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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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着键盘进来打算进来骂苏晓的人怎么也没想到, 一进来就先被甩了场视觉盛宴。
而自打放出苏晓从选手生成评委后就被各种言论骂得电视台都来找他们谈话的节目组也一直在观察网上的情况，看到网友现在一脸呆滞又惊叹的样子，节目组的全部员工都狠狠地扬眉吐气了一番。
导演看见苏晓表演完后屏幕上一片“杀疯了”的弹幕, 用力拍了下桌子, 激动地说：“还说什么他们来当导演都比我强，脸肿不肿！”
副导演摇摇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黑苏晓就像政治正确一样，大家都在跟风黑她，明明多好一女孩。”
苏晓的表演杀疯了，真的杀疯了。
以至于大家的注意力完全没放在综艺上, 满脑子都还是刚刚的绝美高清怼脸照，那双勾人的眼眸，轻盈面纱下若隐若现的红唇。
直到综艺直播结束, 大家才反应过来。
啊？这就完了？
他们虽然是在走神，可眼睛也是盯着屏幕的，但凡有一个精彩一点的，也不至于到综艺结束注意力都没被吸引回去。
好像，能明白节目组为什么让苏晓能当评委了。
直播结束后，网上关于苏晓的议论才刚刚开始。
苏晓古风才艺大赛词条迅速攀到热一。
实时议论几乎全是尖叫鸡。
“啊啊啊啊太美了太美了，她要是早点营销这种美貌, 我都不至于骂她。”
“呜呜呜呜姐姐给个姬会！”
“她为什么！那么会跳！虽然后面我没怎么认真看吧, 可比起苏晓来真的差太远了。”
“什么是降维打击？这就是！”
“其他选手跟苏晓差距也不大, 不过就是选手跟导师的差别而已。”
苏晓的热度持续攀升，节目组下午那条全是骂声的微博现在已经全部被询问苏晓下场还跳不跳舞的评论所淹没。
随着登上微博热一，很多没看直播的人都看见了苏晓的表演。
无论是颜值, 还是舞姿, 都美到堵住了所有黑子的嘴。
黑子黑她都只能说说她又蹭古风热度, 真恶心。
然而很快就被路人骂了回去。
“今天参加比赛的谁不是蹭古风热度？”
“哦？人家蹭就行，苏晓蹭就是恶心，双标狗滚。”
网上的议论与苏晓无瓜，她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就是个上班领工资的无情打工人。直播结束后，苏晓快乐下班，还决定在电视台旁边打包点烧烤回家。
为了庆祝她赚钱了，苏晓自己点了很多后还大手一挥，大方地对凌晔和余瑾说，“你们吃什么，我请客！”
也不是说买不起烧烤，可老板请客就是格外让人开心，凌晔和余瑾都挑了不少自己喜欢吃的。
临近12月，气温已经很低了，苏晓点完以后就冷得直跺脚，拉着余瑾先上车了，留凌晔在外面等烧烤。
大约半小时后，凌晔拿着几大盒烧烤上车了。
他上来的刹那，烧烤的香味顿时飘遍了整个车厢，苏晓禁不住咽了咽口水。
网红店，老字号固然有很好吃的，可那又怎么比得过深夜的一串烧烤加小杯啤酒呢？
也许是感受到苏晓迫切想回家吃烧烤的心，司机开得也比平常快了点，半个多小时的车程今晚只花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
一到家，几人就迫不及待地下了车，直往家里奔。
刚进门，就看见陆沉渊和陆皓坐在茶几旁，桌面摆着几本书不知道在干嘛。
他们三人回来的脚步声和烧烤香味成功吸引了两人，齐齐抬头看他们。
