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拒之于门外

“是啊，早几日便听说四王爷的大手笔了，四王爷对他的红颜知己可真是好啊。”路人乙加入了讨论行列中。

        “嗯嗯，而冷月姑娘可是花街第一花魁，容貌才情皆是在花街首屈一指的，而她也卖艺不卖身，也只有四王爷才能够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啊，不知今日可有幸一睹那冷月姑娘的风采。”路人丙一脸兴奋，大有跃跃一试之感。

        “现在正是午膳时刻，我们既省了吃饭钱，也许我们还能见到那基本上不路面的冷月姑娘啊。”率先挑起这个话题的男人更是心动万分，“我们结伴而去。”

        几个男人纷纷点头同意，便朝街道的右侧街的岔路口走去。

        欧阳晓曦对他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而他们口中的四王爷定是南宫无烈，唔，看南宫无烈好像不近女色，没想到还会为了个青楼女子一掷千金办生辰宴，果然这世上没有不进花楼的男人呵。

        不过，她倒是非常好奇，那传说中四王爷的红颜知己冷月姑娘究竟是怎样的人儿，额，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凑凑热闹也罢，想到此，欧阳晓曦水眸中扬起一抹兴味，便跟在那几个男人身后走去。

        花街。

        一具牌坊上龙飞凤舞的写着“花街”两字，牌坊入内后，便是一条笔直的街道。街道两旁建筑林立，错落有致，那靠着街边的阳台上，美人们扬着香巾朝街道上的顾客巧笑倩兮的抛着眉眼招呼着。

        而欧阳晓曦却惊异的发现，那阳台上招揽客人的美人儿，不但有美女，还有美男，啧啧，真没想到，这个大金朝民风竟如此开放，青楼女子跟小倌儿竟然公然抢生意了，而花街上行走的，却也不仅仅是只有男人，竟然连女人都有，额，这个朝代的民风开放到，女人也可以出来大庭广众下刨食了？果真是前所未闻的古时空呵，欧阳晓曦的水眸中的兴趣更浓，莎宾娜奶娘说的果然没错，这个古时空很神秘亦很奇特，确实比一般古时空奇特啊。

        这个莞城所谓的花街，果真是花街啊，这一条街的，两侧均是各家青楼，还为踏入花街牌坊内的街道，便已经是浓郁的香味扑鼻了，欧阳晓曦抬手掩了掩鼻子，微微蹙眉，这香味也太刺鼻了些。

        或许四王爷南宫无烈替花魁冷月办寿辰的消息早已传播开来，大部分人均对街道两边的美人儿视而不见，反而径直朝内走去。

        欧阳晓曦悠然自得的在街道上慢行，跟着人流前去的方向，唔，应该前方的便是溢香楼。

        “哎哟，真讨厌，所有客人都被溢香楼吸引去了，我们在这里招呼了半天，也没有客人来上门，真是可恨。”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停下手中挥手巾的动作，朝旁边的姐妹们恨声道，声音带着深深的妒意。

        “就是啊，妈妈应该让我们今日歇息一天的嘛，横竖今日也是没有生意的。”旁边一个粉衫美人也抱怨道，擦了擦额上的香汗，这鬼天气也忒热了。

        “唉，谁叫我们红香楼没有出个像冷月姑娘那般姿色过人的花魁呢，把四王爷都给迷住了，你看这两年，就因为有四王爷的光顾，溢香楼从默默无闻一下跃为花街第一楼，天天生意爆满，听说那里的姑娘啊，很多短短两年内便赚得了赎身的钱，大多已经自己给自己赎了身，出去过逍遥日子去了。”一个蓝衫美人语带羡慕，唉，早知道她应该一开始就选择溢香楼的，只怪她当时看不起还未发迹的小小溢香楼。

        欧阳晓曦听到这些美人儿口中的羡慕跟妒忌，也大概能知道溢香楼的情况，有了这四王爷撑腰，冷月姑娘必定身价翻倍又翻倍，溢香楼自然是财源滚滚，嫖客络绎不绝，果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而能入得了南宫无烈法眼的冷月姑娘，她倒是更为感兴趣了，以前一个小小青楼的女子，能引起南宫无烈的注意还成为了他的红颜知己，必定是有过人之处。

        朝街道尽头走去，却看到颇为壮观的景象，在一座装横精致的大门口，竟排满了一条长长的队伍，而这队伍竟然已经长达百米。

        欧阳晓曦沿着队伍向前走，一路上都能听到队伍中这些男人在讨论这溢香楼里面的热闹非常，原来，溢香楼此时已经座无虚席，因此他们这些后来者，也便只能排队，让那些前来的人走了之后，才能进去填补空出来的位置，而欧阳晓曦看到，出来的人没几个，队伍却陆续壮大中，以这样的形势来看，啧，估计今天的溢香楼一整晚都别想关门了。

        丝竹之音靡靡而来，酒香味，脂粉味，夹杂着莺声燕语，欧阳晓曦站在溢香楼门口，望着溢香楼大厅内的景象大摇其头。

        大厅虽然宽大，却因为摆放了近十七围十二人座的大圆桌而稍显拥挤了些，每桌都酒菜丰盛，更有美人儿伴在身侧，此起彼伏的男人的行酒令声，美人的娇笑声充斥耳膜，好一个声色犬马的花花之地。

        排队等候的均是男人，看到欧阳晓曦的到来，虽然她纱巾覆面看不清她的摸样，但她婀娜有致的身段以及身上散发出来的神秘气息，以及露在纱巾外的那双璀璨流转的空灵水眸，更让人对她的容貌想入非非，实打实的夺去了他们的注意力，只要她走过之处，均是静谧片刻，等她远去之后，才回过神来跟身旁的人低声猜测这位神秘姑娘是谁。

        “哎，姑娘，我们这溢香楼只招待男客哎。”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走到门口，看到站在门口的欧阳晓曦，眼中闪过惊讶之色。

        “怎么？难不成，女客便要拒之于门外？这开门做生意的，岂有拒客上门的道理？”欧阳晓曦眉梢微挑，声音淡然，她就是要进去看看谁敢来阻拦？

        “这，姑娘，虽说如此，但溢香楼从来没有招待过女客……”中年女子为难，看这姑娘气质高贵出众，以纱巾覆面必定也是不想把身份暴露于人前，看她应该也是富贵人家或官宦士族出身的，可也不是个能得罪的人。

        “那本姑娘就破个先例如何？”欧阳晓曦扬眉一笑，抬脚便要绕过中年女子踏入大厅。

        “唉，姑娘且慢，今日我们冷月姑娘生辰，而溢香楼也已人满，姑娘不如择日再来？”中年女子忙伸手拦住欧阳晓曦，不让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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