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一节初闻宗室的十二钗
皇帝招见了苗侍郎,追问贾探春的事情怎么样了?苗侍郎道:“陛下,贾家不愿意把姑娘嫁给爪哇国王,这种事情我们也不能强求。”皇帝:“怎么?一国的国王,还匹配不上贾家庶女?”苗侍郎道:“贾家嫌弃爪哇国王年纪大了。”皇帝:“年纪不大啊!今年三十八岁,正当壮年!”苗侍郎道:“陛下,爪哇炎热无比,人的寿命都短,贾家不是没有道理的。”贾家更倾向把姑娘嫁给二王子。”
皇帝生气的道:“贾家怎么就知道呢?爪哇国来使怎么说?”苗侍郎:“使者整天吃吃喝喝,听戏看舞,说是只为国王求取公主。还要是宗室女。”皇帝道:“你们礼部和理藩院,就拿不出好的注意?”
苗侍郎:“要不,皇帝陛下找一位郡主外嫁。”皇帝道:“既使郡主外嫁,贾探春也必须陪嫁出去。”苗侍郎道:“这就要先确定外嫁的人选,然后才能确定。”:“”就选七王爷家的郡主吧!作为陪嫁,嫁给谁不是她决定的。要看郡主怎么选。贾家只有服从的份。”苗侍郎道:“是,陛下说的有道理。”
贾府内还在忙着选拔士兵与丫鬟,贾探春管理府内事物。贾母叫金鸳鸯上来碧螺春,喝着茶。:“鸳鸯,怎么这么多姑娘也不见经常过来玩耍?”金鸳鸯回道:“老太君,姑娘们经都去栊翠庵,跟着妙玉姑娘修道,念经去了。”贾母:“以前是练武,现在是修道。看来都嫌弃我老太婆老了。”鸳鸯安慰道:“老太太一点都不老,越活越年轻。”贾母:“就你会宽慰我。”
王夫人这是却来说道:“老太君,七王妃明天来访,说是有事情要同老太君商议。”贾母笑呵呵:“贵客啊。明天谁来招待?无事不登三宝殿,多年都不来走动,一定是有事情。老身这些年也不管事了,你们要安排能够做主的人,一块来接待王妃。”王夫人道:“接待来客,安排歌舞,吃喝玩乐,这些有探春接待,也无不妥。”贾母:“我们讲究身份对等,才是待客之道。你们几人,谁来和王妃对话?”王夫人道:“秦可卿,瑞宁郡主最好,秦可卿不会来招待。尤氏也不会来。”贾母道:“那就黛玉吧!要能够做了大房的主。总不好王妃说什么,我们都推说商议。”
王夫人:“我也让人叫玉儿过来。不过人正忙着呢。”正说着,林黛玉走了进来。贾母:“正说你呢,你就来了。你猜猜,七王妃会来干什么?”林黛玉:“下面传上来的消息,南安家的彻底退出朝堂,交回一切朝廷赐予的物品,还有奉赠。”贾母笑道:“南安一系是彻底不玩了。七王妃又是为何?”林黛玉道:“自然还是和亲的事情。爪哇国的坚持,也必然会找上七王爷家。她们上门来不过是要求贾家主动接下这个差事。”贾母道:“你是怎样想的。”林黛玉:“本来,不关贾家的事。自古以来,宗室和亲。不过也有昭君出塞的前例在。我们和苗侍郎过了几个回合,还是改变不了。可见,是陛下在坚持,细胳膊拧不过大腿,只有妥协。”贾母道:“可怜的探春。”林黛玉道:“不能拒绝,但是我们来改变联姻的对象,这还是可以做到的。”贾母:“我明白了,明天该怎说,也心中有数了。”
林黛玉:“是不是请两个帮手,帮着我们说几句。”贾母:“这不好找。有着身份的,也就四王八公。谁都怕惹祸上身。北静王家还不躲得远远的。”林黛玉:“要不,请白云观马真人,还有清虚观张真人来。”贾母道:“可以。几家王府也经常去上香,也都算是熟人,勉强说的上话。”林黛玉:“我这就去派人通知他们。”贾母:“没大没小的,你们不方便,就让五嫂子跑一趟。”林黛玉道:“知道了。”
