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章当事业与家庭
从一开始郁证就是立于不败之地的，反倒是古瓦哈提白白的暴露了自己。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需要郁证来办。
“斋普尔，告诉我，你支持地上之民进入衍摩婆默达吗？”
那个坐在椅子上的老人呼吸都不顺畅，他抬头看着室韦蒙兀，硬生生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有关系吗？”
“有，有很大的关系。”
“反正现在谁都拦不住你了。你为什么不干脆一点直接下命令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似乎是知道赵笙韵不在这里，斋普尔又一次有胆子和郁证对峙了。不过郁证已经懒得再装出一副人渣的样子了。
“斋普尔大师，我理智的提醒你一点：我可是赵笙韵撕破脸之前的最后一道屏障。假如说衍摩婆默达一直这样排斥我的话，我想赵笙韵应该不会介意亲自管理你们。然后我再回答你的问题：我之所以还在尝试着和衍摩婆默达协商，而不是直接打开城门把我的那些可怜的同胞放进来。是因为我还在考虑你们，如果衍摩婆默达人没有做好准备就迎接地上之民，必然会导致一些混乱和冲突。”
郁证同样变出一把椅子坐下，接着说：“你们已经很有效地消磨了我并不多的耐心。但直到现在我还是愿意坐下来和你谈论这些，而不是这就向整个衍摩婆默达宣告你的失职和罪过。”
“都是因为我的仁慈。”
斋普尔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古瓦哈提用手拉住了他。他对着斋普尔说道：“回答他。”
斋普尔瞪了一眼室韦蒙兀，面前这个人的脸上似乎永远都挂着微笑，就连他威胁自己时都不例外。好像这个表情已经牢牢地固定在他的脸上，摘都摘不下来了。
让人恶心。
“这是赵笙韵的命令，我当然会遵守。”斋普尔吹胡子瞪眼的回答到。
“也就是说，你之前之所以没有在赵笙韵面前提到这个，是因为你做不到咯。”郁证脸上笑意更甚。
“没人能做到，这……”古瓦哈提情绪激动地接过了话。但郁证直接打断了他：“你做不到不要把我拉上。”
郁证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天花板说道：“文卡塔帕，你去通知勒木库纳。让他尽快向整个衍摩婆默达发出公告，将赵笙韵的指示通知他们。克久霍拉和不及留在这里，至于剩下的人……你们可以走了。之后我再通知关于你们的处置。”接着他就通过意念关掉了屏幕。
他的命令通过屏幕准确地传达到所有人耳朵里，于是一干人等立刻散去，他们可是一点也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多待一刻了。只有克久霍拉和不及留在这里，他们两个一左一右站在阿拉格身边，看着他玩泡泡纸。
克久霍拉吹了个口哨，也变出一张泡泡纸玩了起来。不及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两个，莫名地感觉自己好像才是那个不正常的人。
郁证说完以后，对着两位大师说道：“今天下午就在这里开会。你们两个、克久霍拉和不及、丝丽娜迦和南德娜、当然还有我和阿拉格。”
“呦。”古瓦哈提做出一个相当滑稽的表情，“听您的意思，我们居然还有幸成为您的走狗啊？”
“没必要阴阳怪气的，古瓦哈提。”郁证将视线转向他，“你知道我是要干什么的，而且你们也不反对地上之民进入衍摩婆默达。像你们这样的人在现今的衍摩婆默达可是不多了。”
“那是因为赵笙韵的命令，与你们这些土人无关。”斋普尔一句顶了回来。
“我也不需要有关系。”室韦蒙兀的脸上终于不再是那样的微笑了，听到这句话以后他的笑容立刻垮塌下来，“你们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们。但我们都没有什么选择，不是吗？你们不要忘了还有一个人在外面虎视眈眈呢。”
