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莱纳残片

“这是九头蛇的武器工厂，战俘营在它后面。我们从未接近过这里，谁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注意安全。”卡特说，“斯嘉丽，就算要用你的外星能力也别暴露是你做的。”

        “什么外星能力”史蒂夫诧异，卡特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和霍华德会在这里，你们可以通过这条路直接去我们的占领区。”

        斯嘉丽回想了下之前的经历，发现她确实没跟史蒂夫说过自己来自外星：“那我说撕裂空间的时候你怎么不提出疑问呀”

        “我以为……”看着卡特不善的目光，他屈服道，“之后我再解释，斯嘉丽，你要跟我去吗？”

        而斯嘉丽直接拽住了他的腰带：“欢迎搭乘斯嘉丽号列车，此次的目的地是——九头蛇基地！。”

        黝黑的空间在飞机下打开，卡特看着斯嘉丽坏笑着把还在懵圈的美国队长拽下去，他们径直掉了进去，空间在他们身后合上。

        直升机在这之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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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降落在工厂侧边。此刻史蒂夫感谢起自己强大的接受能力，他之前一直以为斯嘉丽只是特别能打，关于撕裂空间的那部分是在开玩笑！他快速冷静下来，把好奇乱瞅的斯嘉丽扽到工厂落下的阴影里。高处的探照灯扫过他们脚下每一片土地，只有这一晚上，几个小时，他必须把巴基救出来。

        “你能保证自身的安全吗？”

        斯嘉丽环视一圈，发现这里有很多钢铁做的大车，好多人叫它们“坦克”之类的：“我有个好办法，你相信我吗？”

        他们对视一眼，史蒂夫缓慢地点点头。

        “别让他们知道是我做的，还有，如果之后卡特要说教的话你得帮我。”斯嘉丽从腰间的刀鞘里抽出那把匕首，上面的宝石像她的眼睛一样闪着狡黠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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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机会的话她一定要把这招用在达克赛德身上。斯嘉丽向哨岗接近着，她不知道战俘营的位置就没法传送，但她可以吸引全部注意再全身而退。

        无数裂隙在空中展开，就好像无数双漆黑眼睛凝视着这片土地。估计着史蒂夫已经离开工厂，斯嘉丽迅速扩大空隙使它们吞噬周围的一切，哨岗的灯一扇扇崩裂，整座工厂陷入黑暗，只有刺耳的警报长鸣。手电筒在地上乱打，不时有枪声淹没在警钟之下，斯嘉丽扒在哨岗屋底下看着人群被惊动，从四面八方向工厂涌动着。

        骚乱还不够大。斯嘉丽担忧史蒂夫的情况，她撕裂空间把自己传送到工厂顶棚，那些名叫[坦克]的车在底下有序的排列。

        匕首叫她[吃掉]它们。斯嘉丽缩在拐角，数清楚坦克的数量，然后她把匕首高高抛起，那上面镶嵌的蓝色宝石突然发出锃亮的光，底下的士兵被突如其来的强光闪到了双眼，下一秒从地底裂开的巨大深渊吞噬了所有可见的物体，缝隙越来越大直到贯穿半个工厂，途经的所有事物都被夷为平地。

        匕首掉了下来，斯嘉丽把它妥善收好。她的眼睛从透亮的蓝变成了朦胧的灰色，好在还可以看清东西。四处都是惊叫与哀嚎，士兵已经乱成一团，他们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显然九头蛇不会有遇见外星超能力的紧急预案。斯嘉丽趁乱翻下墙向工厂后跑去，她已经没力气再用能力了，对现在的她来说呼吸都是一种困难。斯嘉丽清楚自己只是[撕裂之剑]残骸的载体，但她如今才看到自己可用能力的极限。

        斯嘉丽越往后跑看见的人越少，她知道自己成功了。口腔里都是铁锈味，史蒂夫在哪，卡特到底是什么军衔——她知道自己又陷入了混乱状态，但是没关系，给她半天时间就可以调整好……

        少女歪歪扭扭地跑着，子弹在她身后炸开，耳边都是嗡鸣，她感觉不到硝烟紧追着她，一脚踩空，她坠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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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嘉丽感觉自己在颠簸。

        她偷偷睁开了眼睛，看见巴基的脸之后又闭上了。

        “嘿！”巴基抗议道，“我已经看见你醒了。”

        于是她又生无可恋地睁开眼，摆出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斯嘉丽”史蒂夫把她往上拖了拖，“你还好吗？”

