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9
远超人类科技所能建造的巨型宇宙飞船漂浮在宇宙中，密密麻麻多如虫蚁的外星士兵骈兴错出，能源不足贾维斯陷入休眠，托尼耳边一片死寂，只能无力地感受自己在不断下坠，直至……
“斯塔克先生？斯塔克先生，斯塔克先生！”
托尼听见呼唤声，努力睁开眼睛，张嘴辅助呼吸，甩掉梦里那股绝望感。
“你还好吗，斯塔克先生？”
立香跪在他身边，清澈如水的双眼里满是关切，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传递而来的热量，甚至有安抚灵魂的魔力，托尼终于得以回归现实。托尼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靠着盔甲睡着了，身上还盖着条毯子。
“thankyou，buddy”托尼开口道谢，嗓音嘶哑。
立香适时递上杯水，托尼真想知道他从仓库哪个角落里变出这些的。
“原来常遇上临时去陌生地方的情况，已经习惯这种生活了。”立香看出他的疑惑解释到。
“你们那个组织怎么回事，你才几岁怎么能……”托尼皱起眉头，谴责迦勒底将重负压在孩子身上的行为。他还记得睡前的谈话。
“噗，抱歉，开个玩笑啦，当然是靠万能的阿福。”
托尼下意识去找韦恩家族的老管家，连个人影都没见着，他似笑非笑地望着立香。
“阿福带来了些点心茶水，搞定了那个大家伙就走了。”立香指了指背后的飞机。
托尼睡得很熟，完全没听到一点动静。他疲劳过度，身体超负荷运转，编完盔甲那套自检程序全凭着一口气。想到这，他起身检查进度，却发现盔甲安装完成，现在正充着电。
“阿福完成的？”托尼没记错的话，阿福似乎有mi6工作的背景。
“猜错了。”
托尼闻言来了些兴趣，“你很擅长机械？”
“当然没有，我还差得远呢。斯塔克先生的程序运行条跑完，您的ai贾维斯先生重新上线，根据他的指导，才将盔甲装好了。”
“要是随便谁能靠着j几句话就能将那些主板、线路还原，世人也不需要斯塔克了。”托尼撇撇嘴，他得承认立香对贾维斯的称呼赢得了他的好感，“另外，托尼。”
“好的，托尼。”立香挠挠头，袖子掉了一截，露出手腕的绷带，“我时常帮爱迪生和特斯拉他们打打下手，简单的还是能操作得来”。
托尼拿起喷枪，对仅有的黑漆表示嫌弃，“确认一下，你指的爱迪生和特斯拉是交流电和直流电的那两位？”
“我想应该没有第二个尼古拉·特斯拉和托马斯·爱迪生了。”
“哇哦，从苏美尔神话人物到近代科学家，涉及范围有够广的。”托尼说完，抬了抬下巴，对着立香手腕问，“还好吗？”
“啊，没事，一点小问题。”立香笑着活动了下指头，示意影响不大。有阵风吹过他的指尖，立香猛地一阵心悸，神情变得严肃，他的影子也有片刻扭曲。
“怎么了？”立香的反常引起托尼的警戒，贾维斯立刻给他装备上手部盔甲。
“是布鲁斯他们干了什么？”立香焦虑地咬紧嘴唇。
「爱德蒙，我没感觉错的话，刚刚……」
「真棘手，难怪能够召唤出那两个家伙了。」
「确实……恐怕盖亚和阿赖耶早有准备。」
“sir，我想你需要看看这个。”贾维斯投影出一段网络直播，也许因为太阳才刚冒头，观看人数寥寥无几。
视频中，光着上身的男人，在以一敌四的与正义联盟成员对打，不，应该说是他一个人压着其他人在打。
“超人？”托尼看着男人阴沉凶狠的样子，为其与自己记忆中相差过大而不敢确认。
立香脑海里闪过神奇女侠盯着黑盒子的悲容，“天呐，他们是去复活超人的！”
贾维斯下一秒就将检索到的“超人讣告”相关内容展现在他们面前。
“jesuschrist！”托尼震楞两秒，立马反应过来，“jar，骇掉直播，以及相关的视频，保证没有流传出去的！再找找纪念碑附近的监控，全调出来。”
“只有背后氪星飞船残骸实验研究室的监控。”
除了门口的监控显示研究员全被疏散到开阔场地，几十个监控视频里空无一人。
“等等，那有人。”立香指着其中一块屏幕，“他手里的盒子，是不是布鲁斯他们几个之前看的那个？”
“贾维斯，放大，追踪他。”
“还有另一位不速之客。”贾维斯只留下两块监控，研究员抱着盒子进了一间屋子操作电脑，门口的监控里则突然多出一个手持长斧，长者双脚，全身布满金属倒刺的外星生物。
