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丢了魂
没有什么要面子甩钱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用劳动换报酬，有何不可？
他不过是拿了他应得的而已。
这才是生活本来的面目，没有想象中的美好，而只是在屈辱和不屑中，或负重前行，或养家糊口。
韩璐也早就在计程车离开前，便回身朝何氏集团走去。
这一次，韩璐直接走到前台面前，“我是韩璐，找何漠。”
没有拐弯抹角，自报姓名。
前台看着眼前如此强势的女子，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何漠就是自己家集团的公子哥啊。
“哦哦……好。”
平时没有人敢直呼其名，差一点都要忘记何氏的公子叫什么了。
而韩璐其人，谁人不晓？
前台速度而又紧张的拨通了何漠办公室的电话，“喂，少爷，有人找你，是……”
何漠在电话那一头，有些不耐烦，“什么人找都要告诉我么，都要我亲自接待吗？你是看我太闲了吧……”
何漠没有听完，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在电话里狂吼。
前台连忙将电话挪远了一点，估摸着差不多了就将电话拿回耳边。
看得出来，这个前台也是训练有素的。
韩璐冷眼旁观，估计着这个没有见过人，却听过太多传言的何漠，他大概的性格。
看来是冲动易怒型，这样越暴躁，情绪越极端，越外显的人，一般比较容易舒服。
韩璐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心里有了一个底。
“是韩璐，韩家大小姐。”前台拿回电话，继续补充刚才并没有说完的话。
“……你之前为什么不说？”何漠闻言微微眯了眯眸子，“把她带上来吧。”
“好的，稍等一下。”前台放下电话，便礼貌的将韩璐引了上去。
韩璐跟随她进了电梯，眼见着前台按了一个“18”。
片刻后，出了电梯，走了几步，前台停下脚步。
“这就是何公子的办公室。”
“嗯。”韩璐冷漠的回应，推开门默默的将办公室打量了一遍，心里更确定之前的判断。
何漠的办公室，不像郁衍的低调奢华，而是表面而又浅显的土豪风格，大众路线。
韩璐再一次用自己的精神科和心理学专业判断，这样的人耳根子软，容易被挑拨而又偏听偏信，没有自我的判断，并且十分好面子。
“呵。”韩璐冷嗤了一声，每一点都非常对她的胃口。
“韩小姐，你笑什么？”何漠眸色渐冷，却又生生的克制住了。
“我笑你太傻，愚蠢的够可以。”
韩璐直言不讳，眼神里慢慢都是挑衅，丝毫不加掩饰。
“啪——”是何漠拍案而起的声音，他眼神里都是熊熊燃烧着的火焰。
韩璐一步未动，淡定的站在原地，冷冷的与何漠对视着。
这样的眼神，让何漠慢慢冷静下来，眼前的人不可以放肆，不像其他人。
这一种似曾相识的无力，除了郁证以外，何漠第二次在不同的人身上感觉到的。
并且，还是一个女人。
“韩小姐，请你说明白，不然就算你是韩家的千金，平白无故的侮辱，我也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何漠语气虽然平静，眼神里的锐利寒冷，可是一点也没有瞒过韩璐。
那是没有被驯服的一条狼，韩璐勾起嘴角。
“你算了的事，我也不会算了。”韩璐眯起丹凤眼，肆意的嘲笑，“毕竟，我有种，而你……”
韩璐眼神瞥了一眼何漠，“而你，可能没有。”
何漠闻言咬牙切齿，一个男人怎么受得了这么屈辱，还是来自一个女人。
他怒吼一声，“韩小姐，请你出去。”
韩璐看见何漠果然被自己一两句话，就激怒了，扬起唇畔笑了笑。
果不其然，再一次印证了脑海中的想法。
何漠话音刚落，冷静了一会儿，这才发现韩璐并没有出去，依然站在他的面前，一动不动。
他有一些莫名其妙，“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没有将鄙人侮辱够吗？”
韩璐红唇弯起，缓缓的开口道，“侮辱你的其实并不是我。”
