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章看哪，人将像蚂蚁一样
“这样吗？”赵笙韵头上的麻花变得短了一点。
突然，她“呜呀”一声，用两只手握住了自己的角。然后又举起一只手指着郁证，羞怒道：“你刚刚是不是摸我的角尖了？”
郁证立刻否认：“当然没有，我的两只手一直放在桌子上。”
“那你刚刚就是想摸我的角了。”
郁证花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真的摸了？”
赵笙韵哼了一声，又说道：“以后不许你乱想着摸我的角尖了”这才把自己的头顶上的两只手放下来。
为什么我想摸就会真的出现不可视之手啊？最重要的是我压根没感觉啊！郁证内心悔恨不已。
“你的角尖……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当然了，这可是人家的角尖。角尖啊！**会变钝的。”赵笙韵怒气冲冲的回答到。同时她拧成麻花的两根角也变回了原来分在两侧的样子。
不对，她的角比之前尖了，而且就连向上扬起的角度都变大了。
郁证看着自己老婆的角，愣愣出神。
感觉这婚后生活会变得很有趣的样子。
不过那是之后的事情了，现在还有一些事没办呢。
“老婆，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可以……呃，你要我帮你什么呀？”赵笙韵脱口而出，但在看到室韦蒙兀的脸后又立刻改了口。
“是这样的，今天晚上你可以陪我一起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吗？”
“呜，这个倒是可以。但我也不是很明白这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呀。”
“所以我才说你陪我了解一下。一起如何？”
“呜~”赵笙韵思索了一会，点了点头。
听到她的回答，郁证忍不住狞笑了起来。
阿拉格回到自己的那个暂时居所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带来的那张桌子上的荧光石的亮度微微调小了一些。
自己第一次见到这块石头的时候还被吓了一跳，现在已经可以无视它了。衍摩婆默达还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他盘腿坐在桌子的一边，随手把自己身上的传声石放到桌子上。
这张桌子是室韦蒙兀送给自己的礼物，是他亲手用木头做的。桌子不大，也很容易带在身上，自己带进衍摩婆默达的只有这一样东西。之前的经验告诉他这张桌子是很好用的东西，就是到了衍摩婆默达也没有改变。
阿拉格抓起桌子上的那些食物，吃了一点后他趴在了桌子上。
如果没猜错的话，今天晚上自己肯定还要去一次第六圣环。现在最好抓紧时间恢复一**力。
就看王会花多少时间了。
不出所料，时间到了后半夜，那个传声石忽然亮了起来。阿拉格就知道自己要动身了。
“室韦蒙兀。”
“阿拉格，赶快来一趟第六圣环，我有事要当面问你。”
“我马上就到。”
没花多长时间，阿拉格就踏入了那扇大门。忽的一下，室韦蒙兀就出现在他面前。
“阿拉格，告诉我，衍摩婆默达神殿里谁是对赵笙韵最为忠诚的人。”
阿拉格想都没想就回答道：“是近侍长，丝丽娜迦。”
“很好，现在你和我去找卡皮尔。”
“王，您真的要带我去？我可受不了您的速度。”
室韦蒙兀咧嘴笑了一下，对他说：“这里可是第六圣环，谁说我必须要举着你了？”说罢，室韦蒙兀从一旁的墙壁里拿出了一个大盒子。
“来，上车。”室韦蒙兀的声音里充满了兴奋。而这样充斥着狂热的声音，阿拉格以前也听到过。
每次王要杀人的时候，他都会这样。
如果说实在的，丝丽娜迦认为阿拉格其实还是一个不错的土人。他好歹知道保持沉默，而非像一只撒德普拉的子嗣一样聒噪。
但在他呼叫丝丽娜迦以后，这点微小的好感也消失了。
夜晚是独属于丝丽娜迦自己的时间。她可以在这段时间里反省、思考、策划，也可以舔抵自己的伤口。所有近侍都知道，这个时间的近侍长是不能被打扰的。
