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回家坦白

等第一辆车装完，杨经理和他们打了招呼就坐车离开。
  仓库渐渐清了一片空地出来，他们便把称移到了里面。
  姜以橙也不拘小节，直接坐在了干草上等他们。
  等第二辆车装完时，姜爷爷特意请他们这些搬运工人吃了个西瓜。
  天太热了，每个人都汗流浃背，吃了西瓜才感觉好一点。
  等第三辆车装完走后，阿勋和那些搬运工人终于有时间休息。
  他们直接躺在地下，闭目养神，等待新的货车到来。
  杨经理还是很细心的，他又安排了两辆货车过来，还给他们都带来了盒饭，就连姜以橙爷孙俩都有。
  姜爷爷稍微推辞了一下还是接了，他还请他们吃了西瓜呢！这可比饭贵多了。
  盒饭味道不好，不过能顶饱，搬运工人都吃的很香。姜以橙扒了一大半给爷爷，自己就只吃了一点。
  等两个仓库清完后，已经到了下午。阿勋细心的和姜爷爷把每一次的称重作了比对，发现没有偏差，才跟车离开。
  等他们走远，姜爷爷推起一边的自行车，锁好仓库，带着姜以橙离开。
  他们家买了两辆自行车，一辆放家里，一辆放空间，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爷爷，等这段时间过了，我把空间的事告诉安安吧！一家人都知道，就瞒着他，对他不公平。再说他现在大了，跟他分析轻重，他也能明白。一直这样遮遮掩掩，他总有一天会察觉，到时候心里说不定更难受。”
  “你自己决定，要是有了万一，你别后悔。”
  “能有什么万一？我相信他。”
  “他长大不娶媳妇？你长大不嫁人？”
  “以后的事谁知道，我只感受当下。再说安安都是我教的，他一定不会是那样的人。”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去百货商场结账。杨经理表示如果卖的好如何联系他们，姜爷爷说他们半个月左右后会来看看销售情况。
  因为数额较大，他们直接去银行转的账，顶着银行工作人员的艳羡目光离开。两人赶紧回去退了房，又买票去别的地方。
  现在银行查的不严，只要有名字就能开户，也不会查是哪里人，给他们省了麻烦。
  这次姜以橙他们买的是H省的车票，他们决定跨省再去转转。不过这次，两人都做了些许伪装，也不同时行动。
  依葫芦画瓢，他们辗转多个地方，花了快一个月，累的像狗一样。等两人再次回到临市见到杨经理时，受到了杨经理的热烈欢迎。
  “老爷子，你们不是说半个月左右来看看的吗？怎么一个月才来，我们这里都断货啦。”
  “真的吗？那就好！这段时间在忙地里的活，走不开呀！”
  “我们百货商场想再进一批货，不知道有没有问题？”
  杨经理压了压眼睛上的边框眼镜，灼灼的盯着姜爷爷。
  “没问题，我们准备好了就来通知你们。这中间要花许多功夫，我们也要调配人手。”
  “当然可以，我明白。那我就等您的好消息了。”
  杨经理这次还激动的和姜爷爷握了手。
  两人出来，这次也没住宾馆，直接赶去上次的仓库那边。
  他们本身就租了两个月，姜以橙直接带爷爷进了空间，吃喝拉撒都在空间，他们又开始了夜以继日的摘水果。
  这次他们铺的很大，空间里满山的果树都快被他们摘完了。
  不过等几天后，山上的果子怕是一颗不剩，就连木屋上挂着的西瓜葡萄都被扯了干净。
  “爷爷，今年我们就干这一次了，实在是太累了。胳膊都是机械动作了，又不能找人帮忙，真是太累了。”
  “呵呵！这可都是钱，你要是累了，就歇着，我来。”
  “爷爷，钱挣多了，也就是一串串数字。咱以后挣的会更多，要淡定。”
  “橙橙，爷爷可没到你那个境界。以前苦日子过的多了，就想多挣点。”
  “好吧！我们加油！”
  当最后一棵果树上的水果被他们摘完，姜以橙瞬间卸了力气。
  姜爷爷也累的够呛，不过心里还是一片火热，光是想想就立马有了干劲。
  他就着山泉水洗了个凉水澡，换了衣服，便马不停蹄的去跟杨经理报信。
  第二天老地方，姜以橙把两个仓库装满，没在出现在人前。
  还是那个阿勋带着人过来接的货，这次他们一次出动了五辆货车，比上一次快一点结束。