        “什么——啥……我没被俘虏吗”斯嘉丽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因为疼痛嗷出了声。

        “你受伤了。”史蒂夫歉意地看着她，而斯嘉丽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哪。

        “哇哦。”她说，“史蒂夫，你在背着我走吗？”

        “我以为你知道呢。”巴基调笑道，然后他偷偷凑过来向她敬了个礼，“干得好，斯嘉丽。”

        她笑起来，仗着自己现在的高度优势锤了他一下，然后她环视四周，看见无数士兵与他们同行，所有人见到她都在欢呼，惹得从未见过这幅景观的外星人小姐满脸通红。

        “你没告诉他们我是谁吧”斯嘉丽红着脸偷偷问道。

        “我自己还不知道呢，斯嘉丽，你中弹了，别乱动。”史蒂夫背着她，“施耐特把工厂炸了，我告诉他们是你做的。说实话，地上那个大裂缝是不是你搞得”

        斯嘉丽小小的享受着荣誉，她自豪道：“是我呀。你的行动顺利吧”

        史蒂夫低下头又抬起来：“谢谢。”他说，“非常顺利，我从后面绕到战俘营听见工厂的警报响了，很多人都去旁边查看情况，让我可以直接进去。”其实他还是遇到了不少人，但这没必要让斯嘉丽知道，“我从那里救了大家，然后找到了巴基，但是我们被施密特看到了，所以我和他打了一架。你知道施密特的脸是个头罩吗？他实际的脸是个红色的骷髅头！”他夸张的形容道。

        斯嘉丽想了一下觉得满身恶寒：“还好我不在那。”过了会她又反应过来，“巴基不和他们在一个地方吗？不然你会说‘我找到了巴基和大家’。”

        “他从实验室里找到我的。”巴基说，“他突然变成大块头，把我吓了一跳。”

        史蒂夫苦笑起来，斯嘉丽向巴基呲牙：“施密特怎么样了？我宣布他是除了达克赛德之外的人类第三威胁。”

        “他跑了。”史蒂夫说，“可以告诉我达克赛德到底是谁么？”

        “这方便我们去踢他的屁股。”巴基调笑道。

        斯嘉丽学着卡特的样子试着翻了个白眼，效果显著：“达克赛德是宇宙侵略者。”她压低了声音，“他到处侵略，毁灭文明，有一支类魔大军。他听说莱纳有一件非常强大的武器，就率领军队过来抢夺。”

        “他成功了吗？”史蒂夫问道。

        “没有。”斯嘉丽搂紧他的脖子，她的身上至少有四个弹孔，好在这些士兵没有仔细看，“那把武器叫[撕裂之剑]，莱纳的人民抵抗无果后为了避免它被达克赛德夺走，把剑毁掉了，只剩一件残片用来保护剩下的莱纳人民。”

        “那把匕首是残片吗？”

        斯嘉丽把脸埋在他肩上，悄悄说：“不是，我是那个残片。”

        “什么？！”巴基惊诧的提高了音量，看见所有人注视着他，他干巴巴道，“马上就到基地了，我太激动了。”

        众人笑起来，巴基被他们拽到后面开玩笑去了。斯嘉丽趴在史蒂夫背上玩着他的护目镜。

        “莱纳的其他人呢”他问道。

        “其实宇宙里不止一个侵略者。”斯嘉丽感受着弹孔的愈合，“我们撞上了萨诺斯，他的目标是消除宇宙一半的生命体。”

        “抱歉。”史蒂夫知道自己不该再问下去了。

        “我那时候只是一把匕首，”斯嘉丽说，“最后的莱纳人民召唤了交易魔女，莱纳给了我姓氏，她给了我名字和身体。我不知道他们交易了什么，不过之后莱纳覆灭了。魔女小姐说我可以帮别的生命体们避免莱纳的结局，所以我来到了地球。”她说，“匕首上的宝石就是我的灵魂。”

        “外星也有很多好人，绿灯之类的，或许还得加上阿斯加德的一些人。”斯嘉丽说，“美国队长有没有办法让人们不讨厌外星人的同时，为达克赛德的到来进行军事准备呢？”

        “我会的。”史蒂夫承诺道。

        斯嘉丽挂在史蒂夫身上，听着身后劫后余生的士兵们的欢声笑语。她侧过脸偷看史蒂夫，用手擦了擦他脸上的烟灰，她感到自己被人妥善地照顾着，无关乎自己的能力，只因为她是斯嘉丽。

        只因为她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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