但阿拉格可不是近侍。
于是现在两人依靠传声石注视着对方的脸。
都是**脸。
阿拉格率先开口说道：“请你立刻到衍摩婆默达神殿内殿来。”
丝丽娜迦强压心中的怒火，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命令？”
阿拉格皱了皱眉头，冷冰冰地回答道：“这不是我的命令，是赵笙韵的。”
丝丽娜迦嗤笑一声：“是你在说胡话吗？赵笙韵为什么会通过你给我下命令？还是说你的主子已经觉得自己可以取代赵笙韵神了？”
阿拉格抿了抿嘴，嘲笑着回答到：“现在我和室韦蒙兀就在赵笙韵身边，同为侍长，难道我不可以接受赵笙韵的命令吗？倒不如说，为什么我在赵笙韵身边，你却不在呢？”
丝丽娜迦的面容一下子开始狰狞起来，用她怨毒的眼睛瞪着阿拉格：“为什么你会在第六圣环内？”
阿拉格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室韦蒙兀呼唤了我，我当然要立刻赶过来。我可不会在王呼唤我的时候还问东问西的。”
丝丽娜迦直接关掉了传声石，她不想在看到那头被拔光了毛的猴子了。
心意一动，丝丽娜迦直接出现在了神殿内殿。此时的神殿内殿是一间开阔的大厅。她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赵笙韵的身影，唯一一个从阴影里出现的……是阿拉格。
还没等她开口，阿拉格就指了指她背后的那面墙，说道：“赵笙韵在那里。”
丝丽娜迦回头一看，才发现赵笙韵在她的头顶。那里漂浮着一个金色的圆盘，从屋顶上垂下的黑纱掩盖住了圆盘上的赵笙韵。
“您为何呼唤我？”丝丽娜迦抬头向赵笙韵询问到。
还没等赵笙韵开口回答，阿拉格就回答了她的问题：“你需要配合室韦蒙兀和我。”
丝丽娜迦连看都没看一眼阿拉格，直接问道：“允许你说话了吗？”
“允许了。”阿拉格同样没看她一眼，不咸不淡地回应。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时，丝丽娜迦右侧的墙壁上凭空出现了一扇扇巨大的窗户，明亮的月光从窗户玻璃里照射到内殿之中，将有些昏暗的内殿照的透亮。而就在窗户外面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正是室韦蒙兀。
他肆意地笑着，开心之情溢于言表。看到他这个样子，丝丽娜迦感觉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样。她感觉有什么事情在她离开赵笙韵之后发生了，但现在在场的只有她还依旧云里雾里。这让丝丽娜迦感到无比的恐慌。
室韦蒙兀迈步穿过他面前巨大的落地窗，然后又一步一步地朝赵笙韵所在的圆环下方走去。当他走过丝丽娜迦身边时，她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啊？”郁证没想到丝丽娜迦居然会主动问他，愣了一下。之后才说道：“这个嘛……你看着就好了。”态度仿佛是丝丽娜迦的长辈一般，让她心生厌恶。
说罢，他直接走到了阿拉格和丝丽娜迦的中间，然后走到了赵笙韵所在那个圆环的下面。背对着两人，他说道：“嗯……这个地方的装潢要变一下。”话音刚落，神殿就随着他的意愿开始改变了。
他站立的地面升高，一张黑色的桌子出现在他身后。而丝丽娜迦和阿拉格也一样，只不过他们的桌子要小一号。等到地面不再继续上升后，室韦蒙兀小心的从桌子下抽出一把黑色的椅子坐在上面。
“请坐。”室韦蒙兀这样对两位侍长说到。阿拉格听到后麻利地坐了下去。但丝丽娜迦没有，她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赵笙韵的位置，又看了看室韦蒙兀和阿拉格，而三者都没有回应她。在迟疑一会后，她才有些僵硬的坐了下去。
丝丽娜迦看着室韦蒙兀，感到一丝莫名的恐惧。她完全猜不到室韦蒙兀想要做什么。她想要询问赵笙韵，但无论如何祈祷都是泥牛入海。明明赵笙韵就在她的面前，但她们之间从未曾如此疏远。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不及，宴会上到底发生什么了？”最后金讷还是开口了。
