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我准备好了
“嗯？”尹辉眼见赵笙韵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模样，皱了皱眉头，这女人怕不是吓傻了吧。
“我说我准备好了。”赵笙韵以为尹辉是没有听清，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
“准备好了，就跟我来吧。”尹辉摆了摆手，便自顾自的离开了。
“那我走了。”赵笙韵只来得及跟郁衍打个招呼。
郁衍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唇边似有若无的笑意，“你去吧。”
赵笙韵连忙跟上尹辉的脚步，这个实验室内部她可一点都不熟悉，要是不小心跟丢了，她可不知道该往哪里走，那就尴尬了。
并且，尹辉一点也不像是会怜香惜玉的人。
果然，赵笙韵跟过去的时候，尹辉已经快要消失在转角处了，她情不自禁的大呼出声，“等一下我。”
尹辉听到赵笙韵的声音，也只是微微顿了一下脚步，又开始了疾走，速度甚至还愈来愈快。
赵笙韵甚至听见了尹辉嗤之以鼻的声音，她心头窝火，气极反笑，“你们都想要淘汰我吗？不可能，除非我自己放弃，否则谁都不可能淘汰我！”
赵笙韵低头弯腰，将自己九厘米的恨天高提在手里，雪白的小脚踏在大理石的地板上，跑了起来。
很快赵笙韵就跟上了尹辉的步伐，渐渐的尹辉速度放慢，终于在一个单独成立的房间前停了下来。
这是尹辉个人使用的实验室隔间，避开人群，远离人群。
“赵小姐，你跑这么快做什么？”尹辉勾起唇角，眼里都是促狭。他凝神看着因为快跑过后的赵笙韵，面色红润，如成熟的樱桃一般可口而诱人。
“当然是想要活动筋骨，做一下热身。”赵笙韵平复了一下呼吸，不自觉的翻了一个白眼，还不是因为眼前这个尹辉，一溜烟跑的太快，压根儿就不等他还好意思问。
装叉谁还不会？赵笙韵默默想着，将手上的高跟鞋丢到了地上穿了起来，一点也没有女孩子的扭扭捏捏的感觉。
尹辉被她的举动有些惊吓到，他说刚才看赵笙韵怎么有些说不出来的不对劲呢？原来她是脱鞋跑的，真是应了那句俗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尹辉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赵笙韵，目光落到她的脚上，见鬼的！这女人这么粗鲁的动作，原本应该不堪入目，怎么到了她赵笙韵的头上，该死的洒脱优雅呢？！
“咳咳。”尹辉清了清嗓子，用眼神中不屑和嫌弃来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这第一道诚意关我就当你过了。”
“哦，是吗？”赵笙韵轻启朱唇，“我能否知道关于这个测验有几关？”
尹辉笑眯眯的开口，“不能。”
“……”赵笙韵怒目圆瞪，她甚至有些无可奈何，简直是一种拳头顿时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有几关，能不能过，都按我的心情来定。”尹辉笑意不改，任然是一副无耻的嘴脸，“当然，你如果能过，算我输。”
赵笙韵看着尹辉满脸透露出的，“我知道我无耻，但是我无耻你又能拿我怎么样”的意味，有些气的牙痒痒。
“那我就有必要怀疑这个测验的公平、公正性了。”赵笙韵脸上保持着不失礼节的微笑，心里默默的将尹辉骂了千万遍。
“这个你放心，我甚至可以做到公开。”尹辉一边神秘的笑着，一边伸出手来打开这个房间的门。
赵笙韵双手抱胸，一副拭目以待的模样。
“进来吧。”尹辉回头吩咐。
赵笙韵进去以后，顿时感觉到这个房间似乎哪里有些特殊，然而还是给她一种很是压抑、难受的错觉。
如同这个房间的主人——尹辉给她的感觉一般。
然而下一秒，不知道尹辉按了哪里，房间四周的墙壁，或许该说是特殊隔层全部降下。
