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格瑞斯的知难而进

五月，西甲赛场上，皇马和巴萨又相遇了，这次是客场，偌大的诺坎普球场座无虚席。天空淅淅沥沥飘着小雨。
  上半场双方踢得都很谨慎，都怕被对方率先攻破自己的大门，在VIP看球的大佬们：“看来燕翎一上场，巴萨有些畏首畏尾”。另一个一边抽着雪茄一边道：“燕翎坐镇皇马后防的时候，如果他想，巴萨一个球都进不了。孩子们对燕翎不能说畏惧，而是无可奈何”。“看，燕翎拿球了”！
  球场上，燕翎一身白色球衣，带球闪转腾挪，他明明极快，但是在观众眼里却像是在播放慢动作，他每一个动作细节都让人看得清清楚楚，若是别人被那么多人围追堵截定会狼狈不堪，可是偏偏他就能像个贵公子一样，犹如闲庭信步就带球进了巴萨禁区，禁区内巴萨队员不敢再犯规，动作都很收敛，燕翎抬脚一踢，守门员往右扑去，可是没想到这是个假动作，守门员往右一动，燕翎起脚一射，足球就那么贴着地皮从对方球门的左下角滚进了对方的球门。
  球场上并没有如山海一般的掌声和欢呼声，只有看台的一个角落里，有几十个身穿燕翎9号球衣的球迷，站起身来大声呼唤燕翎的名字，这就是客场。有时候这种不支持，甚至现场的冷漠、嘘声真的会影响到队员的发挥，但这也是无法避免的，毕竟哪支球队都会遭遇客场。
  皇马的队友们都来拥抱燕翎，燕翎却无奈地小声BB：“我说了，我有身体接触障碍，只击掌不行吗？非得拥抱吗”？
  皇马的队友们都习惯了燕翎的龟毛，他越BB，队友们就越爱欺负他，众人嘻嘻哈哈，一人一把，故意将他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
  远程观看直播的梅球王也正在看球。
  小五问老爹：“不是三哥不努力，您说说看，如何才能阻止燕翎哥哥这前进的脚步”？
  梅球王：“这球无解，他们的技术和速度全都跟不上燕翎。可是，我很想知道，当初不管我在场上，C罗在场上，对方都知道宁可恶意犯规也尽量不要让我们带球进禁区，如今他们为啥踢球如此文明？更何况燕翎踢球跟内马尔一样欠揍，内马尔就因此生生被踢废了，他们为啥不踢燕翎”？
  小五：“您真该看看燕翎哥哥最前期的那些比赛，他们不是不想踢废了燕翎哥哥，而是无论他们如何踢都踢不到。燕翎哥哥会华国功夫，见招拆招，几乎没人能伤到他，时间久了，那些无用功谁还做？还有，燕翎虽然会功夫，可从未与人发生过冲突，人家不欺负人，踢球也极为文明，爱炫技就是他最大的缺点了”。
  梅球王：“这么个好苗子让C罗捡去了”？
  小五：“上次C罗叔叔接受采访的时候说，燕翎就好像是他的半个儿子。半儿您知道是啥意思吧”？
  梅球王：“他想让燕翎娶他的女儿”？
  小五气呼呼：“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梅球王：“小五你也懂华国文化”？
  小五：“爸，你理解的重点错了”。
  梅球王继续装傻：“看球，继续看球”。
  小五：“看啥球？接下来燕翎哥哥会给阿维罗和迪布拉蒂各喂一个大饼，以前他都是这么做的”。
  梅球王：“嗯，还是华国人会做人”。
  小五：“三个球之后如果还不能获胜，那精彩的就来了。我燕翎哥哥就又到了炫技时刻了”。
  赛场上，比赛来到最后三分钟，燕翎一脚长传，球啪一下正好落到迪布拉蒂跟前，迪布拉蒂都气笑了，心中腹诽：“又开始炫技，这俗人”！迪布拉蒂持球刚跑了几步，就被三人拦截了，迪布拉蒂果断把球传给阿维罗，阿维罗和对方纠缠了一会儿，一看燕翎已经赶上来了，用脚后跟把球往后一拨，又传回给燕翎。燕翎没等足球落地，他往上一跃，竟然从空中伸脚用脚面把球给抽了出去。球速极快，闪电一样球就进了球门。
  迪布拉蒂、阿维罗、燕翎相拥而笑。
  迪布拉蒂：“你这样容易招恨知道吗”？
  阿维罗：“一到最后三分钟你就炫技，幸好我是你的队友，不然准被气出内伤”。
  燕翎：“哎呀，脚痒嘛”。
  迪布拉蒂：“我宣布，往后四年的西甲冠军、欧冠咱们皇马承包了”。
  燕翎：“你更欠儿”。
  比赛结束了，皇马4:3巴萨，雨虽然不大，可是球员们的球衣也差不多都湿了，大家发型都没了以后，燕翎忽然发现，下雨时踢球还挺考验颜值的。
  两支球队都在场上感谢观众，格瑞斯却大喇喇走过来对燕翎伸出了手。年后两人虽然没见面，可是格瑞斯的视频电话没少给燕翎打，为了避人，一般都在深夜。此时格瑞斯冲他伸出了手，他虽然眼眶地震，还是大方伸出手与格瑞斯的手交握一处。
  格瑞斯悄悄用指甲掐了下燕翎的手掌心，然后俩人就又假装若无其事的松开了手，格瑞斯很官方地说：“表现很棒”。
  燕翎回答：“你也很优秀”。然后格瑞斯就回去了。因为燕翎的旁边迪布拉蒂和阿维罗的脸色都很臭，俩人实在没机会说点儿别的。

