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打的就是你这妖艳贱货!
楚天语眉头皱起,简艾再不能忍,冲到隔壁看是谁嘴巴比粪坑还臭,不看不知,原来是赵雨欣!这妖艳贱货,化成灰简艾都认得。
当下一股恶气上涌,简艾抓起桌上一杯冰红茶就泼到她脸上,她叉着腰把从小到大所有会说的脏话都一股脑儿骂出来,楚天语冷静地坐在原位,捂住耳朵,心里默念,此处删除XX字。
赵雨欣刚好穿一身乳白色香奈儿,红茶泼下,全套报销,几片柠檬还搞笑地挂在头发上,她反应过来,站起来要跟简艾掐,被旁边朋友按住。
“你是哪根葱?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敢泼我?”
简艾个子虽小,此时柳眉倒竖,双眼圆睁,气势如虹,吓得那几个中年妇人不敢动弹。
“你这个嘴巴比茅坑还臭的赵雨欣,你不认得我,我却认得你这个茶叶渣,你吃的喝的穿的,哪一样不是用楚家的钱买?楚家就是你的衣食父母,你敢骂楚家的人,跟骂你自己八辈祖宗有什么区别?拜托你撒泡尿照照镜子,看你那整容整垮了的脸,嘴巴像香肠,鼻子能戳破天,眼睫毛种三排,睡觉都闭不上了吧?丑八怪,你再敢说楚家半个字不好,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简艾骂到兴起,还要撸起袖子动手,服务生赶紧来劝,楚天语施施然起身,将几张大钞压在杯子下面,走过来,轻轻搭住简艾的肩,深深看赵雨欣一眼,犀利如刀,瞬间就跟针戳破气球似的,那赵雨欣的嚣张气焰一下子蔫了,脸色刷白,站在那里,不知是热还是冷,直打哆嗦。
“小艾,走吧。”楚天语高抬下巴,轻声说。
服务生点头哈腰把大小姐恭送出门,低声赔罪:“是我们不好,给您添堵了。”
楚天语挥挥手说:“你们确实该筛选一下客人的素质,如果总让这些人在这里聒噪,谁还来喝咖啡。”
“是是是,您批评得对。”
简艾哑然失笑,果然千金小姐的地位超然,明明是她大闹咖啡馆,没想到人家还给她们俩鞠躬道歉。
坐上车,楚天语才严肃地对简艾说:“下次你遇到赵雨欣,再不许这样冲动了。那种人是疯狗,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用茶泼她,怎知下次她不会用硫酸泼你?”
简艾这才后怕,低着头扭手指:“是我不好,我实在是气不过……太过分了……”
“她天生如此,不必跟她计较,反而拉低你的水准。”
简艾心想,我怕啥,本来就没有水准。
楚天语让司机先把简艾送回家,她才回住处,到家后,她就打电话,把下午的事一五一十跟哥哥汇报。
“没想到简艾发起火来那么恐怖,她叉腰骂脏话的气势把那几个悍妇都唬住了。”
楚天阔轻笑:“这孩子,教了她这么多年,还是野性难驯。”
“亏得她在,否则我这种不会骂脏话的人,被人家辱骂,不知怎么还嘴,真要憋出内伤。”
楚天阔叹口气:“这个女人真麻烦,早该解决她。你别烦心,此事交给我处理,父亲既然不在,我也无需投鼠忌器,好好整治她一番,她若管不住那张嘴,我就叫她有多远滚多远。”
楚天语轻声说:“看在楚天骄的面子上,你别做得太过火。”
楚天阔冷笑:“她骂楚家人的时候,可能想过他儿子也姓楚?跟恶人无需讲道德。”
那边也没消停,赵雨欣回到别墅就四处打电话,叫人帮她查那个剃短毛的女孩是谁,敢泼她!
“找到那个贱货,我要划烂她的脸!”
忙活了两三天,打了无数个电话,每个狐朋狗友都骚扰过了,人家只是嘻嘻哈哈敷衍她,听她絮叨一回,没人把她的威胁当真。赵雨欣一腔怒火,只好发泄在儿子身上,看见楚天骄窝在房间画画,酒瓶烟头满地扔,不由分说,抓起他桌上的画纸就开撕。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没用的窝囊废!整天只会打游戏画画!”赵雨欣撒泼狂骂。
撕碎画,好比撕碎他的心,楚天骄是跟一家公司签了合同的,600块一张,每周交稿。桌上这几张原稿,是他熬了一整夜才完成,等待扫描的。他肺都气炸,反手抓住母亲一头长发,往桌上猛撞。
“你个贱货!你懂个屁!我这是艺术!你撕我的画,我就撕你头发!”