房间里的压抑、难受，顿时在四面阳光的照耀下，消散不见。取而代之是光明，宽敞的感觉，赵笙韵的心境顿时开阔。
“如何？”尹辉满意的看着赵笙韵脸上的神情变化，“这就是你要的公平、公正，甚至还有公开。”
“光明是有了，公开何以见得？”赵笙韵斜睨了尹辉一眼，所以先前领着自己跑圈是在戏弄她咯？
她的心里却是对他油然而生敬佩，果真如尹臻所说“鬼才”，连做实验的地方都这么别具一格，有这样一份对实验的高度信念感，成功还会远吗？
“你自己看你身后。”尹辉眉梢轻挑，嘴巴往赵笙韵的身后一努。
赵笙韵眉头一皱，收起了对尹辉的敬佩，这“鬼才”的外衣，也难以掩盖他喷薄而出的轻浮。
她往身后看的时候，居然看到了郁衍以她离开时一模一样的姿态站在撤去隔层的玻璃墙外，以及郁衍身后的整个实验室的人，都在向里面观望。
“在整个实验室所有实验员的监督下，我还能耍什么花样？”尹辉笑着对郁衍挥了挥手，继续补充。
“而他们的目光给你造成的压力，便是你的事了，反正公开给你，相应的也会剥夺你其他的权利，你有意见吗？”
“没有。”赵笙韵深吸一口气，这不是问题，做实验最要紧的便是心如止水，排除外界一切干扰，她也相信自己能够做到。
“就算有意见，我也不会听。”尹辉眼里皆是促狭。
赵笙韵默默翻了一个白眼，“所以，题目呢？”
“什么题目？”尹辉挑眉反问。
“你要测验我，没有题目吗？难道就让我在里面供你的实验员们观看吗？”赵笙韵侧目而视，有些烦躁的拨弄了一下额前的刘海。
“这个主意不错。”尹辉坐在办公桌下，打了一个响指。
就在赵笙韵快要抓狂的时候，尹辉随手丢给她一个文件夹，“里面的药剂给我在两个小时内配出来，就让你过这关。”
说完，尹辉便坐在他的桌上，动作慵懒的抽起了烟。
赵笙韵伸手接过文件，打开粗略瞥了一眼，心中一个激灵，然而她尽量克制着面上的表情以及自己周身的情绪变化。
她并不想让尹辉这个变态，发现什么异常，虽然他们可能知道了什么，但很有可能也只是试探。
所以接下去的所谓的测验，她该如何表现，很是重要。
“就是做出这个试剂就可以了吗？”赵笙韵微微挑了挑眉梢。
“就是？”尹辉云淡风轻的笑了笑，而眼里透露出来的却满是不屑、以及鄙视。“你似乎很有把握？”
“不，我只是想要了解清楚，是不是还会有其他问题，然后……全力以赴。”赵笙韵自然是看到了尹辉眼里的不屑，不过她也只是摇了摇头，意有所指。
“你只需要在两个小时内完成，其他阻碍可能有，可能没有，但是你完成不了的话，是直接gameover。”尹辉漫不经心的将手指拿着的烟弹进烟灰缸里，在他的意识里，赵笙韵根本不可能会通过。
尹辉依旧是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欠揍语气，而赵笙韵也已经自动免疫了。
“嗯。”赵笙韵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便埋头研究文件里的试剂成分，分析比例。
这份文件，就是当初赵笙韵用打印机从郁衍的办公室里复印出来的那份，看起来是一丝一毫的改变都没有。
她不知道给他这份文件是什么意思，是已经开始怀疑她，还是试探？还是真的如他们所说的，了解她的能力这么简单？
赵笙韵不明白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她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了，就不允许自己回头。
那个尹辉虽然讨厌，但是有一句话却说对了，“完成不了直接gameover”，所以赵笙韵没有选择，只能完成了再说。
然而，这份试剂尹辉要她在两个小时完成，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对于熟悉这个试剂的尹辉可能两个小时都做不到，更不要提初次接触的赵笙韵了！