「你们有谁能赶过去？」外星人的目标明显是那个盒子。
「恐怕来不及，master。」
“能骇进广播提示他吗？”立香问贾维斯。
“正在尝试骇入。骇入成功。”
“请注意，实验室遭到入侵。”
那位研究员听到警报，向着门外望了一眼，外星人已经侵入到这一层。
他抱起盒子，拿起遥控器，进了激光室，关上激光室的门。
“不……”托尼不忍看下去。
正义联盟来迟了一步，叫荒原狼的外星人抢走了盒子。牺牲的那名研究员原来是钢骨的父亲。
立香和托尼沉默地看着正义联盟成员们离开。
“我该去韦恩那拜访一下。”托尼站直使盔甲完全拼合在他身上。
“是我们。”立香不满托尼将他排除在外。
“听着，这是强大到他们解决不了，只能冒险复活超人的敌人。我不能让一个孩子上战场。”托尼认真看着他说。
“我已经成年很久了。还有，恕我冒犯，托尼，我经历过的战斗比你还多得多。”立香目光坚毅，那是战士才有的神情。
托尼避开他的眼神，“啧，我该下地狱的。抱紧我，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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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能把老宅炸了，希望没有来迟。”钢铁侠抱着立香稳稳降落到庭院里。
在修理一辆老爷车的阿尔弗雷德，见到他们，停下了手里的活，“立香少爷，斯塔克先生。”
“阿福，布鲁斯他们在哪？”立香上前问。
“这也是我想问的。”身着黑色披风的超人出现在他们身后，“想必你就是阿福？你们是？”
“really？我可没听说过黑色的超人。”不久前揍翻正义联盟几大代表人的超人还历历在目，托尼将阿福和立香护在身后。
超人好脾气地笑笑，“这只是刚醒过来，为了更好的吸收太阳的能量。”
立香相信超人的理智已经回来了，他从托尼背后探出身子，有些担忧地问，“还没恢复最佳状态？那你喜欢埃及的太阳，南美的太阳，还是印度的太阳？”
“什么？”哪怕有超级大脑，超人也没跟上立香的思路。
“再加个保险罢了。”
三人就看着立香跑出两步，找了块空地方，不知从哪掏出把小刀将右手腕划破。他们具是一惊，刚想阻拦他，就见立香从怀里掏出个金色耳坠，攥在手中，右手平举，手背向上，开始念起咒语。
“宣告
汝身听吾号令，吾命与汝剑同在
若愿顺此意志、此义理的话就回应吧
在此起誓
吾愿成就世间一切之善行
吾愿诛尽世间一切之恶行
吾即手握其锁链之人
汝为身缠三大言灵之七天，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之守护者”
鲜血从伤口处滴在地面，随着咒语，自发组成复杂的召唤阵，一道金光闪过，身材纤瘦的男子出现在阵中。他有着火焰般的红发，手提一柄花纹繁复的□□。
“从者，lancer，真名为迦尔纳，请多指教。”
迦尔纳出现的那一刻，超人就感知到来自他身上的亲和力，那是太阳的力量，甚至可以说他就是太阳本身。
“这……这真是……”阿福失语，他怔怔地看着立香。
他能轻而易举从立香那张典型的亚洲人长相，勾勒出像布鲁斯的那部分轮廓。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他从小带大的孩子。
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永远为布鲁斯·韦恩感到骄傲。
可很多时候他宁肯布鲁斯还是娇气爱哭的任性小少爷。
黑暗骑士打击犯罪的二十年里，他未曾有过一晚安眠。蝙蝠洞挂着罗宾的战袍，他和他的老爷一样，至今没走出格雷森少爷离去的痛苦。他没想到，同样年轻的立香少爷也投身进了这份事业。
不对。在知道立香穿越而来之时，他已然料到。不过是自欺欺人的逃避。
他无法劝阻任何一个韦恩。他所能做的，仅有帮他的老爷和少爷收拾好屋子、装备，提心吊胆的为他们祈祷，和漫长等待后及时递上杯热茶。
阿尔弗雷德将千言万语和愁肠百结一同咽下，张口说到。
