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9章沉没成本
眼前的情况，带着几分诡异。
一条庞大的巨蟒，脑袋上却站着一个胖娃娃，这种反差还是非常强烈的。
而当无涯看到胖娃娃的时候，心脏都猛地跳动两下。
“又是这个胖娃娃！”
看到胖娃娃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激动的。
他一直觉得，这个胖娃娃和虚妄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所以，在看到胖娃娃的时候，无涯觉得这生活都有了奔头……
就在这时，巨蟒再次朝着顾渊发起进攻。
它的动作幅度很大，身体重重砸在了沼泽中，顾渊不断闪避，接连劈出几刀。
刀虹落到巨蟒的身体上，却并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只是让那庞然大物的身体稍微晃了晃。
单凭这点就能看出巨蟒强大的防御力了。
令人称奇的是，在这过程中，那胖娃娃的身体就像是扎进了巨蟒脑袋上的钉子般，不仅没有被甩下来，而且纹丝未动。
顾渊凭借着敏捷的身法不断闪躲，一次次拉近和巨蟒的距离。
结果快到跟前的时候，巨蟒张开嘴便又吐出一大团泥浆。
这一次顾渊并没有躲开，而是抬手挥出一刀，绚烂的光华将那一团泥浆搅出了一道口子，他便抓住这个机会纵身一跃，当高度足够时，对着巨蟒便是一套连斩。
巨蟒大概也没想到顾渊的进攻竟然如此凶猛，硬生生挨了几刀后身体也在不断甩动，那一双本来就如红灯笼似的眼睛似乎又猩红了几分。
它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将顾渊一口吞掉，顾渊却突然挥刀朝着巨蟒脑袋上的胖娃娃砍去。
胖娃娃大概没想到顾渊竟然会这么狠，赶紧从巨蟒身上跳了下去。
当顾渊想要追赶的时候，巨蟒却又一次撕咬过来。
等到一刀逼退巨蟒，再转过脸看向胖娃娃的方向，却看见那个诡异的胖娃娃冲着他做了一个鬼脸，随后转身便跑进了浓雾中。
无涯有心想要去追，可他现在这种状态，也没办法将这个想法付诸行动，只得冲着其他人大喊一声。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去追那个胖娃娃！”
虽然一点依据都没有，但他之前可是怀疑过，那胖娃娃就是虚妄的，反正虚妄本来就有变幻模样的神通。
狐媚儿和癞子头以及长发男赶紧朝着胖娃娃的方向冲了过去，只有大和尚留下来继续照顾无涯。
顾渊看了眼他们的方向，皱起眉头叹了口气。
他是很想将那个胖娃娃抓住的，不管那玩意儿是不是虚妄，肯定值得好好研究一下。
而且，之前和胖娃娃拉近距离的时候，他也的确感知到了一股特殊的气机。
只是他心里也明白，就狐媚儿他们，根本不可能追上胖娃娃，于是他收敛心神，将注意力又放在了巨蟒的身上。
随着法相升腾，顾渊的进攻也变得更加凶猛，最后随着一声怒喝，他手中的刀破开了层层浓雾，肆掠的刀虹终于在巨蟒的身上切开了一道伤口。
看着巨蟒因为吃痛不断扭动着身体，完全发了狂的模样，顾渊也是丝毫不惧，只是巨蟒口中不断喷出的泥浆，给他造成了一些麻烦，只得重新后撤一段距离，再抓住一个间隙，重新发起进攻。
巨蟒凭借着身上粗糙厚重的鳞甲，表现出了不俗的防御力，但是以顾渊现在的实力，就算是不用陡峭刀，也能够将其破开，无非就是水磨豆腐的功夫。
等到癞子头等人无功而返的时候，恰好看到顾渊一刀将巨蟒的脑袋切了下来，猩红的鲜血撒的到处都是。
大和尚和无涯是亲眼见证整个过程的，他们瞪大眼睛，呼吸都有些急促。
“怎么感觉，方先生的实力好像又提升一些了？”大和尚喃喃自语道。
无涯看着顾渊的眼神有些阴沉，但是当顾渊看过来时，他又投去钦佩的目光。
“方先生威武！”他之前说话还有些有气无力的，现在是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
顾渊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收起镇邪刀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无涯的心里却是愈发担忧了。
大和尚都能感觉到顾渊实力的提升，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可他并不会觉得，这是顾渊实力又提升了，毕竟这么短的时间内，实力能提升得如此明显，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更合理的说法应该是，自始至终，顾渊都是隐藏实力的，刻意压制着真实战力，其目的就是为了麻痹他们，免得让他们警惕起来。
虽然只是一个猜测，可无涯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愈发觉得，顾渊心思深沉，肯定是一开始便图谋不轨！
只是现在，他还不能和顾渊撕破脸。
恰好此时，狐媚儿等人垂头丧气回来。
“大哥，我们跟丢了……”
无涯刚要发怒，顾渊却点点头。
“正常，之前我都没追上，更别说你们了，而且，这里又是沼泽地，还有浓雾，你们能安全回来就不错了。”
听顾渊这么一说，无涯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只能咽下去。
他深深看了顾渊一眼，心中冷笑一声。
自己的直觉没错，这家伙果然心思深沉，现在做起好人，若是自己还斥责狐媚儿等人，岂不是要离心了？
而且，他觉得顾渊就是死装，他就不相信，顾渊不失望！毕竟那极有可能就是虚妄啊！
无涯当然想不到，顾渊对虚妄其实并没有多大兴趣。
从始至终，顾渊都不相信虚妄可以让人得道飞升。
无涯虽然嘴上没有训斥，可心里还是有些失望的。
特别是看向自己的那条腿时，仿佛被人扣上了痛苦面具。
“该死……该死啊！”他越想越气。
之前还以为，躲在沼泽中的便是虚妄，没想到只是一条巨蟒。
就是因为这只巨蟒，自己还丢掉一条腿，希望还落了空，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顾渊看着情绪激动的无涯，适时说道：“无涯道友，若是你真的觉得那胖娃娃是虚妄的话，咱们现在就得继续追了，黑雨区域就这么大，总能找到的。”
无涯回过神来，赶紧点头。
“对，没错，得追！现在就得追！”
他终于想起来，自己时间有限，必须得加快节奏，不说什么得道长生了，就算是想要断臂重生，也必须找到虚妄！
丢掉的那条腿，现在已经成为了无涯的沉没成本，而此刻的他也陷入了赌徒心理中无法自拔了。
就算是将命丢在这里，他也要将虚妄找出来！
看着无涯此刻的疯狂程度，顾渊有理由怀疑，或许等五天时间到了，若是还没找到虚妄的话，无涯也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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