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二 放手
入夜，李健还和那三个矮敦子在会客厅中嘀嘀咕咕，不知在筹划些什么。
难得装甲步兵班的训练和魔法卫队的调教都取得了一定成果，有几天没回家睡的莫妮卡和凡妮莎、与其他两位姐妹在寝室摆了好久姿势，也没有等到某位不解风情的男人。
可能是因为靠海的缘故，明珠港的夜间比绿洲还要冷。
壁炉中生起了火，木柴在其中劈啪作响。
房间内温度很高，还活色生香。
偏生少了作为主角的那个男人。
实在忍不了了，颇有些空虚寂寞冷的夫人们推了一位代表下楼。
咚咚。
在睡裙外披了一件军大衣，凡妮莎轻敲两下门扉后径自走进入。
“主人？”
屋中的四位男性俱盘腿坐在地上，周边散了一地的鸡零狗碎。
“嗯。”
抬头望了一眼，李健又把注意力转了回去。
“……难度大不大？有什么无法解决的部分或难题吗？”
头发和胡须黑灰的矮人，名叫赫克托。
“我得承认，这确实有点麻烦。”
头发和胡须深棕的矮人，名叫克托赫。
“这玩意儿很精细，需要投入非常多的专注才行。”
头发和胡须土黄的矮人，名叫托赫克。
“但是，嗯，没错，我们能行！”
一仰脖子，三个矮敦子俱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精。
注意到只有自己男人手边杯子是空的，凡妮莎在侧边半跪了下来。
为他斟满，女法师举起酒杯。
“主人。”
非常自然的接过，李健抿了一口。
“谢谢……这么晚了，你们还没睡？”
凡妮莎保持跪姿，为他搓揉额头。
“姐姐们让我下来看看您。”
女法师浅笑。
“奥菲倒是睡着了，我离开那会儿正说梦话呢。”
弯了弯嘴角，李健捏着一枚子弹。
“说真的。做个能制造这玩意儿的模具，具体需要多长时间？”
赫克托打了一个味道十足的酒嗝。
“要试验的，知道吧？”
克托赫紧随其后。
“我看过那个叫‘枪械’的武器，结构非常非常巧妙。要做供给那玩意儿，就不能出一点岔子。”
托赫克在最后。
“子弹……是这名儿吧？这小东西？里面的黑色粉末我们也要研究。别闹了，哥们儿，你肯定不是只准备让我们搞模具那么简单！后面的量产同样重要。”
一齐。
“总的来说，要制造模具和子弹，需要矿……很多很多矿！具体要什么矿，等我们分析出来以后会告诉你的。当然，时间也会久一点，毕竟是很严谨的东西嘛！”
李健被最后那句话打动了--涉及到军火，确实需要严谨的态度。
虽然此刻勾肩搭背、嘿嘿傻笑的三位矮人，实在和“大工匠”这几个字沾不上边。
“工坊什么的自己建，毕竟你们是这方面的专家。需要什么材料都可以去找军需官布兰琪，明天我会和她打招呼，让她最大程度的支持你们。”
撑住膝盖，李健站起来。
“那么，今天就到这儿？”
自认酒量不错--但边谈工作边和三个矮敦子拼酒，李健还是有点吃不消了。
中途他还去了两次厕所，而反观矮人们则依旧坐的稳如泰山。
真是铁打的膀胱。
“这小子不行了，哈哈。”
一点面子也不给留，三个矮敦子嘻嘻哈哈。
“我们还没过瘾呢！走，找个地方继续喝！”
送他们出门，李健冲月光下歪歪扭扭的矮人们高喊。
“差不多就找个地方睡！记得明天开工！”
都抬手挥了挥，也不知矮人们表达的是否“知道”的意思。
“外面冷，您快进来吧。”
没有说过一句多余的话，凡妮莎默默的陪到了最后。
拍了拍大门处两名警戒宪兵的肩膀，李健和他们说辛苦了。
这是喀秋莎的强烈要求:向来不敢在他面前大小声的宪兵队副队长，为了“配备符合您身份的护卫”这个问题，在办公室和娘子军指挥官争的面红耳赤。
最终，李健没能拗的过她。
也无所谓了--要真的出现什么危险，前特战队员保证会保护他们的。
“嗯，睡觉吧。”
挽住男人的手臂，凡妮莎语带好奇。
“您一晚上，都在忙些什么呀？”
李健顺势搂住女法师纤细的腰肢。
“你应该也清楚:从上次连续打了两场战斗后，咱们的军备补给就一直没能缓过来。”
指指自己的脑袋。
“一有空我就在做，可还是满足不了越来越大的需求。而且，别的工作量也每天都在增多，我可以支配给这部分的精力有限。”
凡妮莎的眼神很心疼。
“您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了，很多事情完全可以交给别人去做的。起码我和姐姐们，就非常愿意为您分担。”
李健捏捏女法师的鼻子。
“我是有‘什么都想自己做’的毛病，已经在慢慢改了。今晚和矮人们商量的，就是第一步。”
他们走上了楼梯。
“以前是为了方便，所以我大包大揽。结果现在通商了、有条件了，我注意到咱们的市民居然没有一个会手工的。难的不说，再简单的东西她们也只肯买成品。明明市场上有大把的材料，带点回家、开动脑筋做点衣服什么的出来卖，也是条不错的路子。可就是没一个人这么干。真难相信，她们曾经过的是地狱般的苦日子。”
闻言，凡妮莎做个古怪的鬼脸。
“这个嘛……很明显，纯粹是您给她们惯坏了。”
李健承认这一点。
有问题就要改正。
“枪械暂时还由我负责，子弹之类的我想放手试试。等模具出来了，开一条生产线。虽然可能没有我直接做效率方便，可太过依赖一个人的政权和军队是非常危险的。生活用品也一样，明天我要和萨拉谈谈……”
摇晃了他的胳膊两下，凡妮莎撒娇。
“才说不要给自己那么大压力，您又掉到工作里去了！走啦走啦，夜晚是用来休息的。”
注意到女法师因肢体动作而蹦跳的两只白兔，李健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是有后宫的人。
“有时候，运动也是休息的一种。至于是什么运动？来，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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