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机遇
“上赶着的不是买卖。”顾长平瞬间明白穆清为什么会说这句话，他话音刚落就对上穆清‘你来想办法’的眼神，“我们跟着，等他走投无路的时候再出现！”
穆清：“……”
温书宴：“……”
“为什么都这样看我？”顾长平不解地看着温书宴和穆清忽然用耐人寻味的眼神打量自己。
“……顾兄，好计谋。”半晌，穆清冲着顾长平竖起了拇指。
温书宴微微颔首。
他们全都‘小觑’了顾长平，过早将他归列为典型的听话修道弟子，殊不知传说中的‘自然黑’就在身边。
顾长平茫然眨眼，干巴巴应了一声：“哦。”
“人走了。”
温书宴、穆清、顾长平三人所站位置隐蔽，即便立在暗市出口许久都没有人留意到他们，等到悬铺外的‘闹剧’结束，穆清即刻出声提醒。
看着垂首落魄离去的男人，温书宴三人对视一眼便默契缓步跟上。
“为什么我总觉得现在的我们很像凡间那些专门做不好生意组织的成员。”用术式隐匿存在感跟了对方一路，随着时间的加长，穆清越发觉得心理不适。
穆清：“还没到动手的时候吗？”
闻言，温书宴意味深长看了一眼穆清。原本他还没有对方描述的那种感觉，现在听完这句话内心陡然而生别扭，再也没有继续跟下去的余裕。
“这件事交给我吧。”顾长平对穆清和温书宴打了个手势便借助四周环境便利撤去术式，“我一定把事情办好。”
“顾兄，拿出你令云都仙门众人信服的气势！”穆清毫不怀疑顾长平的办事能力。
顾长平迈出去的脚步忽然一顿，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在内门时自己不论说什么实话都会被众人将此当做是自己过谦的反应。
“……我尽力。”顾长平回过神，神色不自然回道。
“他不喜欢你这样夸他。”待等顾长平身影逐渐远去，温书宴才缓声开口。
穆清疑惑了一下，随即望着顾长平远去方向眨了眨眼，“这就是‘甲之砒霜乙之蜜糖’？”
多少人羡慕、求而不得的待遇，顾长平竟如此奢侈当做是烦恼……
穆清摸了摸下巴，觉得只要顾长平不介意，自己完全可以帮助他分摊掉这个‘烦恼’。
“以前经常这样做？”温书宴发觉穆清对今天事情的反应并不生疏。
穆清不甚在意地笑道：“符宗资源不足，有时候身为一个被宗门多数弟子称呼的师兄就需要多担当起一些责任。”
话到这里，温书宴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只是……
习惯了为一个宗门上下弟子劳累奔波、默默付出的师兄，可没那么容易放下对同门的关心。温书宴不知为何便想到许久年前的自己，也不知道是出于好奇，又或是为了给当年的自己寻求相同答案，他忽的就开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闻言，穆清脑海里闪过许多想法，可最后到了回答那一刻却变成：“四周管管闲事，有机缘出现的时候就去试试。”
“倒是不错的选择。”温书宴当初也是做了这样的抉择。
这片大陆那么大，过往来客那么多，一旦下定决心避开与此前因果交集，就真的可以完全做到此后不再见面。
“啧，前辈的反应真是教晚辈失落。”穆清神色郁郁看着不知何故的温书宴，“晚辈自觉资质与能力都不差，前辈就不考虑尝试随口一提让晚辈加入‘你们’？”
穆清自己把话说得那么明白，温书宴再当做不知道已是很难，他稍微沉默半晌才回应：“你会什么？”
“我帐算得不错，知道不少赚钱的办法。”穆清看得出来温书宴缺钱，缺口还很大！
“当前辈在乐宗行铺买下一块地之后，便知道经营一块地维持其生机需要花钱的地方有多夸张。”眼见自己提到这点，温书宴脸上表情出现变化，穆清霎时摸透了此事的商榷余地到底有多少。
曾经只是劈下一块地就当做洞府，没有任何具体经营概念且对此在意程度低的温书宴：“……需要哪些花销？”
重来一世，他可以再受当年贫困的委屈，但是他的老朋友——灵剑泽游已经受了过多委屈，再来一次……他不允许自己重蹈覆辙，再令泽游过得随意。
穆清意味深长笑道：“这当然就得要看前辈到底想要那块地最终达成怎样的环境条件了。”
温书宴微蹙眉头。
达成怎样的环境条件？
“哪怕前辈早期花了大价钱买到符合预期条件的地，但是……”察觉到自己话语出现漏洞，穆清当即再开口完善说法：“维护所需成本可有预算过？”
“……不曾。”温书宴顺着穆清的话题往下道。
“如此，前辈倒不如先不管内里环境，先挑出合适的地。”穆清快速算出了一套最符合节流成本的帐，“直接购买可有使用的地虽然省心，但后期维护必须延续此地之前的方式，维护成本不低。尤其还有最麻烦的一点——”
“当前辈有偏好的灵植需要移植进来，还需考虑这片土壤以及当前所存活的灵植都是否能够适应。”
穆清所提到的点，温书宴都有考虑过。可他对这个时代的物价、通货兑换与流通方式还是过于生疏，仅靠自己处理这些曾经从未过多留意的琐事，确实无法避免遗漏以及踩坑。而今穆清主动提出要‘加入’，无疑给温书宴提供了现成的便利。
“顾兄回来了。”穆清看了眼折回来的顾长平，立刻终止话题，“前辈在思索此事时，还请务必好好考虑一下晚辈的建议。”
穆清匆匆结束话题，生怕刚才话语被顾长平听去。他之前在小镇上的表现一般，甚至因为戒备温书宴而没有表现出太过出彩的地方，但是这一次……他定会把握住机会，让温书宴看到自己难以被顾长平取代的优点！
他坚信，所有‘机遇’都能靠自己的努力来争取！
顾长平刚返回到温书宴身边，就见穆清一副神色沉重，他有些不解却没有出口询问，直言告知温书宴事情已经办妥。
“那人恰巧来自青石城，姓封。原供职乐宗行铺仓库管事，后因乐宗出事，他为自保辞职归家避难。直至前些年乐宗难事逐渐平息，他才从家中搬迁回到青石城。”
“重点是什么？”穆清听了半天还是没有听出来这件事的重点。
“重点难道不是我们可以随同他一起乘坐马车前往青石城不需要走路，还能知道乐宗行铺在青石城的位置吗？”顾长平表情纯粹无害。
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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