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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章是的,宴会是用来玩的


    两人就这样又对视了几秒,接着一起泄了气,他们一起靠在椅子上,举起杯子喝完了。他们两人心中都知道对方根本不敢和自己赌。

  等到他们放下杯子,室韦蒙兀率先开口道:“既然这样,那我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摩利僧诃点了点头,说:“这是当然的,我们完全可以打造出一个更好的衍摩婆默达……”

  郁证忽然抢过话头说:“我继续掌握衍摩婆默达的话语权,可以为你扫清衍摩婆默达内的障碍。你就可以把地上之民们放到衍摩婆默达内,当你的元首,只要保持在公众面前畏我三分就行了。你想这样说吧。”

  摩利僧诃笑了,说道:“对,就是这样。”

  “假如不是我,那我已经看到我们相互背叛并且你死我活的样子了。”

  “到时候再机会均等也不迟。”摩利僧诃大方的承认了这一点,不过他又问:“听你的意思我们还能避免这一结果?”

  “不然你当元首的任期是用来干什么的?”郁证笑了,“他就是给像你我这样的人收手的机会的。而且我还是赵笙韵的丈夫,等到我成功的把地上之民们带入衍摩婆默达,那我的一切使命就都完成了。到时候我就不会宣布参选下一届的元首选举了,你要想争就去和那时候的元首争吧。”

  摩利僧诃这一次笑的格外灿烂,简直像是在哈哈大笑,他说:“你真是好运的混蛋,我还要为我的家族操劳,你就能和赵笙韵一起共度余生了。不过听你的意思,你是同意了?”

  “为什么不呢?只需要付出一点点的脸面而已,难道还有比这个更赚的?”

  两人又一次握住了手,接着摩利僧诃乐呵呵地说:“如果所有的地上之民都和你一样,恐怕衍摩婆默达没过多久就会成为你的了。”

  郁证摇了摇头:“可惜的是并非如此,就像假如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我就不需要天天在大神殿里和那些家伙对骂了。”

  “这里不会有人这样的,你是我的客人。只管好好的享受就行了。”摩利僧诃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一边的柜子旁,一边说道:“这里是我的游戏室,是我和朋友们下棋的地方,既然你已经是我的朋友了,那就和我来一把吧。”

  郁证虽然不知道摩利僧诃在发什么疯,但他还是答应道:“听起来不错,不过要下什么棋?提前说好,我可不会下衍摩婆默达的任何一种棋。如果你想的话我这里倒是有……”

  郁证本来想和摩利僧诃玩玩他习惯的东西,但摩利僧诃相当强硬的打断了郁证:“不需要,这种旗一下就上手了。”

  说完,摩利僧诃就拿出了一个相当大的箱子砸在桌子上,大的差点没有吓到郁证。看着这个大箱子,郁证第一次觉得事态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握程度。但摩利僧诃已经开始兴致勃勃地拆箱子了,一边拆一边说:“你是新手,那我们就玩英雄战役。这样也不用背那些复杂的规则了,只需要简单的了解一下神侍就行。”

  “神侍?”郁证不太明白自己听到的这个词的意思,不过摩利僧诃此时已经从箱子里拿出了几个大概有四厘米高的几个棋子递给了郁证,郁证一看,全都是一个个或威严或英俊的人像,他们各自拿着不同的奇形怪状的东西不知道拿来干嘛。

  摩利僧诃解释道:“这就要追述到相当久远的以前了。当时衍摩婆默达扑鼻信奉是赵笙韵保护我们不受不可视的邪恶的侵犯。当时人们把一切不好的东西都推给那些恶魔,而赵笙韵同样用她不可视的大君于恶魔们战斗。而那些虔诚且善良的人死去后,灵魂就会赶赴赵笙韵身边成为她的仆人和战士。而那些在生前有着赫赫威名和伟大贡献的人将会被赵笙韵赐予强大的力量,成为赵笙韵手下最为强大的战士。”

  “瓦尔哈拉?”郁证真的没想到衍摩婆默达居然有这样的神话,他记得他在没见过这样的圣典中没见过这种东西啊。

  摩利僧诃压根就不在乎郁证说了什么,他继续兴致勃勃地说:“就是那个时候人们发明了这样游戏,想象当时赵笙韵的大君们是如何和邪魔战斗的,他们将死去的伟人作为神侍,给他们武器和力量,让他们在棋盘上和敌人厮杀。这就是这款游戏了。”