苏晓换了鞋，把包包递给来接她的佣人，踩着绵软的毛绒拖鞋好奇地走过去，发现陆沉渊竟然在辅导陆皓作业，草稿上密密麻麻都是公式和草图。
她的目光从作业上挪开时撞上了陆沉渊的目光，彼此默契地相视一笑。
也许只有他们才懂，这一刻到底有多难得。
几人一走近，陆皓脱口而出，“好香。”
陆沉渊也闻到了香味，放下笔：“你们买了烧烤？”
苏晓笑着回答，“对，我们刚好买多了，要一起吃吗！”
陆沉渊帮陆皓收好作业，“好，拿到餐桌去吧。”
苏晓摸摸鼻头，“可我想在这里吃，我想边看综艺边吃。”
苏晓：“没有下饭剧的烧烤会香吗？”
凌晔光速摇头，“不会！”
在陆沉渊从小接受的教育里，吃饭在餐桌上吃是刻在他脑海的观念。
可迎上苏晓期盼眼神，陆沉渊那句拒绝怎么也说不出口，点了点头。
得到他的允许后，苏晓高兴地将烧烤放在茶几上，把前两天看的慢生活综艺找了出来，凌晔还去冰箱拿了4罐啤酒，一人分了一罐。
苏晓贴心地倒了杯果汁给陆皓，“未成年不能喝酒哦。”
陆皓伸手接过果汁，“我不喝酒。”
他会很乖的。
综艺的片头曲开始时，凌晔首先开了啤酒，随着啤酒拉环被打开，啤酒的清香也飘了上来，紧接着，苏晓和余瑾也相继打开啤酒，陆沉渊看了他们一眼，伸出手指，轻轻将啤酒拉环掰掉了。
4罐啤酒和一杯果汁在桌子上空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几个月前的陆沉渊，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陆家有一天也会像平常家庭一样，晚上聚在一起吃烤串喝啤酒。
他不由自主地，又往苏晓的方向挪了挪，直至距离缩短到两人垂下的手也会在不经意间相碰。
苏晓跳舞的视频实在太火了，火到第二天全世界还在讨论苏晓的舞。
不仅微博上到处都是直播录屏，各大自媒体网站也有各种剪辑版本，还有大神直接给苏晓p了个大漠背景上去，看起来更震撼人心。
伍助理是陆沉渊的助理之一，正好捉到个间隙摸鱼，打开手机看了看，发现他加的所有群，都在讨论苏晓昨晚的表演。
群里对她的讨论真的五花八门，但更多的都绕不开她是个资源咖这件事。
还有的说什么苏晓最近都没买热搜了家里是不是破产了。
伍助理憋得真的很辛苦，他真的很想对群里那些无知又肆意议论苏晓的人嚎一句，你们知道苏晓是谁吗？敢说她装豪门，真的说出来吓死你们。
然而，他不能。
不仅仅是不能，而且就算他说了也没人信。
为了舒缓自己的郁气，伍助理决定看看视频洗涤一下心灵。
他偷偷摸摸地戴上了蓝牙耳机，点击了屏幕左下角的播放键。
嗯……今天这耳机的音效怎么有些不对，听声音怎么更像是外放呢？
脑子冒出这个念头后，伍助理猛地看了下屏幕顶端，果然没有连接成功的小图标。
耳机，没电了。
昨晚忘记冲了。
伍助理僵硬抬头，发现助理办公室里的人都在看他。
包括他们的老大，总助曾助理。
伍助理赶紧站起来解释，“在看总裁夫人的视频！”
？
要说这个那大家可就不困了啊。
3分钟后，助理办公室里的人都围在了伍助理的电脑前，欣赏苏晓的视频。
然而，就这么一次集体摸鱼，被陆沉渊捉了个正着。
要回陆沉渊的办公室需要先经过助理办公室，他刚从会议室回来，有几份文件要交给曾助理，刚好路过他就直接推门进来了。
恰好撞上了这一幕。
n目相对间，曾助理的脑子飞速运转，说出了跟伍助理刚刚一模一样的说词，“在看总裁夫人的视频！”
10分钟后。
陆沉渊办公室的电脑屏幕里，正在播放苏晓的跳舞视频。
那是他未曾见过的苏晓。
平日里的苏晓总是明媚又可爱的，她的快乐情绪可以很轻易地感染所有人，清甜的声音让人听了就很舒服。
