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突然造访
“是不是一见钟情，我不知道，在我遇见朵儿时，便知道她心中有人！”秦月歌说道。
“那你还喜欢她？”司徒凝汐问道，秦月歌可不像是上赶着犯贱的人。
秦月歌看着她，瞬间笑了起来：“你认识我时，便已知道我心中有她，结果呢？”
司徒凝汐垂眸，此刻她才明白，自己不过是另一个秦月歌而已，正因为他们如此相似，才会有此番惺惺相惜之感。
司徒凝汐苦笑道：“都是得不到爱的人！”
秦月歌的目光变得柔和而认真：“汐儿，在我听到皇上降旨赐婚时，确实有些难以释怀，却并非痛苦。”
“或许我对她只是喜欢，而并非爱得有多深！”
“这些天你对我忽冷忽热，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我竟然知道害怕是什么感觉，我怕你彻底离开，怕你真的因为父亲的死难以释怀，而放弃我们的感情！”
司徒凝汐越听越觉得不对，却又不敢大胆猜测：“你……什么意思？”
秦月歌唇角上扬，勾出一个邪魅的弧度，食指刮了下鼻子：“你是傻吗？我说的还不够明白？”
“你哪里说的明白了？”司徒凝汐蹙眉，疑惑的同时带着一丝不悦，她傻吗？
“既然用说的你不明白，那我们用做的！”秦月歌的笑有些不怀好意，将怀里的女人打横抱起，便往侯府的方向走去。
司徒凝汐红着脸紧张道：“我不要回去，秦月歌，放我下来！”
“不回去？”秦月歌挑眉：“你想在这里？”
“秦月歌，你别闹！”司徒凝汐恼怒道，也不知道这男人怎么就脑子里只剩下这个了。
“你别闹！”秦月歌给了她一记目光：“昨夜怎么不说我闹？”
司徒凝汐语塞，昨夜，闹的是她！
“我不想回去，秦月歌，求你！”司徒凝汐乞求的目光泛着水光，似乎他若拒绝，她便要哭出来那般。
秦月歌于心不忍，却不知她为何突然如此抵触回侯府。
司徒凝汐伸手指了指相反的方向：“那边有一处溪流，溪边有一座小木屋，是墨凌梵盖的，我儿时最喜欢那里！”
秦月歌眉宇微蹙，脸色沉了些，却以她所言，往小木屋的方向走去！
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走了整整一刻钟的时间才看到一处有水的地方，前面便是司徒凝汐所说的小木屋。
秦月歌看了眼周围的环境，没想到沙漠之中竟有这种人杰地灵之处。
木屋分两层，一层有厨房和茶室，通过室外的楼梯去往二楼。
看到二楼的房间，秦月歌的脸色又阴沉起来：“这里只有一个房间，你和墨凌梵两个人住？”
司徒凝汐眨了眨眼，知道他又误会了：“这是我住的，墨凌梵住楼下！”
秦月歌的脸色虽好了些，心中的怒气却未消：“侯府奢华，你为何要与他住在此处？”
司徒凝汐的目光有些受伤：“侯府的确奢华，却是明争暗斗，太过冰冷，我从不喜欢，勉强在侯府住下，也不过是为了有更多的时间陪伴爹爹。”
“若要我选择，我自然喜欢这处安静的地方！”
秦月歌心底泛起一丝疼痛，若不是此次来漠北，他从不知道司徒凝汐过往眼底的忧伤究竟是什么。
本以为她看似活泼，敢爱敢恨，必定是被家人宠坏的千金小姐，却不知她背后如此心酸。
“此处是墨凌梵种植和研究草药的地方，他那人爱享受和清静，尤其不能亏待了自己的嘴，我便是来此处蹭饭吃的！”司徒凝汐俏皮的眨了眨眼。
“你整天粘着他是因为他做饭好吃？”秦月歌惊奇的发现了这个事实。
“不然呢？难道还是因为爱啊？”司徒凝汐毫不在意道。
秦月歌得意的说道：“凭你非一般的眼光，能看上他？”
司徒凝汐撇了撇唇，美的你！
今夜月光极好，司徒凝汐坐在台阶上，享受着月光下的清新空气，这大概是整个漠北环境最好的地方。
一半天然，一般出自墨凌梵的打磨。
“汐儿，可愿与我说说你的过去？”秦月歌看着她的侧脸，月光之下，如洁白的宝玉那般光洁无暇。
司徒凝汐收回视线，转而看向他：“秦月歌，你可知你我的距离在哪儿？”
秦月歌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你我之间的距离便是，我从不提起我的过去，而你也从不让我了解你！”司徒凝汐认真的说道。
秦月歌看着她的目光变得迷离，不知是经历的太多，还是他过去从未了解过她，竟觉得她与过去判若两人。
“看到那月亮了么？”司徒凝汐指了指天边的月亮：“那边是我与你的距离！”
