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章 武器是否会有情感
“呐，心酱，你有没有感觉到，月都使用月夜见的血脉制造的技术结晶，锦月依姬与锦月丰姬她们感觉倒是和赤莲她有些相似。”
因为身体还不能完全适应过分增长的实力，保持在长刀状态下的耀月和赤莲平时只能依靠无限之心附带的功能辅助寻心处理有关于神话大仪式的讯息。但不同于像是被什么催促着前进的寻心，耀月对于寻心刚刚收下的两位弟子还是颇为在意的。尤其是博丽神薙所表现出的性格和能力特点，与还未成为无限使徒前的寻心神似度可达八成。与寻心相处时间长到几乎等同于寻心一生的耀月明白为何只是作为星球原住民的博丽神薙会得到无限使徒的祝福，面对和自己的过往有些相似的个体，或多或少作为前辈的寻心会下意识地对踏上类似道路的后辈加以照看。
“恩。。。确实有些相像，记得那个时候的赤莲不同于你在化为人形之前就有着二十年的人生阅历，刚刚得到生命的她大部分常识都还不清楚呢。”
“心酱，请不要在严肃的工作期间揭开我不愿回忆的羞耻历史。。。”
尽管声音表面上还是维持在平日当中几乎没什么起伏的状态，但以寻心对赤莲的熟悉度还是察觉到平淡语气中的一丝羞涩。察觉到赤莲内心中的波动，寻心连忙笑着打个圆场混过去。
“锦月依姬和锦月丰姬准确而言和赤莲的情况并不相同，如果说赤莲是先作为武器存在，而后作为生命诞生于世，那么锦月姐妹则是以生命诞生于世，之后被月都科研人员对头脑的思考进行处理才会变成只懂得执行任务的机器。但作为生命的本质可没那么简单被磨灭，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博丽神社的灵符储量很多，不，在博丽神薙看到神社库房内装满数个异空间的灵符后就从没有过节省的念头。按照常理来说，使用灵符基本都是口中念念有词，驱使体内的灵力与灵符共鸣，按照复杂精密的路线进行排布产生预想中的效果。然而，对于博丽神薙而言。。。
“诶嘿！你真的很不错啊，刚才那招我想换成极东之地上的三贵子神明正面挨上一击也要身负重伤，没想到你竟然能在最后一刻抛弃武器躲开。。。”
将两叠灵符内的全部灵力激发后充当威力巨大到连三贵子神明都能重创的爆弹丢出，只要有一丝迟疑或者畏惧的心理令动作减慢分毫都会被扩散的灵力杀死，这便是锦月依姬经历过的生死一瞬。在面临生命危机之时，身体的本能反应压倒了大脑内设定的行动指令将握在手中的长刀充当盾牌丢出，神灵凭依立刻转换成已经死去的建御雷神，将其速度象征的特性附加在躯体后躲开了被炸开的灵力直击的命运。
但就算没有直接被炸死在灵符的爆破中，锦月依姬的状态也称不上能够继续战斗。右手因为距离爆炸中心最近而受到剧烈的冲击，五指的指骨全部折断无法活动。被带有神力护佑的衣服包裹的娇躯此时虽暴露在空气当中，但茭白的肌肤上遍布血污的悲惨模样恐怕不会让任何一个心性正常的人类有兴趣欣赏。
抬脚踢开挡在身前的断剑，博丽神薙十指交叉活动着关节，闷雷般炸响的骨节让几乎没有个人感情因素干扰的锦月依姬感受到了从未体验过的情感。身体不能控制地试图向后退却，即便大脑中不断提醒着维持属于神明的尊严也没有丝毫作用。博丽神薙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能够感受到对手的情绪起伏波动，但观战的寻心立刻明白锦月依姬身上所发生的变化意味着什么。
“月都的技术在神代时期确实称得上是先进，不过也只能算是在这个时代的先进罢了。洗脑技术差的太远，仅仅是遇上生命的危机便失效大半。”
“心酱偶尔也不要对他们太苛刻了，好歹也是刚起步不久的技术，能将实力和三贵子级别差不多的神明有效控制已经很厉害了！”
不过月都的技术在神代时期领先一步，但在耀月看来其发展路线走的有些偏差。通过神力制造生命，扭曲生命的意志作为兵器使用，这可是耀月见惯却又十分反感的一点。幸运的是，月都的洗脑技术让锦月姐妹没有彻底被抹去生命的本能与意志，至少在寻心与耀月看来，懂得畏惧正是证明其不是身为武器的根据。
面对不断靠近的博丽神薙，锦月依姬的脸上切实地表现出了慌乱。失去保护自己的武器，大脑中给出的无数次尝试得到的结果均只有败北一途。意识到自己将会面临的命运，月都打造的最强兵器之一终于忍不住本能的恐惧开始寻求生存。然而，在锦月依姬面前的，是管理世界的无限使徒一手打造出来，用以破坏神话大仪式的绝强战力。无法避开，无法躲闪，仿佛能够将万物贯穿的拳头直奔行动不能的锦月依姬腹部而来。
下一刻，博丽神薙的目光顿时紧缩，拳头上传来的触感粘稠而又温热，满是腥味的血液从腹部的缺口处涌出，但受伤的不是锦月依姬，而是本应该和紫交战的锦月丰姬。
不仅是博丽神薙愣住了，发觉对手消失的紫，以及被锦月丰姬所保护的锦月依姬几乎同时停止了思考。
“原来如此，是意识到血脉相连的妹妹遭遇危险，身为结界的锦月丰姬下意识地在结界内发动了能力挡在妹妹身前。。。”
锦月丰姬的能力确实让其无法从博丽神社的结界范围内离开，但是在结界内部使用能力不无大碍。抢先在博丽神薙的拳头抵达前使用能力瞬移至锦月依姬前方充当盾牌，要不是锦月丰姬瞬移前是被厚实的神力结界所保护，博丽神薙的拳头恐怕就不是将腹部腐蚀出拳头面积的空洞，而是直接连同内脏与脊椎一同粉碎的致命伤。
但即便没有当场毙命，眼下锦月姐妹也无力再战。锦月丰姬大量失血意识模糊，锦月依姬全身骨骼受损难以支撑战斗的高强度运作。唯一留给姐妹的，是来自两位巫女的决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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