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真相和离去（八千四百字大章！）
第421章 真相和离去（八千四百字大章！）
“嗡……”
看着眼前迅速变大的绿色光茧，奥尔特发出了警惕的声音。
这次光茧上携带的力量比上一次要小很多，已经不足以对奥尔特造成威胁。
不过它却没有发动攻击，因为奥尔特能感觉到，在光茧内部有一股奇怪的气息正在快速提升，从那股气息上它久违地感受到了恐惧和熟悉。
看来先前那只食物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办法变成了和它类似的种族，其实力也来了一次巨大的提升。
奥尔特很清楚自己的力量有多强，面对一个同种族的生物就打起来觉得很困难，但是除了这一点点恐惧之外，它还有一丝兴奋。
很明显，光茧内的生物对它来说相当的危险，但同样的，如果能够将里面那个家伙吞噬掉应该对自己也有非常大的好处。
自己的力量很久没有得到实质性的提升了，吞噬一个同族说不定能够让它的实力久违地提高。
所以奥尔特没有选择继续进攻，而是待在原地等待着郑曙进化完成。
咚！
这时郑曙的强化也已经接近了尾声，已经膨胀到五十米高的绿色光茧突然发出了如同心脏跳动一般的声音，整个光茧也猛的收缩了一下。
咚！咚！咚！
紧接着连续不断的心脏跳动声传来，巨大的声音将光茧周围的空气震出了肉眼可见的波动。
每震动一下光茧就会缩小一圈，等到终于停止了跳动之后，光茧已经缩小到不足三十米高。
奥尔特的目光变得更加地警惕，行为也逐渐暴躁了起来。
虽然体型在迅速缩小，但是里面的气息却在疯狂提高，很快就要超过它。
“嗡！！”
感知到光茧内的气息即将超过自己的一瞬间，奥尔特毫不犹豫地发动了进攻。
虽然提升自己实力的诱惑也很大，但是作为混迹宇宙的生命体，奥尔特非常清楚，确保自身安全才是第一位。
而且就算进化得还不够完全，但是吞噬掉一个和自己实力相近的生物，应该足够让自己的力量提升了！
两根最长的节肢挥舞了起来，如同长枪一般无声无气的划破空气，对准了绿色光茧中央的位置刺了过去。
嘎吱……
千钧一发之际，一双包裹着黑红色甲壳的手臂从光茧内伸出，径直握住了奥尔特刺出的两根节肢，丝毫不顾及那锋利到超乎寻常的甲壳。
甲壳和甲壳之间的碰撞爆出了刺眼的火花，无论奥尔特怎么用力，它的那两根节肢都无法寸进，而且就连拽出来都做不到。
郑曙身上的气势还在提升，在他活动之后，绿色的光茧附着在他的身上，仿佛一层镀膜一样继续改造着他的身体。
看着自己眼前被钳制住了的奥尔特，郑曙缓缓张嘴，赤红色的能量在他的口中汇聚。
轰！！！
炽热的光柱如同一柄神剑般猛然轰出，将奥尔特击飞的同时把它贯入到地面当中，在地上溅起了大片被熔化的岩浆。
郑曙的双手依旧还抓着奥尔特的那两根细长的节肢，看起来是硬生生从奥尔特身上扯下来的。
刚才那一击并非是魔力炮，郑曙只是将自己体内的核聚变反应产生的能量汇聚在口中，然后发射了出来。
在足量原料的供应下，这一击如果没有奥尔特的阻拦，甚至足够在星球表面玩烧玻璃。
此时，郑曙身上的气势终于停止了上升，身上的绿色光芒也开始变淡，最终化作碎光散去。
绿光散去后露出来的生物整体依旧呈现人类的姿态，样子看起来就像是郑曙之前的龙化姿态，只不过背上也多了一个和奥尔特一样的类似于UFO圆盘的物体。
相较于奥尔特那蓝银相间的甲壳，郑曙身上的甲壳是黑红的配色，身上燃烧的火焰也是黑色。
不过，虽然外表看上去好像变化不是很大，但是郑曙自己心里很清楚，奥尔特的实力太强，所以他受到的影响比预想的要大不少。
他的其实并不是外界的人类形态，而是变得和奥尔特一样，本体都是背上的那块看起来像是UFO圆盘样的东西。
现在正在活动的人类身体，其实本质上只是郑曙代谢出来的角质而已。
因为仅仅只是代谢出来的角质，所以外形可以随意地改造，对战斗力的影响不大。
在郑曙显露出身形的一瞬间，整片水晶溪谷开始发出莫名的共振，面对突然出现了两位掌控者，这个侵蚀固有结界进入了瘫痪的状态。
郑曙没有去管被自己打飞到奥尔特，而是停留在原地审视着自身的精神状态。
