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chapter7
他总算知道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是什么滋味了。
刚开始工作就被爆了黑料，况且沈怅本就对白子漆头疼，现在肯定对自己也格外失望。
“韩哥，手机响了。”工作人员将韩戚的包递过来。
韩戚一看来电，头痛地接听。
“怎么了”
刘博声嘶力竭：“这我得问你吧！怎么你去当模特，不在t台上走秀，反倒跑去酒吧和白子漆乱搞!你人还没火，怎么黑料就被爆出来了，你这是在娘胎里就塌房啊!”
韩戚皱眉肃声：“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怎么知道的网上都传开了!你看没看微博，白子漆的粉丝都闹到世娱官网去了，一个个对你口诛笔伐，就差扒你祖坟了，你可真是要害死我了!”
韩戚本来很认真在听，可听到最后一句又不禁疑问：“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刘博气的就快哭出来了：“我新谈的女朋友是白子漆的毒唯，也是什么……什么梦女，她现在坚决认为你就是阻碍他和白子漆发展的三儿，说你小三上位，鸠占鹊巢!如果让她知道咱俩认识，那我肯定要被甩，你说你是不是害死我了!”
韩戚哑口无言。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韩戚果断挂了电话。
“继续拍吗？”rose看出了韩戚的窘境，贴心询问。
韩戚点点头，边整理仪态面容边说：“继续吧，别耽误了大家。”
……
世娱董事执行室。白子漆难得愁眉苦脸，他一身细闪在灯下格外闪烁，彩色的光影被正巧打在了落地窗上，在玻璃的映射中形成了一道若隐若现的彩虹。
沈怅斜靠在办公桌上，面色肃穆，阴恻恻的目光中不免带着些责备。
“知道这次为什么舆论风向会一味倒向你吗？”
白子漆笑得幸灾乐祸：“因为我帅气多金有才华。”
沈怅怒形于色：“因为韩戚现在还没有曝光度，相较于攻击你，他们更善于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下捏软柿子，你以为他们说你好话是因为你正确你高尚其实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只是他们不想招惹麻烦。”
白子漆灵光乍现：“其实，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捆绑在一起，要不让韩戚和我炒cp吧，生米煮成熟饭的那种。”
沈怅的脸色在肉眼可见下黑了。
“韩戚不混娱乐圈，他不需要捆绑热度。”沈怅转身拨打了张艺的电话。
“公关处理的怎么样”
张艺：“酒吧的监控在那天恰好坏了，现在只有狗仔手里的生图，公关那边打算公开venus的恋情，但不会透露韩戚的信息，等到旭日发布香水广告后再根据韩戚的市场流量观测一阵。”
沈怅沉默片刻，素来波澜不惊的眸光里多少添了一些斟酌。
虽说出师不利，但这以后势必会成为推动韩戚走向市场的流量，公关的处理并非绝佳，但也不差，沈怅只能静静等待，毕竟互联网没有记忆。
……
夜晚，马路上灯火阑珊，车流人群川流不息。
韩戚结束了拍摄早已筋疲力尽，他难得大方一次，给自己叫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起初不愿去偏远的市郊，韩戚多掏了五十，司机才勉强接活。
韩戚眯着眼，与司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小伙子在这上班啊？”
韩戚：“算是。”
“有出息，看你的面相就知道，这是大富大贵的命。”
韩戚冷笑：“所以你就多宰了我五十。”
司机用右手点了一根烟，脸皮厚地笑说：“只能说明咱们有缘，贵人不讲钱，讲缘。”
韩戚：“……”
韩戚精疲力尽，蔫蔫搭话，司机好在有眼色，没再烦他。
等红绿灯时，韩戚竟发现司机是用左手挂的档，便新奇地问：“师傅，怎么用左手挂档啊”
司机腼腆一笑：“害，我是左撇子。”
韩戚随口说：“我爸也是。”
“那你没见过你爸开车”
韩戚：“我爸不开车，他有司机。”
司机倒吸一口凉气：“呦，还是个少爷。”
说话间，一辆面包车横向冲来，刺目的远光直直朝向韩戚，他闭着眼忙喊：“师傅，小心!”
司机一把将方向打向了左边，与面包车车头堪堪擦肩而过，油门的轰鸣与刺耳的刹车因剧烈摇晃混到了一起，韩戚顿时一阵耳鸣。
司机打开车窗怒骂：“妈的，会不会开车!赶着去死啊!”
面包车司机也不甘示弱：“那你还往左打方向，找死啊!”
两个司机口头上争论了几句，在互相问候过对方的父母后悄然分别。
司机似乎仍未消气，只能怒锤方向盘朝韩戚痛诉：“妈的，就是吃了左撇子的亏，一遇见危险就不自觉打左向。”
韩戚骤然抬头：“师傅，左撇子开车上路遇见危险都会不自觉打左向吗？”
司机喘着气：“对啊，刚才不就是例子。”
“那如果偏要打右向呢”
司机嘲笑：“故意的呗。”
韩戚不再说什么，他垂下眼，似乎在细细回想。司机没再听见韩戚说话，只觉得这孩子很怪，一会问题多的像傻子，一会又陷入了低沉。
到地方后，韩戚在司机关怀的目光下下车。
小巷幽静深远，一到晚上显得格外静谧，路灯下的小飞虫盘成环，欢喜雀跃地迎来回家之人。
韩戚背着光走进黑暗，在铁门外被人用石头砸破了脑袋。
“就是他!死缠烂打咱们venus的贱人!”
“自己没本事在圈里立足就来爬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住在这种地方不会是穷比吧”
“不是穷比谁爬床啊！”
韩戚用手一摸额角，温热的液体就顺着他的手腕缓缓流淌，在粘腻的浸湿中，他听到了一些疯狗乱吠。
他们不追求真相，只想维护所谓的正主。
他们自持正义，对无辜者实施暴力。
他们宛如天使，手里握着叉死恶魔的武器，在这本就随波逐流的世界里，起起伏伏。
“韩戚!”
“愣着干什么，快报警!”
韩戚听到了沈怅的声音，由远及近，由浅及深，宛如一根线，在风的吹拂下牵上了他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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