第二天,清虚观张真人,白云观马道长结伴前来拜见老夫人。贾母急忙迎接。到了巳时,七王妃来了,与贾母互相见礼。林黛玉却是以晚辈身份见过七王妃。王妃虽是年纪大了些,却是隐现几分风韵。七王妃道:“我也不兜圈子,咱们就敞开了说。”贾母:“王妃尽管说。”王妃:“这次陛下安排宗室,贵女和亲,我家女儿也有份。”
林黛玉说:“前朝,宗室女封公主出嫁的事情,多有发生,这并不奇怪。”七王妃道:“陛下原先属意贵府的探春姑娘去和亲。怎奈贵府不愿意姑娘嫁出去。”林黛玉道“是不愿意探春嫁给爪哇王。”王妃道:“我们不知道贵府这么做的原因,请林姑娘解说一二。”林黛玉道:“谁家嫁女都讲究找个好人家,身世,年龄,样貌,都盼着过的常常久久。那爪哇人寿短,姑娘嫁过去,不久就守寡,换了谁也不愿意。你家郡君不会是这次和亲爪哇的人选吧?要是这样,王妃还愿意,我就提前恭喜了。”
王妃道:“我也不愿意女儿外嫁,只不过,不得不为。这次大规模与诸国结亲,外嫁女儿也有不少,不独我家,也是没法推辞。”
林黛玉道:“王妃可知道都有谁?”七王妃道:“宗室的女儿们,被好事之人编排了一册金钗谱。”林黛玉听后心中一动,说道:“王妃可以说说都有谁,我也提前认识一下,这日后异国他乡,这些美女,想见也见不到。”王妃道:“这人选吗,已经齐聚京城。总共十一位,都是要去和亲的。”
林黛玉道:“我去结交,也不妥,还是要瑞宁郡主出面邀请大家来大观园玩耍。不知道可好。”七王妃道:八王大女儿,八王次女,九王大女儿,九王爷次女,十四王爷女儿,忠顺王女儿,庆亲王长女,次女,宁王女儿,宁王偏支之女都在和亲之列。谁又能够说王爷们之享受国家俸禄而不为国出力?反倒是你们勋贵,不是说是与国同休吗?事到临头反而推辞。”林黛玉:“不是我们推辞,可也不能明明白白的去上刀山,下火海。能够趋避的,还是要趋避。”
七王妃道:“爪哇炎热,漠北酷寒,这天朝的四周就没有比我们好的地方。趋避又能避到哪里?”林黛玉道:“王妃,君臣相处可贵之处在于相得,臣节不亏也就行了,过多的算计,只会寒了人心。臣家或许屈服于帝王威严,被迫嫁女,但是就起不到原先的作用了。到了外邦,是否心系故土,就两说了。汉朝,唐朝都有公主恨极了中原故土。再说了,臣女毕竟不是宗室。现在提出要求,去尽力争取就是了。不管是公主,郡主,宗室,还是大臣女儿,都是活生生的人。谁要算计她们,他家也有女儿,送去外邦就是了。易地而处,就是你家郡主嫁去爪哇,我也不希望她嫁一个老年人,或者说是中年吧!我还是希望他们琴瑟和鸣,白头到老,日子过的和谐幸福。”七王妃道:“我明白了,姑娘的意思还是好的。我争取说服陛下,各个番邦的联姻,都要调查一番,不能草草了事。”
林黛玉点点头,:“王妃,也不要认为是一件坏事。杨应龙,你知道吧?他们家在地方上统治,比中原王朝长多了。宗室女分散各处,也许是一件好事。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面,篮子翻了,鸡蛋打碎了。不放在一个篮子里面,总能留下没有翻掉的篮子。也许存在的更长久。”王妃道:“这倒是。”林黛玉:“王妃,现在最要不得的是猜忌。最重要的是相互配合。难道是贾家非要你女儿去番邦?不是。是王府上非要探春去,也不是。万事有一个理字在那里。到了那里谁做大,谁做小重要吗?不重要,西方有句话,欲带王冠先承其重。嫁了国王又能怎样?还是先保平安重要。”
