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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章是不是还有人不在状况?


    这时候他才想起,乐于背锅还有一个缺点:当有人需要一个背锅的人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绝对是他。

  还能怎么办呢?自己那些下属们看自己的眼神已经变成了“多好一个大哥,可惜马上就没了。”的怜悯。以及“大哥你这么好,不会带上兄弟我吧。”的期待。

  果然,智商不够就不该当这个侍长的。文卡塔帕欲哭无泪。

  忽然,他的传声石亮了起来。文卡塔帕随手打开了它,看到的是……

  勒木库纳?

  “文卡塔帕侍长,我希望没有干扰到你的……”

  “我现在赶时间,麻烦你快一点。”如果说真的有人没欠他人情,那也只有勒木库纳了。

  “哦,是这样的,我今天听到了风声,有人说斋普尔大师会冲击第六圣环,虽然我不愿意相信这样的诽谤,但我周围的人……”

  文卡塔帕木然地听完了他的话,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

  原来我真的不是最蠢的。

  太阳缓缓地升起,清晨的阳光单薄的有点冷冰冰的感觉。但此时的第二圣环却是火热的,自从得知伟大的赵笙韵居然要和一个土人缔结婚姻以来就一直被压抑的情感终于有了一个宣泄的地方,无数衍摩婆默达神殿的在职人员开始一齐发力支持斋普尔的勇气。

  只不过他们的行为在郁证眼里就实在是太……训练有素了。

  他们开始自发的罢工、所有的社团开始张贴标语、人们或多或少汇聚在一起开始演讲和声讨、那些历史悠久且有着非常重要意义的地标和奇观之中挤满了不满的人群,不断地有人走上宣讲台进行宣讲。除此以外就……没了。

  也不能怪衍摩婆默达人,这里毕竟是一个从来没有遇到过重大社会变革的城邦,而且他们漫长的历史里也有过类似的事情。当时事情平息以后,闲的肚疼的神殿大师也作出了发生类似事情时的预案,并且把它编进了衍摩婆默达神殿的教科书中。所以他们表达愤怒时……相当克制。

  但这不代表这愤怒比之那些狂烈的愤怒要来的平和。

  拉哈尔没有和其他的人一起去表达自己的不满,而是独自沿着熟悉的路径前往那个好像很陌生的地方。

  他推开他师傅家的大门,昔日那光耀的大师住所似乎已经有十几年没人打理了,墙壁上涂满了秽物和辱骂之语,就连大门都变得坑坑洼洼。院子里全都是愤怒的人群投进来的东西,甚至连房屋的玻璃都被打碎了一块。

  拉哈尔几乎不敢相信三天前这里还举办了一场宴会,大半神殿大师在这里畅饮、就连室韦蒙兀都不得不来到这里和自己的师傅虚与委蛇。

  当时自己还觉得只要花一点时间说服古瓦哈提和斋普尔加入大师们的同盟,就可以把室韦蒙兀赶出这里。但现在除了斋普尔和古瓦哈提以外的所有大师都已经受人唾弃,那个土人反而踩到了所有人的头上。

  这三天里都发生了什么啊?

  拉哈尔没有敲门,而是非常粗鲁的直接踢开了大门。如果拉哈尔是在以往做出这样的举动,恐怕下午他就要被扫地出门。但现在没人在乎了,如今的大师们恐怕地位还不如自己这个学者。

  罗敕勒忒是一个非常注重门面的人,他的住所也是一样吹毛求疵,拉哈尔甚至没法从角落里找到一丝灰尘。而如今……

  偌大的客厅没有任何照明用具,通过门口溢进来的光亮照亮了一点点,照出一堆破碎的家具碎片,就连罗敕勒忒非常喜欢的那个时钟也被砸的粉碎。呕吐物和酒瓶子混在一起,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拉哈尔皱了皱眉,虽然很恶心,但他还是强忍着说道:“师傅,你在吗?”

  当拉哈尔说完这句话后,在靠着墙的位置好像有一团阴影微微地挪动了一下,然后那团阴影里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是……拉哈尔……吗?”

