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真相大白
林炎那句还行其实是不喜欢钟升南夸赞陈飞遏，说起娶媳妇，他得意洋洋的样子，所以有些故意泼冷水的意思。
内心还是觉得好吃的，平时吃腻了工作餐和外面的东西，突然吃到家里煮出来的东西，除了好吃之外更多的是一种亲切感，那就是家的味道吧。
看着陈飞遏被他泼冷水后低落的样子，又有些后悔打击他了，万一以后陈飞遏不做他的份了怎么办？
林炎相信这事他干得出来！所以趁陈飞遏快睡着的时候哄哄他，而睡意来袭的陈飞遏肯定懒得再跟他嘚瑟。
这老东西还玩这一套，快要睡着的陈飞遏确实没精神跟他嘚瑟，在他看来林炎这个行为绝对是害羞，不好意思当面夸他，心里有些暗自得意。
第二天一早，徐涛被传唤到了警察局。
“徐先生，刘毅认罪了。”钟升南把昨天刘毅的供词简单跟徐涛说了一遍。
徐涛被刘毅的话气的面红耳赤，“他说谎！他这是在污蔑如萱！”此刻他已经是声泪俱下:“凭什么！凭什么如萱那么好的一个姑娘，死了还要背负这种不堪的名声！”
钟升南给他递了张卫生纸，安抚到:“我们也不会相信刘毅的片面之词，但是你得冷静一点，回想一下你跟李如萱在一起的时候，她有过异常举动吗？”
徐涛果断的说:“没有！我们之间手机都是公开的，没有见她跟谁聊天，再说，她根本就不缺钱，我给她的钱她都用不完！她不会为了钱干这种事！”
林炎和钟升南目光交接，难道是刘毅又在说谎？
“去拘留所。”林炎对钟升南说，“昨天忘了一个关键的东西，李如萱的手机！”
两人来到了拘留所，事情败露，刘毅整个人明显颓废了许多。
林炎问刘毅:“李如萱的手机在哪？”
“我放到我朋友那了。”刘毅并不意外林炎知道手机是他拿的“你们要通过李如萱的聊天记录调查我说的是不是事实，可能办不到了。她已经把什么都删得干干净净，但是我的手机转账记录可以证明！”
“你手机里确实有转账记录。”刘毅的手机他们已经查看过了，但是查不到接收账户的来源。
林炎继续问:“你杀害李如萱后，利用她的手机冒充了她与徐涛聊天对吧。”
“是。”刘毅承认:“我拿走她的手机，通过聊天记录了解了她和徐涛的日常，然后以打字的方式一直跟徐涛联系，也通过她的手机拖住了其他人。”
所以一直到刘毅被抓，李如萱的失踪才被人发现。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林炎有一个猜想:“加你社交账号，跟你聊天，骗你钱财的，根本不是李如萱！”
此话一出刘毅和钟升南都瞪大了眼睛，钟升南是恍然大悟，刘毅也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怎么可能，如果不是她，还会有谁知道我和她之间的事？”当时收到李如萱发来的好友验证，刘毅高兴坏了。
再加上李如萱跟他解释的话，他压根没有想过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李如萱。
“你不是也用她的号骗了其它人么？所以你怎么知道，屏幕之后的人到底是谁。”林炎也是通过刘毅冒充李如萱的行为，联想到这里，“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也是只以文字的方式跟你聊天的吧。”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刘毅当场愣住了:“是……是的，我有要求过几次她开视频，但是她都找借口推脱了，但是我那时候早就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没有在意。”
“而且你是以转到银行卡的方式给她转的钱。”钟升南查看了收款账户，“你没注意到那个收款人名字么？”
“我注意到了，可是她说她身份证上的名字就是那个…”刘毅当时也发现了名字后面不是萱字，“她解释后我就没多问，我怕她误会我不想给。”
果然事恋爱中人智商都是负数，林炎庆幸自己还没被对钟升南的感情冲昏头脑。
过了一会，李如萱的手机送过来了，钟升南立即对比了李如萱的账号，和刘毅手机里那个人的账号，确实不是同一个人。
“最早注册这个社交软件，不需要绑定手机号，很随意就能注册，那时候一个人可以有好几个账号，后来开始实名认证，大多数人都只保留了一个账号，而有的人把其余无实名认证的账号卖给了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这种账号干一些违法的事，方便躲开警方调查。”钟升南向刘毅解释着:“主动加你的那个李如萱用的就是这种账号，所以她让你直接转到银行卡。”
这个结果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刘毅瘫坐在椅子上，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这下终于明白了，对李如萱那么深的怨念，到头来只是一场误会，可已经铸成大错，覆水难收。
唯一说服自己心安的借口在此刻崩塌，心中的仇恨被随之而来的懊悔歉疚和自责取代。
他已经不再恐惧死亡，因为即使是死也比现在的感觉好受吧。
林炎和钟升南走出拘留所，案件到此为止算是结了一半。刘毅已经认罪，等待他的将会是法律的制裁。
二人回到警局，江潇已经成功抓获榆村黑砖厂老板，解救出了被控人员。看到林炎回来，江潇连忙上前询问案情。
钟升南将刘毅的供词向他复述了一遍:“现在的问题，就是负责藏/尸的人，根据刘毅对他的描述，死/者遗/体特征来看，我们断定也是前两起案件的主谋。”
