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神秘玉佩
眯眼仔细观察这荷包模样,破旧不堪,但上面残留的绣脚精致细腻,看得出制作这荷包的人女红是极好的。不知怎地,独孤曼脑海中又浮现过那位故人的身影,她的女红也是个中翘楚。
独孤曼又掂了掂荷包重量,倒是不轻,随手将它扔给红尘:“拆了。”
突然飞来的荷包将红尘吓了一跳,眼疾手快地接过,刚要打开,地上跪着的贱民竟上前抢夺起来:“这是我的东西,谁准你们乱动的?”
那是地老鼠最宝贝的东西。
独孤曼一脸嫌弃接过的样子本就让她不爽,现在不但不物归原主,竟还要撕开来看,简直忍无可忍!
“天下都是我们独孤家的,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对本郡主大呼小叫?!”独孤曼一脚踹开地老鼠,手中长鞭如长了眼睛似的紧紧跟在两人身后,吓得雍久与地老鼠二人在殿中四处逃窜,狼狈得仿若两只过街老鼠。
趁着二人躲闪的时候,独孤曼给了红尘一个眼神,示意她赶紧开荷包。本来独孤曼也无所谓看不看那东西。不过,地老鼠越是阻挠、越是反抗,她就越要看!
雍久二人被鞭子抽得遍地打滚,好不狼狈,躲到堂内柱子背后,才算逃过一阵抽打。
地老鼠一边叫疼一边抱着雍久哭:“阿九,阿九,怎么办,那是我家里人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了啊,她们连这点念想都不给我留吗?阿九,为什么,为什么我活得这么辛苦……”
“你说,这是你家里人留给你的?”地老鼠哭得大声,似要将这些天的委屈全都倾倒出来,不待雍久有所回应,独孤曼就抢先问了起来。
手中圆玉,温润而泽。
独孤曼一边轻轻摩挲玉佩,一边古怪地打量地老鼠:“难怪这么像。”
远距离观察不够,长乐郡主还破天荒地扔了鞭子,踱步到地老鼠面前,细细查看。地老鼠与雍久两人抱团在一起,缩在柱子后面瑟瑟发抖,也不知道这位神经郡主一个人在叨叨些什么。
“郡主殿下,这块玉佩是陀儿爹娘给她留下的唯一遗物。虽不值钱,但对陀儿来说,意义重大,还请殿下高抬贵手,能否将玉佩还给陀儿。”雍久将地老鼠牢牢圈在怀中,左手护住她的脑袋,右手有意无意地遮住了地老鼠的脸。
“你叫她什么?”
雍久舔舔唇,面上镇定,实则对这个疯批郡主有些怵得慌,吃不准什么时候又踩了对方的g/点,惹得对方不快。
刚要回答,那位疯批郡主已经自行将玉佩翻面,看到了那个“陀”字,喃喃道:“难怪你叫她陀儿。”左手从自己腰间捞出一个荷包,这个荷包可是要精致的多。
这荷包里面,也有一块圆玉。若是拿出来细瞧,恐怕不难发现这两块玉佩的相似之处。
独孤曼只是摩挲了荷包几下,并未将其拿出,随即朗声道:“你们先在这里住下。红尘,送她们去西厢房沐浴更衣。一个时辰后,带她们来见我。”
红尘领命,恭敬地带着二人洗浴焚香,同时吩咐厨房准备饭菜,由于不是饭点,担心庖厨们不用心,红尘还特地点名了郡主的要求:精致些、可口些,按着本郡主的标准来。
上一秒还如过街老鼠般挨打落跑,下一刻就成了座上宾。雍久和地老鼠二人如堕云端,晕晕乎乎。
两人稀里糊涂地被扒了衣服扔进浴桶,又稀里糊涂吃上了热腾腾的饭菜。幸福来得太突然,甚至让她们感到惶恐——不会是最后一个澡、最后一顿饭了吧?
直到再次见到独孤曼,两人依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再次见到二人的独孤曼显然也很惊讶。雍久的美丽她虽早有预料,但依旧惊艳到了她;而地老鼠洗干净后的面目更是让她眉尖都止不住抖起来——像,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玉是你的?”原本就有七八分把我的独孤曼此刻已有了九分把握,但依旧忍不住想向本人亲自确认。
“是。”地老鼠对突然变得平易近人的郡主殿下有些不适应,“您能将它还给我吗?”