“噗嗤”。尹辉看着埋头专心致志工作的赵笙韵的侧脸，一脸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倒要看看，这个“不完成是淘汰，完成也是不可能”根本无解的难题，赵笙韵你要如何攻克？
赵笙韵充耳不闻，将所有的干扰以及此刻不该有的心思全部阻隔在她的脑电波外。她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她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赵笙韵十指翻飞，一手不断的将尹辉试验台上罗列的试剂按需挑选出来，一手就着文件勾选、排除，计算比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赵笙韵袋子里的手机也亮了几次，震动了好久，她都浑然不觉，心如止水的沉浸在试剂的研究工作当中。
与此同时。
拨打了赵笙韵的手机，怎么也打不通的郁证，有些烦躁的将手机丢到床上。
“这女人又是怎么回事？手机打不通，也没个消息过来，是丢了手机了，还是睡熟过去了。”
郁证来回的在房间里踱步，不停的走来走去，嘴里还一直不停的念叨着。
他可是看着时间，送走韩璐，等着找赵笙韵吃完饭的。
这哪是原先那个霸道狂妄的郁家大少爷？简直活像一个到点媳妇儿没有回来的家庭煮夫！
郁证走着走着，忽然脚步一顿，嘴上轻扯了一个邪魅的笑容，“山不就我，我就去就山。”
话音刚落，郁证便拿起手机，雷厉风行去车库取出自己的玛莎拉蒂，就来往赵家。
一进赵家，郁证便向主人翁一样推开赵家的门，修长的身体几步便迈到了沙发前，姿态优雅而又霸气的坐下。
全然不顾旁边的看剧的赵飞飞的反应。
原本赵飞飞也只是没有抬头，心情很好的看着肥皂剧，但是郁证在不远的身旁坐下，坍陷下去的感觉太明显，使得赵飞飞不得不抬起头来。
“干嘛！”赵飞飞凝眉，刚想出口骂到，在看清身旁人的军大衣后，连忙收住了声，“郁……郁证，怎么会是你？”
“是我。”郁证慵懒的靠在真皮沙发上，仿佛君王一般的气度不凡。
“请问你来是做什么的？”赵飞飞斟酌了一下语气，还是十分客气的，没有办法，赵飞飞对于长的比较帅气的人一向没有什么抵抗力，俗称“花痴”。
实在是郁证看起来比较生人勿近一点，否则赵飞飞可能都要直接倒贴上去。
“我来做什么？”郁证闻言剑眉微蹙，声音渐渐冷冽，“需要向你汇报吗？”
“……不……不需要”赵飞飞热脸贴了一个冷屁股，顿时脸色有些不好看，然而她是正宗的敢怒不敢言的性子。
郁证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不再言语，他只是想要在这里感受一下赵笙韵的生活环境，顺便等一下楼上的赵笙韵下来。
郁证嘴边不自觉的泛起一阵儿笑意，对的，只是顺便。
在等待的过程中，李妈极有眼力见的给郁证来了几次端茶递水。
郁证也从一开始不闻不问，变得会淡淡的应一下，然而未变的是郁证周身始终环绕着冷气压。
后来赵飞飞实在无法抵御郁证的压力，也实在是不想硬抗了，大声喊了，“李妈，你好好招呼客人。”
她便麻溜溜的自己躲回了房里，惹不起赵飞飞她躲得起。
在赵飞飞大声呼喊的时候，郁证就甚是嫌弃的皱了皱眉头，他嫌吵。
说是和赵笙韵是堂姐妹关系，怎么差别就这么大，还是他的赵笙韵有趣一点。
而此时的埋头苦干的赵笙韵，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家里来了一尊大佛在等待着她“醒来”。
她眉头紧皱的模样和郁证有些异曲同工之妙，赵笙韵似乎陷入了瓶颈，她将药剂全部成功按照比例配出来了，现在只差最后一步——合成。
便可完工。
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困难，也还是顺利，只是……顺利的有些让赵笙韵不安……
尹辉看到赵笙韵的停顿下来的背影，嘴角轻扯出诡异的弧度。
赵笙韵感受到背后的目光，有些发寒，心头顿时一个激灵。
是了，前边的都是热身而已，真正的难关在这里。