  次日，姜爷爷去找杨经理结了尾款，表示后期水果没了，明年有机会再合作。
  杨经理眼神有些微妙，不过还是点点头。
  这趟出行花了一个多月，姜以橙也快开学了。这次满载而归，两人的心情很是兴奋，买了很多各个地方的特产。
  “奶奶！安安！我们回来了！”
  姜爷爷载着姜以橙回家，姜以橙迫切的推开院子，她已经好长时间没见到奶奶和安安了，很是想念。
  “姐姐！姐姐！你回来啦！”
  安安听到声音从房间里跑出来，满脸惊喜，扑到姜以橙怀里，还略带委屈的埋怨。

  “姐姐，这次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
  “呵呵！对不起，下次也带着你。看看，我和爷爷给你们带了不少好东西。”
  姜以橙把他拉开，指了指自行车上的东西。
  安安立马被吸引目光，姜爷爷把自行车停好，把东西一一取下来。
  “爷爷，这个是不是坦克模型？”
  安安拿着一个军绿色的模型车问爷爷，这是他们在百货商场看到的，觉得安安应该会喜欢这些，就买了带回来。
  “对啊！你喜欢吗？”
  “喜欢！谢谢爷爷！”
  安安爱不释手的拿在手上，左摸右摸。
  奶奶满脸笑意的帮爷爷整理东西，姜以橙拿起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一套衣服。
  “奶奶，这是爷爷特意给您挑的衣服，看看！”
  “我也有礼物！花那个冤枉钱干嘛？”
  姜奶奶先是欣喜，转而埋怨，不过脸上的笑意掩不住。
  “这是爷爷的心意嘛！他这段时间可累了，白天黑夜的忙，人都瘦了。”
  姜以橙故意为爷爷卖惨，不过这段时间他确实瘦了。
  “你看你，也不知道收着点。回来了，我好好给你补补。”
  “哎！”
  姜爷爷脸上笑出了褶子。
  姜以橙又拿出两块手表，给奶奶和安安一人一块。
  “这次的手表不要票，我趁着机会买了三块，爷爷的带着了，这两块是你们的。”
  “谢谢姐姐！”
  安安喜不自胜，迫不及待的戴在手上。
  “橙橙，给我买干什么？多浪费！”
  奶奶不想要，感觉给她用就是浪费。
  “奶奶，你这款上面有数字的，给你用正合适。而且我们这趟出去赚了不老少，可以够我们花几年，以后还有机会。”
  姜以橙强行给奶奶带上，教她认手表。
  东西整理完，吃了一顿简单的午饭，姜以橙拉着安安进了爷爷奶奶房间。
  姜爷爷已经给奶奶打了招呼，所以姜以橙把爷爷奶奶送进空间，然后把他带进空间时，安安脸上是止不住的震惊。
  “这是哪里？这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都不觉得害怕？”
  安安下意识的拉住他们的手，一连三问。
  姜以橙拉着安安给他介绍空间时，阿初蹭了过来。
  这几年它已经大了，姜以橙便不再放它出去。
  安安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看着爷爷奶奶熟练的在空间穿梭，他突然反应过来，只有他不知道。
  “姐姐，我其实有点小时候的印象，只不过我不知道那是哪里。我小时候应该在这里待过，只是后来你们没歪带我进来，现在怎么又愿意告诉我了？”
  姜以橙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正准备开口，被姜爷爷抢了先。
  “安安，是我的意思，你不要怪你姐姐。”
  “不是，还有奶奶，我和你爷爷一起决定的。”
  “当时你姐姐不大，得了这么大一机缘，我们害怕泄露出去，会对你姐姐有危险，所以特意嘱咐她谁也不能告诉，包括你。因为你当时太小了，怕你管不住嘴说出去，那么我们这个家就没了。就是现在你姐姐想告诉你，我也是犹豫的。我不知道你以后长大了会怎样？要是娶了媳妇，还会不会守住？这是拿你姐姐的生命在赌，但是她愿意信任你，我们也不好说什么。”
  姜爷爷的一番话让安安心里好受了许多，他默默消化后抬起头对着三人。
  “爷爷，我知道您的担心。您放心，我绝不会暴露姐姐的秘密，哪怕是付出生命，我也不会说的，我发誓！”