  听到那个声音,拉哈尔居然感到了恶心。他根本就不想走进这个罪人的屋子里。要不是现在内环乱成一锅粥,恐怕他根本没有还留在这里的资格。

  但他来这里并不是来问责的。

  “斋普尔醒了,他要去面见赵笙韵控诉室韦蒙兀。这是内环最后的机会,也是你最后的机会。”

  那团阴影又挪动了一下,与其说是一个人的影子,不如说是一个被钩子吊起来的破布。许久,罗敕勒忒才说道:“斋普尔……他告诉你的?”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也不知道昨晚他到底喝了多少酒。

  “是。”本来拉哈尔只是点了点头,但他点完才想起来罗敕勒忒看不见。

  “哦……你要去?”

  “我要去。”

  “那……你去吧……我就……”

  拉哈尔愤怒地一砸门,咬牙切齿地大喊起来:“你还敢……你还敢……你可是神殿大师!这是你唯一一个洗刷自己的机会,告诉我们室韦蒙兀都干了什么你还能……”

  “没有。”罗敕勒忒忽然冒出一句,“他什么都没干。”

  “什么?”拉哈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要去的话……就去。谁都可以去……反正也……都一样。”罗敕勒忒彻底趴倒在地上,如同梦呓一般说着,“室韦蒙兀……可不是你……能想到的……”

  拉哈尔几乎忍不住自己的愤怒,但他却又一句话说不出来。自己师傅以往高傲的样子似乎出现在他面前,但拉哈尔却觉得那高大的身影变得那样模糊不清。

  他又忍不住伤心起来,几近哭丧起来:“你……你真的……背叛赵笙韵了?”

  罗敕勒忒沉默了许久,最后才说道:“是……啊。”

  拉哈尔的泪水终于决堤而下,他硬是忍住自己的哽咽声问:“为……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大师都……都是这样?”

  又是长长的沉默,好一会后那个声音才说:“赵笙韵……不是人。她是神。神殿里不能听她的……”

  “你还知道她是神?”拉哈尔的声音几近咆哮,“神殿……不是她的,但……但整个衍摩婆默达都是她的!都他娘的是她的!”

  面对自己徒弟的怒吼,罗敕勒忒感觉有些恍惚:什么时候他的徒弟会这样了?他明明是个腼腆的好孩子。

  哦,原来是从知道自己背弃了赵笙韵开始。

  自己是为什么背弃赵笙韵来着?

  他四十多岁就成为了神殿大师,虽然与那些真正惊才艳艳的天才没法比,但已经算是非常成功的人了。整个衍摩婆默达神殿再也没有人能够无视他的意见,所有的重要事项都需要自己点头,就连三位庭卫也要考虑一下自己的意见。而且自己在所有大师中广有威望,人缘也不错,只要自己愿意活动,多数大师都会和他站在一起。

  罗敕勒忒每天清晨醒来都要处理数不清的提案,每天都要和那些急着求他看法的人见面。每个人都不敢轻视自己,每个人都要听从自己。

  他身为衍摩婆默达神殿大师,要对衍摩婆默达负责。每当他想到这里,就仿佛能感到整个衍摩婆默达都压在他的肩膀上。也就是这时……

  他忘记了自己不是衍摩婆默达的主人。

  “啊……啊……”罗敕勒忒发出了简直不是人类可以发出的哀嚎,“我……我真的……真的只是忘了……我忘了,我忘了啊!”

  说完,他就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看到他这样,拉哈尔也不想再问下去了。他满腔怒火地转身立刻,但他才迈出一步,就听到背后传来他师傅的声音。

  罗敕勒忒哀嚎着,几乎无法辨认他说了什么,但拉哈尔听懂了:“我……真的不应该的……你不应该摊上我……我这么一个师傅的。”

  拉哈尔突然很想回头,冲进自己师傅的客厅,冲到他身边然后抓着他的领子把他提起来、把他拖出来、拖到斋普尔面前,让他去看看室韦蒙兀的嘴脸。但最后拉哈尔还是忍住了,他的师傅已经没救了。