而视频里的苏晓，摆动着柔软纤细的四肢，用动人的舞姿，勾人的眼神，在一眸一笑间，摄人心魄。
那样明媚可爱的外表下，原来也藏着这样的一个苏晓么？
她究竟，还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
舞蹈的最后，镜头拉得很近，苏晓那双眸子被无限放大出现在屏幕里，跟陆沉渊对视。
他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坠了进去。
视频播放完毕许久，陆沉渊也没回过神来。
直到陆霆深敲了几次门，才把陆沉渊喊回来。
陆霆深半开玩笑道：“什么东西把你魂都勾走了 ？
”
陆沉渊有些心虚地迅速关闭了电脑桌面，恢复了往常那副冷淡的模样，“怎么了？”
他不说，陆霆深也不会追问，他把手里的一叠文件递给陆沉渊，沉眸，“苏家似乎在合作上搞了不少小动作，尤其是最近放出来那块地，似乎是个陷阱。”
陆沉渊接过文件，快速地浏览了一遍，冷清的眼里出现了寒意，“好，我知道了。”
苏晓在才艺大赛上跳的舞，带动着整个古风潮更火了。
随着讨论度的增高，节目组火速联系了苏晓，说总报酬将会给她提到1500万，询问她能不能在后面再多跳两场舞？
这个报酬可以说是相当高了，已经比给叶华紫和桐沐的通告费还高了。
贵虽贵，可这笔钱却不能不出，现在苏晓可以说是这个古风大赛的活招牌了，她创造出来的价值已经远远超过1500万。
一听节目组打电话的来意，苏晓假装犹豫了一下后答应了。
那当然可以，有钱不赚天打雷劈。
假装犹豫是不让节目组觉得她好说话好拿捏。
收获了一大笔钱后苏晓高兴地挂了电话，拿出自己的古琴，招呼凌晔过来给她录视频。
很少有看到苏晓那么迫切地想弹琴的，凌晔摆好机位后，好奇地问苏晓今天弹的什么曲子。
苏晓将手放到琴上，轻拨了一下：“我跳舞那首曲子。”
凌晔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什么？”
苏晓一脸你耳朵有病就去挂个专家号吧的表情看着他，又大声地说了遍，“我跳舞的那首曲子！”
“现在那个跳舞视频热度那么高，我不得赶紧蹭一波？”
凌晔和苏晓脑内的小宝：……
自己蹭自己，好家伙。
不出苏晓所料，她的弹琴视频一发上去就爆了，直接红出了首页，底下的评论和弹幕全在刷。
“梦幻联动！！！”
“救命，两大古风女神合体了，我圆满了。”
苏晓就这样，一个人，披着两个马甲，轻松赚了两份钱。
凌晔现在觉得，如果苏晓去做生意，没准比陆沉渊还能成功。
苏家之所以逐渐没落肯定是因为之前没发现苏晓是个商业奇才。
跳舞曲目发出去短短两天，苏晓的账号再次吸粉无数，仅仅是向她买音频授权的人就数不胜数，积累起来的数目非常可观。
不仅如此，连苏晓发视频的网站，也过来找她买了视频独家播放授权。
而且随着她名声再次大涨，授权的费用也跟着水涨船高，一顿操作下来，收入也很客观，就这还是苏晓完全没运营，没接广告，任由自己的频道账号自由生长的情况。
苏晓突然意识到，自媒体好像真的是个不露脸也可以挣钱的康庄大道。
她决定给自己运营一下。
苏晓创建了个同名微博，然后在自己的自媒体账号上发了条动态，告知粉丝自己的微博。
动态发出去没多久，新微博就有了不少粉丝。
苏晓边看着不断往上涨的粉丝数，边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微博界面思考着应该发点什么上去比较好。
弹琴视频是不能发了，刚刚才收了人平台一大笔独家播放授权费用。