不及的卧室里，金讷有些担忧自己的丈夫，自从他从罗敕勒忒的宴会回来后就一幅神神叨叨的样子，到现在都没有睡觉的意思。
她的丈夫、内环智择庭庭卫大师斋普尔的首席弟子此时就像是一个做了噩梦的孩子一样，坐在地上不断地挠着自己的脑袋。
“不对劲，室韦蒙兀实在是太不对劲了。他不应该是那个样子……对，他不应该是那个样子。”
金讷更加疑惑了：“你不是说那个土人比你想象的厉害多了吗？这样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及的眼睛里满是恐惧，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害怕。但他就是觉得害怕，害怕那个土人。
罗敕勒忒他们只是在感叹于这个土人的智慧远超他的同类，但不及却察觉到了微妙的异常。他从那个土人身上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不及从地上爬起来，对着金讷说：“问题不在这里，而是……”
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影子从外面呼啸而过，把金讷吓的大喊出声。只过了一瞬间，它就消失了。不及立刻走到窗前朝外望去，却连那东西的影子都没看到。
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没事，刚刚是卡皮尔。”他这样安慰着他的妻子。
“卡皮尔，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飞出来？”金讷听到他的话，更加奇怪了，“他现在不应该在第五圣环吗？怎会出现在这里。”
“不知道，我现在出去看看到底为什么。”说着，不及就朝楼下走去。
过了一会，金讷的传声石突然亮了。不及慌乱的样子出现在金讷面前。
“内环出大事了。卡皮尔把所有的大师都带到神殿了。”
“什么？卡皮尔把那些老家伙都带到神殿了？”
“是的，现在整个第二圣环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所有人都想要去神殿，但大门已经关上了。”
“怎么可能，只有古瓦哈提才有那个权力关上大门。他现在不是被带到神殿了吗？”
“是的，能指挥近侍的只有丝丽娜迦和古瓦哈提。怎么可能有人能关上城门？”
达兰萨拉一下子从床上翻了起来，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除非……这是她的旨意。”
勒木库纳的脸一下子凝固了，他有点结巴的说：“不……不可能吧，为，为什么她要，要关上大门。”
达兰萨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对他说：“你看好了，有任何动静都必须立刻告诉我。今天晚上肯定有大事发生。”然后他就关掉了传声石。
“该死的。”达兰萨拉骂了一句，开始穿戴自己的衣服。一边穿一边向外面喊到：“通知所有的巡天士，今天晚上有大动静。看好第一圣环和衍摩婆默达之桥，不允许有任何东西经过这两个地方。另外，把三大厅，三助厅还有典范厅的所有人都叫起来。都给我上岗。
巡天师达兰萨拉，衍摩婆默达神殿三大庭中巡天庭的领袖，和斋普尔、古瓦哈提一起掌管着整个衍摩婆默达神殿。当他上马的时候还在嘀咕着：“幸亏我不是大师，不然我也要遭殃。”
“到底是为什么？我们要被卡皮尔拉到这里，就因为我们是大师吗？”当古瓦哈提悠悠醒来之时，他只听到这样的抱怨。至于他为什么昏过去……
嗯……卡皮尔。
“你们谁能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古瓦哈提朝着一旁那些站着的人喊了一句。一直在不停吵嚷着的大师们突然安静了一下，然后又是七嘴八舌的回答。左一句右一句夹在一起，结果古瓦哈提一个字没听清。