  梅球王“腾”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气急败坏地说道：“牵手？两个男人牵什么手？都是C罗和卡卡教坏后辈”。
  小五：“爸，你反应太过激了，在足球场上，两个男人牵手代表互相认可的意思，难不成你还怕燕翎把三哥掰弯了不成”？
  梅球王：“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什么都知道”？
  小五：“爸，如今是网络爆炸时代”。
  梅球王：“你看你哥笑得一脸荡漾，以防万一我得给他拨个电话”。
  小五：“……”三哥又不是乖乖仔。
  格瑞斯还在更衣室里电话就响了起来，格瑞斯低头一看是老爸，抿唇就笑了。按下了接通键。
  梅球王：“格瑞斯，你要不要去法甲”？
  格瑞斯：“在西甲好好的，去什么法甲”？
  梅球王：“去了西甲好的没学会，坏的学个十成十，更何况，燕翎只要在那边，你永无出头之日”。
  格瑞斯：“法甲竞争也很激烈的”。
  梅球王：“刚才那牵手你什么意思？说实话”？
  格瑞斯：“就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对他一见钟情，我正在准备把国籍迁到华国去。华国绿卡很难拿到的，趁着我如今还有个一技之长，能为他们国家队出力，否则想入籍可太难了”。
  梅球王额角青筋直跳，看了看妻子的卧室，压低声音怒吼道：“格瑞斯，你是疯了不是？咱们国家国家队装不下你了？你竟然要跑去毫无前途的华国国家队”？
  格瑞斯：“咱们国家人才济济，多我一个少我一个并不重要。可是在华国国家队燕翎需要我。你没见，燕翎在国家队就是个孤勇者，一个称心的帮手都没有，太可怜了”。
  梅球王：“那是重点吗？重点是燕翎是个男人，你也是个男人，你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吗”？
  格瑞斯：“咱们国家只要满十八岁就可以自主选择自己的性别，国家还给免费做变性手术。从某些方面来说，咱们国家是天下第一开放国家，这样的国家是如何孕育出父亲您这般的思想老旧的古董的”？
  梅球王心都要凉了：“背叛祖国的舆论压力你扛得住吗？就算你扛得住，你就不为你的家人们想想吗”？
  格瑞斯：“爸，您知道以前您有多少华国球迷吗？香港行之后，您知道您的损失有多大吗？如今国家政府一切向钱看，谁有钱都可以卖给他们土地，近几年您知道有多少日本人移民阿根廷吗？日本是二战战犯，法西斯，他们能老实吗？阿根廷发展的本来就不乐观，国家几次宣布破产，您没想过大批日本人过来后会加剧国家的动荡吗？搞不好哪天您的财产就都成了废纸！爸，华国有句话叫做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难道这些您都没想过吗？趁此机会，咱们一家都搬过来吧，跟燕翎生活在一起，太幸福了”。
  梅球王：“扯了一大堆没用的，你还不是为了燕翎？你妈妈会被你气死的。我明确告诉你，我不同意，你妈妈也不同意，你的异想天开先给我在你心里收好了藏好了，你真敢付诸实施，我死给你看”。
  格瑞斯：“爸~~~”电话无情被挂断了。
  格瑞斯拿着手机还在苦笑，转头却看见加维，格瑞斯挑眉：“干什么？过来了也不吱声”。
  加维笑了笑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偷听，你刚刚讲电话的时候我本来就在这里。我想说，你刚刚跟家里通电话时说的话是真的吗”？
  格瑞斯立刻明白加维的意有所指，但还是坦荡答道：“是真的”。
  加维拍了拍格瑞斯的肩膀，张了张嘴，最终啥也没说就走开了。
  加维刚走又有一名队友来到格瑞斯面前，这人叫做森格尔，是一名后卫，平时两人本也交集不多。森格尔道：“格瑞斯你当着双方队友的面儿跟燕翎牵手是什么意思”？
  格瑞斯道：“还能是什么意思？就是我很欣赏他啊。他的球技、球品都不错”。
  森格尔倔强地问：“你欣赏他，所以，场上给他们放水了”？
  格瑞斯严肃了面容，道：“hey  men,我们都是职业球员，请别问这么不专业的问题。在场上全力以赴才是对自己和对对手最大的尊重。当着几万人的面儿，当着数十台摄像机的面儿，我胆敢放一点点水，你以为我还能好好地在巴萨踢球吗”？
  森格尔：“最好是……”说完转头走了。
  格瑞斯：“……”心情突然就很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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