苏晓决定问问小宝的意见。
小宝：“这还不简单，你去看看别的网红发什么不就知道了，一般都是发点生活日常吧。”
苏晓觉得小宝说得很有道理，“对，日常，我怎么没想到。”
说罢，苏晓抬起手机，随意拍了张客厅的照片po了上去。
小宝：“？就这，不发点什么字？”
苏晓：“哦，忘了！”
苏晓新开的微博是小号，并不是会员，没有重新编辑，只能删了重发。
苏晓删掉刚刚的照片，重新发了一张，并且配文，“在家。”
小宝：……
它真的很疑惑，苏晓的微博，真的能运营起来吗？
对于小宝的无语，苏晓选择直接无视。
如果发一条微博还要绞尽脑汁斟酌用词，那还不如不运营了。
放下手机，午后阳光洒到了苏晓脚边，她看了眼外面的天气，决定出门逛逛。
冬天少有那么阳光明媚的时候。
苏晓对那位给她设计古风衣服的设计师很有好感，今天出门正好可以去她的店里逛逛。
按照地址，苏晓来到了附近。
专卖店没有开在高端商场里，而是开在了景色优美的幽静小巷里。
小巷里进不去大车，苏晓只能在路口下车，自己走了进去。
苏晓已经熟悉了现在的生活，陆沉渊也彻底打消了对苏晓的疑虑，她再也不需要余瑾寸步不离地跟着了。
来到店门口，苏晓推开复古的玻璃门走了进去。
恰巧今天设计师也在店里，见是她来了，笑着上来招呼她。
设计师带着苏晓进了店里面的贵宾室，为她倒了一杯龙井茶，“怎么今天有空过来了？正好新做了几套，感觉你会喜欢，要拿给你看看吗？”
苏晓抿了口龙井，是好茶。
她点点头，“好呀！”
设计师闻言，喊店里的人把那几套衣服拿了过来，给苏晓试穿。
试穿后，苏晓看上了其中两套，设计师给苏晓量了尺寸，晚点再按照她的尺寸重新给苏晓定做两套相同的，到时候直接送到陆家去。
从店里出来以后，时间还早，苏晓打算在附近逛逛再回去。
巷子的景色很好，苏晓就沿着来时的反方向慢慢走着，最后从巷子的另一端出来了。
巷子的另一端是个广场，广场里现在似乎在搞什么招聘会，苏晓对此不敢兴趣，从广场边边直接绕过去，走进了商场一楼的连锁甜品店里。
苏晓之前吃过这家，里面有道甜品她很喜欢，经过看见了，就打算进来买。
不知道是不是旁边招聘会的原因，今天的甜品店人很多，苏晓只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位置，坐下来扫码点单，打算打包带走。
刚下好单，就有一个女生站到了苏晓桌前，询问她，“这里有人吗？”
苏晓摇摇头。
女生闻言坐了下来。
她很活泼，刚坐下来就跟苏晓聊了起来，“你也是来参加招聘会的吗？让我猜猜，你也是来应聘这个岗位的对不对？”
女生指了指门外一个排着长龙的招聘会摊位。
苏晓摆摆手，“我不是。”
不过看到人多到排队都要拐弯的队伍，苏晓不禁好奇，到底是什么工作竟然让人排队递简历。
苏晓定睛一看，发现摊位旁边立着一张牌子，上面就六个打字，钱多事少可摸鱼。
不得不说这六个字真的很吸引打工人。
钱多事少可摸鱼是究竟梦想！
可不吸引苏晓。
不过对面的女生显然不那么觉得，她见苏晓定睛看了看，就以为苏晓也有兴趣，笑着说，“是不是很吸引人？而且还是陆氏集团哦，别说钱多事少可摸鱼了，就算钱少事多也一堆人抢破头要进去。”
竟然还是陆氏？
苏晓：“陆氏也要来招聘会招人么？”
女生皱皱眉，好像也有点不解，但她很快给陆氏找到了理由，“可能是因为这个部门不是什么重要部门吧，而且我看了工作内容，其实就是请打杂啦，不过工资真的挺高，待遇也很好。”
女生边说边从手机里打开了一张图片，递给苏晓看。
从图片写的资料看来，工资看起来真的挺高的，待遇看起来也真的很好。
可是，那为什么还要来公开招聘？