江潇点点头:“我也推断是同一人所为，接连三起凶案，都是针对年轻漂亮的女性，并且三位受害人都未受到过侵犯，再加上都被取走了身体的一部分。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钟升南附和:“对啊，而且他怎么知道刘毅会在出租屋里动手杀人的。”
“刘毅这件事就是他一手操控的，他冒充李如萱与刘毅交好，利用刘毅杀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刘毅和之前那个下毒的女孩，是螳螂，而操纵者就是背后那只黄雀。至于他从何得知李如萱和刘毅的关系，就不知道了…”林炎分析:“这个人我们暂叫他黄雀吧，黄雀有非常专业的反侦察意识，他的目的既然不是劫色，那么也许是为了钱。第一起和这起案子，他都从中牟利了。”
但是林淼又是怎么被利用的呢？这一切恐怕要等抓到这个黄雀才能真相大白。
江潇对林炎的推测不完全赞同:“是有可能为了敛财，但应该不是全部，他靠激化别人矛盾促使一方杀人，然后伺机从中牟利，那么他取走死/者肢体的行为如何解释。只是为了钱，他大可不必这么做！”
钟升南想了想:“也许他有某种特殊癖好呢，有的人就爱收集一些常人所不能理解的东西，收集年轻貌美女子的断肢，这会不会是黄雀的怪癖？”
林炎认为钟升南说的不无可能:“大多数猎人成功捕猎后，都会留下一些东西当做战利品收集，黄雀或许有着这种猎人的心态。”
江潇若有所思，总觉得黄雀的目的没这么简单:“你们有没有想过，刘毅真的有回来查看的必要么？他已经为刘毅处理好了一切，如果刘毅不回来被警方抓住，也就不会被我们发现他的异常，即使我们怀疑到他身上，调监控也会有他不在场的证明，黄雀完全可以不叫他回来，那么杀人凶手到现在还是个谜。”
“这么说来，他叫刘毅回来的目的，就是……”林炎想到了一个可能“故意让刘毅被抓！”
“不错！”江潇也是这么认为的“案发的那栋楼有一户在翻新重装，操纵者墙里藏/尸也是利用这个获得的材料，他完全可以做得更牢固，永远藏住这个秘密！还有，飞遏说他是在首页推荐上看到的租房信息，一个三百多月租的房子，至于花那个钱去推广么？”
林炎觉得江潇说的有道理:“所以那套房子会无缝衔接地租出去不是偶然！黄雀刻意安排的，整个案件从开始到破案，都是他一手导演！”这简直是在公然挑衅警察！
“可他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钟升南不解:“他难道不怕刘毅被抓后供出他来？”
江潇拳头用力砸在桌子上，凌厉的眼神满含愤怒:“他对自己十分有信心，戏耍我们！断定警方抓不到他！”
林炎在脑海里捋了一下整个案件的过程:“他一手策划了这起案件，但似乎又在引导警方破案，很难揣测其用意。”
可黄雀为什么这么做？撺掇作案，引导破案，收集残肢，这之间有什么联系？三个人又陷入沉思。
一阵寂静过后，钟升南问:“那么我们下一步的行动是什么？”
“黄雀这三起案子都没有留下线索，他肯定会继续作案，立即增加老城区的监控设备，加强巡逻，通知各个小区注意安全防范，严格把控出人员，尤其是注意对年轻女性的保护！”黄雀隐藏得太深，林炎暂时只能从防护下手。
目前警方处于被动状态，黄雀不知什么时候会再次作案，江潇心里有有些紧张。像这种连环作案的事件，仁县也是第一回出现，如果继续发展下去，仁县人民必定陷入恐慌之中。
“我叫老赵安排对城里各个地方的监控进行排查。”江潇也知道这个方法犹如大海捞针。
黄雀善于伪装，随时都可能换一幅装扮出现，但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对了！”林炎想起陈飞遏遇袭的事:“我安排了两个人对陈飞遏进行暗中保护”
江潇有些惊讶:“你怎么会想到这里？”
林炎听江潇这么问，猜到江潇应该也知道了陈飞遏遇袭事有蹊跷。
“我发现那伙人另有雇主。”林炎把自己之前分析的结果说给了江潇。
“不错，这次去打击榆村的黑砖厂，我也发现了不对劲。”江潇有些佩服林炎细致和推理能力，他之前都忽略了那些疑点。
“我们利用那伙人引出老板的时候，听他们谈话的内容，老板对他们说正好我打算叫你们帮我找人呢。听这话我就感觉不对劲，这次不是老板主动叫到他们找人的，他们绑了陈飞遏的目的也许根本不是卖给这个老板！只是被抓后找的一个借口。”
钟升南也明白了:“一般他们这种人贩子，都是先收到老板的订金再作案，先绑人再找买主不能保证尽快脱手。所以绑架陈飞遏是另外有人安排！那么他遇袭就不是巧合。”
“所以我已经跟陈飞遏达成共识，揪出背后指使者。”林炎将于陈飞遏的计划告诉了江潇和钟升南。
“可惜我还有几个黑砖厂要处理，不然就让陈飞遏上我那了，反正我也一个人住。”江潇贱贱地打量着林炎和钟升南:“免得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
钟升南笑了笑没有回应。
“要不，黑砖厂的任务给你，陈飞遏交给我吧！”江潇对林炎说。
“不必了，”林炎果断拒绝，“我没兴趣跟你抢功劳。”
他其实有些不乐意江潇跟陈飞遏接触，江潇私生活是什么样，大家都是知道的。
江潇的私下的行事风格就是，在不违法的情况下，尽最大的努力风流。
林炎决定回去要提醒陈飞遏，远离江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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