“我喜欢你，却始终抓不到你，太过虚幻！”
冰冷的小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掌握住，掌心紧贴着光滑的肌肤。
司徒凝汐惊讶的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紧贴着他的脸。
“现在呢？还抓不到吗？”秦月歌问道。
司徒凝汐苦笑：“我费尽心思，不惜下药来逼皇上降旨赐婚你我，却从未得到你的心，你说我抓到了么？”
“秦月歌，过去的我，你可是从未想过我会如此不择手段？才会疏于防范，栽在我手中？”
“汐儿，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秦月歌说道，她在他面前把自己说的如此不择手段，不过是为了让他认识最恶毒的她，可他不会相信的：“我确实以为你不择手段，以至于我质疑自己的判断，可这世上，我秦月歌又能栽在几个人手上？”
“即便真如你所说，算计于我，我如今便也认栽了！”
司徒凝汐眼眶通红：“秦月歌，我究竟能信你几分？”
“若是我，爱几分，便信几分！”秦月歌说道。
只是他不知道，日后自己竟真的因为爱而满盘皆输。
司徒凝汐侧过身，小脸一点点靠近，吻上他的唇，缱绻缠绵。
无论他们之间隔着的是什么，无论他心里究竟是谁，她只想放纵自己，信他一次。
……
司徒凝汐与秦月歌回到侯府已是第二日。
却在侯府见到了不速之客。
“妹妹，许久不见，容颜似乎更加娇艳，想来秦阁主把你照顾得不错！”那妖艳的红衣配上那张艳丽而带着寒意的笑容，着实绝配。
司徒凝汐即便再不待见这墨玥公主，为了司徒家上下几百口人，却也只能忍着：“姐姐怎么会来？”
“妹妹痛失父亲，漠北侯又是我遥国功臣，我父王自是想来送他最后一程，只是政务繁忙抽不开身，我这做女儿的却不能看着父亲抱憾终身，便只能代替父王前来探望！”
墨玥公主这理由十分说的过去。
来者是客，司徒凝汐恭敬道：“如此，便多谢姐姐挂怀！”
“好说，好说！”墨玥公主浅笑道：“明日便是妹妹与父亲见最后一面，还请妹妹节哀，以身体为重！”
司徒凝汐脸色沉了半分，有些苍白。
秦月歌见状，将司徒凝汐揽进怀中：“多谢公主关心，汐儿有我照顾，身体自然无恙！”
‘汐儿’二字让墨玥公主脸上的表情僵硬了片刻，一根针狠狠刺进她的心里。
本以为秦月歌会恨司徒凝汐一辈子，即便结为夫妇也是相互折磨，却未料想秦月歌竟如此护短。
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有秦阁主在，本宫自是放心的！”
……
深夜，寂静的侯府之中，黑暗中透着诡异。
司徒夫人正准备就寝，却未料想墨玥公主突然造访，早已换去白天那一身红衣，一身素衣显得温婉动人。
“司徒夫人近来可好？”
“劳公主挂念，福泽深厚，自是极好！”司徒夫人恭敬道。
司徒崇鹤的死对她的打击不可谓不大，可如今世上还存着一个司徒凝汐，让她不得不振作。
“是吗？”墨玥公主已有所指的说道：“近日这漠北风沙似乎比往常大了不少，就连漠北侯陵墓也着实闹腾的很，夫人若真的安好，又怎会如此深谋远虑？”
司徒夫人脸色大变，忙俯身跪下：“公主恕罪，侯爷逝世，臣妇一介妇人，无畏权势，可膝下二子，臣妇不得不未雨绸缪，那司徒凝汐心思歹毒，当初太后寿宴便使计对秦阁主下药，将来还不知要如何加害臣妇二子，臣妇只愿琼夜与呈衍安好，只得先下手为强，无意冒犯公主，还请公主看在臣妇爱子心切，莫要责怪二子，臣妇甘愿承担一切罪责！”
墨玥公主扶起跪倒在地的司徒夫人：“夫人如此紧张做什么？本宫并未说过要治罪与你，夫人爱子心切，本宫甚是感动，又怎会忍心怪罪？”
司徒夫人震惊，不知这墨玥公主打的是何注意。
“夫人可知，那秦月歌是何人？有他在，夫人要动司徒凝汐，便是难上加难，更何况还有个墨凌梵。他二人若是联手，那区区牢笼，岂能困得住他们？”墨玥公主说道。
司徒夫人心中疑惑，又十分惊恐。
这墨玥公主突然造访侯府，洞悉了她所有的计划，却不知是敌是友，叫她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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