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06
通过床底藏的窃听装置，被吐槽的一群人在蝙蝠洞里将立香和卫宫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房间里还有谁在？”提姆率先问到。
“阿福确定没有。”迪克耸耸肩，打开热成像，的确也只能看见趴在床上毫无形象可言的一个身影，“估计是什么通讯设备了。”
“那个‘emiya’听上去对发生的事了如指掌，所以从纽约开始，他们连着通讯。你完全没发现对吗，格雷森。”达米安毫不留情地嘲笑迪克的疏漏。
迪克无法反驳，咳嗽两声当没听见，继续抛其他观点，“至少我们现在能排除他是来谋财的。”
“为钱而来才是最好解决的。”德雷克总裁，“换个思路，他缺乏隐私感，愿意长时间将自己暴露在他人的监听下，你们能猜到什么人？”
“还愿意主动联系的……特工？试验品？”迪克顺着提姆随意猜测一番，“说实在的，如果他目标真是布鲁斯，不至于连基本情报都没掌握，临时抱佛脚都用的是goole搜索。”“他是没有企图，但不能排除是被他背后的那个人或者组织利用的可能性。”提姆思忖着，“他刚刚提到教授和谜语人有什么特别含义吗？”
迪克上前，调出阿卡姆疯人院的实时监控，谜语人暂时还老老实实的躺在单间牢房里。迪克又看向旁边一直没开口的男人，“布鲁斯，你怎么看？”
布鲁斯没给他们增添新的猜想，沉默地带上头套，又化身为黑暗骑士。
“好吧，夜巡时间。”迪克耸耸肩，带着换上罗宾制服的达米安，跟上蝙蝠侠脚步，一起跳上蝙蝠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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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立香起床发现已经八点半，急急忙忙收拾好自己，下楼没有听到任何动静，直到饭厅。
“早上好，立香少爷。”
“早安，立香。”
饭厅里只有阿尔弗雷德和提姆两个人，见到立香，都给他打招呼。
“早上好，阿福还有提姆。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
“一般来说，这个时间点老爷可还在挣扎再睡‘五分钟’呢。”阿尔弗雷德笑着安慰立香，丝毫不给自家老爷留面子。然后他又问了立香想吃什么，转身进厨房准备。
立香坐在提姆对面，不知道是不是要说点什么打破安静。
提姆的黑眼圈较昨天更重了一些，像是一整晚都没睡好。他机械性的切着盘子里的鸡蛋和培根，估计是被阿尔弗雷德拒绝，手边摆的是一杯牛奶而不是咖啡。
「韦恩集团和德雷克集团的工作压力这么大吗……连总裁都要拼命？」立香内心升起一股恐惧，以至于后来一直远离总裁岗位。
卫宫回忆了一下，昨晚听到韦恩家几人都进了书房就没了动静，书房有做特殊隔音层，甚至隔绝了他的听力，不过这种级别的富豪做这种装修也是情理之中，更何况昨晚应该不止是立香和他在讨论韦恩家族，韦恩家族也在评估立香吧。
“迪克和达米安呢？不用喊他们一起用早餐吗？”立香犹豫着挑起话头。
“迪克六点钟就回布鲁海文上班，布鲁斯带着达米安去他同学家里玩了。”
嗯，蝙蝠侠刚夜巡完，超人就卡着点飞过来，孤独堡垒的ai检测到北极有不明载具出现，即使是氪星技术也只追踪到两秒就被对方发现，反过来投掷病毒，随后消失。蝙蝠侠听完同样很在意，超人抱着他就飞去孤独堡垒。罗宾也跑去找超级小子问情况。
立香虽然深感意外，没想到布鲁斯居然是还会带孩子走亲访友的人设，但是提姆完全没必要撒这种无聊的谎言，于是恍然大悟，迅速接受布鲁斯是爱在心头口难开的实干派父亲，并调整接下来和布鲁斯的相处方式，给兄弟们提供了许多乐子，当然这是后话。
不知道是不是达米安不在的原因，提姆心情不错。在立香开口后，随便和他天南地北的瞎聊下去，直到阿尔弗雷德给立香送来早餐才停下来。除了早餐，阿尔弗雷德还顺便将信件都取了过来，放在提姆手边。
“这是今晚的宴会邀请。”阿尔弗雷德取出其中一小摞。
提姆逐张翻看，最后挑出最为华丽的那张。
立香只能看见卡片背面，整张是金色，不，就是金子做的，印有绿色的花纹，他莫名感觉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立香也一起去吧。”提姆用他的蓝眼睛专注看着一个人时，没人能狠心拒绝他。
反正立香是没法拒绝的。
“需要带你去买身西装吗？”提姆提议到。
“没关系，我带了一套，应该够用了。”王室品牌和金色庆典礼装混穿一下，能打能抗。
