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回到原点
“小姐，你怎么不吃呀，是不合你胃口吗？”
郭姐有些紧张地看着夏如初。她对自己的厨艺很有自信，可她们分离了这么久，搞不好夏如初的口味有所改变，她是不是该跟着调整一下？
夏如初回过神来，连忙吃了一匙子，笑：“没有，我就是……分开太久，突然一下子又见到你们，实在是太开心啦，就忘记吃了。”
郭姐松了一口气，喜笑颜开：“以后就再不会分开了哦，我们会一直跟着小姐你的。”
小艾也拼命点头，满面欢喜。
看到她们这么高兴，夏如初忽然也有点高兴起来，因为感觉自己屈服的价值仿佛又多了一点。能让宋琼母女俩平安，让郭姐和小艾开心，她也就安心了。
不知道是不是郭姐的汤水着实养人，还是与世隔绝的环境令夏如初暂时远离的焦躁与忧虑，在别墅休养了几天后，她基本好得差不多了。
已是初秋时分，别墅周围的山景翠绿中染上了些许金红，美得矜持而冷傲。
夏如初坐在花园里，披着一件薄薄的绒披肩，呆呆地看着远处的山峦。
这个装金丝雀的金丝笼，她终究还是又回来了。
在外面逛了一圈，也曾奋力拍了几下翅膀，看起来似乎一辈子都不会再与这里发生什么瓜葛，可竟然还是回来了。
这是什么，命运吗？
夜里，顾景明的车来了。
这个场景是如此地似曾相识，夏如初不禁微微战栗起来。
她手足无措地站在距卧室门口有一定距离的地方，心跳得很厉害，脸发烫，手心却是发凉的。
夏如初穿着简洁的素色丝绸睡衣，在夜灯中闪着水纹一样的光，让她看起来像是一尾银白色的细鱼。
这睡衣不是她选的，是早就备好的。一切都不是她的选择，包括此时此刻站在这里。
顾景明进房后，只不过淡淡扫了她一眼，就解开了外套去沐浴。
夏如初的心渐渐地沉了下去，她意识到，两个人的关系又回到了原点了。
顾景明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夏如初整个人都已经站得僵了。
尽管顾景明并没有命令她这样一直站着，可她完全想不到该如何动弹，是从心里开始僵住的。
“你很冷吗？”顾景明问。
“我不冷。”夏如初的声音听着像是很冷，带着微微的颤。
“过来。”
夏如初慢慢地走向顾景明，才走到他身前，就忽然被对方带到了怀中，一个踉跄坐在了他腿上。
顾景明的手从她的后腰一直轻轻向上抚摸着，沿着脊梁缓缓向上，一直到夏如初的后颈。
隔着睡衣，他掌心的温度和触感依旧是那么地清晰，让夏如初的肌肤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两条腿瞬时软了下来，整个人靠在了顾景明胸前。
“很久没做了？”顾景明问。
夏如初的脸腾地烧起了一片火：“只有你一个人……”
接下来的话，她说不出口，顾景明能理解就行。
顾景明理解了。
他按住夏如初的后脑勺，迫使她的唇覆上自己的，然后开始了久违的攻城略池。
夏如初被他吻到近乎缺氧，就在意识都要模糊起来的时候，身上的睡衣不知何时悄然散落在了地上，像是褪下的鱼鳞一般闪闪发光。
无论心底对顾景明有多少疏离陌生甚至是隐隐的抗拒，当二人再次交缠着陷入柔软的床心时，所熟悉的一幕幕旖旎冲掉了所有的思绪和念头，只顾着眼前这充盈丰沛且迫不及待的一晌贪欢。
在被顾景明将双臂反在身后跪着之时，夏如初被撞击得失去了所有言语，眼泪与呜咽一同溢出。
她觉得可耻，但也有一种自暴自弃的愉悦。
或许她就更适合像这样，被当做物品一般对待，不需要有任何自己的意志和想法，被动地承受一切即可。
她不配有平等的目光注视，不配有平等的感情交流，她不过是一只宠物，一只只需要食物，水和一定自由的宠物。
所以为什么不一开始干脆就这样呢？
为什么要放她走，给她自由和平等的错觉，然后又残忍地撕碎一切，让她知道那些不过是一时兴起的演戏？
欢爱结束之时，夏如初的状态已经分辨不出是否清醒了。
顾景明抱起她，两人一起进入了浴缸里。温热的水一股股地从花瓣形状的龙头中溢出，洒在他们的身体上，空气中是妖冶且甜美的魅惑气息，宣告着方才的激烈与尽兴。
夏如初的身体纤细而苍白，静静地伏在他怀中的样子，安静而温驯，像是一只淋透了雨的猫咪，不清楚是否还有呼吸那种。
这个念头忽然触动了顾景明，他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听了听夏如初的心跳。
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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