他在脑海回忆起一份心理检测试卷，并快速做完，然后对照自己所得的分数和心理分析，与之前的精神状态作对比。
这是郑曙在龙族世界研究炼金术时顺便记录下的东西，为的就是防止自己再次出现心理畸变时，能够尽快地掌控自己心灵的变化状态。
“心理变化波动相当巨大，与之前自我测评的心理状态出现了超过百分之八十五的差异，已经属于相当显著的状态了。”
郑曙对于这个结果早有预料，但也有些无奈，而且伴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心理畸变还在不停地变得更加严重，与之前心理状态的差异也会变得越来越大。
“维持这样的姿态太久的话，就算是将强化模板完全剥离也会影响到我的心理状态，所以还是快点速战速决吧……既然如此，那就快点把眼前的食物吃掉就好。”
看着下面再次飞起来的奥尔特，郑曙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情不自禁的将自己刚刚扯下来的两根巨大节肢凑到嘴边，当作零嘴吃了起来。
虽然理论上奥尔特和他现在算得上是同族，不过亚里士多德这种生物本身就没有种族的概念。
更何况奥尔特本身还是专精于吞噬敌人来汲取力量的类型，所以在看到和自己力量相近的奥尔特，郑曙立刻将其视为了优质的食物。
“水晶溪谷已经开始崩溃，和外界隔绝的功效开始消散，为了减少对星球的破坏，还是尽可能地收束力量吧。不然的话，外界生物死伤太多也太浪费了。”
郑曙自认为是一个相当节约食物的人，当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外面的食物被这么浪费掉。
迅速将手上的两根节肢吃完，感受着在吃掉节肢后自己轻微提升的本源力量，郑曙满意的眯起了眼睛。
只是吃掉了一点代谢出来的角质就有这么明显的提升，要是全部吞噬掉的话那得提高多少力量啊。
反正有着多个强化模板的加持，自己的绝对力量高于对方，那么将眼前这只食物吞噬掉的计划就可以实行。
郑曙在自己的心里默默思考的同时，奥尔特也感受到了“食物”眼中的“食欲”，它很熟悉这样的目光，因为它经常用这样的目光去看别的食物。
虽然正常来说奥尔特根本没有死亡的概念，可如果被对方吞噬并成为对方一部分的话，那某种意义上也不能算作是死亡。
但是对于有着独立意识的奥尔特来说，这是无法接受的结果，所以它毫不犹豫地展开了战斗姿态，准备硬拼到底。
至于说逃跑，从刚才敌人发动攻击表现出来的功率来看，它没有任何逃跑的机会。
毕竟双方机能类似，一方功率更强的情况下，另一方自然跑不过。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选择对战，毕竟战斗时的变数很多，对方虽然复制了它的力量，但绝对无法复制它这么多年下来获得的物质储备。
打消耗战，优势在我！
虽然看起来表现得呆呆的，但实际上奥尔特是绝对的高智商生物，只不过过于庞大的力量让它平常状态下不需要思考那么多罢了。
在面对生命的威胁时，奥尔特毫不犹豫地根据已知的情况做出了最好的选择。
看着身上的青蓝色火焰燃烧的异常剧烈的奥尔特，郑曙也毫不犹豫的将自己身上的黑色火焰爆发，同样展开了战斗的姿态。
没有什么交谈或眼神的交流，两道散发着恐怖威压的身影同时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便已经撞在了一起。
轰！！！
青色的火焰和黑色的火焰撞击在一起，世界出现了短暂的寂静，紧接着便是难以想象的能量爆发。
青黑色交织的能量体以两只怪物相撞的位置为中心，以超越声音的速度呈现球形迅速扩展。
极致的高温和冲击波轻松将正下方的地面轰飞了一大块，让南美大陆上出现了一块即便是在太空中也能够清楚看到的巨大圆形深坑。
伴随着水晶溪谷的崩溃，双方也出现在了现实世界，如此恐怖的能量波动自然是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
……
