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来啦，”刘阿姨梳了梳乱糟糟的头发，指了指坐在沙发上的几个人，“先给这个男人洗个头，待会给那个女人染个棕黄色。”
“好嘞！”莫华年熟练的找出染发剂开始调配颜色。
“叔，来洗个头吧？”男人闻言站起来摘掉帽子。
男人看着正给他抓头发的莫华年，笑眯眯问：“招的童工啊？这还没成年吧？”
莫华年没回答他：“好了，起来吧。”
“你这童工不错啊。”男人坐到理发椅上，眼睛一直随着莫华年移动。
“什么童工，成年了。”刘姨换了个位置站，不动声色挡住男人不怀好意的眼神。
男人理完发，掏出五十块现金：“多少钱？”
刘姨上去接：“二十。”
“你来给我找钱吧。”男人避开刘姨要接钱的手，小眼睛上上下下的梭巡，朝着莫华年招手。
莫华年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从柜子里摸出三十块，递给他：“慢走。”
男人兴奋地笑了笑，慢慢把五十块递过去，在莫华年伸手拿钱的时候，趁机摸了一把。
莫华年没出声，冷漠地看着男人得意的走出店门。
一天的活很多，等打烊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莫华年锁上店门，数了数今天拿到的钱，足足有一百多，还有刘姨多给补偿的二十块。
这个理发店虽然小，活却不少，因为一直干不过来，想找个学徒，但是刘姨天生抠的要命，找了几个学徒都嫌太累还赚不到钱。最终只有实在是缺钱的莫华年干了下来，闲着没事的时候过来，多多少少也能赚点。
莫华年把钱掖进裤兜，重重拍了下。
她走了不远，开始向周围窄小的胡同走，越走越快，越走越快，身后原本轻微的走路声也越来越清晰、杂乱。
上午去理发的男人抹了把汗，恨声骂道：“玛德！这小婊/子跑真快！”
莫华年悄悄从他后面出现，拎着不知道从哪里捡的粗糙木棍，上去就是一棍子，又照着小腿狠劲踹了几脚。
然后趁着男人被夯傻了，没反应过来，抓着棍子就跑路。
正愁着不知道怎么找他麻烦呢，没想到自己找上门了。
这一块没人比莫华年熟，她每次跟人打架了都会往这边跑，哪里有监控，哪里没监控她一清二楚。况且她笃定那个男人肯定不敢报警，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给他洗头的时候，看见他手机屏幕上全是小姑娘的照片。
莫华年潇洒一撩头发，把这些事都抛在脑后，蹦蹦跳跳回家了。
周末很快就过去了，什么也没学的莫华年空着脑子去了考场。
“喂，同学！”坐在后面的一个同学戳了戳她后背，鬼鬼祟祟凑过来，“待会咱俩合作合作呗！”
莫华年面带疑惑：“合作？和我？你确定？”
她全年级倒数第一你看不见？
“对啊，就是你。”他把手搭在莫华年肩膀上，“合作共赢嘛！”
莫华年和他击掌：“那行。”
数学卷子发下来，莫华年略一浏览，提笔就在演算纸上随便乱画。
后面的同学一看，以为她已经放弃了，忙给她递小纸条。
战友：等着，哥写完给你抄。
莫华年摇摇头，啧啧几声，想逗逗他，低头给他回。
年级第一：哥，拜托了！
后面还画了个大拇哥。
后座的战友收到纸条，战斗力十足，摩拳擦掌，奋笔疾书。
莫华年左等右等不见答案，还有半个小时收卷的时候给战友扔小纸条。
年级第一：哥，选择题出来没？
战友：快了快了。
莫华年收起小纸条，又等了会，闲的实在是无聊，提笔开始写。
十几分钟后，她满意的放下笔，又把答案按顺序抄在小纸条上传给战友。
年级第一：我写完了，你抄吧。（-v-）
战友：哦豁！同学谢谢了！
战友牟足了劲开始抄，但是时间不够了，只能勉强把大题前几个写完。
考完第一场试，后座的战友偷偷摸摸地靠近莫华年：“你写的答案还挺像回事的。”
莫华年回头：“那可不？不像回事我也不给你啊。”
战友豪爽的拍了拍胸膛：“够意思！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们两个年级倒数怎么也考得过那个尖子班倒数的莫华年！”
当事人莫华年：……
后面几场的考试，莫华年懒得等战友的小纸条，自己写完了，露个角给战友抄。战友抄的不亦乐乎。
考完后，莫华年揣着几只没油的笔，把手插进兜，溜溜达达要回自己班的教室。
“同学！”战友匆匆忙忙跑过来，叫住莫华年，“我叫成景越，你呢？”
莫华年笑了，看着他的眼睛说：“莫华年。”
然后转身潇洒离开，留下石化的成景越。
成景越：？？？
莫华年一路慢慢悠悠地走回教室，全班已经开始收拾卫生准备上课了。
她推开椅子，从兜里把笔橡皮掏出来仍在桌子上，打了个哈欠，裹紧校服，睡眼朦胧地看着全班收拾卫生。
有同学扫到莫华年桌子底下：“莫华年，你抬抬脚，我扫地。”
一向和莫华年合不来的同学大声吆喝扫地的同学，生怕全班听不见：“还给她扫什么，过几天就要走了，这次成绩下来她就要去别的班级了！”
有同学惊讶的问他：“真假啊？”
“年级主任都说了，整个年级早传开了，你以为前几天班主任找她干嘛，就是这个事啊。”
莫华年搬着凳子的手一顿，若无其事的给扫地的同学让开地方。
“安静！”班主任拿着一摞厚卷子走进来，“觉得自己考得挺好是吧？”
她把卷子放在讲台上，走到莫华年身边，敲了敲她的桌子：“莫华年，你这两天收拾一下东西，等成绩出来就可以去七班了。”
似乎连老师都认为她一定会走了。
莫华年低着的头抬起来，露出一个似乎是伤心的表情：“老师，我是必须要走是吗？”
“只要你能考进年级前一百肯定不会让你走，”班主任嘲讽地看着她，“但是你自己觉得你能考进去吗？平时你学习的态度摆在那里，成绩怎么样想必你也有数，还是先准备准备吧。”
另有同学高声附和：“就是，省得出来成绩再丢人！”
班主任说完走上讲台布置课堂任务。
赵无廖坐在一旁轻轻戳了她胳膊一下，似笑非笑：“看来我们还得继续做同桌了。”
莫华年笑了笑：“班长看起来不太愿意啊？”
“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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