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想办法
“喂，亲爱的，你咋想起我来了？”冯茹甜美的声音响在耳边。
“我有点事找你帮忙。”顾小妍开门见山。
“说吧，什么事，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我都乐意效劳。”冯茹调皮地说道。
“崔浩跟人打架了，听说对方伤得很重，现在他在派出所待了一天，民警也不让回家，说是事情还没调查清楚。我不想让他坐牢，你有经验，看这事怎么办才好？”顾小妍直截了当。
“崔浩跟人打架，为啥打架啊？……”
“他们喝多了，说话不对就打起来了，对方有可能会失明……”顾小妍尽量把所有的情况都说清楚。
“失明，这么严重？那样会判刑的。”冯茹很惊讶，她没想到这么严重。
“这种事我也不懂，你看看有什么办法吗？”顾小妍说。
“我现在在外地培训呢，一时回不去。这样吧，我有个朋友也做律师，我帮你问问他，看他现在手头上忙不忙。不忙你就去找他，他肯定能帮上你。我先打电话问问他那边的情况。”
单位组织员工培训，为期一个月。虽然是自愿，但是冯茹一直很好强，她从来不放过任何一个让自己提升的机会。她的人生哲学就是靠谁也不如靠自己，只有自己有本事才是硬道理，因此她报名参加了培训。这个时候她刚来到北京不到两天。
“好，好。”顾小妍像得到救星一样。
“那就先这样，我挂了啊。”冯茹挂断了电话。
此时律所的同事都已经下班回家。窗外远处近处的霓虹灯犹如夜空里无数的星星在闪烁。陈展在低头看着资料，眉头一会儿紧锁，一会儿舒展开来。隔着陈展办公室的透明玻璃门陆瑶瑶看着陈展。她从咖啡机里接了一杯热咖啡，朝陈展的办公室走来。
“陈律师，还不下班啊？”陆瑶瑶一边推门一边说。
陆瑶瑶是律所的大美女，不仅身材好，业务能力也很棒。她穿着一身职业套装裙，皮肤白皙，经常梳着高高的马尾，露着光滑白净的额头和精致的五官，人显得又精神又利索。律所的同事私下里称两人“金童玉女”。甚至有的人乱点鸳鸯谱说是她俩是什么“才子佳人，天造地设的一对。”对此陆瑶瑶自己心里明镜一般，她知道只是她单方面喜欢陈展。而陈展就像是千年不化的冰山，对她丝毫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还有一些资料要看，加会儿班。”陈展抬起头来，满是疲倦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健康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工作固然重要，也要注意休息哦。”陆瑶瑶笑着把咖啡递过去。
“谢谢。”陈展接过咖啡，“你怎么还不回家？”陈展抬头来，看着陆瑶瑶。
“不想回家，陪我聊五块钱的？”陆瑶瑶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陈展，说话间已经坐说话间已经坐了下来。
“好吧！我洗耳恭听。”陈展把桌上的资料整理好，他现在感觉很累，也想休息会儿。
“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不想回家？”陆瑶瑶看着陈展。
陈展对这种事情一向不感兴趣，这么多年他的世界只有心里的那个她和工作，容不下其他任何人，任何事。也不是容不下，其实是其他任何事他都不感兴趣。
她，他们已经有四年没见了。四年，她可能早已结婚生子，早就把他忘了吧。他有时很恨自己为什么那么不争气。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还放不下她。她有什么好的，她那么轻易的放弃了两人的感情。她，根本就是一个虚情假意的女人。
陈展看着眼前的陆瑶瑶。她清澈的双眼正盯着陈展。青春，纯真，这两个词形容她再合适不过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恍惚觉得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她，这么多年心里始终没有放下的她。曾经的她，眼神也是如此清澈。顾小妍，你现在过得好吗？你为什么那么狠心？……
回忆的闸门打开，他一时失了神。
“怪我没有自知之明，您怎么会想知道我这芝麻破事呢？”陆瑶瑶看出陈展并没有想问她的意思。
“没有，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想回家。”陈展笑着说。
“真的吗？你真想知道吗？”陆瑶瑶很开心。
陈展点点头表示自己很想知道，然后右手伸出来表示“你请讲”。
“就是我妈啊，整天就是催婚催婚，生怕她女儿会把她吃穷似的。我一回家，她就叨叨叨，我都快要崩溃了。你呢，你家人不催你结婚吗？”陆瑶瑶问。
“也催。”
“那你不烦吗？”
“烦啊，烦也没用啊，这种事也不是说结就能结的。”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陆瑶瑶问。
他曾经喜欢过她，深深爱过她，但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他们已经分开了四年。她估计早就结婚了。他们再也没有可能了。
“曾经有过，但是都过去了。”他不敢直视陆瑶瑶紧盯他的双眼，说话间尽量使自己显得云清风淡。
一时的沉默。陆瑶瑶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话。
陈展的手机响了起来。陈展接通电话，冯茹把顾小妍的事情跟陈展交代了一遍。
“没问题，你让她明天来律所找我。”陈展和冯茹的哥哥是好朋友。因为跟冯茹是同行，平常业务上经常有往来，交情还算不错。无论是看两人哪个人的面子，他也得答应这件事。
十几分钟的沟通后，冯茹挂断陈展电话，又拨通了顾小妍的手机号。
“我刚才把情况跟他说了说，他正好手头没活，我待会把他的手机号和律所地址发给你。你明天上午去找他。”冯茹办事一向很利落。
挂段电话，随即手机上收到了冯茹发来的短信:
启明律师事务所，陈展，中山路156号商务楼。
陈展，难道是他？怎么可能？他学的是金融，现在这个陈展是律师。她这辈子估计再也见不到他了，天底下重名重姓的人可真多。
这个熟悉的名字把她的思绪拉回上大学的时候。
“陈展，陈展，你等等我……”她曾跟在他的后面喊过无数次的名字。
然而都是过去的事了，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到一起的。即使是偶遇，命运也会让他们分开。
他估计早就和那个优秀的女孩子结婚了吧。是啊，自己和他本来属于两个不同的世界，为什么要勉强在一起呢，自己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晚上哪里睡得着，崔浩的事情也不知道到底会怎样。她看看时间，已是夜里十二点，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刮起了大风，窗户被吹得哐啷作响。她有点怕，也不知道几点，她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作者题外话】：顾小妍想到了自己的朋友冯茹，冯茹是一名律师。冯茹接到电话后却说自己在外地出差。冯茹给顾小妍介绍了一个律师，这个律师的名字好熟悉啊，他究竟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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