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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宋若词急得眼眶发红,眼泪随时都有可能决堤。

        “王阳他到底给了你们多少钱?你们就这么着急将我赶出去吗?”

        宋大娘不是个狠心的人,宋若词带着哭腔的发问也确实问到了她的心坎里。

        “词儿啊,这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宋大娘长叹一声,决定把她和宋大伯的想法告诉宋若词。

        “那张婆娘已经来我们家里提过好几次了,你也知道当年也是因为这些流言蜚语,耽搁了你哥哥的婚事,那时候你哥哥年轻尚且能等几年,现在外面又流言四起,不是说你寡妇就是说你和吴家那小子勾搭不清,若是不这样,那把你哥哥置于何地呀?我只有答应了王家的婚事,才能保全你的名声,保全我们宋家的脸面,保全你哥哥的婚事!”

        宋大娘老泪横流,哽咽着将这番话说完。

        “那这就是你非要将我嫁出去,让我改嫁的理由吗?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我走还不行吗?”,宋若词声泪俱下,事到如今,她不想嫁给王屠户,除了走这一条路外,还有死。

        可是事情远没有到她非死不可的境地,她的命,是王爷给的,若不是王爷将她从战乱中救起,恐怕她早已殒身,现在她既然活了下来,又如何说死就死?

        “你哥哥他与赵家幺女已经私定终身了!若不尽快办婚事,这件事情被人发现可是要被浸猪笼的!你哥哥死了我跟你爹怎么办?词儿!娘求求你,就当是为了报答娘对你的生育之恩,你就帮你哥哥这一次吧!词儿!”

        说着宋大娘便要跪下,一边哀求着宋若词。

        宋若词摇头,“不!不……”,娘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让我去当哥哥婚事的牺牲品,你怎么可以?

        宋若词的心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揪了一把,伤心过度的宋若词全身乏力,直接跌坐在地上,脸上的泪痕未干,脸色煞白。

        ……

        宋大娘已经将礼金收下,人也送出了门,王屠户那边定下了三日后来接人。日子是仓促些,可是在王屠户和宋大娘等人的眼里自然是越快越好。

        ……穆清时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宋若词脸色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脸上泪痕斑斑,面无表情,远远看去就像一个美丽的布娃娃。

        穆清时跑过去,头挨着宋若词嗷呜嗷呜地叫,许是因为穆清时的叫声将宋若词的魂招了回来,宋若词的眼睛动了一下,头慢慢靠在穆清时肩上。

        “大黄啊~你说人死后会变成什么?”

        宋若词像被人抽干了全身的力气一样,声音有气无力的,话语之间,也满是垂暮之人年寿将尽的叹惋。

        “呜~噫噫呜噫……”,这……我也不知道……

        宋若词忽然又咧开嘴角笑了起来,“呵呵~大黄,我一直以为,人死了就会变成另外的东西,草,花,或者是你……你的眼神看起来太像他了,每次我对着你都在想,是不是王爷终于想起我,来找我了……可是有时候我看着你的眼神,又好像完全是陌生的,可能你也只是我执念的替代品吧,原来,我跟王爷此生真的无缘……”

        穆清时听的有些难受,噫呜噫呜叫了几声,宋若词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自顾自的接着说。

        “那一年战乱,南隅各城硝烟四起,我没能赶上爹爹娘亲,被丢在了路边,当时我身无分文,就在快要饿死的时候,是王爷路过救了我……”

        “我永远忘不了那双眼睛,蒙着白布,可是我和他没有缘分,无福看到他睁开双眼的时候,但我想…那一定是一双极好看的眼……虽然我只在军营里照顾了他半个月,可是我能感觉出,那些时日的相处他对我都是真心实意的……”

        宋若词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肩头微缩,穆清时看她这般伤心难过,不知为何,心也跟着痛了一下,穆清时轻轻地把头靠过去,蹭了宋若词几下。

        “我没事的,大黄……”,宋若词抬起头擦干眼泪,笑了笑,把头搁在膝盖上继续讲。

        “就算当时他不是真心实意的也没关系,我也并不后悔,只是我不知道为何,为何后来他派人将我送了回来,他不要我……他身边有了别的女子……”

        “其实我想去找他,当面问问他的,可是后来我……发现我怀孕了……呜呜……”。

        穆清时看着宋若词埋头哭泣,心蓦然一痛,那段时间应该是宋若词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候,她要承受这么多人的流言蜚语,可是因为有了身孕,自己偏偏又不能反击。

        宋若词哽咽了一会儿,继续道:“后来他被封为摄政王,我也是打心里替他高兴,我去王府的时候,见到了竹溪,竹溪留下了我,可是却没有留下我的孩子……”