“注意安全，早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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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骨正链接母盒无法动弹，荒原狼已经击退神奇女侠和海王。他跳到钢骨身侧，缓慢踱步，像是猛兽给猎物增加心理压力，最后绕至钢骨身后，缓缓举起斧头。
赶到的时机刚好。
超人替钢骨抗住了荒原狼这一击，斧头砍在氪星人肩头，氪星人毫发无损。
“就这啊。”超人带着微笑摇摇头，那模样更像是家长教育调皮捣蛋的幼童，放在眼下，则是对荒原狼□□裸的蔑视。超人侧过头吹了口气，冷冻呼吸将斧头冻住，然后优雅地踮脚飞起至于荒原狼同高，一挥拳彻底粉碎了他的武器，同时也击碎了荒原狼的美梦。
趁着荒原狼未消化武器瞬间化作齑粉，超人猛力将他击飞出去，在他撞上地板后，飞到他上方，用热视线砍去他一角，并融解他的铠甲。
闪电侠还在围着波扎尔诺夫城一圈圈地跑，艰难地控制着速度和产生的电流大小。他无暇注意蝙蝠侠视野的死角，一只类魔在炮台上正瞄准了他。
蝙蝠侠瞥见发射出的那束激光，迅速反应过来，心里暗道不妙，也只来得及在通讯器里喊了声闪电侠的名字提醒他，并一枪击毙类魔，阻止它再次开枪。抱着御主晚超人一步的迦尔纳，用背部接下了类魔的那束子弹。
紧接而来的钢铁侠，堵上蝙蝠侠担心闪电侠而停手的片刻造成的缺口。贾维斯轻而易举锁定目标，掌心炮、藏于盔甲各处的导弹齐发，击中类魔，炸出一朵朵烟花。
“巴里！”
收到信号的闪电侠冲向钢骨，利用电涌造成的破坏，钢骨成功突破母盒的防御。
此时超人和神奇女侠、海王仿佛玩抛接球般，一人一拳或一踢，荒原狼毫无招架之力。
迦尔纳将立香带到相对安全的观战区，然后去帮守在门口的两个普通人类。
“刚才谢了。危机完美解除，不是吗？”完成任务的闪电侠，跑到立香身边搭话，他很好奇这个似乎是蝙蝠侠儿子的同龄人。
“还是慢了点。”闪电侠随立香的视线看过去，传送门渐渐打开，三个母盒还未完全被分离。
直觉再拖下去大事不妙，立香立刻让迦尔纳去帮钢骨。
“master，我做不到，那需要同源的力量。”迦尔纳保有技能贫者的见识，在他视线划过钢骨时便能得知这份情报。
超级听力捕捉到迦尔纳的话，超人闪身到钢骨身边，帮他抓住左右两边的盒子一同发力。
哪怕力量强如超人，堪堪在传送门彻底打开的临界点才撕开母盒。
母盒停止运转，类魔们失去动能，钢铁侠蝙蝠侠和迦尔纳也向同伴们聚集过来。
海王用五叉戟刺穿荒原狼背部，将他抛起，超人挥拳将他击往传送门方向，神奇女侠在他跌进门之前砍下了他的头颅。
传送门的另一边，为首的那个直接踩碎了滚过去的头。他的身后站着两名下属，和无数的类魔，全都因受到挑衅而愤怒。
“我学会最有用的经验就是能3t绝不拖持久战。”立香忽然发难，他身边出现众人从未见过的一男一女。“以令咒之名，阿周那alter、太空伊什塔尔释放你们的宝具！”
立香右手背残缺的纹身如今全黯淡下去，只留有浅浅的痕迹。
“星之灯火消失，诸人的命运将被制裁。我继承了神之力量，完成这个使命。世界在回转，邪恶被毁灭！mahapralaya！回归应回归之地吧。”
“这是真正的我——起源为极小。扩张为无限。一切均纳入吾之心脏。edinshugurraquasar。”
正义联盟和钢铁侠一同见证了，降与达克赛德的神罚。
阿周那alter的剑是为了毁灭邪恶，为了终结世界之剑。然而从者状态下，有所削弱，没法发挥到极致。吃下这一剑，天启星其他生物已全部消失，只剩达克赛德还企图用欧米伽射线反击，被伊什塔尔·阿斯塔蒂随意用一颗星球概念阻挡住。
“搞清楚，我可是战争女神啊。我可不想在神官面前丢人，所以老老实实接收制裁吧。”女神的宝具，是将体内的银河置换作能量，足够烧尽整个宙域。达克赛德无力抵御，终是不甘心的化为星屑。女神顺手将母盒一同处理掉，三名从者周身也开始一点点化作灵子。
“啊，还想多呆一会来着。”太空伊什塔尔眷恋地看着立香。
“等等，为什么？”立香还以为能直接带他们回迦勒底。
“哈？别傻了，你还真以为就凭念得乱七八糟的咒语能成功召唤本女神吗？”这语气绝对是s伊什塔尔，“除了那个施舍的傻帽英雄，自己愿意打开阵来找你。”
这咒语是小达芬奇和梅林塞给他的，立香都能想象得到梅林边偷笑边念着“那傻孩子还真信了，都说过念咒语容易咬到舌头，我怎么可能会这么长的啦”。至于为什么能召唤到阿周那alter和太空伊什塔尔，大概是受到母盒的刺激，盖亚和阿赖耶在自救吧。