“哦豁，这小子居然真的可以复制那个怪物的力量，抑止力这下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远在地球另一边的古希腊区域，神界的宙斯今天依旧绝赞的被赫拉殴打教育中。
感受着那从星球另一边传递过来的能量波动，以及将所有生物视作自己食物的恐怖精神意志，宙斯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小家伙居然真的可以做到这一步吗？这样一来哈迪斯应该也可以放松了，自从那小家伙离开后他的表情就变得很可怕。”
赫拉用鄙视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脚底下如同草履虫一样的某神王，看在这家伙计划成功的面子上停止了今天的殴打。
“接下来你要怎么办？就这么看着他吗？”
“除了就这么看着，我们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宙斯若无其事的从地面上爬起来，来到一片水池旁边一抬手，水面立刻面的如同镜子般光滑，里面也显露出了郑曙和奥尔特战斗的景象。
不过这个景象没有维持多久，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被窥探，双方在交战的途中顺便一张口，就将“窥视”啃食掉了。
“这种级别的实力，别说是我们了，就算是抑止力想要做点什么也不可能了。”
赫拉对于宙斯的这种说法没有反驳，虽然离得很远，但是他们也很清楚沉睡在南美洲的那个怪物到底有多强，那可是单论体量都能堪比一颗星球的存在。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需要，对方完全可以轻松的歼灭地球。
要知道，就算是被他们称之为神王的宙斯，想要对星球造成不可磨灭的损伤，也要动用自己获得的权能才可以，而那只怪物却可以纯依赖于自己纯粹的体量做到这一步。
单论体量的大小，除了制造他们的原始机型：卡俄斯的体量可以达到恒星级水准之外，就算是“觉者”之类的超越者也没有这种级别的体量吧。
毕竟相较于一点点堆砌自己的能量量级，缓慢的增加可以掌控的物质质量这条路，提升掌控的权能对于“生物”来说是更加简单的选择。
也只有亚里士多德这样的生物，可以在一整颗星球的支援下达到这样的体量。
“但是……等他们分出胜负后你要怎么办？你觉得身体形态已经扭曲成了那种姿态，那个小家伙的心灵还能维持原状吗？”
作为从星际战斗要塞转化为神灵的存在，奥林匹斯的十二位主神更加清楚外在形态对于心灵的影响有多大。
宙斯沉默了一下，最终苦笑的摊坐到自己的神座上。
“实话实说，我并没有什么处理的办法，不过我至少可以确定，就算是心灵被扭曲了，以那个小子的性格也不会做出太坏的事情。”
铛！
赫拉一拳把宙斯从神座上轰了下去，看着一脸哀怨的神王，这位神后脸上的愤怒无法抑制。
“伱个混蛋！居然把我们的性命寄托在了这么虚无缥缈的事情上吗？我就不应该相信你这个家伙！”
怒吼一声，赫拉毫不犹豫地再次对着宙斯殴打了起来。
……
……
轰隆隆！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呼啸声，云层被恐怖的力量撞开了一个大洞，一个银蓝色的物体像是流星一样撞在大地上。
轰！！！
地面震撼，无数的裂纹沿着被砸到的位置朝着四周蔓延，一道道熔岩从裂缝中窜出。
倒在地面上的奥尔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如果是正常情况下受到如此恐怖的攻击，它的机能早就应该已经停止了。
但是面对现在的这种情况，奥尔特却不敢随意的停止自己的机能，毕竟如果那样做的话，就相当于将自己作为食物送进对方的嘴里。
然而长时间的战斗已经耗光了它体内的燃料，过于激烈的战斗节奏以及敌人恐怖的压制力，让它甚至没有时间来汲取额外的物质。
能量的耗尽，使得这位能够歼灭星球的怪物却连最简单的爬起来的动作都做不到。
奥尔特意识到了这一点，试图吸取周围的空气和身下的岩石来弥补体内已经不足的物质。