“好，那晚上我回来接你，现在，我还得去公司开会。”提姆说完起身准备去集团。
立香再次心疼一下忙碌养家的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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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阿尔弗雷德收拾屋子，顺便听他讲讲老爷和少爷们调皮捣蛋的小故事，白天很快过去。随着夜幕降临，提姆也如约而至，接立香一起前往宴会场地。同行的还有迪克。
迪克和提姆看起来挺熟悉这种场合，一进宴会厅，两人在侍者托盘上拿了杯香槟，带着立香在人群里晃悠一圈，提姆同有合作关系的商业伙伴，介绍了一下立香——韦恩家新的小公子。而后，像是完成了任务，一起跑到餐台捡了两块蛋糕，缩在角落里吃起来。立香还迷迷糊糊没反应过来。
“别在意，多来几次就好。没人会为难一个‘韦恩’，出现随便装个样子，就能躲在旁边休息。实在遇上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就往布鲁斯或者提姆身上推。”迪克给他传授经验，被推麻烦的提姆翻了个白眼。
“今天就是来带你混个脸熟，这也是布鲁斯的意思。”
立香听出来了提姆的潜意思，不管他最后选不选择回到韦恩家，韦恩也都会在提供给他庇护。
在立香想着怎么回报这份善意时，门口人群传来骚动。
立香听见不远处两位不清楚家世的大小姐在讨论，“啊！刚进来的是最近很火的那位偶像吗？”
“梅莉对吧？毕竟宴会主办方就是迦勒底亚斯公司呢，请当家花旦也没错。”
「等等……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相信自己的耳朵，勇敢面对事实吧，master。」卫宫的声音在立香脑海里听起来是如此无情。
顺着人群的间隙，立香果不其然看见了一位白色长发华丽晚礼服的‘美人’。
「梅林！！！你在搞什么幺蛾子！」此刻要不是隔着人群，立香能直接送梅林回阿瓦隆，用物理方式。
不知道是通过魔术还是幻术变身女孩子的梅林，准确对着立香方向抛来个wink，这条直线上的所有男性都开始自作多情，蠢蠢欲动。女装难道还自带魅惑吗？立香不理解。
「哎呀呀，master别这么凶啦。久别重逢应该开心一点嘛！大哥哥可是很想你哦！」
梅林开口简直是火上浇油，立香更加暴躁。「别用阿尔托莉雅的声音讲话啊！这副模样还好意思说“大哥哥”……不对！重点是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还有迦勒底亚斯公司是怎么回事！」
「唔，我也很难做嘛，吉尔伽美什王开公司赚钱，说娱乐圈一本万利，我被他拉来做苦力，一不小心偶像出道大成功。举办宴会也是为了商业发展。」
立香听见迪克用手机搜到的梅莉宣传声音“和我来梦中相见吧”，脑袋都大了。
「骗人也要讲求基本法，吉尔伽美什缺钱，黄金律a会哭的！」立香当然不会相信这种鬼话，梅林被吉尔伽美什王使唤应当确有其事，但这只让他产生更糟糕的预感，两双破格的千里眼绝对是看到了什么东西。想想上一次他两凑一起谋划是在巴比伦尼亚，直接对上原初之母提亚马特，立香脸都要绿了。
梅林将分寸把握得完美，眼见要将小御主逗过头，立刻坦白事情真相。「没那么严重啦，赚钱确实就是主要目的，是为了满足给你制造的巨大惊喜的前置条件。不过，我只能透露到这里，不然可不止吉尔伽美什王要对着我脸扔ea呢」。
立香还是对梅林的话抱有几分怀疑。迪克的行为打断他的思路。
“真是可爱的小姐，迦勒底亚斯似乎才成立没有多久，看起来可不太靠谱，不如我将她请来韦恩娱乐？”迪克和提姆对了个眼神，向梅林走去。
“……”成年人都懂迪克的意思，立香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阻拦他。
瞧出立香欲言又止，提姆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安心，“迪克看起来风流，但不是那种胡来的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
“不……你不懂……我不是担心梅……梅莉，而是担心迪克。”立香艰难地说到。
提姆挑了挑眉，“听起来你和那位小姐认识？”
“我……”立香考虑该用什么理由啊。
“对，立香是我们实际的老板。”迪克带着梅莉走了过来，梅莉开口帮立香解围，“立香的养父担心立香什么没带离开了英国，哪怕生活拮据也不愿意和家里开口，所以就在这边新建了个公司，给立香做为后盾。”