“哦？那还会有谁？”何漠不敢置信的反驳。
何漠不可置信的反驳，“我可不认为，有谁可以请的动你来我们何氏集团一趟，除了你自己，更加不认为你是会帮别人带话的人。”
韩璐笑着摇头，“你猜对了一半，来却是是我自己要来的，但是侮辱你的另有其人。”
“呵。”何漠听到说法，冷笑了一声，“没有看起来韩小姐看起来一切正常，居然还是一个信奉玄学的人。”
“你什么意思？”这一次轮到了韩璐问这么一句话。
“你怕不是要说，刚才站在这里侮辱我的你，和现在这个空口说白话的你，不是同一个人。”何漠不屑一顾的模样，有些惹恼了韩璐。
“你……”韩璐刚想要发作，突然想到了什么，便甩了甩袖子，“算了，我不和你计较。”
“那鄙人要感谢你的大恩大德。”何漠语气恭敬，心里却满是鄙视。
韩璐此刻几个来回早就已经摸清了何漠的性子，便直接进入主题。
“赵笙韵。”韩璐冷冷的抛下这个名字，这个她做梦都想撕碎的名字。
“什么？”
何漠听到这个名字从韩璐的嘴里突然之间的冒出来，有刹那的停顿，他并不明白韩璐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怎么？”韩璐微微挑了挑眉毛，“这个名字，你不认识了吗？”
“何止认识。”
何漠垂眸，掩去眼底的那么一些落寞，曾经这个名字也是他的心口的一颗朱砂痣。
然而，如今……
“还曾爱过是么？”韩璐绕有趣味的询问何漠。
虽然韩璐并没有看到何漠刚才那一刹那的眼神，但是从肢体语言里，还是看的出来，何漠并不没有释怀。
“你知道什么？”何漠闻言，忽然笑着抬眸，眼底的情绪已经敛去，取而代之的一种漫不经心的痞气。
“嗯？”韩璐没有说话，只是发出一个单音节词，她了不相信何漠是一起半点的情绪都没有了。
“你知道的。”片刻过后，何漠又变换了口风。
“哦？你说说我或许知道。”韩璐眼神中有一些意味深长。
她在尽量套着何漠的话，然后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就她既定好的方向慢慢偏离。
“我们这种家族的婚姻，或许因为利益，或许因为承诺，但是……唯独不会是因为爱情。”
何漠有些无奈的说着这个失去之后，他才顿悟的事实。
何漠甚至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跟韩璐说这些，就像明明之中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一般。
“的确如此。”韩璐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这也是她早就明白的事情，所以她执着的离开家族一段时间，飞蛾扑火一般追寻的自己所爱的脚步。
或许，她想要的也是一份和家族利益无关的爱情。
当然，是郁证刚刚好，两全其美。
思虑片刻，韩璐话风一转，“但是，你确定家族利益还在么？”
何漠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防备，涉及家族利益的事情，不得不重视。
“这个，就是我们何氏家族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何漠语气委婉，拒绝回答的意思却表达的明显。
“好，这个你不回答没有关系。”韩璐洒脱的摆了摆手，“那么，我们回到一开始的话题。”
“可以。”何漠没有反对，仅仅是聊天而已，并且，现在他很有想要与人说话、和人倾诉的意愿。
虽然何漠知道如此很反常，但是不涉及家族，不影响利益，也无不可。
“如果我说侮辱你的人是赵笙韵呢？”韩璐红唇颤动，似乎有魔力一般让何漠心里不自觉的一颤。
他情不自禁的抬起头来，与韩璐对视。
刹那间，何漠的眼神里也有一丝不知何起的受伤，韩璐看到这样的眼神，在心里默默的打了一个响指。
这个现象意味着韩璐的催眠成功了。
“是她侮辱我。”何漠恹恹的重复了一遍韩璐说过的话。
“是她。”韩璐恶狠狠的控诉，“她欺骗了你的爱情对吗？你其实还是在乎赵笙韵的吧。”
韩璐望着何漠有些无神却依旧盯着她的眼睛。
