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深夜找娃
歌舞伎町的公园平时来的人就不多，晚上就更是没人，路灯久未修缮，神乐刚说完，头顶上的那盏昏暗的灯就“滋”一声彻底罢工了，这一小片区域陷入了黑暗，只有头顶法阵的小葫芦幽幽闪着蓝光，挂在伞柄上，随着晚风微微晃动，透着一股诡异。
“……”银时背脊一凉，心里安慰自己尽量不去胡思乱想，问道，“新八唧不见了？发生什么事了？”
神乐站起身，声音委委屈屈：“今天下午，我们跟着那个臭老头出门找他的狗，然后……”
事情是酱婶的——
坂田银时和五条悟说好要去拜访阿国，没时间干活，但是难得有委托上门，又不是什么大事，索性就安排神乐和新八带着这位名叫中谷纲一的老爷爷，去找他的狗。
但是，他都觉得这种委托是小事，某位万事屋的未成年女性，就更不会放在心上了。
神乐扛着伞遮太阳，走到一家便利店门口就走不动道了，朝老头伸手：“把佣金交出来，我要去买醋昆布。”
中谷纲一：“但是，这个应该找到阿才再给的吧。”
阿才就是走丢的狗。
志村新八也说：“嘛，神乐，我们还是先工作比较好吧。”
神乐不愿意，低头踢着脚边的小石子，气头上也没有控制力气，石子一下子被踢的飞出老远，几人听到远远地传来一声狗叫，但连个眼神都没给。
“我不要，没有醋昆布我没有力气。”
新八过来哄她：“神乐，难得有委托，等我们找到阿才立刻就回来买好不好，不要这么任性了，就算是银桑他也不会工作途中跑去玩小钢珠的。”
神乐悄悄瞅一眼，十分勉强地说出自己的要求：“那佣金我要一半。”
“是是，先走吧。”新八看她肯走了，转头问中谷，“中谷先生，阿才平时经常去哪些地方？”
中谷：“平时基本就是在它自己的窝里，要么就是去公园里玩，很少离开太远的。我平时也没太管他，只是按时给他换粮，等回过神才发现他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
新八问：“那它有按时回来吃饭吗？”
中谷回忆了一下：“没怎么注意呢？”
“……”
有你这么养宠物的吗？不回家也没发现，不吃饭也没注意？阿才分明就是受不了你离家出走了吧。
神乐心直口快：“真过分。”
一旁的定春发出一声赞同的“汪”！
“嘛，总之先去它常去的地方找找看吧。”新八手上拿着阿才的照片，照片上一直全身黄色的小土狗，只有脑门上一撮白色，还是一只幼狗，很显然是很久之前拍的了。
然而，新八转身的瞬间，余光瞥到了放置在便利店橱窗的书架，书架的最高一排上，放着寺门通最新的杂志，新八目不转睛，声音完全丧失了刚刚的温柔：“喂，把佣金给我。”
神乐不服：“真狡猾，明明你自己说找到再要的，那我也要，给我一半。”
神乐和新八同时转头盯着中谷纲一，眼神凶狠，带着两团火苗：“交、出、来！”
中谷捂着怀里的钱包瑟瑟发抖，反抗无能。
片刻后，神乐和新八美滋滋地坐在公园长椅上，一个啃着醋昆布一个面带潮红地翻着寺门通的新杂志，采访中的每一个字都恨不得刻在脑子里，一直到太阳西沉。
志村新八合上杂志，小心地揣在怀里，不太好意思地低头道歉：“抱歉中谷先生，耽误了些时间，我们现在赶紧去找阿才吧。”
耽误了些时间？已经整整半天了好吗？！
因为不想离太远附近又没有位置，只能站在旁边的中谷敢怒不敢言，毕竟那条大狗看起来像是能一口吞了他，再加上佣金已经被他们花掉要不回来了，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期望他们真的能帮忙把阿才找回来。
事实证明，他满腔的期望终究还是错付了。哦，错付的还有钱。
三人一狗找到天黑，找了大半个歌舞伎町，别说狗了，连根狗毛都没看见，几人回到公园长椅上，思考人生。
神乐靠在长椅上：“这个世界真的有阿才吗？不是你编出来骗我们的吧。”
中谷：我是有多闲，编出一条狗还给你们送钱啊，说起来，阿才没找到，钱能退给我吗？能的吧，万事屋是正经机构，不是强盗集团吧？
新八托腮：“真奇怪，一路上的人也都问过了，谁都没有见过阿才，不会是遭遇什么不测了吧，最近社区好像有在到处抓流浪狗流浪猫。”
中谷：你才遭遇不测了呢？我家阿才又不是流浪狗，我们是有正经狗籍的！赶紧的，还钱！
神乐：“害～”
新八：“唉～”
沉默中，中谷纲一突然灵光一闪：“啊！我想起来了！”
“什么？”
“阿才前段时间，有一次叼着神社的祈福牌回来。”
志村新八看着公园里昏暗的灯光，这里在歌舞伎町的郊区，离万事屋已经很远了，他打着商量：“神社的祈福牌？但是江户的神社还是挺多的吧，今天已经很晚了，我们明天再挨个找吧？”