“我是才知道这件事情的，我也没想到提姆你说要来的宴会是迦勒底举办的。”立香只能在梅林的基础上圆谎，也懒得计较英国养父变成了乌鲁克人，反正也不是没在巴比伦尼亚特异点过后，抽到贤王，抱着他的腿哭着叫过爸爸。
“原来如此，还真是有缘份。”迪克看着梅莉温柔地说。
立香瞪了梅林一眼，提醒他收敛点，别玩得太过分，然后眼不见心不烦地别过身，和提姆分享小蛋糕。
宴会气氛正随着舞曲的响起推向最高潮，全城的广播都发出刺耳的鸣声。
“小蝙蝠在哪里，来玩游戏吧！”那标志性的疯狂笑声，让宴会厅内的人都惊慌起来，是小丑。
“哦，小蝙蝠不在家，都是因为该死的正义联盟，阻碍我们的游戏乐趣。没关系，我们还有小鸟，噢，没准还又多了一只。”小丑故意卖关子停顿了几秒钟，“三个小玩具和三百个游戏npc，猜猜小丑叔叔都放在了哪里？”
小丑说完就利索地切断了广播。
立香之前就看见过有关小丑的报道，却从没想象得到他对哥谭人的阴影能有这么重，参加宴会的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听完小丑的话，已经不顾形象地奔跑尖叫着要回家。最让立香无法理解的是这些人还咒骂蝙蝠侠此刻的缺席，以及罗宾怎么没能立刻将小丑捉回阿卡姆。
“立香会开车吗？你先回家。”迪克将车钥匙交给立香。
“你们呢？”听迪克的意思他们不打算一起走，立香反问到。
“我们得分别去各个公司看看有没有留守的人，劝他们回家。”提姆理由充分。
小丑所说的那些小玩具想来不会是什么好东西，立香想了想，和迪克提姆分开，也好单独去查，于是点头装作听话。
“我的保镖也在停车场候着，等客人全疏散完，我陪立香一起过去。”梅林走到立香身边。
迪克和提姆见他们安排好，先行离开了。
“梅林，能看得见小丑把东西装在哪了吗？”立香用起千里眼作弊器毫不手软。
梅林闭上眼，“骑士体育场，迪克逊码头，格兰特公园。顺便一提，那些人身上绑着东西，倒计时只剩一个半小时。”
立香对照着地图，找出相应位置，一个城北，一个城东，一个城西。
“不管怎样，先来报警。”立香拨通电话。
“你好，这里是gcpd，我是戈登。”接电的警官声音疲惫，背景嘈杂，听得出来小丑的心血来潮使得警局也陷入混乱。
立香迅速且清晰地交代完小丑装炸弹的三个地点，强调一声是真实可信的请尽快行动，不理会戈登问他身份就挂了。
“卫宫敏捷更高，较近的迪克逊码头和格兰特公园交给你了。梅林，我们去骑士体育场！”英灵对御主分配的任务没有异议。
格兰特公园就在哥谭警局附近，卫宫先前往迪克逊码头。为了追求速度，立香直接放弃交通工具，拜托梅林抱着前往骑士体育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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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啊啊啊……好久没运动，有点受不了。”到达目的地，梅林放下御主，捶了捶腰。
“自从斯卡蒂和caster的阿尔托莉雅来迦勒底之后，你疏于锻炼很久了呢。”没良心的御主，丝毫不为梅林的装相所动。
插科打诨完，梅林用幻术覆盖了两人，不论外人还是监控看来都是空气状态。
“master，可以听见体育场中心传来很多人的哭声。”
“嗯，大灯都亮着，估计是被限制在草坪上没错了。”
“又有人来了！”梅林听见有摩托车的声音在靠近，停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有人下车用了什么钩索辅助，从房顶一路向这边而来。
“好像是叫红头罩？”立香看清来人后，回想昨晚在哥谭论坛里看的哥谭大人物总结。虽然说红头罩手段强硬，还黑吃黑，但会保护平民没错。“应该可以合作？”
没想到话音刚落就被打脸，红头罩径直走来，用枪指着他们质问，“你们是什么人？”
“梅林！你是不是又偷懒了！为什么连幻术都会翻车？！”立香揪着梅林衣领质问。
“我没有！master，你松松手，要被勒死了。”梅林拍拍立香手背，将自己从窒息中解救出来。“尽管没用全力，糊弄普通人绝对够了，他估计有些神秘侧的天赋。”
立香咬牙切齿，扔下个后面再找你算账的眼神，先向红头罩表明态度，“我们是来帮忙的，听到广播知道小丑装了炸弹，过来救人”。
红头罩狠狠审视他一番，可能是相信他的说辞，也可能只是单纯懒得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一甩钩锁枪，从场馆顶端跳进去。
立香立即示意梅林跟上。
蹲在一道横梁上往下看，十几个持枪的小丑帮成员围在那百来号人边上看守。