就在他想让大师们安静下来的时候，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一声：“地上之王，室韦蒙兀想要询问单独各位大师。请各位排好顺序，面对室韦蒙兀。”
这下子人群立刻炸开了锅，就是原本还保留着一些矜持的大师们也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就在场面快要完全控制不住的时候，一声中气十足的喊声打断了这混乱。
“室韦蒙兀在哪？让我去见他。”古瓦哈提朝声音源头看去，却发现是罗敕勒忒。他面色铁青，明显是感到被侮辱了。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后，他眼前的画面突然一转。罗敕勒忒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内殿之中。
“是您呀，罗敕勒忒大师。”室韦蒙兀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罗敕勒忒转身一看，发现室韦蒙兀就在他的背后。
月光从罗敕勒忒的右侧，也就是他的左侧照下，照亮了他的左臂和胸膛，但他的脸和右臂却被阴影遮盖了。在他的左侧，丝丽娜迦的身影被月光彻底照亮、在他的右侧，他的侍卫被阴影彻底掩盖了，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在那里。而在他的背后……
一个金色的圆盘挂在他的头顶，罗敕勒忒知道，那就是他崇拜一生的神。
赵笙韵。
“我希望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室韦蒙兀一边说着，一边从桌子上摸出一个短棒。但他举起那根短棒时突然停了一下，然后一下子把那根短棒变成了一根羽毛。室韦蒙兀改用右手握住那根羽毛。
诡异的，月光照亮了那根羽毛。
之前已经说过，郁证手里只有一张牌，而那些老顽固们只是害怕他掀桌子才没有和他撕破脸皮。
但郁证的对老妖怪专用守则里有一道颠不破的办法：他们害怕什么就干什么。
于是郁证决定掀桌子。
其实他也不单单只是这么简单地决定了要掀桌子，所以他才要了解赵笙韵以后再行动。但赵笙韵给他的条件实在是太完美了。
如果硬是要比喻这种完美的话，就是郁证现在手里只有一张大王，而那堆大师手里的牌数不胜数。结果赵笙韵突然跳出来说：“抱歉，其实你们是在玩扑克。”而且轮到郁证发牌了。
傻子都知道该怎么打。
“好的，我很高兴你会是第一个来到我面前的……大师。希望我在宴会上没有做出让你不快的事。”此时此刻的郁证活脱脱一个小流氓的样子。
罗敕勒忒咬了咬牙，开口说道：“当时还没有，不过我不知道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什么意思。”
郁证把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置于桌上，脸上露出了戏谑的笑，仿佛颇为放松。“请别误会，我只是对你所说的那个欺骗了我妻子的大胆狂徒有些在意。我仔细想了想，恐怕可以欺骗我妻子的只有诸位大师中的一员了。毕竟除了那些近侍以外她平时根本见不到人。所以我很高兴能够看到你，能够第一个证明你的清白。”
室韦蒙兀的语气非常诚恳，仿佛他现在不是在这空旷的大厅，而是在和自己的老朋友长谈。这般无耻的模样彻底震惊了丝丽娜迦和罗敕勒忒。
但下一刻，他的语气就变得冷若冰霜：“你不支持地上之民进入衍摩婆默达。”
罗敕勒忒立即抬头，他想要大声地否认室韦蒙兀，但他张开嘴巴只吐出了一个字：“是。”
怎么回事？
罗敕勒忒立刻大喊出来：“不，赵笙韵神。我是被控制了。室韦蒙兀用您的神力让我说出了实话……怎么回事？室韦蒙兀，你做了什么？”罗敕勒忒原本想说的是假话，但话到嘴边就改变了。于是他便开始质问坐在他面前的室韦蒙兀。
“纠正你一个错误。罗敕勒忒。”郁证捏着嗓子，听起来无比的别扭，“不是我做了什么，而是我的妻子。我的妻子想要她面前没有任何人欺骗她，没有！欺骗！所以说……你是不同意喽。”