据苏晓所知，这种肥差，一般都是有关系的人才会拿到的。
眼前的女生显然是刚毕业不久，比较单纯，她看苏晓好像有兴趣的样子，给了苏晓一张表，“我多拿了一张表，你感兴趣的话就填一下，待会一起拿过去。”
苏晓越想越不对劲，该不会是借陆氏集团名义诈骗的吧。
她拿过表，首先看了眼最下面的公司地址。
还真是陆氏大楼……
想了想，苏晓把表填了。
女生看她填好了，拉着她出去一起交表，高兴地自我介绍，“我叫吴娜娜，你呢？”
苏晓赶紧将服务员刚拿过来的甜品拎上了，跟她走了出去，“我叫苏晓。”
吴娜娜惊喜地说，“呀，你跟那个明星同名诶。”
苏晓笑了笑，“对，同名。”
两人交完表后，分别前还互相加了微信。
苏晓摸出包里刚刚在招聘摊位桌子拿的名片。
“梁丽，13xxxxxxxxx”
苏晓打了电话给余瑾，“陆氏集团里有人叫梁丽吗？”
余瑾：“夫人稍等。”
很快，余瑾回复了她。
陆氏确实有这样一个人，是某个不重要的部门主管。
那苏晓就更好奇了。
这份看起来活像诈骗的工作，究竟是怎么回事。
本来苏晓晚上还想问下陆沉渊的，可惜他没有回家。
晚上稍晚点的时候，苏晓接到了电话，通知她明早去陆氏大楼面试。
很快，苏晓收到了吴娜娜的消息，“你接到电话了吗？”
苏晓如实回复，“接到了。”
那女生：“真好，恭喜你，我没有接到。”
苏晓刚想安慰她两句，却发现自己被她删除好友了。
……
好吧，换她她也会不开心的。
就像朋友陪你去面试，顺便报了个名，结果他被选上了你没有，肯定都会有失落。
更何况她们还不是朋友。
泡了个澡，苏晓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次日一早，苏晓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陆氏大楼。
她要看看这到底是份什么工作。
苏晓从正门进来，跟前台说自己是梁丽喊过来的。
前台让她稍等，拿起座机打了个电话。
过了会，梁丽下来了，上下扫了苏晓一眼，“苏晓是吧？”
苏晓点了点头。
梁丽：“跟我来吧。”
随后，梁丽带着苏晓直接上了17楼，带她去了人事部面试。
面试的人和梁丽问了苏晓几个基本问题以后，就决定聘用她了。
苏晓愣了：“那，那么简单吗？”
梁丽没好气地说，“就请个杂工，需要多复杂？你偷着乐吧，请到你，你看昨天多少人排队。”
说罢，梁丽递给她一份劳动合同。
苏晓很仔细认真地看了。
工资并没有宣称的那么高，在陆氏来说已经算低了，可福利待遇却没骗人。
苏晓又看了看再看了看其他合同其他条例，确定了下，好像并没有什么其他问题。
那这工作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晓又仔细看了一遍劳动合同 ，发现在一处很不起眼的地方有一行非常小的小字，无故离职，需要赔偿公司xx元，后面有个算法公式。
原来在这等着呢。
苏晓刚想说自己考虑考虑，打算直接告诉陆沉渊。
可想了想自己这样去说，什么证据也没有，梁丽把合同一撕说她乱说，那不仅没处理好，还会打草惊蛇。
思考片刻，苏晓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横竖是陆氏，如果真要赔钱，那就拿陆沉渊的钱赔！
苏晓摘掉口罩和递交资料的时候，梁丽和人事部的同事惊了，指着苏晓说，“你，你是苏晓？”
苏晓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哦，我照着她整的，名字也是后来改的。”