“下次要诚恳地请求女神降临哦！”太空伊什塔尔说完这句，阿周那alter和迦尔纳对御主点头致意，彻底分散成灵子消失。
送别了从者，钢铁侠走过来，避开立香伤处握住他的左手，“趁着我睡着时，悄悄动作，嗯？”
友谊桥梁摇摇欲坠，立香又拿出屡试不爽的乖乖牌讨巧笑容，“以防万一藏的底牌啦，这不是用上了嘛”。
“那招可真酷！”小天使闪电侠对立香称赞着太空伊什塔尔的宝具，又想起之前的事，“我还忘记和红头发的那个道谢。”
“等回去后我会转达给他的。”迦勒底的通讯器链接上了，小达芬奇发来通话申请。
“立香？你们还好吗？”达芬奇看见背景环境和立香手腕上的绷带担心地问。
“我和托尼都很好。”立香意外会在小达芬奇身边见到美国队长和黑寡妇。
“那就行。临时搭建的通讯很不稳定，我长话短说。照着这个魔术阵绘制，我们会用宇宙魔方打开通道，你们能进行空间转移。但是能成功回来的概率只有75。”
立香转头看托尼，让他做决定。
“这比我在阿富汗装上这东西的生还率高多了。”托尼用手指轻轻敲了敲胸口的反应堆。
“十分钟后我们启动。”美国队长说，“我们等你们回来。”
迎来告别时刻，超人推了把蝙蝠侠。
“daddy。”立香喊得干脆，蝙蝠侠则有些无措，他很久没听到过这个称呼，他踌躇着摘下了头罩，露出哥谭王子那张俊脸。立香环着布鲁斯的腰，抱住他。布鲁斯身体僵硬一下，慢慢放松下来，回抱住异世界的儿子。
在立香赶到之前，布鲁斯他们明显还经历了场苦战。蝙蝠侠制服混合着硝烟和鲜血的味道并不好闻，立香全然不在意。
庄园前福尔摩斯对杰森说的话，仓库里布鲁斯惊讶于四个儿子的事，他提到迪克止住，战前阿福看他的眼神……立香脑中将每个细节都串起来了。原世界杰森作为罗宾死而复生成为反英雄，这个世界迪克没有机遇，他遇害后布鲁斯不再收养其他孩子，蝙蝠侠独行于黑暗中。蝙蝠侠无需安慰，即使再艰难，他也会默默吞下苦果，保持绝对冷静，面对接下来的敌人。立香还是不能接受蝙蝠侠的行事方式，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敬重和心疼他的父亲。同为普通人，他当然明白怀抱的这具身躯经由多少伤害淬炼而出。
也许是年龄关系，这个世界的布鲁斯显得更柔软，从他对闪电侠的纵容能看出几分。立香也能在临走之际，轻松地说出，“iloveyou，d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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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每次降落都这么刺激。”传送落地前，托尼还是小心护住立香。他背部撞击上了什么。
“这破玩意怎么了！”是小丑手里捏着遥控器翻转检查，“这肯定是你的错。”
他是对着在观察周遭的蝙蝠侠在喊。
“我敢肯定这不是纽约。”托尼用掌心炮一发击晕小丑。
“看来是另外的25。”立香不抱希望地看了眼迦勒底通讯器，不出所料，鲜红的error。
“这是大都会，但是……”蝙蝠侠说到。
“认真的吗？又一个蝙蝠？是我们认识的吗？”托尼抱怨着。
“托尼·斯塔克，和立香。”蝙蝠侠淡定地吐出他们真名，“从纽约遭袭，你们失踪有一段时间了。”
托尼还想交换些信息，周围突然开过来七八辆装甲车，下来一群拿着枪的士兵，将他们包围起来。空中一座直升机在喊话，“举起双手，否则我们开枪了”。
“希望你记得装备有耳塞。”蝙蝠侠没头没尾的说。
“什么？”托尼没听懂。
蝙蝠侠手心出现一个装置，他按下后发出足以震碎耳膜的长噪音。贾维斯立刻关闭音量接收，爱德蒙从立香的影子中出来，捂住御主的耳朵。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倒下。蝙蝠侠扔下一枚烟雾弹，几人立即远离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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