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自恋的本质

司徒凝汐对他的袒护还有些不太习惯，不由挑眉道：“你就不怕哪天我成了不择手段的那个？到那时，你是不是也要像对付秦梨那般对付我？”

        秦月歌勾唇浅笑：“你若真不择手段，便也是为了我，为夫除了替你承担一切罪责，还能如何？”

        “你若真这么做，霁月阁的声誉可就毁了！”司徒凝汐说道，她可是记得他说过，霁月阁是他一手创建的，在江湖上能有如今的地位，除了他办案的手段，便是霁月阁的信誉。

        秦月歌办案的手段不在速度，而在于洞悉别人所察觉不到的线索，在所有人以为真相快要浮出水面时，他在最后一刻告诉众人真正的真相。

        江湖之人，比起手段，更看重信誉，一旦信誉崩塌，饶是再出类拔萃的人，也将成为众矢之的。

        “那又如何？”秦月歌似乎丝毫不在意：“如履薄冰这么多年，就这么一次冲冠一怒为红颜又如何？况且，这霁月阁的声誉我维护了这么多年，除了人长得帅了点，也没见得有其他优势！”

        司徒凝汐翻了个白眼，这男人就算再有能力，也抛不开自恋的本质。

        至于如履薄冰么……他有过过这种日子？

        “话说，秦月歌，你到底多少岁了？认识你十多年，怎么模样都没有变过？”司徒凝汐不解的问道。

        她初见他时，他便是现在这般模样，简直丝毫未变。

        还有墨凌梵，她初识墨凌梵时，才五岁，当时的墨凌梵已是如今这般模样。

        若不是她的两个哥哥和南宫翼同她从小一起长大，她便真的会以为这世上的男人生下来便是秦月歌和墨凌梵这般一成不变。

        秦月歌眨了眨眼，似是在逃避：“汐儿难道不知，男人和女人一样，都不喜欢被问及年龄？”

        “不知！”司徒凝汐实诚的回答道，着实让秦月歌无语，这话他没法接！

        司徒凝汐见他不说话，又换上一副无辜而勾人的眼神：“连我都不能说么？”

        “不能！”秦月歌的回答同她一样实诚！

        司徒凝汐长袖一挥：“清若，去翼王府！”

        秦月歌一怔，这女人……说翻脸就翻脸，从身后拉过她的小手：“你去翼王府做什么？”

        “你能去洛家，我去翼王府便去不得？”司徒凝汐没好气的说道。

        洛沁朵曾是他心尖上的人，他从漠北一回来便马不停蹄去了洛家，南宫翼曾是她的未婚夫，凭什么他能去旧情人哪儿，她就去不得前未婚夫家？这理由很充分。

        秦月歌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心累：“汐儿，不闹了好不好？”

        “我没闹！”司徒凝汐狠狠瞪了他一眼，连自己都觉得口是心非。

        她就是在闹。

        秦月歌给清若使了个眼神，示意她先下去。

        清若恭敬的欠了欠身，便离开了后院。

        四下没人，秦月歌在石凳上坐下，抱着司徒凝汐坐在自己腿上，他现在已经懂得，女人是需要哄的。

        “我去洛家并非为了见她，我是去见洛城主！”秦月歌解释道。

        司徒凝汐不疑有他，对上他的眼神，却知道他并非说谎。

        秦月歌继续解释道：“岳父一死，朝中所有人都对南宫家和洛家虎视眈眈，偏偏在这个时候，翼王和洛城主请求皇上赐婚，两家联姻，岂不是更给人落下话柄？”

        司徒凝汐此刻也察觉到事有蹊跷：“所以，南宫伯伯和洛城主另有打算？”

        秦月歌点了点头：“漠北侯虽不在了，可司徒家的势力并未因此而散尽，宫里还有个庆妃，洛家和南宫家联姻，正是变相的支持新任漠北侯，也就是你二哥，这样一来，庆妃身为你漠北侯的姑姑，心自然也向着南宫家和洛家。”

        司徒凝汐不喜欢参与这些权利之间的算计，想得自然没有秦月歌这般深远。

        “汐儿，你或许不知，有时候，枕边风比朝堂之上的忠言逆耳更加让人耳根子软。”秦月歌深情的望着她的眼眸，似乎在向她传达情意。

        司徒凝汐脸色通红，避开他的视线，吞了口口水：“可是……就算洛家和南宫家要联姻，是不是选错人了？”

        “你是说洛子期？”秦月歌明白她的意思。

        “南宫翼中意的本就是洛子期，若是让他娶洛沁朵，这姐妹之间将来如何自处？”司徒凝汐不禁为南宫翼担心。

        南宫翼并非轻易妥协之人，可这一次竟然没有反抗，这不像是他的行事风格。

        “这不一样！”秦月歌说道：“洛子期并非洛城主的亲生女儿，即便在洛家，明面上也不过是庶出，与朵儿的地位不同，朵儿自小便被洛城主当做继承人培养，洛夫人去世之后，洛城主便公开了朵儿将是下一任城主的消息，此事众人皆知。于南宫家而言，娶洛沁朵，便是拥有整个洛城，这意义不一样！”

        司徒凝汐想起先前墨凌梵跟她说过，洛子期并非洛城主的亲生女儿一事。

        “洛子期不是洛城主的亲生女儿，可她平日里的行事作风未免太过高调了！”

        “这件事洛子期自己也不知道，朵儿也不知道，我是私下查出来的，若是洛子期嫁给南宫翼，背靠翼王府，将来对朵儿继承城主之位必然是个威胁，洛城主绝不会同意。”秦月歌见司徒凝汐一脸担忧的模样：“所以，你不必为南宫翼担心，即便没有这次事件，他也娶不成洛子期，翼王和洛城主都不会同意！”

        “所以，南宫翼此次选择妥协，一来是为了南宫家的安宁，二来是因为两家长辈不同意？”司徒凝汐问道。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对洛子期的感情不够深吧！”秦月歌感慨道：“南宫翼可以为了你来警告我，却不愿为了洛子期反抗这桩婚事，他的心思可想而知了！”

        两人正聊着，清若急冲冲的跑来，见司徒凝汐和秦月歌这亲昵的慕言，红着脸避开了视线：“郡主，洛家二小姐说有重要的事要见你！”

        司徒凝汐尴尬的挣脱了秦月歌的怀抱，蹙眉道：“她这个时候来找我，莫非是为了两家的婚事？”

        “你既然猜到了，便知道该怎么应对！”秦月歌柔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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