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姜家秘密

第二天是阴天，他们刚吃过早饭，姜大爷爷就找了过来。
  姜爷爷刚想把他们都支出去，姜大爷爷却盯着姜以橙问。
  “橙橙，你昨天晚上跟子潇说的那事是激励他学习编的，还是真有可能发生？”
  “应该是真的，但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可这进入国家队也不能在里面待一辈子，他以后怎么样？”
  “大爷爷，有可能他读完大学，这事都没有发生。再说就算他幸运的进去了，谁能知道以后得命运。万一他留在国家队任教，或是别的什么。再不济国家应该也会安排，这就像军人退伍一样，国家都会尽力安排。”
  姜以橙这话让姜大爷爷安心不少，姜爷爷这才对着她说。
  “橙橙，你带着他们和奶奶去大爷爷家帮忙打糍粑吧，我和你大爷爷谈点事。”
  姜奶奶应该是被提前打过招呼，早就准备好了糯米。姜以橙有些诧异，这是有秘密？看向爷爷认真的眼神，姜以橙点点头。
  “王泉，安安，我们和奶奶去大奶奶家打糍粑，你们快点。”
  “来了！”
  看到他们走远，姜爷爷直接关好院门，然后带着姜大爷爷去了他们老两口的房间。
  只见他在衣柜底下摸了摸，然后衣柜就开始往旁边移动，露出一个密室出来。
  姜大爷爷毫无诧异，显然是知道的。
  姜爷爷把早就准备好的火把点燃，捂住口鼻，放在里面一点，等了十多分钟才和姜大爷爷一起进去。
  两人进去后，姜爷爷直接还原衣柜，点燃里面的油灯，密室瞬间微微亮起来。
  这里面放着很多大箱子，看上面积的厚厚的灰尘就知道放在这里很久了。
  原来这里是姜家祖祖辈辈的收藏，虽然明面上的财富都捐献了出去，但是这些古董玉石还是藏了起来。
  这随便一件拿出去都能卖上惊人的价格，两兄弟为了不走露风声，在缺衣少食的年代只要没有威胁到生命，都硬忍着没有动过。
  他们姜家名声远扬，即使明面上捐了所有家财，龟缩到这小小的姜茶村，依然有人怀疑他们还留有财富。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盯着，他们几十年如一日的贫穷度日，这才慢慢打消别人的盯梢。
  两人直接无视这里的大箱子，直接向最后走去。姜爷爷蹲下在角落里摸索一阵，找到一个凸起，旋转开来，里面是一间更大的密室。
  两人没有慌着进去，和之前进来时一样如法炮制，等火把熄灭才进去。
  他们分别把密室四个角的油灯点燃，这时才看清里面的全景。
  里面摆放着满满当当的书架，都是上中下三层。
  有古老的竹简，有牛皮书，还有泛黄的书籍。不说其它，就说这竹简也不知道姜家祖辈是如何保存的，居然能延存至今。
  两人也没有随意翻动这些书籍，提着油灯上上下下的在那些泛黄的书籍边来回看。
  他们直到走到最后一个书架，才看见一本区别于别的书籍的黑皮笔记本。
  “大哥，你看这本？”
  姜爷爷抽出来把油灯交给他，靠近油灯微弱的光翻看起来。
  “二弟，这是什么？”
  “大哥，这是咱爷爷的手札，里面记录着咱姜家所有的秘密。之所以放在这里，是因为他去的时候咱们俩还年纪小。父辈又先后殒命，大环境的变化让他无法把这些告诉我们，所以就用这本手札告诉我们。”
  “我真笨，那时候他带着我们进来，肯定是大有深意，我却这么多年都没有悟过来。”
  姜大爷爷懊恼了一会儿，看姜爷爷还在翻看，想起他们进来的初衷。
  “二弟，那这里面有记录培育茶苗的方法吗？”
  “我再找，别急。”
  姜大爷爷把油灯凑近了点，可惜他的眼睛已经不好，看不真切。
  姜爷爷也没比他好多少，正慢慢的翻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才把这本笔记看完。
  “怎么样？”
  “这里最后确实有写培育茶苗的方法。”
  “把它抄下来，我交给二族叔。”
  “好！”
  两人熄灭了四周的油灯，然后原路返回。
  姜爷爷去姜以橙的房间找到纸笔，把那方法誊抄下来两张。
