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案件调查
司徒凝汐心中有些过意不去：“这动作也太大了吧？”
她不过就是一时气不过，与秦月歌怄气，竟然触动了霁月阁和漠北影卫两方势力。
要知道，这任何一方势力，在洛城都是无人能挡的存在，而现在，双方出动，竟只是为了……找人！
“你若再不回去，这些人怕是要将洛城翻个底朝天了，也迟早要找到这里！”墨凌梵劝解道，司徒凝汐不是囚犯，自然不怕人找，可若是秦月歌在他的地盘找到司徒凝汐，这男人可记仇的很。
“那就等他找到再说吧！”司徒凝汐毫不在意道，也知道墨凌梵担心什么：“你若担心他找你麻烦，便回霁月阁住，我在此住几天清静清静！”
“你哥还在霁月阁，你就不怕他和秦月歌打起来？”墨凌梵说道。
谁说只有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男人多的地方，矛盾也不少。
“他俩就算打起来也出不了什么事，况且，霁月阁还有其他人在，秦棠和厉枭冰定会劝阻！”司徒凝汐好不担心的说道。
墨凌梵轻嗤：“你倒是心大！”
最终，墨凌梵依然没能把司徒凝汐劝回霁月阁，只得把药铺后院的房间让给了她，自己回霁月阁住。
对于司徒凝汐来说，难得如此清静，先前即便秦月歌不在家，她出门也有不少暗卫跟着，这次好不容易甩掉了那些暗卫，她得好好享受这难得的自由。
可霁月阁的暗卫终究不是草包，她也只能期盼着能清静一时是一时。
……
翌日清晨，百花庄内氛围凝重。
暗卫在城内搜寻了整整一夜，依然没有司徒凝汐的消息，秦棠一早特来此请罪。
“还没有找到？”秦月歌一脸阴沉，加上身子虚弱致脸色苍白，看起来如地狱阎罗般森冷！
昨日他从听雨楼一路追随司徒凝汐，没多久便体力不支，保存着最后一丝体力回到霁月阁，派出所有暗卫去找司徒凝汐的下落。
近日操劳，给他原本尚未恢复元气的身子增添了重创，这才连夜赶到百花庄，在寒冰池里待了整整一夜。
“徒儿无能！”这是秦棠第一次在秦月歌面前说出‘无能’二字，他自小追随秦月歌，看着他与司徒凝汐一步步走到今天，深知司徒凝汐对他的重要性，可现在，司徒凝汐失踪了，摆脱了所有暗卫的视线，生死不明。
“无能？”秦月歌的目光凌厉了几分：“秦棠，你当知道说出这两个字的后果！”
“是！”秦棠坚定的说道，他来此之前，早已做好了准备：“秦棠愿交出霁月阁领主一职，但……还请师傅同意我继续追查师娘的下落！”
秦月歌的脸色沉了几分，又渐渐好转，从哪儿跌倒便从哪儿站起来，即便削去职位，也要完成自己的使命，这是他最欣赏秦棠的地方。
“怎么？领主一职做腻了，想做阁主？”秦月歌挑眉，阴恻恻的说道。
秦棠吓得一个哆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师父，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棠，你该知道，你在霁月阁的地位，不同于其他领主，连厉枭冰都要听命于你，你竟敢将交出领主一职之言说得如此轻而易举，你可知你肩上的重任？”秦月歌厉声责备道：“倘若凌肃此刻在此，为师定二话不说，削去你领主一职，可如今霁月阁正是用人之际，你有时间在这儿跟我兴师问罪，还不如想想接下来该如何表现！”
闻言，秦棠脸色微变，眉宇间一闪即逝的不甘，却没有逃过秦月歌的眼。
秦月歌唇角微扬，果然不甘心了么？
看来凌肃的存在的确威胁到了他。
秦棠是最先进入霁月阁的人，是秦月歌的大弟子，这么多年，霁月阁招揽了无数英豪，却唯独凌肃的出现，动摇了他的自信。
凌肃曾是采花贼的身份，这样的人秦月歌是不会看中的，起先留他在霁月阁，是因为司徒凝汐中毒，凌肃医术过人，对司徒凝汐有帮助，渐渐地，他发现凌肃的存在改变了秦棠的性子，加上久而久之，知道了凌肃的为人，这才慢慢的对他信任有加。
如今看来，他当初留凌肃在霁月阁的决定，是正确的。
……
青竹小筑，秦月歌和秦棠赶到时，厉枭冰又再次将现场勘查了一番。
“可有什么发现？”秦月歌问道。
厉枭冰拿过一块白色的手帕，掀开，洁白的手帕上呈现这细碎而粗糙的绿色颗粒：“你们看！”