  就这样吧。

  拉哈尔狠狠地摔上了大门,大步走出了这个看起来很熟悉的地方,把所有的回忆和阴霾都扔到背后。只留下了一个不敢走到阳光下的人在背后抱头痛哭。

  就在拉哈尔走出罗敕勒忒住所的时候,斋普尔和一大批智择庭富有威望的人来到了第二圣环的传送门前。而另一位庭卫大师也已经在这里等了好一会了。

  “你是要干什么?”古瓦哈提背后站着克久霍拉和文卡塔帕两人。虽然他背后只有两人,但气势上居然完全不输斋普尔和他身后浩浩荡荡一群人。

  “去面见赵笙韵。”斋普尔没有情感基调的回答。两位平时还算相处和睦的庭卫大师的对峙正式开始了。

  “我还以为你只是在说胡话,没想到你居然真的要到第六圣环里。难道你忘了我们衍摩婆默达神殿的禁令了吗?”

  “没有。但衍摩婆默达神殿的第一原则就是:衍摩婆默达神殿为了赵笙韵而存在。在这条原则面前一切守则都要让道。现在赵笙韵正在被人欺骗,正在与我们疏离。难道现在还是在意那些不重要的规矩的时候吗?”斋普尔表情严肃,他身后所有的人也一样。

  “是吗?那你为什么不早一点要求面见赵笙韵呢?明明之前事情也是这样的。”古瓦哈提嗤笑一声。克久霍拉能保证这是这个老头子这辈子最欠打的一次。

  “少在这假惺惺的了古瓦哈提。谁都知道你不是在维护赵笙韵。”斋普尔同样咬紧了牙齿,“不要让我在这里撕破脸面,让我进去。”

  “难道你觉得我能够决定这扇门的开关吗?我不是维护那个土人,而是在维护你。”古瓦哈提挂着那张欠打的脸指了指斋普尔的胸膛,“如果你真的冲撞了赵笙韵,那无论你做什么都无法挽回这错误了。”

  “错误?你居然觉得这是错误?”斋普尔笑了起来,“你的胆子难道被室韦蒙兀拿走了吗?古瓦哈提,你就是在这里都能说出这样的话。这分明是最大的壮举,哪怕是从衍摩婆默达神殿建立开始到现在的所有人站在你背后,我也敢在这里告诉你:‘没有比为了赵笙韵献身更大的壮举’。”

  在场大半的人脑袋里都想起了一句话:千万不要指望胡特学派的人因为害怕而说慌。他们的舌头是不会转弯的。斋普尔是,他师傅是,他徒弟也是。估计他徒弟的徒弟也是。

  “别说那么绝对,是不是壮举不是你说了算。难道你真的以为你有那个资格?站在赵笙韵面前大放厥词,去污蔑一个真的改变了衍摩婆默达神殿,真的敢和大师们对抗的人?就因为他不属于衍摩婆默达神殿?”文卡塔帕站在古瓦哈提身后,越听越感觉自己怕是活不长了,而一边的克久霍拉则在强忍笑意。

  这个糟老头子是真的坏,这就开始给室韦蒙兀戴高帽子了。

  听到古瓦哈提这样说,斋普尔身后的人群立刻开始吵嚷起来,而斋普尔更加直接,他向前走了一步,说道:“他!不属于摩!衍!婆!默!达!他打击大师不是为了竖正视听而是为了铲除异己、他劝诱赵笙韵是为了蒙骗赵笙韵、他公开大师们的罪行是为了混淆视听。因为他不是衍摩婆默达神殿的人就可以不遵守衍摩婆默达的守则,我们却要被这守则绑住手脚?那这样的守则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哦?”古瓦哈提继续提高他的声调,现在他的声音听起来又尖又细,活像是一只聒噪的乌鸦,“你的意识是,只要有人觉得衍摩婆默达神殿的守则阻碍了他,那这个守则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是吗?那我们的先人为什么要树立这样的守则?反正守则不就是用来约束我们的吗?要不干脆一点,让我们的智择庭庭卫大师把所有的守则都废了如何,我是不会反对的,省的您还要再多废弃一个神侍庭和我这个首席大师。”