  “大哥，你手里也留一张吧，另外一张给二族叔。这本笔记本里记录的东西太重要了，我还是放进去比较好。”
  “嗯。你说这个秘密我传给谁比较好？”
  姜大爷爷随意的把纸叠好揣在怀里，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姜爷爷一愣，这叫他怎么说？不是子涛就是子潇，总不可能再算上安安吧！
  “呃？大哥，这个不用问我，看你考虑谁？”
  “你说橙橙怎么样？”
  姜大爷爷这神来一笔把姜爷爷惊住。
  “大哥，橙橙是女孩子，她早晚要嫁人的。虽然咱们都不重男轻女，但是放着家里的三个男孙不传，传给橙橙，我怕以后他们知道了有意见。”
  “也就是说你不反对。”
  “但是我也不赞成。总不能让橙橙把这些东西都带去婆家吧？那就不是咱姜家的传承了，到了地下也不能跟祖宗交代。”

  “谁说要她带去婆家？我的意思是把这秘密传给她，到时候让她在孙辈里找出一个合适的人来传下去。”
  “子涛子潇不合适吗？”
  “子涛以后大概率会进公安部门，这孩子有点实诚，我怕他知道了会把这些东西献出去。子潇从小就不定性，如果他真的进了国家队，那就更不可能了。安安比子潇强点，不过这孩子不知道是因为接触的人不多还是天生的，聪明是聪明，可惜家族观念不强。除了你们，跟谁都有距离。”
  姜爷爷无法反驳，因为孙子确实跟除了家里人以外的外人都是面上和气，情感上有些疏离。
  以前孙女分析过，可能是他潜意识保护自己的行为。因为无父无母，他小时候就在心里竖起了高墙
  “大哥，那你选橙橙是为什么？她也不可能守在村里，她的世界在广阔的天地。”
  “因为你家对村里的贡献，就不会有人打你家房子的主意。我们还在就不要紧，如果我们不在了，只要橙橙时不时回来一趟就可以了。等以后他们的孩子辈出生，就让橙橙费心考验一下，哪个合适就传给哪个。”
  “一代选一代，我不想姜家的传承断送在我手里。几百上千年的传承，不能就这样没了。”
  “要不要再等等看，万一孩子们长大后有其他变化，你还来的及改变主意。”
  姜爷爷这样一说，姜大爷爷抹了把脸叹气，他也想给孙子们一个机会。至于老二家的孩子因为从小不在身边长大，他们都没考虑过。
  “那好吧，再等等。万一我闭眼前没选定人，那就是天意，你就代我把这事传下去。”
  “大哥，你起码还能活二十年，别说这晦气话。”
  “那不成老妖怪了。好，好，我不说了，你记住就行。”
  姜大爷爷看见弟弟瞪他，连忙摆手投降。
  两人完成了大事，姜大爷爷去了二族叔家，姜爷爷便去找老婆孙子。
  大房院子里这会儿正忙的热火朝天，即使是阴天也没有打消掉他们的热情。
  姜卫国和姜子涛作为重劳力在捶糍粑，姜奶奶和妯娌在旁边帮忙，姜以橙他们几个都围着看热闹。
  厨房里传来一阵阵糯米饭的香味，应该是周兰花在厨房。
  “嘿！好家伙，大嫂，今年你们家打这么多糍粑，吃的完吗？”
  “吃的完，吃的完，说不定还要再做一次。家里今年都回来过年，我这准备的也不是很多。”
  “都回来啊！那肯定热闹。怎么没看见艳红，昨天不是还在吗？”
  “她今天早上回家了，等过年前再带着孩子们回来。”
  “那你们家怕是住不下吧！这孩子大了，不像小时候挤挤就行了，要是住不下就去我家挤挤。”
  “住的下，卫国和子涛这几天在后面又搭了一间房出来，就等里面干了。到时候让孩子们一起挤挤，刚好住下。”
  “大嫂，我看你们干脆把房子起了算了。到时候做大一点，反正你们每年寒暑假都要回来，也不怕放坏，这样大家都住的舒服。”
  “二弟说的对，我先前还只打算翻新一下。这次艳红之所以回去，也是因为家里住不开，孩子们没过来。”
  姜大爷爷这时候背着手进来，说的心酸。他们做父母的还在，居然没有自己孩子的家。
  “爹，我早就想说了。看见村里家家都盖了新房，我其实也很心痒的。”
  姜卫国捶累了，边喘气边说。
  “马后炮！”
  姜大爷爷看着他这傻样翻白眼，王泉和姜子潇都跃跃欲试想捶一下。
  “大伯，让我试一下。”
  “大哥，我也想试一下。”