一个精神科药剂的配成，资历尚浅的医生大概会认为药剂的选择、分量以及在比例上是最难的。
但是稍微内行一点或是稳妥一点的医生才会注意到药剂放下去的顺序才是重要的一点。
甚至——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好在赵笙韵没有被眼前触手可及的成功的假象所迷惑，意识到不对来。
她皱眉沉思，觉得有些棘手，她没有参与过也没有见过尹辉是按照什么样的顺序将药剂放下去的。单靠推算的话，能够完全复制一模一样的试剂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如果见过，她就能够根据药剂的成色分析出来，可惜，也没有。
赵笙韵有些烦躁的拨了拨额前的刘海，她开始有些心里摸不着低，默默想着，“就算是见过尹辉以前配给郁证的发作用的药剂也好啊。”
赵笙韵瞥了一眼眼前分配好的药剂比例，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以前的药剂？”赵笙韵突然想起刚才自己想到了什么，她见过啊。有一次郁证在她的身上失控，不是发作了吗？
然后郁衍及时出现给他打了药剂，此时的赵笙韵甚至有些庆幸，还好那次郁证发作了，还好！
赵笙韵回想着那次见到的药剂，虽是惊鸿一瞥，然而还是有些印象……
她重新定了定神，心里渐渐有了底，开始按部就班的将试剂按照想象中的模式，一支一支的合成。
仿佛亲眼看见尹辉配试剂一般，跟随着他的动作，试剂发出安全而又兴奋的“扑哧扑哧”的声音。
“怎么可能？！”尹辉在她身后，猛地将自己捏起的拳头砸在桌子上。“该死！”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可怕了，居然能够根据曾经见过他配出的试剂，就推测出他有可能的配比顺序，并且——丝毫不差。
赵笙韵可能不知道，她刚才所有的推测和心中的默默想法，全部都不小心说了出来，而在她身后不远处防止她做小动作的尹辉恰好全部听见了。
这也是赵笙韵太过沉浸在自己的自我研究世界中，才会不小心走露了心声。
尹辉现在看着赵笙韵的眼神，已经不再是蔑视，不屑也已经散去，取而代之的那么严肃的一丝慎重。
这是一个医学专业的顶尖人物，对于对手最基本的尊敬。
在玻璃窗外的郁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能看见动作，而不能听见声音。
他刚才只看见了赵笙韵突然的停顿，心中有些松了一口气，还有一丝莫名的失落，赵笙韵没有通过测验吗？
还没有来得及想清楚，自己究竟是为何而失落，便看见赵笙韵又重新开始了动作，并且比原先的动作，更流畅，也更迅速一点。
“这是怎么回事？”郁衍低语，他大概不会知道这是赵笙韵想通了关节，只觉得此时赵笙韵认真的样子，居然有一丝圣洁的味道。
刚才尹辉的砸拳的动作，郁衍也没有错过，会让尹辉有这样的反应，那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郁衍思考的时候，突然被来自背后的拍肩的动作给惊住。
是尹辉从他的玻璃实验室里出来了。
“我说过，不要拍我的肩膀。”郁衍声音冷冷的，没有什么感情。
“可以。”尹辉一脸无所谓的笑容，郁衍的性子他还是清楚的。
“如何？”郁衍问的隐晦，而尹辉的神情也再次变了变。
“这个女人，假以时日，必定不好对付。”尹辉眼里透着狠厉，嘴角的笑容有些残忍的意味。
“有这么严重？”郁衍眸色渐沉，语气里还是有些不确定，在他看来一个女人而已，一个手无寸铁的妇人能有什么大的作用？
“言尽于此，爱信不信。”尹辉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
虽然有些惊讶于赵笙韵的实力，但是属于他尹辉的骄傲还是存在的。
而实验员们看到自己的领头人尹辉已然离开，也有些依依不舍的散开观看赵笙韵研究试剂的现场。