  在场绝大部分人都惊了,他们从未想到过一向任劳任怨的古瓦哈提居然可以这样不要脸。而他身后一左一右两个人,一个憋笑憋到满脸通红、一个害怕怕到面如死灰。

  斋普尔明显也是气的不轻,他几乎就要举起拳头给古瓦哈提脸上来一下了。就在一群人准备拉架的时候,那扇大门忽然开了,而且丝丽娜迦居然亲自出来对着他们说道:“赵笙韵要见你们。”然后就站在一边示意他们要进去就快一点。

  斋普尔看着古瓦哈提哼了一声,然后不屑地转身走向大门里,而古瓦哈提也立刻跟上了斋普尔,一同走入了第六圣环之中。

  这注定不会是平凡的一天。而此时,郁证穿着他那身西服,坐在神殿里刚刚变出来房间的椅子上,平稳地翘起了二郎腿。

  “不如,就把今天叫做假面……呸……衍摩婆默达神殿的最后一日吧。”

  郁证足足等了两个小时,那堆缺乏锻炼而且走路贼慢的中老年人还是没能走到衍摩婆默达神殿。一边的赵笙韵都开始给郁证梳头了。

  所以说,说那么多,什么用也没有。

  郁证是非常不喜欢所谓的宫斗剧的。在他看来这并没有传递一个正确的价值导向:在其中所谓的强弱胜负居然全部都要看上司对她的喜爱程度如何。这就是在鼓励人们放弃努力提升自我,转而将所有精力花在讨上司欢心上。

  但郁证再怎么不喜欢它也是没用的,谁让人们普遍吃这一套呢?比起付出汗水得到回报,他们更喜欢获得别人施舍的东西。而且很遗憾的是,貌似讨上司欢心还真的是一个比较快捷的途径。从古至今一直这样,而且暂时还没有修正的迹象。

  但不得不承认,现在的衍摩婆默达真的就是这样的。你的地位完全依靠赵笙韵如何看你。郁证现在扮演的形象基本上就是蛊惑皇上,干涉朝政的妖女。而斋普尔他们就是忠心耿耿的臣子,要来以死向谏。

  而郁证对付他们的办法也很简单:接着蛊惑皇上呗,不然还能怎么办?

  所以说,这真是莫大的讽刺。

  “你为什么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叹气啊?”正在给他梳头的赵笙韵问到。

  “没什么,只是在想人类想要真正成为自己的主人,依旧是那么任重道远。”

  赵笙韵抬起头想了想,说:“你的意思是你还不是你的主人吗?”

  郁证似乎也想了想,一会后才回答道:“我应该可以算是我自己的主人了,但其他人不是啊。”

  “你的意思是?”

  “衍摩婆默达人还是没法离开你,活像是一个离了母亲就只会哭的孩子。他们也没法像个大孩子一样举起拳头,遇到事情也只会跑到妈妈身边哭诉。就是兄弟之间的大小都是看妈妈有多喜欢自己的。真的是……一言难尽。”

  “唔……那么地上之民是怎么样呢?”赵笙韵忽然抛出了一个郁证从来没有想到的问题。

  “这个……”郁证斟酌了一下用词,“他们就没有过妈妈,一直跌跌撞撞的找啊找啊。虽然他们不想这样,但……他们确实要大一点。”

  赵笙韵举起一只手,用手指堵住了自己的嘴巴。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赵笙韵,他们就要到了。”丝丽娜迦的声音适时地出现。听她的声音就知道她很是不开心。

  应该是因为脚上起泡了。

  “好吧。”郁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先去见见他们,如果一会要让你出马的话也没关系。自然一点就行了。”

  “哦。”赵笙韵心不在焉地答应一声,她还在看着室韦蒙兀的头发,似乎是有些不舍得没法继续给他梳头一样。

  一直像一块石头一样的阿拉格也跟着室韦蒙兀离开了这里。只留下赵笙韵一个,她将手里的梳子收了起来。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在自己面前变出了一面镜子。接着她身上的装饰也一件一件的消失了。看着镜子里素净的自己,赵笙韵的脸红了红。