中谷知道只能这么办了，犹豫着点头。
一直仰着脑袋看着漆黑天空的神乐，盯着某一颗星星花了眼：“那个，这附近有一家废弃的神社来着，阿才会不会在那边？”
新八也知道这附近的神社，因为这边平时除了小孩基本没什么人过来，那座神社确实废弃很久了，离得不远：“那我们过去看一眼再回家？”
其余两人点头，定春无可无不可地打了个哈欠。
神乐把中间要钱那段掐掉，还算有头有尾地把事情经过讲了：“我们到了神社后，没找到阿才，正打算回家的时候，新八唧突然就消失不见了。那个臭老头吓得立马就跑走了，我在那里找了好久都没找到，那边又没有灯，我只好来这里等。”
五条悟和银时对视一眼：“你们今天去了哪些地方？”
神乐回忆着：“我们去了酒吧街、美食街、机械一条街……还有就是这里和那座神社。”
听着这些地方就知道你们没有好好找狗啊喂！
银时拍了一把定春的狗头，被吵醒的定春不满地咬住他的手，他说：“已经半夜了，你和定春先回家睡觉，我们去找新八唧。”
“但是……”
“听话，回去顺便去新八家的道场，跟阿妙说新八今晚住万事屋了，别让她担心，还有婆婆，不跟她说一声估计要等一晚上。”
神乐本来想要一起找的，但说到这她也只好答应：“那好吧，我知道了，你们一定要把新八唧找回来啊。”
五条悟揉她脑袋：“当然了，放心吧，接下来就交给靠谱的成年人吧。”
神乐点头，拿起伞爬上定春的背，一路轰隆隆地回家了。
等到一人一狗拐了弯再也看不见，五条悟和银时才收回目光：“先去神社那边看看吧。”
这个公园很偏，在山脚下，五条悟和银时摸黑走上了通往神社的阶梯，越往上走越黑，银时踩着脚下的石砖，总觉得阴风阵阵，他汗毛都要竖起来：“你就没有什么照明的手段吗？”
五条悟倒是没什么障碍，他不怕鬼又不怕黑，踩着台阶闭着眼睛都能走，他假装听不见银时声音里的颤抖：“有是有，但你要我搭法阵给你照明？”
“……算了。”银时抓住五条悟的胳膊，闭着眼睛往上冲，一直到神社门口才堪堪停下。
幸亏神乐还是有一点说得不对，神社里并不是没有灯，它还是有一盏小灯的，虽然它确实很小，像是逢年过节挂在路边树杈子上的那种小灯，它现在被挂在神社门口的柱子上。
有总比没有好，银时把小灯摘下来，打算拿在手里照明找新八。却忘了这种小灯都是连着电线，没有电池的，人还没走两步，这点微弱的光都没有了。
银时看着恢复漆黑的手心：“……”呜……
五条悟：“哈哈哈哈哈哈哈。”
银时听声辩位，恼羞成怒地飞起一脚，但他在黑暗中着实没有五条悟占优势，不仅踹空了还差点顺着台阶滚下去。
五条悟一边捞他一边：“哈哈哈哈哈，白痴嘛你。”
银时差点摔下去，这乌漆麻黑的环境也不敢闹了，依旧抓着五条悟的胳膊：“你可不要离我太远哦。”
“不用抓我这么紧，疼。”五条悟挣了挣胳膊。
“绝对哦，答应我。”
“我知道我知道，你松开点。”
“我不要。”银时抓得更紧。
两人说说闹闹走进了神社，这个神社很小，只有一间，此刻两人都放平了呼吸，靠耳朵确认着室内的环境，确认了出了自己没有别的活物了，转身就走。
转身的瞬间，两人都看到角落里有一抹亮光闪过。
银时捏了捏五条悟的肌肉。
五条悟晃了一下胳膊。
两人屏住呼吸试探着走过去，神社太久没人打扫了，不知是谁踩到了枯叶，“嘎吱——”
角落里的又闪过一抹白光。
银时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发光的东西，随后愣了一下，这触感，是一副眼镜？
银时把眼睛递给五条悟，五条悟哼了一声，发出同样的疑问，随后掌心释放咒力，让两人都看清楚。
确实是新八的眼镜。
眼镜丢在这里，人却不见了吗？
银时四处张望，在咒力微弱的光芒下，他勉强看到周围的环境，全都灰突突的，只有中间供奉着一个高大的神像。他抓着五条悟的胳膊凑近，从下到上照了一遍，才认出神像的尊荣，这是一只——猫？
五条悟也没想到，居然会有神社供奉猫，不信邪地又释放了些咒力，往上照亮了神像的脑袋，确实是一只猫。
五条悟不理解。
突然，猫神像的眼睛里闪出了两道白光，那光芒比五条悟掌心的咒力更盛，一下子就晃了两人的眼睛。
眼睛被刺痛，五条悟&坂田银时：“啊～”
白光过后，神社又恢复了平静，好像也没什么嘛，五条张嘴叫银时：“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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