在何漠的视线里，他看着眼前的红唇一开一合，大脑中并不明白她说了一些什么。
然而，何漠感觉自己的嘴巴不自觉的动了动，发出的声音似乎是他自己的。
“我喜欢她，很喜欢。”
这是他的心思吗？
韩璐闻言，眼神里除了一贯的蔑视之外还染上了另外一种情绪——怜悯。
是的，她怜悯这个连自己的感情都看不明白的何漠。
“那么，你想要她吗？”韩璐再次发起询问。
何漠摇了摇头，神态中有一点痛苦的样子，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是抗拒。
韩璐眉头一皱，低声咒骂，“该死。”
何漠看起来冲动，没有想到关键时刻，对抗拒的答案这么严防死守。
“你想要赵笙韵吗？不过，她似乎快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了？”韩璐眼里散发出一丝狠厉，这下总该抓住痛脚了吧。
“不，我恨她，恨她如此无情又残酷……”何漠的声音像是一只被困住的野兽一般，哀嚎不断。
“好。”韩璐得到这个答案，满意的笑了笑。
她还想再问，不料何漠忽然好像浑身都卸去了力气般，向后瘫倒。
“啧。”韩璐发出啧的一声，眼神里有些惋惜，居然这么快就清醒过来了，比她想象的早一点。
不过，她惋惜归惋惜，并没有想要去扶一下何漠的意思。
所幸的是，何漠正好栽倒在身后的转椅上，突然下来的冲击，转椅向后退了退也就停了下来。
“啊……”何漠有些痛楚的按了按太阳穴。
韩璐无动于衷，这不过是她催眠后的后遗症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怎么了？”何漠紧皱眉头，抬眸询问唯一目击证人韩璐。
“我不知道。”韩璐微微耸了耸肩，“可能是你集团事情繁杂，过度操劳了吧。”
“哦，可能是。”何漠有些疲惫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是默默想着大概是太多的夜里辗转反侧的缘故吧。
何漠默默盘算着，他可能找个时间要去针灸一下了。
何漠盘算着他可能要去找个时间针灸一下了，这段日子他不知道为什么夜里总是睡不着，神奇的是白天居然也不会觉得困。
但是何漠心里也清楚，长此以往，他的身体还是会出毛病的。
果不其然，如今他居然出现了好端端断片的事情，脑壳还很疼……
所以，何漠一丁点也没有怀疑韩璐的说他“可能是你集团事情繁杂，过度操劳了吧。”
韩璐面上神色如常，微微抬眸望了一眼何漠，看他没有怀疑自己，唇边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容。
“可是，你刚刚似乎跟我提了赵笙韵的名字。”韩璐在何漠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
何漠倏忽瞪大了眼睛，眸光渐冷，“什么？我说什么了？”
他的眼神以及表情无一不透露着“你最好不要知道什么”的意思。
然而韩璐也只是毫不在意的微微笑了笑，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何漠的威胁，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在乎何漠所谓的威胁。
韩璐一点也没有带怕的，“何大少爷，我以我医生的身份估计你，不但是神经有问题，而且因为神经的衰弱直接影响到了你的听觉……”
韩璐一边冷冷的说着，一边将自己的食指动了动指向她的耳朵，并且没有停下，还有上移的趋势。
“甚至，可能影响了你的脑子。”韩璐说完目光平静的直视着何漠的眼睛，挑衅而又蔑视。
何漠将手指握成拳头，紧了紧，又再紧了紧，嘴唇轻抿，“韩小姐，你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鄙人已经容忍的足够了。”
“哦？然后呢？”韩璐不羁的挑了挑眉毛，纵身一跳坐到了何漠的办公桌，有一种促膝长谈的意思。
何漠嘴角抽了抽，他还真是没有见过如此难搞而又皮厚的女人。