  说完,摩利僧诃脸上又出现了惋惜的表情:“可惜后来因为这个游戏导致了人们对于其的广泛不解,反对者认为这个游戏是在污蔑先贤,最后甚至闹到赵笙韵那里去,最后赵笙韵亲口告诉我们并没有不可视的邪恶和为神明而战的魂灵。后来这个游戏就完全变成了游戏。”

  因为既视感太强,郁证已经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郁证和摩利僧诃玩了两把,一把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大概就是控制你的英雄单位去完成一些战术目标。因为需要极大的计算和相当缜密的思维,所以郁证在了解规则以后就把摩利僧诃教训了不清。

  当郁证的战士踏入到摩利僧诃的营地时,摩利僧诃脸都扭曲了。他不敢相信地问郁证:“你真的是第一次玩吗?在我的印象里初学者能做到这个程度以及是足够不可理喻了。我玩了好几年才拿到第一次的胜利。”

  郁证笑了笑:“没什么,我玩过类似的游戏,而且这一次我运气比较好,对吧。”

  摩利僧诃挠了挠头:“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郁证从椅子上站起来,重新披上自己的披肩并且卷在另一只手上,说:“既然事情都谈完了,我就不浪费你的时间了,你还有事。”

  摩利僧诃摇了摇头:“我的朋友们只知道抱着我喝酒,而且还不一定能像你一样陪我下一盘。而那些我不熟的人只会想办法从我这里撬哪怕一点点的好处,我还不得不无比小心的应对。”

  “那你怎么会对我坦诚?”

  摩利僧诃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你根本就不属于衍摩婆默达,你从不遵循我们的游戏规则,所以所谓的防备也就是笑话。如果说我们是相互打斗的鸡,你就是碰巧路过的马,虽然我们都能看见彼此,但实际上我们很难有交集。你的所作所为本质上就是踢开了那些挡在你面前的鸡,我们也不需要担心你忽然过来抢我们的饲料。我和你说些什么你也不会在意,你也不会在乎我们嘴里的叫声。就这么简单。”

  郁证看着他走到了自己身边,又越过自己打开了房间的门,回过头对他说:“请。”

  郁证走出了房间,他能听到有不少人都在注意这里,但更多的人已经玩的嗨了起来。摩利僧诃关上了门,对郁证说:“希望您玩的愉快。”

  “你也一样。”郁证礼貌地回应。接着两人便分离了,郁证听到摩利僧诃走到了他女儿的身边,而郁证准备去找自己的女伴。

  同时去找她身边的另外三个人。

  郁证在一个僻静的……也算不上多僻静,但最起码没有人正在斗殴跳舞的角落找到了室利密多罗,此刻她正趴在桌子上默默地记着什么,而坐在她对面的就是她的同时克久霍拉。而在两人旁边的就是南德娜和娜喃傩錯。

  看样子娜喃傩錯是已经喝醉了,此刻她正在蛮横地把自己的脸往南德娜胸里埋,而南德娜正在趁机动手动脚。克久霍拉坐在一边,随意地编排着周围的人是什么样的,而室利密多罗正在把自己速记时的符号转化成可以理解的衍摩婆默达文。

  “……橱里有他收集了不知道多久的玩具,专门用来她老公不在的时候和自己的孩子玩。我都不敢相信都十五岁大的孩子了居然还喜欢玩马车和人偶。这个家庭教育……”

  室利密多罗冷不丁地说了一句:“你这样就不怕有人找上门来吗?”

  克久霍拉摇了摇头:“当然不怕,我的声音不大,而且这里也没有什么人。总不可能有人无时无刻就盯着我吧?”

  郁证站在他们的不远处轻轻咳了一声,三个还算清醒的人同时把目光移向了郁证的位置,而郁证也露出了礼貌的微笑。

  克久霍拉回过头对室利密多罗说:“他不是人。”

  “详细来说我虽然在生理上不是人,但我在社会属性上还是。”郁证走到几人旁边,然后把目光转到了室利密多罗身上,“看起来你玩的挺开心的。”

  “虽然我挺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下这样的决断的,但我觉得我还是不要问好了。”室利密多罗合上了手里的笔记本,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她现在已经在练习敲打字机了。

  “也挺简单的,看看你的脚腕我就知道你是因为走不动路才到这里来休息,而且你的肠胃活动告诉我你吃了不少东西,还有你身上的气味……”侃侃而谈的郁证被南德娜打断了:“闭嘴吧,你难道不知道这个样子非常恶心吗?”