“哦？”古瓦哈提挑了挑眉毛，“你是说，你已经做好对付达兰萨拉的准备了。难道你就不怕我们暗地里投靠达兰萨拉吗？”
郁证的脸上重新出现了笑容：“我怕，但他也怕。我觉得在他心里我的威胁度还比不上内环的两位庭卫大师吧。而且你们也知道我对衍摩婆默达神殿没什么兴趣，到时候我把我的同胞放进来，你们接着当你们的庭卫大师。如果你们投靠了达兰萨拉，最后只会是什么都留不下。”
“我们怎么知道你对衍摩婆默达神殿毫无兴趣？到时候你成为首席大师，再把那些地上之民推到各个重要位置上。整个衍摩婆默达岂不是你的囊中之物？”古瓦哈提同样笑了起来。在斋普尔看起来，他们两个的笑容怎么样都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出来的笑容。
“首先，我是赵笙韵的丈夫，而且她到目前还是很满意我的。和她比起来，整个衍摩婆默达都没什么是重要的。第二，就算我真的让地上之民进入衍摩婆默达，恐怕他们光是要学写字都要花好长时间吧。难道你觉得他们真的能指挥得动你们？最后，你没必要这样强调自己的作用，古瓦哈提。那天晚上我就知道你不是会违背赵笙韵命令的人。”
看到古瓦哈提不做声以后，郁证看着他们两个问道：“你们还有问题吗？”本来斋普尔还想说什么，但是被古瓦哈提拦住了。
“好，既然没问题了，你们就可以离开了。无论是留在第六圣环还是回第二圣环去都可以。只要下午来这里开会就行，别忘了带上你们的徒弟。”说完室韦蒙兀就消失在这间大厅里，只留下两个老头子面面相觑。
古瓦哈提最先开口：“还看我干什么，赶紧把不及和那个小子叫来商量一下对策啊！”
另一头，郁证坐在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房间里沉思。
所以说这段时间自己要干些什么？好像去骚扰赵笙韵也不太好，她正做饭呢。明天要给赵笙韵送什么礼物也有了一点眉目，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思考关于衍摩婆默达的事情也可以，但现在自己手头的情报估计也只能支持自己想到这里。至于下午开会……你要知道，郁证已经把演讲稿都想好了。
要不……去找阿拉格？
于是，就在不及和克久霍拉离开后几秒，室韦蒙兀出现在阿拉格身边，对他说：“好玩吗？”
“不好玩，但就是放不下它。”阿拉格这个孩子一如既往地耿直。
“可以理解。”郁证随手拿起一张已经被彻底捏光的泡泡纸，“我要不给你一个任务吧。”
“什么？”阿拉格一下放下手里的东西，聚精会神地听着室韦蒙兀。
“我要你尽可能快地学会衍摩婆默达语，这样你才能帮到我。”
阿拉格立刻点头，将手里的东西直接放下。但郁证制止了他：“没必要现在就开始，我说的尽快是在半年到一年内。现在我要和你说一下今天下午的事情，你记好了……”
另一边，赵笙韵正在做饭……
对，她正在做饭……
至于丝丽娜迦……
她正在和近侍们一起和赵笙韵做饭。
等到郁证已经把下午开会时候的重要事项全部告诉阿拉格以后，赵笙韵没能做好饭。郁证和阿拉格又玩了一会泡泡纸以后，赵笙韵还没能做好饭。当郁证已经闲到变出电脑和阿拉格搓了一会拳皇的时候，赵笙韵还是没能做好饭。
“那个，我想来问一下中午的……打扰了。”最后郁证忍不住去了厨房看一眼，结果就……
又过了一会。
“那个，这个，这一次的……”赵笙韵满脸红晕，根本不敢看郁证。丝丽娜迦站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感觉嘛……其实比第一次有进步了。”郁证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不过你还要学一段时间才能自己做饭……呃……”
阿拉格站在郁证旁边，正在闭目养神。
说实在的，赵笙韵做的衍摩婆默达料理不能算是差。相反，已经是标准水平的食物了。