<div class="contentadv"> 可惜它的敌人并没有给它这个时间。
没有声响，没有震动，没有任何的征兆，一道黑红色的火焰从高处如同电光般落下。
他没有引起剧烈的爆炸，也没有出现什么足以将生物震死的轰鸣。
仅仅只是单纯地落在地面上，用自己的肢体击穿了奥尔特纳看似坚不可摧的甲壳，并将蜘蛛一样的身躯连带背后的UFO状的圆盘一起贯穿。
直到完成了这一切，地面才后知后觉地震动了起来。
而来自异星的侵略者奥尔特此时也终于到达了极限，不得不强行停止了自己的机能。
将敌人贯穿的郑曙毫不犹豫地把奥尔特蜘蛛形态的角质撕扯下来扔掉，露出了最鲜美可口的本体。
看着这只和自己同源的UFO圆盘，郑曙人类的身体开始融化，像是胶体一样将下方的UFO圆盘包裹起来，形成了一个黑红色的球体。
代表着郑曙本体的UFO圆盘散发出黑红色的光芒，朝着被包裹的奥尔特本体源源不断的输送其能量。
包裹成球体的角质也一点点地颤抖起来，仿佛是正在消化什么东西。
许久过后红色的球体再次散开，重新组成人类的姿态，郑曙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自己源源不断攀升的力量万分开心。
他和这个食物战斗了许久，具体时间已经不记得了，郑曙只知道这里的昼夜变化了一千多次。
花费了这么久的时间，终于吃到了这顿大餐，郑曙开心地趴在地面上，思考着要不要再吃点别的东西来庆祝一下。
虽然他能源源不断地召唤方便面充饥，但一直吃这种没有什么意义，只是单纯“充饥”的物品也太无聊了。
想到就去做，郑曙再次从地面上站起身来，准备前往别的大陆。
毕竟就算郑曙在战斗过程中刻意收敛了力量，南美洲这片大陆也已经被打的生灵断绝，紧挨着的北美洲也损失惨重，没余下什么太好吃的食物。
郑曙将视线投放到空中，从刚才开始就有很多怪异的视线在盯着他，应该就是其他大陆的食物在远远地观察。
以地球现在的科技，能够跨越海洋进行观察的生物，味道一定特别美味吧！
郑曙顺着那些窥探的视线反向看了过去，这种挑选食物的行为让他回忆起了以前在超市中挑选食物的感觉，仔细想起来还是人类的姿态更加容易满足啊。
人类？
人类？！
郑曙身后的飞盘猛然放射出强烈的光芒，一直被他的潜意识所压制的记忆回忆了起来。
心理测试题立刻在心中流转，瞬间得出了答案。
“心理状态已经偏移了百分之九十九，如果不是意识到这一点的话，当最后一点偏移完成后，名为‘郑曙’的生物将完全消失，残留下来的只是名为‘郑曙’的亚里士多德罢了。”
以郑曙现在的计算能力很快就得出了这个结论，感受着还在继续偏移的心理状态，他知道，是自己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了。
“真可惜，还没有去和她们道别。”
学着那些“食物”窥视的方法，郑曙远远的看了一眼还在神秘之岛上的三位女神。
他的内心异常平静，如果是之前的郑曙或许会感到相当懊悔，但是他现在的心灵并不会有这样的感触，这只不过是他模拟自己之前的性格而得出的结论。
心理偏移：99.1%
与此同时，郑曙也已经发现了，伴随着自己强硬的反向窥视过去，周围大陆上所有的能够远程窥视的“食物”都变得警惕了起来。
整颗星球的力量全部被调动，就连两位抑止力也调动了大部分的力量远远的观察着。
“咦？我能够直接找到抑止力了？也对，亚里士多德本身就是和意志力直接交流的个体，奥尔特吞噬了水星的亚里士多德之后，自然也获得了相同的能力。”
一个疑问刚刚冒出来，郑曙就自动获得了答案。
他感觉在这样的姿态下根本没有问题能够困扰住他，他的计算的速度能远远超过后世人类所有超算加起来的运算速度，再加上能够读取抑止力的情报，只要是这颗星球上发生的事情就不可能瞒得过他。
“对了，既然能够观察到抑止力的话，那么以前我的那个想法应该就可以实现了。”
心理偏移：99.4%
郑曙将自己外层的角质完全收回了本体内，黑红色的UFO圆盘迅速飞到了高空。
就在刚刚突破大气层来到太空时，看似稳定上升的UFO突然一个转向，以亚光速迅速绕着星球转了一圈。