七王妃道:“你是不是对爪哇王室做过了解。”林黛玉点了点头。:“嫁女是大事,对方品行最为重要。至于爪哇的王权,我们还要从长计议。”王妃道:“你肯说实话就好。说实在的,我家女儿,性格柔弱,也无治国之才,后宫争宠也不适合她。是不适合做一国王后的。嫁给国王也是做小,前面已经有了若干妻妾,挣个什么劲?嫁给爪哇王一事,就可以作罢。再说,探春肯嫁,嫁一个就行了。何必都送去?若有一分可能,王府也不想纠缠在一起。”贾母道:“爪哇的使臣怎么应付?”王妃道:“随他去了,我们不去理会,交给理藩院,还有礼部官员。”
贾母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不去说她,今日王妃来到贾府,自是要好好招待一番。不如中午我们大吃大喝一顿。”王妃道:“如此甚好。早就听说,荣国公府菜色不错,今日正好品尝一番。”贾母高兴,就说:“家里儿孙众多,亲戚家的也有不少客居在这里,今日王妃来了。也叫她们沾一沾你的贵气。就都叫上来,也热闹一番,我们大摆宴席,尝尝各种菜色。”王妃:“好,我也有口福。”
贾母道:“今日还有白云观马真人,清虚观大幻真人在这里,也一并入席。希望王妃莫要怪罪。”王妃道:“往日上香,也多次见到,都是得道全真。”
酒席摆上,菜点精美,礼仪讲究,风格独特。入席前,先上二对香,茶水和手碟;台面上有四鲜果、四干果、四看果和四蜜饯。贾探春道,:各位,随意品尝,大菜还在后面。”贾母带领众人入席。先冷盘然后热炒菜、大菜,甜菜依次上桌。汇集南北众多名馔,择取时鲜海味,搜寻山珍异兽。
贾探春道:“我们贾府精研菜色,全席计有冷荤热肴一百九十六品,点心茶食一百二十四品,计肴馔三百二十品。合用全套粉彩餐具,配以银器,富贵华丽。席间奏乐伴宴,沿典雅之遗风,尊礼仪严谨之庄重。今日却不上来这么多,总共准备了二十四果盘,二十四茶点,三十六冷盘,三十六热菜,总共菜色一百二十道。王妃慢用。”王妃道:“三姑娘,过了,过了。太过浪费。我们哪里吃得下。看都看饱了。”贾母道:“我们慢用。”
王妃一看,菜色以京城、山东、江浙菜为主。犴鼻、鱼骨、鳇鱼子、猴头蘑、熊掌、哈什蟆、鹿尾(筋、脯、鞭等)、豹胎以及其他珍奇原料等。南菜36道:12道江浙菜,12道闽菜,12道广东菜。北菜36道:12道北京菜,12道山东菜,12道陕西菜。王妃道:“大家都上前,快快开吃吧。你们准备的也太隆重了。这样声势浩大,御前宴席不过如此。”
贾母道:“我们人也不少。浪费不了。孩子日后还要在一起同舟共济,我们也多亲近,亲近。”王妃:“我们这些宗室王爷,看着高贵,身份不同一般,实际也就是一些争位失败的人。光鲜下面透着寒酸,整日里过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贾母道:“王妃言重了。再怎么说,你们也是宗室。和皇帝是一家人。”
王妃酒也进了不少,菜也吃得开心。几轮下来,面色微红。王妃开口道:“二位真人,今日没有和你们好好交谈。我知道二位善识人。不知道,你看我家小女,如何?贾家三姑娘如何?”清虚道长闻言说:“郡主前些日子,去过清虚观。我也见过。不免说,半年内有场生死劫,除非有人替代,才能有所解救,过后才能言说富贵二字。”王妃道:“那你说贾三姑娘呢?”清虚道长:“人是极其漂亮,眉宇间有几分英气。本来三分王侯气,但是得到救助,却成了大富大贵。不敢说贵不可言,却能够冲破关锁。”
王妃道:“好,谢谢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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