但这是在几乎所有近侍的帮助下做到的。如果说的不太客气，这一桌子中有九成是那些近侍们做的。而且说她有平均水平，也是衍摩婆默达这里的平均水平，如果用郁证的评判标准而言，很难说真的有什么好吃的东西。
衍摩婆默达已经有一万年的历史了，但他们的种植作物几乎就没有发生过什么改变，当初拉米希瓦尼他们种什么，现在的衍摩婆默达人还是种什么。而且这里只有一些香料，很多粮食作物压根就没有。虽然产量很高，但这改变不了这里的人口味单调的事实。
正宗的衍摩婆默达料理基本上都是饼，还有汤。而且口味非常清淡，这可能是当初拉米希瓦尼他们没能普及开香料的缘故。反正衍摩婆默达的传统料理就是把他们所有的作物都磨成粉，做成饼和汤。而且味道偏淡。
谁都知道一直这么吃是不行的，于是就有了近年来（也就几千年吧）风靡的饮食风格：加香料。
当近侍们推上来一个覆盖着厚厚香料粉的东西时，郁证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赵笙韵讨厌了。
在这两种极端的饮食方式冲击下，衍摩婆默达人的舌头估计也是受害不轻。
所幸衍摩婆默达的肉类还是比较丰富的，做法也很多种多样。除了味道要么偏淡要么过重以外还是不错的。
看着赵笙韵的样子，郁证咬下一口稍微烤的老了一点的肉在嘴里咀嚼着。
“要不，我把我知道的那些作物的种子给你们一份如何，这样的话你们的伙食也好一点。”不单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衍摩婆默达人可怜的舌头，甚至可以提高一波自己的声望。
赵笙韵窘迫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没事，已经有进步了。你肯定能做到更好。”郁证用自己干巴巴的语言安慰着赵笙韵，但他总觉得这好像起到了反作用。
“如果……真的不好吃的话，你……不如就……不要吃了吧。”赵笙韵的声音小的快要连丝丽娜迦都听不见了，但郁证立刻回答道：“怎么可能？我老婆亲手做的饭，谁都别想跟我抢。”说罢，他就开始风卷残云起来。
自己作的死，自己扛。
在第六圣环一间不为人知的小房间里，斋普尔和古瓦哈提正在思考着……他们也不知道该思考什么。
“所以说你们两个老头子就不能放我回去吃饭吗？”克久霍拉不耐烦地说到。此时他手里拿着一张泡泡纸，“啪、啪、啪、”地响个不停。而且不同于在场所有人，他用左边肩膀靠在椅子的靠背上，甚至不愿意正眼看自己的师傅一眼。
还没等古瓦哈提呵斥他，不及就说道：“克久霍拉，注意一下你的言行。你怎么能这样对大师们说话呢？”
与克久霍拉不同，不及的坐姿端正、一丝不苟。他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像是一个最为传统的衍摩婆默达学者形象。
接着他转头看向两位大师：“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吃饭？”
斋普尔和古瓦哈提对视一眼，好像是在问：你怎么教出这么个徒弟的？
“麻烦你们两位老人家行行好如何？”克久霍拉又开始摆着一张贱贱的脸说道起来，“我们已经在这里待了这么长的时间，但你们两个却连要讨论什么都不清楚。与其这样浪费时间，还不如考虑一下怎么舔室韦蒙兀。”
“你们也看到了，室韦蒙兀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手，甚至他都知道老头子会在赵笙韵面前控诉他什么，而且想的比遭老头子还要周全。他早早地就把对策写在纸上交给了赵笙韵，甚至于他从最开始就在挖坑等着你们两个跳过去。现在好了？室韦蒙兀马上就要成为首席大师，我们连点骨头都抢不到。”
克久霍拉把手里的泡泡纸放下，说：“从一开始室韦蒙兀的对手就是达兰萨拉，他都没有把你们真的当成过对手。实际上，要不是因为你们两个搞这么一出，赵笙韵说不定还不会如此愤怒地把室韦蒙兀定为她的神选呢。”
“现在室韦蒙兀愿意向我们抛出善意就已经是他的仁慈了。”不及也闲不住的插嘴，“如果我们再不接受，他就真的要彻底把我们踢开了。”