“嚼嚼……抑止力的味道很一般啊，而且感觉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嚼嚼……”
UFO圆盘显示出了人性化咀嚼的姿态，像是吃着什么比较难啃的小零食一样晃晃悠悠地朝着外太空缓缓移动着，无视背后的星球中传来的诸多警惕的目光离开了地球。
而在他的身后，地球上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改变，但是地球上所有的神灵都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权能下降了一点点。
“嗯……抑止力这种东西如果不破坏掉星球本身的话是杀不完的，不过新诞生的抑止力哪怕有着前一代抑止力的记忆，但从个体上来说已经不是同一个个体了，这也算是为我自己出了口气了。”
心理偏移：99.7%
看着空旷的宇宙，郑曙感受着自从离开地球后便时刻传来的危机感，也不由得有些感慨。
“型月世界的宇宙果然足够扭曲啊，看来在这个世界里，地球的确算得上是一个安全的地方了……咦？”
想到这里郑曙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他突然发现自己其实一直搞错了。
在刚发现型月世界还没有进入到世界之内时，郑曙的金手指曾经将他唤醒并和世界意识做了一次交易。
基于对型月世界的固有印象，郑曙第一反应是和他做交易的是地球上的两位抑止力。
所以在面对抑止力疯狂的针对时郑曙也显得非常不理解，因为根据他对抑止力的了解，对方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情才对。
直到吞噬抑止力获得了它们的一部分情报资料之后郑曙才发现自己好像想错了，对方并没有和自己做过什么交易，在它们看来自己就是纯粹的入侵者。
自己的存在和那些所谓的外神或者降临者没有什么区别，都是被抑止力疯狂针对的敌人，之所以能够顺利长大，全靠古希腊神灵的帮助。
仔细想想，郑曙发现好像的确是自己先入为主了。
最明显的情况就是，当初他得知了美杜莎死亡的消息，在神秘之岛上与那个意志再度订下契约，以活着的人类身份变成了英灵，并且穿梭时间线到达了未来的世界。
不太了解型月世界的人可能会认为英灵座是受到抑止力的掌控，毕竟抑止力纠正世界时最喜欢用的就是各种各样的英灵。
其实不然，两者分属不同的系统，抑止力根本没有资格去掌控英灵座。
毕竟英灵座本身是脱离了时间轴限制，与根源同处世界外侧而永恒不灭的“座”，跨越了型月世界的所有时间线和多元宇宙。
一个英灵在英灵座的全部“数据”是包含了平行世界的，其中甚至还包括了异闻带的数据。如果有必要的话，甚至连各种外神都可以用这种方法连接英灵座。
对此体会最深的便是卫宫士郎，不但可以召唤未来自己的力量，而且还可以借助平行宇宙自己的力量。
至于抑止力，本身仅仅只是一颗星球诞生的意志罢了，无法跨越平行宇宙，只能掌管自己所在的这颗星球，如果不借助于英灵做的话甚至无法跨越时间，而且还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亡。
这种贫瘠虚弱无知无能的星球意志，怎么可能有权限会去管辖和根源同级别的“座”。
如果真要说的话，英灵座大概类似于国际劳务派遣公司，而抑止力就是本地的企业主。
企业主可以发单请跨国公司派遣员工帮忙，但要是想管到跨国公司的头上，那就是自取其辱。
唯一能够做点小动作的，大概就是提前和即将成为跨国公司（英灵座）员工的人订下契约，要求他们在成为跨国公司（英灵座）的员工之后来自己这里帮忙。
但无论如何，英灵座的基础规定——只有死去的存在才能成为英灵，哪怕是时间线上的死亡记录也行。
很明显，郑曙在型月世界的时间线上并没有死亡的记录，所以理论上来说，如果和他交易的对象是地球的两位抑止力的话，当初在神秘之岛上他根本不可能变成英灵才对。
所以，当初和他交易了两次的存在应该是一位能够凌驾于英灵座之上，实质性掌管型月世界的存在。