两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梁丽看向她的表情还夹杂了几份鄙夷。
现在的小姑娘，就喜欢投机取巧，以为整成苏晓的样子就真的是苏晓了么？还是个艺术学院毕业的，果然那种地方出来的都没什么好姑娘。
她在众多投简历的人里选中苏晓也是这个原因。
艺术院校的小姑娘，个个都爱做梦，脸皮又薄还好拿捏。
不过眼前这个确实离谱，连名字都改了，啧啧，待会要跟部门同事好好吐槽一下。
倒也不怪梁丽她们丝毫没有怀疑苏晓说的话，明星苏晓怎么可能会来应聘打杂啊！
说出去谁信啊！
苏晓的入职手续很快就办好了，就这样，苏晓正式成为了陆氏集团的一员。
她将她的那份劳动合同，小心放在了包里。
梁丽将她带到自己的座位上去，“诺，这里就是你的办公桌了。”
苏晓才刚坐下不久，梁丽就拖来了一整车文件，喊苏晓两天内将他们分门别类整理好。
苏晓看了看文件的数量，以她过去当社畜的经验来看，一个星期都未必能全部整理好，“两天怎么可能弄得好？”
梁丽双手抱胸，“怎么弄不好？我都能弄好！两天内拿整理好的文件来找我。”
苏晓当然没打算整理，不过她也没空整理，因为部门的人一会喊她去拿东西，一会喊她去倒咖啡。
耐着性子倒了杯咖啡出来的苏晓，抬眼看了看部门里悠闲的其他人。
也许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是钱多事少可摸鱼，可对她来说显然不是，他们的事少是因为把很多事情都给苏晓做了。
梁丽四舍五入是拿公费给自己的部门请了个打杂加保姆，工资估计是陆氏的最低标准，福利待遇是陆氏统一给所有员工的。
而且本来就没什么事做的部门竟然还可以拿到招聘名额，并且特意避开了在陆氏官网进行招聘，自己去外面支摊子招，那看来人事部主管也多少有点问题。
想到这些，加上劳动合同也在她手上，苏晓也不想装了，再有人喊她干活时，苏晓直接怼了回去，“你自己的事自己为什么不做？”
那人不以为然，“你是新同事，你不做谁做？”
苏晓：“哪条规定新同事就必须得做？你没手吗？手不用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梁丽上来就指责苏晓，“你以为你整成苏晓的样子你就不用干活了吗？你还真把自己当明星了是吧？”
苏晓站了起来，“你利用陆氏的名义，骗员工进来，压榨员工，你真的以为没人知道吗？”
梁丽轻蔑地笑了，“哦哟，好厉害哦，你以为你谁啊？总裁夫人么？管那么多。”
苏晓没想到梁丽会说这话，沉默片刻：“……我还真是。”
话一出口，整个办公室都笑了。
整成苏晓的样子，还说自己是总裁夫人，这人疯了疯了。
这事一直到午休都还在讨论。
午休时间，其他部门的同事也挤在茶水间，大家又把这件事跟其他部门的人说了，一堆人看着苏晓的背影指指点点。
曾助理来了，好奇地问：“聊什么呢？”
梁丽笑得花枝招展，“曾总助我跟你说，今天来了个新人，幻想自己是总裁夫人呢，我真的笑死。”
曾助理接了杯咖啡，“哦？还有这样的人才。”
茶水间的人在激烈讨论时，苏晓想起自己带来的杯子还在茶水间，拿着包包走了进去，想把杯子拿走后走人。
她要回去给陆沉渊告黑状！
苏晓刚进来，梁丽就撞曾助理，“来了来了！有臆想症的来了。”
曾助理转身望去，装着咖啡的杯子啪一下掉落在地，棕色的液体溅了一地，他的声音都因为不可置信而高了两个调，“夫，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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