  姜卫国给他们让位，姜子涛擦擦头上的汗珠，也把位置让给了姜子潇。
  “小心点，别闪了腰。”
  “知道了！”
  两人刚才看见他们刚才捶的解压，结果自己没捶几下就卸了力，惹的姜子清哈哈大笑。
  “姜子潇，看把你能的，丢脸了吧！”
  “姐姐，我这是因为早上没吃饱，这会儿没力气了。”
  姜子清听到他的狡辩刚要嘲笑，周兰花从厨房出来。
  “孩子们，糯米饭好了，有没有想吃的？不然等会想吃就没有了。”
  “妈，我吃。”
  “大伯母，我也想吃。”
  “妈，我也想尝尝，我还要加白糖。”
  姜子潇和王泉先后把工具放下，钻进了厨房。
  姜子清看着弟弟跑的速度，小声嘀咕一句也跑进了厨房。
  “这不是跑的很快吗？哪里像是没力气？”
  这么多糍粑到中午都还没打完，姜以橙他们又在大房蹭了一顿饭。
  今天的饭菜每道都料放的足，姜子潇吃的满嘴流油。
  “原来我妈做的饭也能这么好吃！”
  “臭小子，吃都堵不上你的嘴。以后妈做饭都按这样的规格来，让你有用不完的力气。”
  周兰花笑骂儿子，还是慈爱的给他夹了一筷子肉。
  “那我不是超人啦！”
  “贫嘴，快吃你的。”

  下午卸下来，姜子潇和王泉手臂都是酸的。姜爷爷笑话他们身体差，讲起了他们小时候。
  姜大爷爷有时候也会插上几句，说起老辈的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了，他们依然记忆深刻。
  下午他们把糍粑拿回家，姜奶奶又准备做熏肉和熏排骨。
  王泉这个吃货第一次体验，跟着姜奶奶打下手。
  姜以橙回到房间，看见桌上随意放着的纸笔，敏锐的察觉到她的房间来过人。
  她随手打开，就看见后面明显的拱起。直接翻到那，明显的撕痕，莫非是爷爷？
  姜以橙环视四周，没看见哪里有动过的痕迹，她的房间其实也没什么，心里便有了数。
  “咚咚！”
  “橙橙，跟我一起上山，我们俩去给你父母清清坟头的草。”
  姜爷爷敲了敲开着的房门对姜以橙说，看见她手放着的地方，恍然想起解释一句。
  “我刚刚在你那里找纸笔用了一下。”
  “嗯，我猜到了。”
  姜以橙换上雨靴，拿了把小铲子。
  路过厨房时，还能听到王泉兴致高昂的声音，安安守在火堆旁无意间扫过他们的身影，高声问。
  “姐姐，你们去哪里？”
  “我和爷爷去墓园那边除草，你在家乖乖待着。要是无聊就给我们埋几个红薯，我们等会回来吃。”
  “好吧！”
  墓园湿气重，冬天了，姜以橙也怕把他冻坏。
  “爷爷，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
  姜爷爷蹲在儿子儿媳的坟前，默默扯草，姜以橙总感觉他有心事。
  实际上姜爷爷在心里默默的向儿子诉说着村里的变化和姜大爷爷说的传承的事。
  听见孙女这么心事灵敏，姜爷爷立马用现成的借口说。
  “没什么。你大爷爷跟我说村里的二族爷爷想把姜茶村以前的茶树培育出来，老人家觉得姜茶村如果没有茶树就没有了灵魂。”
  “茶树？这茶树和外面的茶树品种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这是我们姜家的先辈自己培育出来的，和别处的怎么会一样？”
  “那你们想到办法了吗？”
  “嗯，你太爷爷留下一本手札，里面有提过。不过，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种出来！”
  “那村里还种西瓜吗？”
  “种，当然种。现在姜茶西瓜这么出名，怀念终究打不过现实。不过，如果真能培育出来茶苗，村里准备把后山全部种上茶苗。若干年后又是一个新的姜茶村，村里的年轻人就可以在家扎根，老人也有福了。”
  “会的！”
  姜以橙安慰他，父母坟前的枯草很快就整理干净。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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