这么一想的话，对方的身份其实很明显了，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型月世界的“根源”。
根源，又被称之为根源之涡。
根源之涡本身类似于记录一切事物的起始之处，一切事物的起因、过程、终结的一篇与宇宙同寿的书本。
正如阿卡夏记录一般，记录着每个生命的起始、过程、终结。因此，接触到根源之涡并且对万物的因果关系进行窥探的人，便能知晓万物。
换句话来说，根源之涡即是“究极的知识”，身份类似于洪荒世界的大道。
它掌控的并非单一的星球或宇宙，而是整个“世界”。
也只有根源的这个身份，才能代表整个型月世界和他做交易，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想错了。
如果站在根源的角度上的话，对方的确是完美地完成了和他的交易，地球几乎是宇宙中最安全的一块位置。
而且为了防止被地球的抑止力所伤害，根源甚至还将他安排在了古希腊神灵掌管的区域，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发育。
再根据自己所处的世界并非异闻带来看，郑曙甚至怀疑根源是为了自己，重新开辟了一条平行世界。
从整个型月世界的多元宇宙来说，这的确算得上是最优开局了。
在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郑曙再次抬头看向宇宙时，立刻就能感受到先前那股和自己交易过的熟悉气息。
即便是以他现在的状态，依旧无法看到对方的存在，但郑曙能够感受到祂给自己传来的友善的“情绪”。
“原来如此，看来还真是我误会了……”
心理偏移：99.8%
郑曙叹了口气，虽然以他现在的形态也没有叹气这种功能，但他的内心里的确是叹了口气。
感受着即将濒临极限的心理偏移，郑曙也不再犹豫，最后转头看了一眼地球。
神秘之岛上，三位女神依旧在快乐地玩耍，按照神灵的时间观，她们大概要在无尽的岁月之后才能意识到自己离开了。
奥林匹斯的神界里，十二位主神再次坐在一起，宙斯也恰巧和他对视一眼，看着离开的郑曙，脸上露出了笑容。
某个比赛场上，阿塔兰忒看着自己的对手丢下的金苹果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毫不犹豫地跑到了终点，看着惊恐的挑战者，拉开了自己手中的长弓将其处决。
“对了……我和你做最后一次交易，帮我把这地球的这段历史掩盖住，让新诞生的抑止力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
郑曙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自己吞噬了奥尔特之后获得的巨量影响因子，和那个跟自己一直传递着友善情绪的意志最后做了一个交易。
这也是为了能够尽可能地保护和自己相关的人，不让他们被新诞生的抑止力针对。
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郑曙能够清楚地看到地球上忽然被遮盖了一层奇怪的光芒，等光芒散去后，虽然表面上没有发生变化，但是郑曙发现自己已经无法看透时间线了。
“谢了！”
绿色光芒从郑曙宇宙飞船一样的身上散出，又很快地消失在宇宙中。
进度：190.45%→100%
心理偏移：99.9%
“面板，穿越！”
【指令已接收】
【消耗100%的影响因子收集进度】
进度：100%→0%
【检测到使用者因强化模板与世界深度连接，即将对所有的强化模板进行剥离……】
【剥离完成，返还所有消耗的影响因子】
影响因子收集进度：0%→880.17%
郑曙的身体也因为强化模板的剥离而迅速回归为正常的人类姿态，还没有等他有下一步的感受，他的身体便完全化作光芒消失在了这片宇宙当中。
【已脱离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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