  郁证吸了口气,从一旁搬来一个椅子还顺便拿了两瓶酒做到了几人旁边,说:“我从来没有参加过这样的宴会,有人能告诉我都能干些什么吗?”

  克久霍拉立刻忍不住说:“当然是……”

  “我对于那些正在晃荡着找人的女性不敢兴趣。”

  “那你喜欢什么样啊?”

  “赵笙韵以外的一律不感兴趣。”

  克久霍拉灰溜溜的闭上了嘴,接着南德娜说:“这样的宴会上有寻求自己的盟友的、有想要找机会往上爬的、也有不怀好意想要搞些阴谋的人。这里其实没那么多好玩的东西,如果你真的想休息一下,那你可以去玩蹦床或者……更复杂的东西。”

  郁证淡定地喝了一口酒,说:“我猜这里应该有不少人等着看我出洋相吧。”

  “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那我去找什么没趣?”郁证摊开了手。

  室利密多罗冷不丁地插了一句嘴说:“那你还不如在这里和我们一起休息直到太阳快要升起。”

  “哦对了,那三个高领主不是都在这里吗?你可以去和他们三个一起谈谈未来啊。”南德娜又说到。

  郁证摇了摇头:“他们仨现在正在厨房旁边的地方睡觉呢。我记得他们在听完我和摩利僧诃说的话以后就跑到了那里,等到和其他人交代完以后就一睡不起了。”

  克久霍拉和南德娜同时摇了摇头:“真是可惜真不容易。”

  郁证看了看南德娜怀里的娜喃傩錯,说:“她喝了多少?”

  “也没多少,她一向酒量小还爱逞强。要是我不看着她一定会把自己灌醉的。”南德娜拍了拍怀里娜喃傩錯的脑袋,娜喃傩錯也含糊地嘟囔了两声。

  室利密多罗插话道:“所以您就可以在这里和我们待到天亮了。”

  郁证摇了摇头:“我还有时间,去和邺先陀婆和迦梨耶取聊聊天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在你狠狠地打了他之后?”南德娜问。

  郁证又举起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当时他要是稍微冷静一点,我就不需要这么做了。再说他不是不知道吗?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克久霍拉举起了手里的杯子,对郁证说:“我喜欢你的行事风格,敬你一杯。”

  郁证也跟着喝完了手里的酒,然后说:“现在邺先陀婆就在看着我们呢,我估计他应该正在犹豫要不要过来和我搭话。”

  南德娜冷哼一声:“让他犹豫去吧,是我先来这里的。我才不在乎他想要干什么。”

  郁证看了克久霍拉一眼,克久霍拉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故作沉稳地说:“娜喃傩錯还在这里的。”

  南德娜瞪了克久霍拉一眼,然后又瞪了郁证一眼,接着非常浮夸地说:“好吧,那我把我最得力的部下交给我们受人敬仰的元首和他的辅助员照料一下,我想请我身边受人尊敬的学者陪我一起去看看宴会舞池中是否又有一些仰慕我的人在烦恼了。”说完,她朝克久霍拉伸出了一只手。

  克久霍拉同样用一种非常夸张的语调回应道:“哦,有幸为您这样美丽的女士排解哪怕是如此不值一提的烦忧简直用光了我整整一年的幸运,请吧我得女士,小心您脚下的台阶。”

  看着两个浮夸的活像是戏剧舞台演员的人一点点远离,郁证喝光了手头上的最后一口酒。就在此时,室利密多罗忽然问:“我是不是也要离开啊?免得耽误到了您的大~计划。”

  “你留下,告诉我南德娜和她父亲之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啊?”室利密多罗没想到居然是这个样子,“可……邺先陀婆不是就看着这里吗?”

  “假的。”郁证的一只手放在桌子上,轻轻地敲着桌面,“现在邺先陀婆正在和摩利僧诃他们聊天。你也不想想,我怎么可能分辨一个人到底是在看着我还是背对我。”

  室利密多罗更加不解了:“那……难道你就是想把他们支开好问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衍摩婆默达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啊。”

  郁证一扬下巴,说:“你看我很像是衍摩婆默达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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