依依不舍的原因，多半是因为赵笙韵低头工作的模样实在太迷人，让他们占多数男性实验员转不开目光来。
剩下的则是不舍于能够看到赵笙韵这样的顶尖级人员研究试剂，每一步都是值得学习。
然而，顶头的上司都走了，他们也都没有理由留下，毕竟实验室的规章制度还是极为严厉的，他们不敢以身犯险。
片刻过后，偌大的观看场地下，只剩下郁衍一人。
他看着赵笙韵将最后一个试剂加入药剂，随即她的脸上便荡起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郁衍就知道了结果，是他输了。
“大功告成。”赵笙韵含笑放下试剂后，嘴里呼出一口浊气，终于还是成功了，还好她并没有放弃。
赵笙韵转身寻找尹辉的身影，想要让他鉴定，并且已经迫不及待看到他万年不变假笑脸上出现不可置信的表情。
她目光搜索了一圈，没有结果。
反而看到玻璃墙外，姿势始终未变的郁衍，赵笙韵抬头冲他笑了笑，比了一个“耶”的手势。
郁衍看着赵笙韵的动作，嘴角不自觉的便回应了一个笑容，不是礼节，而胜似礼节。
赵笙韵走出玻璃实验室，“尹辉呢？说好给我鉴定的。”
“不鉴定了，他去休息了。”郁衍笑着回应，眼里的目光意味深长。
“嗯？”赵笙韵有些惊讶的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煽动着翅膀，“那我这两个小时算什么？”
赵笙韵的语气里，难以掩盖的恼火，脾气再好也是会发作的，不过赵笙韵的脾气比较克制。
“算过关了。”郁衍好像是被赵笙韵的窝火逗到了，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
赵笙韵微微垂眸点了点头，长长的睫毛掩盖了她眼底的情绪，什么叫“算过关了？”，她的一下午的工作成果得到的这么敷衍的答案吗？
“尹辉走之前留下了一句话。”郁衍似乎看出了赵笙韵有些不太高兴，补了一句话。
“什么？”赵笙韵慵懒的抬起眸子，她猜尹辉绝对没有留下什么好话。
“他说你很优秀。”郁衍半真半假的说出了尹辉的话。
在他看来因为尹辉的话顾忌赵笙韵，大可不必，有所防备并且适当怀柔还是可以的。
“是吗？”赵笙韵倒是有些不可置信，她有些想象不到尹辉夸人的样子，一脸的轻蔑满眼的不屑，再配上夸奖的话语，真的十分具有违和感。
“对的，时间不早了，你也有些累了，不如我送你回去吧。”郁衍似乎不想多说什么，也看出了赵笙韵的疲惫。
“哦好，那麻烦你了。”赵笙韵点了点头，觉得让郁衍给他做私人司机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个地方偏僻程度几乎可以和荒山野岭相提并论，打车回去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能搭郁衍的顺风车回去了，赵笙韵甚至还想到了此刻需要好好解决的问题。
赵笙韵现在测验也通过了，如果郁衍和尹辉的意见再次相左给她使畔子该如何是好。
“郁衍，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一下你。”上了车后的赵笙韵还是决定直接问出来。
“你问吧。”郁衍嘴角勾起，眼神却没有落到赵笙韵的身上来，依旧是目视着前方。
“现在，我算是真正加入你们实验室了吧。”赵笙韵小心翼翼的问道。
“对的。”郁衍一脸的平静，他并不奇怪赵笙韵会问这个问题。
“再没有变故？”赵笙韵黛眉轻挑。
“不会再有变故。”郁衍回的肯定，既然这一次没有拦住赵笙韵，那么就此作罢。
如果再有什么变故，赵笙韵可能会直接提醒郁证防备他们了。虽然郁证不一定会相信，但是他的计划，不容一点闪失，特别是在郁证身上。
“那就好，再有我的心脏接受不了。”赵笙韵笑着调侃，意图转移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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