“我何漠向来不打女人，所以，我再次重复一遍，请你离开。”何漠呼出一口浊气，背对着韩璐，说出这么一个委婉的逐客令。
对于冲动而又易怒的何漠来说，这已经是他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然而韩璐似乎并不打算配合他，反而极为悠闲自如的坐在何漠的办公桌上，晃着自己的双腿。
如果是别人做这这个动作，估计会是一种孩童般的天真与烂漫，但是韩璐却是别有一番韵味在其中。
韩璐是一种冷酷而又风情的姿势，也幸好何漠此时没有回头。
“如果我说我是来给你献策的，你还打算赶我离开吗？”韩璐双手撑在背后，声音蛊惑而又不可抗拒。
何漠想要无视，却也无视不了，“韩小姐您严重了，鄙人何漠怎么会赶韩小姐离开？”
“呵，你们男人都是这么的口是心非吗？”韩璐嗤之以鼻，对何漠这样的行径十分的不屑一顾。
明明就是赶她离开的意思，还非要冠冕堂皇的说不是，难道不是“赶”，还是“请”吗？
“你……”何漠有些莫名的抬起头来，对这一说法不怎么认同。
“如何？”韩璐勾唇反驳，看何漠还能说出什么东西来。
何漠闻言一窒，“你刚才说什么，献策？”
“对。”韩璐冷艳的点头，心里却是鄙视了一番何漠的慢半拍。
“献什么策？”何漠眉头一皱，他还需要一个女人来献策吗？这是开什么国际玩笑。
“明人不说暗话，我帮你得到赵笙韵，而你帮我做一件事。”韩璐拍了拍手掌，从何漠的桌子上跳了下来，站在何漠的背后。
何漠听到韩璐这么说，也有一些惊讶而又犹疑的转身。
“我为什么要帮你做一件事，又为什么要得到赵笙韵，还有我凭什么相信你呢？”
何漠的话音刚落，韩璐便有些无奈的默默翻了一个大白眼，男人都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其实也不怪韩璐看不上其他的男人，对其他的男人挑毛病，是她年少时便遇见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一个。此后，凡夫俗子，再难入眼。
这是韩璐的幸运，也会是她一生的不幸。
“何漠，何公子，何大少爷，你就不要欺骗你自己了，你还爱着赵笙韵，你也不她在别人的怀里幸福的笑吧！”
韩璐说话间，眼神里有一种意味深长的味道，与其说是何漠在欺骗自己，倒不如说这是她韩璐自己的心声。
每当韩璐看到郁证和赵笙韵在一起你侬我侬，耳鬓厮磨的时候，她是心如刀割的。
而何漠闻言，心里不由自主的一震，是了，这便是他的切身体会，是他的真实写照，是他夜里辗转反侧的痛苦。
片刻过后，何漠松开了握紧的手指，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但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为什么？”韩璐闻言冷笑了一声，笑容里哀伤而又无奈。
“因为我们是一样的，这也是我的感受，我并不想看到他的怀里、乃至身旁出现其他任何一个女人。”
何漠顿时了然，对于“他”是谁，也清晰明了起来。
空气里又是刹那间的静默，连二人忽然急促的呼吸声也极其的清楚。
韩璐也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将这层心思，说给何漠听。
虽然她为人张扬而又风风火火，连爱都是如此炙热，但是其中少女的心思，还是很少对人言的。
或许，真的如同她所说，一样的境遇，铸造一样的感受。
他们是此刻里，彼此在深海中沉沦的救赎。
良久，何漠才将如同魂魄归位一般，沉重的重复了一遍，“我们一样。”
“所以，拆散他们，需要我们两个人共同的力量。”韩璐眼神灼灼，有逼人的魄力在其中。
何漠无处可逃，也并不想逃开，他想或许可以面对一次自己的心思，哪怕就这一次也好。
“你想怎么做？”何漠切中肯綮。
“赵笙韵不是之前骗了你们何氏集团六千万吗？”韩璐说起赵笙韵眼角的寒光乍现，看来他还真是恨毒了赵笙韵。
“还了，”何漠听韩璐提起这茬，垂眸间有一点失落，“郁证替他还了。”
“这个我当然知道！”韩璐咬牙切齿。