“难道还有什么问题吗？”克久霍拉适时跟上，“现在室韦蒙兀大权在握，这可是赵笙韵的神选啊。他还愿意分我们一杯羹，也不用担心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除了他是地上之民以外简直是完美的主子啊！”
“闭嘴！你个臭小子。”古瓦哈提的老脸终于挂不住了，他也没想到室韦蒙兀居然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每一步动作。但事实归事实，说出来还是遭不住啊。
“你难道觉得投靠室韦蒙兀很丢人吗？我怎么觉得被室韦蒙兀赶出神殿更丢人啊？他现在是神选了，身后站着的可是赵笙韵，谁要是敢和他作对就是在和赵笙韵作对。反过来想，投靠他不就是投靠了赵笙韵吗？还有比这个更光荣的？”
“可是除非是赵笙韵亲自下令，否则衍摩婆默达人绝对接受不了地上之民。哪怕室韦蒙兀是赵笙韵的神选都是一样的。结果只会是……”斋普尔才想要辩解，但不及直接跟上：“衍摩婆默达人不想要命了。”
三个人都惊奇地看着不及，但不及丝毫不慌，有条有理地说道：“室韦蒙兀告诉过我们了，如果连他都没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赵笙韵不会介意亲自动手。你觉得赵笙韵动手会干些什么？”
克久霍拉阴恻恻地说：“她会直接打开衍摩婆默达的大门让地上之民们进来。呃，本来可能是这样的。但现在就……”
不及：“她知道了衍摩婆默达人排斥地上之民，她肯定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所以她一定会想办法解决，但这个办法是什么就不好说了……”
克久霍拉：“室韦蒙兀知道你们担心什么，所以他才说让他来做，你们就安静地当他的挂件就行。反正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赵笙韵亲自动手，衍摩婆默达神殿毁于一旦而已。所以你们能告诉我你们到底在犹豫什么吗？”
斋普尔看着两人，愣了好长时间才说道：“你们什么时候这么默契了？”
不及：“不知道。”
克久霍拉：“这不是默契，这是正常人都能想到的事情。”
古瓦哈提嘟囔着说：“也就是说我们只能……”
“不，你也可以选择拒不接受，然后被室韦蒙兀以冲击第六圣环的罪名赶出衍摩婆默达神殿。真的，我不介意你选择这样的，到时候我就是学派的大师了，只要我舔他舔的勤快一点，一定能成为室韦蒙兀的左膀右臂。”克久霍拉还没等古瓦哈提说完就呛了回去。
古瓦哈提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克久霍拉的脸大喊起来：“小兔崽子，我早就知道你要这么做。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我今天下午就去当室韦蒙兀的狗，我看你怎么跟我争。”
不及和斋普尔两人脸上都出现了嫌弃的表情。
此时……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郁证看着眼前的可怕作物，不停地喃喃自语到。
身边，几百名近侍正在举着奶茶杯子喝个痛快。这与面前这棵大树密切相关。
“不是，老公，这不就是咖啡奶茶树吗？”赵笙韵站在郁证旁边无情地补着刀。
是的，赵笙韵成功用她胡来的力量在第六圣环里搞出了咖啡奶茶果树。塑料吸管作为茎、塑料杯子作为果皮、里面的果肉自然就是咖啡奶茶了。
是可以直接摘下来喝的果实。而且味道也和郁证想的一样……奇怪。
最开始的时候郁证只是在第六圣环里种下了一颗辣椒的种子而已。很快他就把所有知道的农作物的种子都种到了第六圣环的地里，在赵笙韵的神力作用下那些作物立刻成熟了。在近侍们都感慨于室韦蒙兀知道的作物之多时，赵笙韵忽然开始开脑洞了。
然后就有了无数神奇的果树出现在郁证眼前了，那个妖孽一样的咖啡奶茶果树就是成果之一。而且郁证觉得从此以后赵笙韵的神奇作物会只会越来越多。非但如此……