        再后来,宋若词就这么入了王府,顶了个奉子入府的头衔,竹溪没有给她任何名分,她就连穆清时的衣角都没碰着。

        再后来,穆清时死了……

        宋若词一直哽咽着讲到后半夜,最后体力不支,终于靠在穆清时柔软的毛上睡着了。

        穆清时记得,当时他被封了摄政王,他把竹溪当成了宋若词,自此便打算收了从前寻花问柳的性子,后来找上门说怀了他孩子的女子也不少。

        当时穆清时一门心思在竹溪身上,吩咐管家去对这些女子的身份一一盘查,核实确有此事的,便收入后院养着,他再也没过问过,如此想来,宋若词便也是当时嫁入了王府。

        宋若词身份低微入府,又顶着未婚先孕的帽子,想必管家下人定是给了她不少脸色……

        想到这里穆清时感觉自己的心肺隐隐作痛,看着宋若词惨白的小脸,他心里懊恼,他怎么会这么混账?让她一个人背负了这么多?

        穆清时侧头伸出舌头舔了舔宋若词的发丝,宋若词睡梦中娇嗔:“大黄~别闹~”

        ……

        宋大娘把宋若词锁在了房里,她怕宋若词想不开,将屋内所有尖锐的物品都收了起来,一日三餐也是送进房内。

        从那日起,宋若词便吃的很少,原本下巴上还有一些婴儿肥,几天下来人消瘦了一大圈。

        婚礼前一日,王家便早早地派人送来了喜服,大红的绫罗嫁衣放在桌上无人问津,倒显得这间不大的屋子空旷落寞起来。

        除了第一天穆清时在屋里陪着宋若词,第二天一早宋大娘就把穆清时赶了出来,穆清时担心宋若词,便每日都守在宋若词门口。

        中间王屠户来过几次,都是趁着宋大娘开门给宋若词送饭时从门缝里偷偷看了几眼,王屠户满身横肉,生的一脸油腻,从门缝里猥琐地看宋若词,仿佛迫不及待要娶宋若词进门。

        穆清时气不过,冲上去对着王屠户便是一顿撕咬,王屠户被穆清时吓得屁滚尿流,捂着被咬伤的手臂一气之下,摔门而出。

        镇上,王家。

        “不是你说这叫什么事儿?不是你跟我说那宋家小娘子生性|淫|荡,水性杨花,又生的雪肌玉肤吗?你看看她家的狗把我咬成什么样了?”

        王屠户被气的不轻,说话也没有好语气。

        刘芳只能陪着笑,拍着王屠户的背给王屠户顺气:“您啊!也别太见怪!那狗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跟有了灵性一样,次次都护着宋若词,你若真想顺顺当当的抱得美人归,还得先做一件事……”,刘芳眼中的恨意丝毫不遮掩,让人没想到的是,她对宋若词的竟已到了这步田地。

        王屠户勾起嘴角笑,顺手抓住刘芳给他顺气的手,讥讽道:“小娘子引着我去娶那宋家小娘子,莫不是你们之间结下的私人恩怨,故意挑了我这根大梁,去解决这烫手的山芋?”

        刘芳心下一惊,试图将手从王屠户手里抽出来,王阳是个屠户,生活全靠手上活计,手劲自然大,刘芳抽不出手,见状只好尬笑:“您这说的哪儿的话?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儿吗?我可比不得宋家小娘子雪肌玉肤,我呀就是个皮糙肉厚的……”

        “我瞧着倒还不错,只是小娘子这般样貌怎就嫁了个乡巴佬……”

        刘芳使劲将手抽回来,脸色一变:“总之你按我说的办就行了,到时候我保你事成就是了。”

        说完刘芳便走了。

        穆清时还在忧心宋若词的事,可没想到自己的祸端来的更早。

        穆清时是被人下了药拖出去的,他的死相还算体面,毕竟身上没有多出几个洞,也没有流几滴血。

        只是被人用蒙汗药蒙过去了,扎了个袋子直接给扔水里了。

        等穆清时发现自己口鼻四肢全浸泡在水里时已经来不及了,没扑腾几下便沉了下去。

        不行了,他实在是没有力气折腾了,这辈子,还是就这样吧。

        就在穆清时阖上眼睛之际,耳边仿佛听见有人叫他。

        “大黄!大黄……”

        宋若词穿着大红的嫁衣,不顾面前的水有多深,看到水中的袋子不断的往下沉,便奋不顾身纵身跳了下去。

        一帮人谁也不敢下水,都没想到宋若词竟会为了一条狗不要命。

        宋若词下水不过一会儿,便被水没了顶,再被人打捞上来时,一人一狗都已断了气。

        王屠户捶胸顿足,眼睛瞥到一旁正要溜走的刘芳。

        “你看看你这是出的什么主意?你非要弄死她的狗!这下好了!出了人命我看你拿什么赔!”