  “我相信你，你别发誓！”
  姜以橙截断了安安的誓言，拉住他的手。
  “安安，爸妈牺牲后，你是我抱回来的，也是我教的长大的，我不许你拿自己的生命说事，哪怕是开玩笑也不行。”
  “我知道了，姐姐，也谢谢你！”
  一家人没了秘密，更是轻松不少。爷爷奶奶拉着安安，带他去看果园里的果树，还摘了个西瓜吃。
  “姐姐，这西瓜现在吃太爽了，我以前缺失了多少快乐，你可得给我补回来。”
  安安兴奋的啃着西瓜，开着玩笑。
  “可以，让你吃个够！就怕你吃不下！”
  一家人有说有笑，姜爷爷和他们讲了他们这次出行的收获。
  “十一万多！怎么这么多？”
  姜奶奶都惊住了，她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安安嘴巴也停住了，含着西瓜默默计算着。
  “奶奶，你没看到这满山的水果都被我和爷爷薅完了吗？我们俩可是累的胳膊都抬不起来，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我早就回来了。”
  姜以橙揉着胳膊，现在都还残留着酸痛的记忆。
  “姐，姐，你受苦了，下次带上我，我也能帮忙！”
  安安扔掉西瓜皮，拍着胸脯保证。姜以橙看着他胸口的西瓜水，默默的移开眼。
  “就你那点力气，能帮多少忙？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功夫有没有落下？”
  “没有，你们不在家，我练的时间都长些，奶奶可以给我作证。”

  安安怕她不相信，殷切的看着奶奶。
  姜奶奶点点头，为他作保。
  “你们不在家，他也没出门，每天早晚都在练，白天就在房间看书，可乖了。”
  “那就好！明天我们去河里捉龙虾，奶奶给我们做龙虾吃。过几天要开学了，就让你放松几天。”
  “耶！奶奶，我要吃麻辣味的，蒜香味的也弄点。”
  “好！”
  下午安安也不愿意出去，跟着阿初这只银狼在林子里捕猎。
  姜爷爷跟姜以橙商量，想让村里也种上西瓜致富。
  “爷爷，我们这山地多，大多荒芜，其实也可以让他们种些果树，等三五年后就可以年年收获了。至于销路，到时候我们也许有了办法。就算我们不行，也可以帮村里修路，让他们自己出去跑。”
  姜以橙一席话，让姜爷爷想的更多。如果村里的路修好了，那么他们村里的不少好东西就可以运出去了。
  长久以来，就是因为运输困难，所以他们这些有山的地方才会这么穷。
  “那我们提前把路修好，再让村里种上西瓜。等明年的时候，再拉到临市去卖。至于我们家的西瓜，就跑远点。我们比他们方便，也让村里赚点钱。”
  姜爷爷这是完全为村里人考虑，因为村里大多数还是姜氏族人。
  “爷爷，你也别大包大揽，我们也只能给他们提供些许便利，指出一个方向。万一以后他们全都赖上我们，要是我们也没了办法，那不得怨上我们。”
  姜以橙对村子里的人感情不深，客观的说出不好的影响。
  “对，老头子，你拉拔乡亲是你的事，可别缠上橙橙姐弟俩，这我可不同意。”
  姜奶奶听了这话，警告姜爷爷，姜爷爷苦笑。
  “你们放心，我还不至于亲疏不分。只是我过好了，就想村里人也过的好一些。”
  “爷爷，现在大多数农村还是种粮食的居多。我认为只要粮食够吃，其实也可以种些别的去卖。要是我们把路修好了，山里的东西好卖，他们也可以自己运出去，这也算是我们对全村的帮助。而且修路可是得花不少钱，乡亲们必须都出力。”
  姜以橙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救急不救穷，他们也得自谋生路，总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而且村里的聪明人不在少数，爷爷完全不用操那么多心。帮村里把路修了，就是帮了他们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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