韩璐听到何漠说起“郁证帮赵笙韵还了六千万”的事，心里还是十分生气，即便她不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
在韩璐的想法里，凭什么赵笙韵犯下的错，造成的恶果，要让郁证为她偿还？
这很不合理，也很不公平。
“你既然知道，又为什么提起这件事？”何漠问站在他面前的韩璐。
在短暂的接触里，何漠也已经明白，这个女人做事自有她的道理，没有废话，必定是一环接着一环的。
“这就和我要你做的事有关了。”韩璐勾唇冷笑。
“说来听听。”何漠恰如其分的接住了韩璐抛给他的包袱。
“还是还了，但不是她赵笙韵偿还的债。我要你揭发他的所做所为，让上流社会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女人丑恶的嘴脸。”
韩璐微微眯起她狭长的丹凤眼，眼里掩盖下的都是她阴谋的狠厉。
何漠闻言挑了挑眉毛，心里默默想着，这女人还真是做的绝的很，说是蛇蝎心肠也不过。
“但是，这样我能得到什么？”何漠轻扯嘴角，算是明白了这个女人的套路。
先是步步为营，给她营造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惺惺相惜的错觉，然后要自己为她卖命。
何漠虽然没有韩璐、郁证家大业大，但是该有的心眼儿，一点都不会少，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要让他何漠给她韩璐当枪使，也要给他足够的利益才行。
“你能得到什么？”韩璐闻言不可置信的挑了挑眉毛，“一个赵笙韵为你所有难道还不够吗？”
“对，你说的没错，按照你的策略来，的确是可以有一个赵笙韵可以为我所有，”何漠微微顿了顿。
“但是，那也只是一个声名狼藉，一无所有的赵笙韵。”
“哦？”韩璐仿佛听到了什么很搞笑的事情一般，笑了起来，却是冷冷的皮笑肉不笑。
“不然你以为一个不一无所有，并且声名远播的赵笙韵会和你何漠在一起？”韩璐嘴角勾起，此刻的她连眼里的蔑视、以及不屑都懒得隐藏了。
何漠再怎么说，也好歹是个一切正常的男人，哪受得了来自一个女人的不屑一顾。
“韩璐你……”是何漠气的发颤的声音。
“别我我我的，我告诉你何漠，如果不是你来揭发她赵笙韵最何氏，也最有说服力，这件事也不会轮到你，我韩璐更加不会踏进这个地方，站在你何漠的面前！”
韩璐突然暴起，手指指着何漠的鼻子，穿着马丁靴的脚在何漠纯木办公室的地板发出的“哒哒哒”声，犹为刺耳。
何漠看着如此强势的韩璐，居然睁着眸子，压根就说不出话来。
而韩璐也觉察出不太妥当，好歹也是还需要合作的人，她莞尔一笑，“我脾气有点不好，你忍着点。”
“……”何漠顿时有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女人的情绪还真是变幻莫测，这么艳丽的容貌，说着如此没有道理的话，还真是欠揍的很。
何漠此时的心里，有一点默默的替郁证感到可惜，被这么一个难缠的女人喜欢上，也不知道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估计，多半是后者了。
“何漠，我就这么跟你说，如果不这么做，郁证不会放手，赵笙韵更加不会主动从郁证身边离开，”韩璐重新纵身一跃，坐上了何漠的办公桌。
“大概如此吧，可我如果这么做了，和亲手推开赵笙韵有什么区别？”何漠似乎有些没有跟上韩璐的逻辑和思维。
“有区别。”韩璐笃定的回答，“区别大着呢。”
“怎么说？！”
或许连何漠自己也不知道，他已经被不知不觉就被韩璐牵着鼻子走了。
“你并不是亲手推开赵笙韵，而是出手将她拉回你的身边来。”
韩璐说话间，甚至还做上了一个往回拉的手势。
“是这样的么？”何漠大概是当局者迷，有些怀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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