“这是……青苔？”秦棠不解道，这看起来像青苔，又不太像青苔。
“青苔多生于梅雨季节，洛城此刻并非是长青苔的季节，况且，案发之前已许久未下过雨！”厉枭冰解释道：“而且，这并非青苔，而是一种土！”
“绿色的土？”秦月歌思索了片刻，脑海中搜索着洛城周围的各地气候：“有这种土最近的地方，是酆城和洛城之间的一处森林！”
“不错，正是鬼雾森林！”厉枭冰说道：“凡是进了鬼雾森林之人，没有一个能出来的，林中的浓雾剧毒无比，久而久之，生成了这种焦绿色的土，当然，能来到这里的人，定不是进了鬼雾森林之人，鬼雾森林周围的环境也受林中雾气的影响，旁人经过，脚上也会沾染上相同颜色的土！”
“鬼雾森林位处酆城与洛城之间，那么来过这里的人，定在前不久去过酆城，因此鞋子上沾染了这种土！”秦月歌说道。
“死者乔氏娘家本就在酆城，我刚从她娘家回来，有这土不稀奇！”秦棠先前奉秦月歌之命，去死者的娘家调查背景。
“奇就奇在，我问过林家众人，乔氏近日并未回过酆城！”厉枭冰说道。
“那说不定是她娘家的人过来看她呢？”秦棠说道。
“这就是疑点，我们上次分析了现场的脚印，除了三组可疑的脚印尚未找到主人，其他可都对上了！”厉枭冰提醒道：“秦棠，你从酆城回来，穿的可是脚上这双鞋？”
“正是！”
厉枭冰指了指他从竹桥上走来的脚印：“你看这些，发现了什么？”
秦棠一脸恍然大悟：“绿色的土？”转眼看向厉枭冰手中白色手帕上的土：“和这个土颜色一样！”
“从酆城来此，鬼雾森林是必经之路，你脚上沾上这些并不稀奇，可是，我手上的这些绿土，出现在了房间内，屋外却没有一点痕迹！假设，这土是凶手留下的，那么他是如何进入房间的？行凶之后，又是如何离开的？”厉枭冰作为仵作，善于发现常人所察觉不到的蛛丝马迹，这便是秦月歌要他不远千里赶来洛城彻查此案的原因。
“兴许……他只是如正常一样，从门外进来，又从门外出去，只是没有在屋外留下任何痕迹呢？”秦棠抱着侥幸的心理。
“这不无可能，所以，当事人的口供很重要！”厉枭冰看向秦月歌：“墨玥公主可有说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秦月歌摇头，昨日他在听雨楼，每次提起案情，墨玥公主就像是早有准备那般转移了话题，他什么都没问出来不说，还害的司徒凝汐误会以至失踪，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
厉枭冰昨日便知道了司徒凝汐失踪一事，看秦月歌的脸色，又是一桩不愿提起的心事，看向秦棠，话锋一转：“你去酆城，可有查到什么？”
“很奇怪！”秦棠煞有其事的说道。
“怎么回事？”厉枭冰见他一脸奇怪的模样，忍不住问到，连这个神经粗制的家伙都说奇怪，那怕是真有事。
“通常是家境贫寒的女子，为了家人才不得不嫁给大户人家做妾，又或者，是忘年恋，可这乔家家境小康，不算大户人家，却也是书香之地，父母对面子一事极为看重，没有理由把女儿嫁给一个娶了十三房姨太的官员做妾。”秦棠说道:“如今乔家父母年迈，次子无能，家中一切都由长姐打理，死去的乔氏是家中幺女。”
“乔氏与家人关系如何？”秦月歌问到，心中已有些猜测。
“我并未见到乔氏父母，只是说起乔氏之死，长姐看起来十分伤心，可更多的确实无奈，还隐隐有一丝如释负重的感觉。”秦棠说到:“乔家长姐在乔氏出嫁之前，便已掌家，想来弟妹的婚事都由她做主。”
“这样的女子，通常性格强势，为打理家业，多半不顾自己的婚事，又或者是找老实人入赘的。”厉枭冰感叹。
“咦，厉堂主，你可真神，还真是入赘。”秦棠一脸崇拜神一样的眼神看着厉枭冰。
“入赘？”秦月歌仿佛察觉了什么:“你可有查她夫家？”
“时间紧迫，查的不多，只知是当地一门当户对之家，不过这乔家姑爷倒是对妻子言听计从，并非是因地位悬殊，倒像是十分对妻子用情至深。”秦棠说道:“对了，那姑爷的父母似乎对入赘一事耿耿于怀，甚至多年没有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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