        因为王屠户的话,刘芳一时成为众矢之的,百口莫辩,“我……我何时教唆过你杀人?乡亲父老都是人证,这宋若词是自己跳下去的!……”

        “若不是你来跟老子说宋家小娘子是个风流的小寡妇,老子才不来触这个霉头!我呸!”,王屠户为人性子暴烈,跟刘芳这样口齿伶俐之徒比起来也不差。

        “我……”

        “啪!”,未待刘芳说完,一只大手便掴了过来。

        刘芳偏着头,捂着被打的那半张脸看来人。

        吴天气的浑身发抖,说话都有些颤抖,“是你?你还没闹够是吗?”

        大庭广众之下,刘芳被吴天这么指着鼻子骂,心中多有不忿。

        “我闹?呵,吴天,是我在闹吗?”,刘芳自顾自地嘲笑起来,“是,我是在闹,可你不想一想,我是因为谁在闹!”

        “够了!别说了!”,吴天暴怒,他不想宋若词死了还被刘芳泼脏水。

        “不!不够!我偏要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要是能多看我一眼!对我好一点!宋若词都不会有今天!你拿着宋若词的手帕算什么?还敢说她没有来勾|引你?!你当我是傻子吗?她都已经成寡妇了你还念着她想着她!那你既然念着她想着她就不该娶我!”

        “刘芳我告诉你,你不许诋毁她一个字!手帕不是她送的,是我捡的,我念着她想着她也跟她没有关系!那是我的事!至于你!你不清楚我为什么娶你吗?”

        吴天双眼发红,脖子上的经脉因为过分激动而突出。

        刘芳哽咽了一会儿,“那是我自作自受?是我爱错了你?”

        吴天沉默了一会儿,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刘芳是一个好妻子,他不是没有想过要和刘芳好好生活,生儿育女,可是宋若词是他心中的明月,就算不能在一起,刘芳与她确是云泥之别。

        每次他看到刘芳嫉妒宋若词嫉妒的发疯的时候,他就更不能说服自己要和这样的女人生儿育女。

        在这件事上,算他吴天对不起人。

        可是感情上的对错从来不是衡量一个人犯错的标准,等待刘芳的结果是判决和唾骂,这个世间的法律不是摆设,做错了事,就得为自己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

        吴天闭眼,声音颤抖,“和离吧!”

        和离?和离?

        刘芳双眼无神,身子缓缓滑落,直至跌坐在地上。

        他说什么?他要和我和离?

        刘芳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吴天,吴天的嘴唇里缓缓说出一句:“我会和官府如实交代,许你从轻发落的。”

        说完,吴天头也不回的走了。

        独留下刘芳一人狼狈的坐在地上。

        呵呵,笑话!她爱一个人有什么错?错的都是宋若词!是宋若词!

        刘芳口中念念有词,一路颠颠倒倒走了回去

        ……

        (第一卷人狗情未了完)

        第二卷南隅摄政王

        “咳!咳!”

        宋若词从梦中惊醒,仿佛她的脖颈被人狠狠地掐了一把,让她有些胸闷气短喘不过气。

        这像是个搭起来的帐篷,宋若词眨巴着眼看了看周围,一旁覆过来一个乌黑的脑袋凑到她面前,姑娘脸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打量着她。

        小姑娘穿着简单,粉红的素裙勾勒着曼妙的身材,虽然这姑娘脸上看着显小,可身材纤细曼妙,该有的地方都有,估摸着也该正值妙龄。

        宋若词声音沙哑,“这是哪儿?”

        小姑娘嗓音清脆,说起话来也毫不怯生,倒了杯茶递给宋若词,“你忘记啦?是将军救了你呀!”

        宋若词微微失神,接过小姑娘的茶水,小口轻酌了起来。

        “将军?”,宋若词轻声问。

        “是呀!”,小姑娘点点头,“你不知道将军吗?南隅有名的战神?穆清时穆将军!本来你快死了,是他路过时救了你!”,小姑娘说这话时,眼里是藏不住的对她口中将军的仰慕敬佩。

        穆…清时……?

        宋若词差点失手将手中的茶碗打翻,赶忙问面前的姑娘,“这是哪一年?”

        “啧~你真是病糊涂了!这是司辰二十八年呀!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你家住哪里吗?你家里有几口人?”,小姑娘噼里啪啦一大堆问题劈头盖脑向宋若词砸来。

        宋若词清醒了下,抬头看着面前小姑娘,那张天真无邪的脸逐渐与记忆中的那人结合起来。

        “你是……?”,宋若词有些不确定地开口。

        “我呀!我……唔……你叫我小溪吧!我也是被将军救来的!不过我家里人可能很快便会来寻我……”

        小溪小嘴巴巴地一开口就停不下来,唯独说到自己的名字时明显有些停顿和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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