我送你手表,是希望时刻提醒你,珍惜时间。这世上,金钱可以买到黄金、钻石、豪车……任何物质享受。唯独时间买不到。而时间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你珍惜时间,时间就回报你。你浪费时间,便一生碌碌无为。”
简艾抱紧他:“我会铭记在心,谢谢你给予我的爱,尤其是你最宝贵的时间。”
他笑,在她耳畔轻声说:“时间还早,我们,再做一次。”
简艾到第二天下午回到楚家才有机会好好检阅昨天Party上收到的礼物。大多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书、笔记本、造型可爱的圆珠笔、手机壳、小钱夹、钥匙扣、毛绒玩具……这种适合任何人的礼物是最没诚意的,不过无论如何,别人为她,付出了那么一点金钱和时间,要感恩。
简艾细心地做了份记录,哪些同学送了她礼物,决定发个短信给他们说声谢谢。
最豪爽的,不出所料是来自楚天骄,送了个造型前卫的蓝牙音箱,可以无线播放手机里的音乐。简艾笑,这肯定又是他从某人那里得来的,用不着便顺手塞给她。
她叹口气,把这礼物摆在书桌上,连上手机,放几首歌听听。
音效还真不错。
简艾最后打开的是林佳璐的礼物,很厚,很沉,像一本书。撕开包装纸,确实是一本书,是厚厚一叠A4打印纸装订而成,封面写着《祝你成功》。
啊,简艾马上就明白这是什么,这是林佳璐的高考秘籍呀!学校前三名的资优生,她的秘密笔记可是“一字千金”。
简艾常看见林佳璐在课间疯狂地整理上课的笔迹,她总是会在课后重新誊写一遍,林佳璐做笔记的方法十分独到,精确、详细,重点突出。
简艾快速浏览一下,各科的笔迹都在这里了,林佳璐半点没藏私。她简直感动到要嚎啕大哭,立刻抓起手机打给林佳璐,要好好谢谢她。
林佳璐却没有接电话,咦,这姑娘,放假不在家看书,干嘛去了?
林佳璐这会儿在哪儿?没人猜得到,她跟楚天骄在一起。
昨天的生日派对,简艾走后,林佳璐坚决不再喝任何酒精饮料,她只是抓着话筒,一首接一首地K歌,她喜欢唱英文歌。为了学英文,她可是下了大功夫的,她读原文书,听英美流行曲,看美剧。
林佳璐对自己的英语十分自信,以后考大学她也打算读英语专业。
不知何时,有人跳过来,将K歌的人打断,播放最热门的舞曲,音响调到不能更大声,低音炮轰鸣。
接下来,有一对同学跟着节奏开始跳舞,呃……准确地说,只是乱扭。年轻漂亮的男孩女孩,做什么都是好看的,有那么鲜活的身体。
林佳璐不再唱歌,百无聊赖,眼神不由自主地寻找楚天骄的身影。他正在附近和几个同学谈笑,手里抓着啤酒瓶。
她朝他走去,假装是想要加入谈话。一切都发生得那么自然,她站得离他很近,有意无意,他的胳膊蹭着她的,隔着两层衣服,林佳璐都被刺激得耳朵烧红。
毫无来由地,他突然结束谈话,将啤酒瓶放到桌上,对林佳璐说:“我们去跳舞吧。”
“啊?”林佳璐惊掉下巴,其实,她不会跳舞,但是,她无法拒绝楚天骄,此时此刻,他要带她去任何地方,刀山火海,她都跟着去。
有人把灯光调成Disco模式,变幻莫测的射灯,暧昧不明的光线,林佳璐感觉像掉进一个神奇的宇宙空间站,星光闪耀,她飘起来了,她是一只被快乐充满的气球。
一开始,楚天骄和林佳璐只是正常地跳舞,他们站得很近,却没有贴在一起。他好似真的只想单纯地跳舞,放肆而自在地扭动,甩头,跟着音乐High。他半眯着眼睛,陶醉在这舒畅又放纵的气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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