“当然不同意……”罗敕勒忒下意识的开口反驳，但他的嘴里又吐出了堪称大逆不道的言语。他一下闭紧了自己的嘴巴。
此时的罗敕勒忒已经全然没有了之前的那种轻松，他的手脚动作十分僵硬、头顶冒汗、呼吸急促、瞳孔放大、胸锁乳突肌突出。这一切都在告诉郁证，他已经怕了。
郁证将手上的笔转了一圈：“好的，下一个问题是……你想把我赶出衍摩婆默达。是吗？”
“是。”
当室韦蒙兀告诉罗敕勒忒在这里不能说谎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不能死不开口。如果一句话都不说，自己的处境绝对会更加被动。
身为神殿大师，罗敕勒忒当然深谙话术，只要控制自己的语气和语序，完全可以用真话来诱导赵笙韵。
他抬起头，面对室韦蒙兀头顶的赵笙韵，想要进行辩述。但他的嘴巴此时却像是被一个铁箍箍住了，就连一点缝隙都张不开。
就在罗敕勒忒惊恐万分之时，室韦蒙兀塞满了嘲弄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额……罗敕勒忒大师。请在赵笙韵神面前保持安静，我的妻子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为了节约时间嘛。如果你还有一些事实没有坦白，我也会帮你补充。”
罗敕勒忒抬头朝室韦蒙兀看去，在他自下而上的视角里，室韦蒙兀身后巨大的阴影几乎要把赵笙韵的圆环完全覆盖。只能看到他面前的黑色桌子和被照亮的左半边身子。以及那根不断在桌子上划着的羽毛。
“那么下一个问题，你认为赵笙韵不能亲自统治衍摩婆默达。是吗？”
“是。”
室韦蒙兀的笔不停地写着：“下一个问题，你有刻意的隔离赵笙韵。是吗？”
“是。”
“你有隐瞒过赵笙韵。是吗？”
“是。”
“你欺骗过赵笙韵。是吗？”
“是。”
“你歪曲过赵笙韵的意志，对她的旨意进行过恶意的解读。是吗？”
“是。”
室韦蒙兀问问题的速度越来越快，罗敕勒忒回答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丝丽娜迦的脸色也越来越差。到了最后，她如同一只狮子一样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对着罗敕勒忒大吼道：“你是在愚弄我们的神明吗？”
“丝丽娜迦小姐。请安静。”还没等罗敕勒忒回答，室韦蒙兀先说话了。
丝丽娜迦的视线立刻转向室韦蒙兀，对着他大声问道：“为什么我要……”说到一半，她就没了声。
室韦蒙兀没有看丝丽娜迦，他的右手还在不停地写着什么，左手伸出食指指了指他头顶的圆环。意识到赵笙韵就在这里以后，丝丽娜迦一下子就哑了火。
“请坐回你的位子上，丝丽娜迦小姐。”室韦蒙兀似乎是写完了，他把笔一搁，抬头看向丝丽娜迦并且对她说到。
丝丽娜迦瞪了一眼室韦蒙兀，又瞪了一眼罗敕勒忒，然后才坐了下去。
郁证完全没有理会丝丽娜迦，他扭头对着罗敕勒忒说道：“请回答丝丽娜迦侍长的问题。”
“不是。”罗敕勒忒第一次做出了与之前不同的回答。就连罗敕勒忒本人都对此颇为惊奇，更别提丝丽娜迦了。而郁证则挑了挑眉毛。又把头低了下去，哒哒哒的写了一行字。然后他就轻轻地放下了笔，站了起来。
“衍摩婆默达神殿是拉米希瓦尼建立的组织，为了帮助赵笙韵管理人类和帮助人类供奉赵笙韵而建立。”郁证没有继续提问，而是从高高的台上走了下来，“经过漫长的时间，它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臃肿的管理机构。整个衍摩婆默达都被它，或者说是你们这些神殿大师掌握着。”
室韦蒙兀一点点靠近罗敕勒忒站立的位置，他的两只手插在兜里，一边走一边说：“对于你们来说，赵笙韵无疑是最好的神明了，只要你们在外面喊喊什么‘赵笙韵神永在’之类的，她就会慷慨的给你们无尽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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