理智回归的地老鼠面对皇亲贵胄又怂起来,不是她没骨气,而是多年的社会毒打让她清晰地认识到像她这样的贱民是没有资格与郡主这种阶级的人说话的,更别提冲人发脾气了。
更何况方才人郡主还好歹好吃好喝招待了她俩,此刻的地老鼠早已怒气全消,看谁都不像坏人。
雍久对地老鼠能屈能伸的性子早有了解,并不觉得奇怪,倒是这位郡主态度大变的原因让她好奇,恐怕变数就在地老鼠的那块玉上。
听了地老鼠的请求,独孤曼将玉亲自递还到地老鼠手上:“既是你的东西,本郡主自不会昧了它。”递给红尘一个眼神,红尘立即将一个看着就价值不菲的新荷包捧到地老鼠面前,“好好收着,勿要再丢了。”
地老鼠讷讷地收好玉佩,又将玉佩小心翼翼地塞进新荷包里。
别说,这荷包似是为这玉佩两身定做的一般,非常合适。玉佩又回来了,地老鼠就很开心,将荷包有模有样地别到腰间,拘谨道:“谢…谢公主殿下。”
“嗯?”独孤曼的暴脾气差点又被点燃,压制着内心极度的不爽,狠狠甩给地老鼠一个眼刀——她早就看出来地老鼠对独孤伽罗的崇拜之情,没想到连谢恩都能谢错。
“啊,错了错了,谢郡主殿下。”长乐郡主凌厉的眼神将地老鼠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乞儿口拙,望郡主殿下饶命。”
长乐郡主更不爽了,眉头都快打结了——她见不得地老鼠下跪。亲自扶起人后,让红尘给二人看座:“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见二人面露诧异,独孤曼微微握拳在嘴边轻咳一声,解释道,“本郡主初来京都,身边心腹奴仆也不多。你又对京城熟悉……怎么?你不愿意?”
地老鼠哪能不愿意呢?给郡主为奴为婢那是多少人几辈子都求不来的福气。
以后天天能穿好衣服,吃得饱饭,不用住破庙,哪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地老鼠赶紧拉着雍久要下跪谢恩。
“诶?怎么又要跪了。”独孤曼赶紧避开受礼,将地老鼠扶起,“以后在这府内,对谁都不用下跪行礼。这是本郡主给你的特权,明白了吗?”
受宠若惊的地老鼠呆愣着点了头,半晌后壮着胆子犹豫道:“那阿九?”
独孤曼瞟眼雍久,长得不赖,对地老鼠又好,还算顺眼:“你去浣衣房帮忙。”见地老鼠高兴地合不拢嘴,独孤曼原本有些沉闷的心情也变好了,眉心的结都开了,唇角不露声色地勾起,“红尘,带她们下去熟悉熟悉事务吧。”
自此,二人便在郡马府住下来。
原本雍久二人还有些忐忑,但住了几日,发现疯批郡主似乎并不像初次见面时那般凶神恶煞。
那根长鞭一直别在郡主腰间,常伴她左右,但并不常用,后来她们才知道那天抽打她们是这鞭子第一次“服役”,长乐郡主想试试顺不顺手。
给两人整了一个大无语。这位郡主对下人算不上特别好,但口碑却不错。因为郡主虽然疯批,却很大方,从不克扣工钱。要是下人做得然她不爽了,也是一顿板子了事,不会动月钱。
府上下人大多出身穷苦,皮糙肉厚,挨顿打没事,扣钱才真要他们的命。更何况下人们平日里要干的活也不算多,与外面有些活儿比起来算得上轻松闲适。
雍久和地老鼠,哦不,现在应该叫昔君,郡主给地老鼠赐了名,两人时常见面唠嗑,还认识了一些府上的下人朋友,日子比原先有了质的飞跃。
不过短短月余时间,雍久在穿越后就经历了那么许多事儿。实在是折腾累了,雍久竟然有了在郡马府做个奴婢也不错的想法,真是堕落地无法启齿。
人哪,果然是适应性极强的生物。
然而,三月后的一封信件却叫雍久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日子又变得麻烦丛生,不得不折腾起来。
或许,这就叫生命不息,折腾不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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