“老公，你告诉我这些东西怎么做才好吃行吗？我感觉我好像能做的更好一点。”赵笙韵用其中一只右手拉着郁证的袖子，眼睛闪着光。就连头顶上的花朵都变得更加艳丽了。
“可以是可以。”郁证轻轻地拉住了她的手，“但别忘了，我只是一个地上之民，知道的做法也不多。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做法的话，还是把这些东西尽早种到外面，到时候衍摩婆默达人能做出来的花样才是最多的。”
“我可以吗？”赵笙韵眨了眨她惹人怜爱的眼睛。
“当然可以了，我也不想老是吃衍摩婆默达的那种……你懂得。”
感觉到自己旁边的少女又有了炸毛的迹象，郁证急忙说道：“我也想吃我老婆做的，好吃又美味的饭呀。”
身边的炸毛少女又一次变得温顺了。她拉住郁证的手，在郁证耳边低声地说道：“等到我以后做饭好吃了，你就要夸我了哦。”
郁证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急忙对赵笙韵说：“记得，做饭要照着菜谱做，千万不要做哪些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就算真的要做，也要记得先让我看看。”
赵笙韵最后还是炸了毛。
第二圣环，头发已经炸的像是一头狮子的南德娜终于醒来了。
之前她虽然想要找到自己的猫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但最后还是没能战胜睡魔，她昏昏沉沉的就睡着了。等到醒来，她就看到自己的窗帘已经没那么光亮了。
南德娜像一只猫一样舒展自己的身体，中午的温度似乎让她的卧室里充满了困倦的气息。南德娜眯着眼睛，茫然地扫过了自己的卧室。她的视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但她并不着急彻底清醒过来。
南德娜撅起自己的小屁股，手脚并用地朝着床边爬去。盖在她身上的被子也随之皱成一团。
快要爬到床边的时候，彻底变成了一团的被子拦住了她的腿。南德娜用自己的双手推了推那坨被子，但推着推着就变成了踩的动作。试了一会后，南德娜直接放弃了推开它，转而直接把自己的上半身压在被子上，从狗的爬法变成了蜥蜴的爬法。
她爬出了床的范围，接着她轻柔地用手撑住地板，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来自于长年训练的舞技让她的身体柔韧性远超一般人。于是她可以轻易地俯下自己的身子，用自己的两条腿支撑起自己的重量。
南德娜将头放到离地板只有十几厘米的位置，相当厚重的本钱也压在地板上，变成了两坨椭圆。她用自己迷糊的视线搜索着自己的地板。
“是不是……在这里？”
南德娜向前移去，想那些猫在抓毛线团一样伸出自己的左手，用那只手抓住一个瓶子后，她两腿一缩，把探出床沿的上半身收回了床上。
南德娜把那个瓶子压在胸前，接着在床上翻了个身，转而仰天看着她的天花板。
南德娜眯着眼睛，轻轻地拧开了瓶子的盖子，闻着里面散发出来的美妙酒香，露出了笑容。她抱住酒瓶子，用右手推了推瓶底，让那个圆形的酒瓶子在她的轨道上前进，一直到瓶口抵在南德娜的嘴边。随着她的胸口起伏，酒瓶子也随着起伏，当她吸气的时候，酒液就顺着流进她的口中。当她呼气时酒液又回到瓶中。
真是惬意啊。南德娜露出了迷醉的笑容，她的脸蛋微微发红，脑袋也变得愈发不灵光，已经离去的睡魔好像又一次回来了。
现在还缺什么呢？
还缺一个好看的姑娘……和一只猫。
“南德娜！”那喃傩錯一把推开了南德娜卧室的大门，“赶紧起床，现在有要命的事情。”
南德娜瞟了一眼门口，那喃傩錯怀里的那只猫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主人的视线，“喵”得叫了一声。
谢谢你，赵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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