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尘封于此的所有.上
-■■■■年,7月上旬。
日本sword地区。
-无名街
破旧混乱又或是肮脏荒芜的街区白日时分会阔发着各种声音,而这些声音的传播者都是这个「家」的其中一员,无论是逃亡求存的亡命之徒还是被抛弃至此的可悲之人都是这里一员,都是这屹立于法制之外地域的家人。这里的空气中或多或少地沉浮着些微小的尘埃颗粒,此刻也正值初秋季节,凉爽而清透的风穿梭过交错复杂的无名街的建筑时会发出轻柔的震鸣,这样的声音并不如何闹耳,因为家人的声音往往会将其掩盖住。
黑发少女坐在其中一座说不得如何高的废弃空楼的边缘上,一双细长的腿在空中耷拉着晃荡了晃荡,带有白绒毛边兜帽的长款军绿色外套在风中悠荡起轻柔的弧度。她俯瞰着这片养育自己数载的街区、俯瞰着来来往往不知何样的家人们穿梭于此,片刻后,再去看向前方不远处的工业钢筋与铁板融合搭建出来的高楼。
嘴中却不知嘀咕了些了什么,唇齿张张合合后又再也闭口不谈,只是站起了身,拍去衣袖间沾染的灰尘,转身向身后快跑几步,一个侧空翻起跳向高楼侧挂的落点踏去,没几分钟便在交错密集的废楼间穿梭,消失掉了踪影。
“□□oky,你又在这里吹风吗?”少女看着眼前背影略有病态的身躯忍不住皱了皱眉,却只是单纯地用了一句话去责问对方。
被称作无名街守护神的男人叫做□□oky,自幼被抛弃就呆在了这里,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也只知道这里是他的家,无可替代的家,在这里,也只是因为这里有着他的家人。□□oky低下了头向少女那边转了过去,拉扯着笑容轻声说:“还是被你发现了不是吗?镜,不用担心,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镜的眉头并没有因此而放松下来,反而是充斥着一些无奈与无法言说的恼怒,对眼前这个男人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走上前和他比肩,再微微仰着头感受无名街的空气后才说:“吃药了吗?”
□□oky看向镜,并没有说些什么,在这段和谐的无声时间内,两个人的画面看起来倒是十分唯美。最终,镜率先打破了宁静发问,他愣了愣,浅笑着:“已经吃过了,不放心?”
“当然不放心才对吧…!啦啦还有takeshi和p都同样担心你,你的身体已经日加恶劣了。”镜有些苦恼的撩了一把额前散乱的刘海,无奈地说。
“镜、你的药很管用,不需要太担心我,我已经比之前好多了。”□□oky将这句曾经无数遍的话再一次复述,语气中没有不耐烦,只是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去看身旁的人。
“作为无名街的守护神,就要坚定住自己的身体、我会监督你吃药的。”声音愈发坚定时,镜以无可逆的强硬语气和一丝虔诚向这位守护神发出了诚挚且温柔的请求,不过这位信徒似乎太过忤逆版规,以至于神明在短暂的时间内未曾反应过来。
“□□oky…”
少女轻声呼唤着神明的名讳。
可神明却未曾及时做出回应,片刻后才回:“怎么了?”
少女扶着平台上早已生锈的铁栏杆向阴沉黯淡的天空看去:“要变天了”
不需要再多说一句提醒的话语,那只是一项毫无意义的提醒。
守护神的蓬松发丝下掩盖着一双锋利又病颓的双眼,阴沉的黑眼圈和消瘦脸颊虽有些红润气色,却仍旧显得不正常。
这位神明俯瞰自己所守护的街区,又延伸向更远处的地方轻声回应——
“嗯。”
“无名街的暗处近期似乎有些动静,不过…并没有太多线索指明,紫音这几月内总是躲躲闪闪的、大抵是在做些什么,如果真的有暗势力找来,恐怕单纯以rudeboys的力量赢不了。”镜低垂着眼帘,尽可能用着舒缓的语气去公布这个她自生来就知晓的谜底,残酷与脆弱在这片混乱却温馨的街道下蔓延开来,仿佛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着那本就不健康的心脏。
“无名街的所有人都是我们的家人,无论是逃亡者还是被抛弃之人,在进入无名街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哪怕没有血脉的关系,也同样如此;每个人都是我们的双眼,无论是谁进来,都会让我及时知晓,所以…不用太紧张。”□□oky缓慢地说着这样的话,始终恪守着自己那套最为纯粹的发言。神明的话语就好似一颗玫瑰花的种子,栽入了信徒的心中,在里面生根发芽。
镜笑了笑,撇头看向一旁略有忧郁的□□oky,眉眼间带上了没有办法掩盖的笑意:“每次这种时候,□□oky总会给我带来安全感啊…我知道了,那么接下来就看其他组织如何了。”
□□oky转过身看向镜,连同着眉眼间也携带起了些许暖意,抬起手就去轻轻揉搓对方的发丝:“交给我们就好了,我会保护好你,还有无名街的所有人。”
黯淡的云中露出一角穹阳,灿烂且耀目的温柔阳光似早准备好的般落在这位守护神的身上,蓬松茂密的黑发被赋予了金的色调,此刻,连同他肌肤上的绒毛都能够看清,独特的温柔和清冷气质无疑是一种亮点,嘴角微微扬起的笑容让镜想起了前些年与他走过巷内某枝独自沐浴在阳光雨下的海棠花。
好像…也是这样的吧?