红头罩向他们比划了个手势，示意他会解决左边的，让立香梅林去解决右边的。
见立香回了ok，红头罩掏出两个烟雾弹扔进人堆。
三人一起跳下去，红头罩身手矫健，一枪放倒一个。立香苦练的八极拳派上用场，杀伤力也不弱。梅林愧对于冠位caster之名，魔杖纯粹拿来物理攻击，配合他的筋力b，被敲晕的没一个月是醒不过来了。
两分钟解决完战斗。
剩下的就是如何拆除炸弹的问题。
“总觉得顺利过头了。”红头罩嘴上这么说，还是蹲下身研究离他最近的人质身上的炸弹如何拆除。立香和梅林也凑过去了一起看。
“是谁破坏了游戏？”小丑的脸突然出现在方便后排看台观看的电子屏上，“啊，是你吗？死而复生的那只小鸟。”
立香能感受到红头罩的怒意。小鸟？不是指蝙蝠侠的助手吗？立香想到红头罩胸口的那个红色蝙蝠图案，顿时明了，红头罩也许是蝙蝠侠的前一任罗宾。可是死而复生是什么意思？
“作弊就该接受惩罚。”小丑咧开的嘴角透着满满地恶意。
立香终于意识到是自己没有根据得知地点，第一时间通知警察惹怒了小丑，脸瞬间变得苍白，他知道小丑接下来打算按下炸弹，“梅林！”
“星之内海。瞭望之台。从乐园的角落告知汝等。汝等的故事充满了祝福。只有无罪之人可以进入。gardenofavalon！”花海取代了草坪，光明替代了黑暗，「塔」漂浮在空中。梅林释放了宝具，以抵抗爆炸的伤害。
红头罩和人质们震惊地见证着超乎他们认知的“奇迹”。
“该死！”红头罩很快意识到炸弹的不对，“小丑和稻草人合作了。”
立香刚想问清他是什么意思，就听见背后传来鞋跟与台阶撞击的脚步声。
太熟悉了，太熟悉了，太熟悉了……
立香感觉自己的脖子像是生了锈，他紧咬着牙，用力到甚至能尝见血味，强迫自己扭头去面对。粉色头发，一身迦勒底工作服的男人，面带着微笑走过来。
“医生……”
阿瓦隆的景色瞬间崩塌，变成时间神殿的玉座前。
“滚回去……罗玛尼·阿基曼你给我滚回去！”立香狼狈地吼到。他伸手去阻止男人的脚步，却如同灵体般，直接穿过去。
他只能看着罗曼医生抬起手，重复着他无数噩梦中的场景。
“盖提亚，让我来教你最后的魔术。”
“诀别之时已至，其为放手世界之人。”
立香发出一声悲鸣，后面又看到了其他的什么，他已经无心在意。只记得最终坠入一片黑暗之中。
“还好赶上了，早说了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的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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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香再次睁开眼时，他好好地躺在韦恩庄园的床上。
“master，您醒了？还好吗？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的吗？”趴在床边的居然是美狄亚lily。
“人质们都安全了吗？”立香短暂混乱后，立马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立香，放心吧，多亏了美狄亚lily，受恐惧气体影响的人质都得到了治疗。”回答他的是通讯器里的小达芬奇。
揉了揉太阳穴，立香终于串起了所有线索，“惊喜就是迦勒底搬家来这个世界了是吗？”
确实，小达芬奇的宝具「beautifuljourney」可以跨越隔绝人与国家、文明与历史、世界与历史空间之壁。稍加改造，带着迦勒底通过虚数之海，来新世界也不是不可能。吉尔伽美什王需要挣的是安置迦勒底的花销，难怪觉得不够用。
“梅林呢？我好像还听见过爱德蒙的声音。”立香问。
“梅林在接受源赖光她们的‘慰问’和‘犒劳’呢！那位伯爵的话，还有其他事情要忙。”小达芬奇回答完，对立香建议，“立香醒过来的话，还是先去和你的家人谈话吧。”
“？？？等等，他们难道都知道了？”
“唔……事情有些复杂，应该说双方面的掉马，你的父亲是蝙蝠侠，兄弟们是夜翼、红头罩、红罗宾和罗宾。”
“我好像还没睡醒……”一时间信息量巨大，立香有些难以接受。
“master看起来好像很为难呢，需要我帮什么忙吗？”美狄亚lily想帮御主分担些苦恼。
想起美狄亚如何对待她的父亲和弟弟，立香挥手说不必。深吸两口气，还是打开房门接受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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