他急红眼睛,居然真的下狠手,把赵雨欣额角一撮头发猛扯下来,鲜血直流。赵雨欣捂住头发哀嚎。
“你个杀千刀的,敢打你妈!你个畜生!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楚天骄一脚把赵雨欣踹到门外,指着她骂:“你杀呀,有本事你就拿刀来捅我,我6岁时你就该剁了我的头!我就算是畜生,也是你这头母猪养的畜生!”
楚天骄用力甩上门,看着满地狼藉的碎纸,还得从头画起,他气得捶墙,那刹那,他真有杀了母亲的冲动。
赵雨欣疼得死去活来,刚把流血的头皮小心翼翼涂上药水,门铃就响。佣人从猫眼里见是两个衣冠楚楚的西装男子,问:“你们是谁?”
“楚家派来的律师,找你们太太。”
佣人开了门,送上茶水,到楼上来找赵雨欣。赵雨欣最重视脸面,听说律师来了,还要涂口红,梳头发,拿一条丝巾当发带绑在额上遮掩伤口,这才扭着腰下楼来。
“有何贵干,可是送支票给我?”
两个律师对视一眼,从包里取出一份公文递过去。
“我们代表楚天语小姐发函,告您诽谤,请您本人或者律师在指定时间跟我们商谈。”
“什么?诽谤?”赵雨欣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我们有某咖啡馆店员和三位在场女士的证词,可证明您以污言秽语诋毁楚小姐的名誉。”
赵雨欣站起来破口大骂,律师很淡定,打开手机视频录像,赵雨欣要去抢,另一个律师大声呵斥:“你若攻击我们,我们会再告你人身伤害!”
赵雨欣脸上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你们到底想怎样?”
“该怎样就怎样,道歉,或赔偿。”
“赔偿?我不就说了几句话,楚家太过分了,要把我们孤儿寡母逼死吗?”
律师冷冷地说:“楚先生很不高兴,他是你们母子二人信托基金的管理人,根据遗嘱,如果楚先生认为你们行为不端,不符合领取津贴的条件,有权终止。”
“啥?他要扣我生活费?凭啥?”
“凭他有遗嘱授权,凭信托基金的约定。楚先生宅心仁厚,决定从现在开始到年底,每月津贴减半,直到我们认为您的言行举止有所收敛为止。”
赵雨欣张大嘴巴,先是吃惊,然后是愤怒,最后是绝望,她终于嚎啕大哭,骂楚天阔,又骂楚天骄。
“我一个弱女子,还养着一个儿子,难道要我去街头要饭。孩子他爹一死,他们就要整死我们母子!天理何存呀!”
律师说:“赵女士,你名下有别墅,有三间商铺收租,还有若干贵重珠宝放在银行。楚天骄已成年,他的生活津贴仍旧按时发放,您身体健康,即使不工作,靠现在的进项,也可维持相当舒适的生活水平,没什么可抱怨的。”
二人起身整理西装,施施然告辞,上车后才说:“这位赵女士真是楚老先生的人生污点。”
“可不是,她若有点脑子,完全可以得到更多。偏不安分,越折腾越惨淡。”
“是那儿子不争气,若是个可造之材,早就趁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再公司里立稳脚跟,拿到股份,母凭子贵。可惜,当妈的和儿子都是烂泥扶不上墙,如今只好做米虫,坐吃山空。”
“哎,别说了,背后莫谈人是非。”
“哈?做律师的难道不是每天在背后说人是非?没有是非,咱们也会制造些是非出来,才好赚钱呀。”
终于要休假去北美,简艾欢呼雀跃,早早就开始收拾行李,楚天阔看见,说一句:“带两身换洗衣物即可,需要什么,到了那边再买。”
“我喜欢穿旧衣服,懒得再操心置办。”
“你倒是有趣,别的女孩子出国都带个空箱子,写一米长购物清单,你恨不得连卫生棉都扛着走。”
“我不需要买买买,我只惦记着叶先生,很久没见,特别想他。”
楚天阔忍不住笑,简艾就是有一颗淳朴的心,怪不得叶知秋疼爱她。
“我们先去纽约玩玩,再去波士顿,然后再转往渥太华。”
“哇哦?这么丰富的行程?”
“要玩就拼命玩,否则人生有何乐趣?”
石磊委托简艾捎一份礼物给叶知秋。四四方方一个盒子,一层一层地包裹,简艾好奇,偏要打开看。
“我得看是不是违禁物品,否则在海关被查到,还不给你害死?”
打开,盒子中间放个其貌不扬的茶盏,黑不溜秋,另配四色名茶。
简艾打破砂锅问到底:“这不会是传说中的兔毫盏吧?古董哦?能过海关吗?”
“哎,这是现代的陶艺家新做的啦,不过是仿个形意。真正南宋建窑兔毫盏要一百万,我若要送那么贵重的东西,怎会拜托他人?早打个飞的亲自去送啦。”
简艾笑嘻嘻把茶盏包裹好,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我一定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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