温热好像灼烧般的感觉让镜的脸颊浮生出淡红,握起被包裹着黑皮手套的手掌抵在唇角掩盖那抹不自觉升起的笑意,小声撇头嘟囔着:“不愧是□□oky、还真是会犯规。”
“嗯?怎么了?”□□oky眨了眨眼,微微弯了弯腰看着眼前比自己矮了些的人。这并非故意而为,只是因为他其实真的不知道眼前的人儿为什么突然就撇过头去。
“没…没什么!”镜快速地回应了过去,“对了、刚才p让我找你来着…似乎是有什么事,大抵是无名街东区那块有什么问题了,不过这只是一个通知,后续有什么问题会过来找你商量。”她看向无名街东区的方向,假装淡然地说出这句话却不免透露了些急促,最后将妥善的处理方式告诉了他。
□□oky闭上眼感受着无名街吹来的风与声音和气息,让那轻柔的风吹过肌肤,就如同接受了来自天空的洗礼般;最后点了点头,睁开眼睛缓慢说了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sword已经岌岌可危了啊。”
“……嗯。”镜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就陷入沉默之中,说到底,她却从未想到这一天终究要到来,从未都没有,固然所念之人既要回归,但是要牺牲的却与之的重要不相上下。
突然间,一阵独属于小提琴的独奏曲悠然响起,恰好像一只手将镜从思绪的泥潭中拉扯而出。她脑袋一瞬间就好似要爆炸了一般,发丝都感觉变得急急燥燥,语无伦次地说着什么糟糕透了、要迟倒了、□□oky回来见、记得吃药的话。
连□□oky都未曾反应过来,看去时也就捕捉到了她的衣角色彩,只能够愣愣的嗯声做回答,顺势走了几步向那方看去,只知那道身影彻底消失才选择从高处下去。
-rudeboys与鬼邪高领地交界处。
德辅街区。
这条街道并不繁华,但是经常整夜通明着,因此附近经常游荡这些无家可归又或是闲来无事找麻烦的小混混,不过居住在这附近的居民都早已习以为常,只需要悄咪咪地夹着尾巴绕路走就可以了。不过镜偶尔会对那些家伙下手,但是工作不迟到的原因,她无法涉及太多。
关于工作方面,她的上司其实是相当的满意,对这个温柔且懂事的小姑娘留下了不少的好感动,也愿意给这位名为镜崎留夜的员工一些特殊的待遇——将她推给自己好兄弟的琴行里工作。因此在每月四十万円打底的工资上又增幅了不少,不过可惜的是这些钱在付完给□□oky治病的药钱后就剩不了多少,再加上买菜和其他事物上,最终也只有个三、四万円。
镜平日里没什么和外界的接触,基本上除了外出打工和去琴行的时间,都会直截了当地回到无名街,而某些特殊时刻的到来,她会用积攒的余钱给无名街的家人和伙伴带来些食物和小物件,说做是庄严的仪式感到差不多。
虽然七月七其实并不怎么重要,但说是她想表示些什么更恰当。镜在下班后便直接去了附近一家良好的店里,下意识摸了摸右耳戴的菱形耳坠,在店里看着有些眼花缭乱的东西,一时间不知道做些什么抉择,于是就在算不得大的店里绕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还得是老板亲自上阵给她介绍半天。
最后,在略有干瘪的钱包里抽出一张五千円的票子,找零的时候心里打着小算盘,出门后颠了颠漂亮纸壳袋子的重量后就踏实地往回走了。
“御守、挂面、苹果糖、挂饰…还有阿空要的牛奶布丁,应该没有什么了吧?”镜崎留夜边走边嘟囔着。外套大衣敞开着仿佛要与冰冷寂静的夜拥吻,大衣的衣领和兜帽处的绒毛在风的作用下在她的脸颊和脖颈处扫了又扫,就好似顽皮的孩子般。
她停下脚步,无端地看向天空上高悬的明亮的月亮,看了又看,也不知道看出了些什么名堂。向无名街的方向走了不知道多久,她听见一旁阴暗巷子内传来了些渗人的声响。
好奇心和恐惧心的纠缠,让她打了个冷颤,在心里也只是用阿空他们在等着自己的借口,然后害怕地快步走掉。
而在镜崎留夜走开后,巷子内走出来了三个人的身影,伴随着两股烟的飘飘升起,交谈的声音混成一团。其中一人说道:“需要和他说吗?不过她毕竟是无名街的人,如今也不好直接介入。”
“rudeboys不是好惹的,他不是要回来了吗?不如等他回来再做决定。”
“那还啰嗦什么、先回去吧,这里可离总部远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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