  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话……这件裙子好像也很不错嘛。

  在另一边,斋普尔和古瓦哈提看到了那个令他们意外的身影。

  “室韦蒙兀?”看到神殿外站着的室韦蒙兀,人群几乎是齐齐的吸了一口凉气。同时让郁证再次认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如何。

  古瓦哈提首先开口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知道的,我又不是什么有职位的人,并没有很多要紧的事情要做。所以我觉得我来这里接待你们并没有什么问题。毕竟我也是这里的……呃,你知道的。”室韦蒙兀面带微笑,语气亲切。似乎他面前的这些人不是来问责的,而是一群迷路的人在向他问路一样。

  要不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知道这个土人搓点皮屑下来能称千斤坏点子,恐怕还会有不少人被他这个样子骗到。

  室韦蒙兀没有继续和古瓦哈提交谈,反倒是对着所有人说:“虽然我不该问的,但我还是希望各位能给我一个准确的说法,各位来面见我的妻子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虽然没有资格改变她的命令,但我身为她的丈夫应该还是有关心她的资格吧。”

  虽然听起来好像没有问题,但仔细一想,室韦蒙兀的话里全是若有若无的讽刺。

  斋普尔直接对上了室韦蒙兀:“别再耍嘴皮了,年轻人。你我都知道我们来是因为什么。”

  “不知道。”室韦蒙兀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这么大早就把我的妻子叫醒,还让她白白等了半个明时是因为什么?”

  就连古瓦哈提和克久霍拉两人都没能想到室韦蒙兀居然可以欠打到这个程度,更别提一贯要脸的衍摩婆默达神殿众人了。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的样子,还有一些甚至已经面露怒色准备上前理论,但斋普尔利咳两声镇住了所有人。

  “好啊,你不知道,我就告诉你。”斋普尔怒极反笑,他严厉的声音让他身后的人都缩了缩脖子,“我是来防止你的阴谋得逞的、是来给所有衍摩婆默达人讨一个公道的、是来……”

  “麻烦您停一下,原谅我没有经历过这里的教育。”室韦蒙兀抬起一只手,仿佛是听不懂课的小孩子一样,“我不是很懂您的……类比……是类比吧。总之麻烦您说的稍微直白一点,我智商不够,听不懂您这么高度抽象的句子。”

  绕是以斋普尔久经考验的养气功夫都破了功,他被呛得在原地咳嗽起来,连他身后的人也有不少气的面色不善。而克久霍拉用手戳了戳自己师傅的背,古瓦哈提甚至能听到克久霍拉的声音:老不修,他可比你厉害多了。

  室韦蒙兀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这是因为自己造成的,他立刻走到斋普尔身边帮他顺了顺气,还在说:“怎么了?您年纪这么大了身体也不好,怎么还跟着这群人胡闹啊。没事也就算了,要是您出了什么意外我可过意不去啊。”

  文卡塔帕甚至觉得室韦蒙兀想要在这里直接气死斋普尔,这样他就不用接受质问了。

  自己也就白死了。

  “够了。”斋普尔一把把室韦蒙兀推开,“我面见赵笙韵就是为了在她面前揭开你的丑恶嘴……”

  “哦。”室韦蒙兀一下子打断了他,“我听懂了,您是要在赵笙韵面前弹劾我的是吧。”

  斋普尔憋得满脸通红,古瓦哈提觉得他的嘴里一定有一堆没能飞出去的唾沫星子砸在了嘴边。

  室韦蒙兀还在那里继续说:“可……不对啊。我才来这里五天,除了弹劾了大师们以外什么都没干啊。我连个衍摩婆默达神殿的职位都没有。您是要弹劾我什么啊?”

  斋普尔才卸下去的三分火气翻着倍的就上来了,他指着室韦蒙兀的鼻子作势要骂,但就在他张嘴的前一瞬间,室韦蒙兀又打断了他:“不对,错在我。我不该要求您说得清楚的。既然您想,而且我的妻子同意了,您请进吧。”说完他就让开了,身后通往衍摩婆默达神殿的大门敞开。

  古瓦哈提心想:又是一堆唾沫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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