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六章 妹妹
此时此刻，夜幕高挂，星星零落的在天空闪亮着，星光微弱，并且时有时无。
这个天气，很符合月黑风高杀人夜的氛围。
顾城和陆明来到这家精神病院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当初风光无限的程海峰还有安如会在这里。
尤其是程海峰明明之前他看到他的时候还是好好地。
顾城推开精神病院房间的时候都愣了愣，上次顾城和程染见到程海峰的时候，他虽然是受了伤，可是并没有精神方面的问题，怎么会突然见被人秘密送到了这里。
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安抚在看见顾城的时候，目光浑浊，却一下子有了声音，过了好久才说了一句，“你是顾城，你来找夏夏的是么？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们夏夏的，夏夏她还好么？”
程夏？
顾城看着眼前这对已然苍老的夫妇，突然不在憎恨了，当初安如对程染你的伤害，的确是让顾城心疼，，他看得出来这个老妇人的身体并不是很好，可能过一段时间就会死亡，如果她知道了自己唯一的女儿已经死了之后不知道是什么模样。
可是陆明却和他不同，他一点儿都不心疼安如，他觉得安如就是活该。
“程海峰，你们到底为什么会收养程染？”
像他们两个这种狠心的人怎么会养一个陌生人的孩子，这里一定有猫腻，
安如浑浊的目光盯着陆明，半晌嘴角才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你在说什么？收养谁，我收养谁了？”
“你再说程染是么，是程染么，她这个扫把星，是那个女人捡来的当初就应该杀了她，可是杀了她，我们就会死。”
陆明震惊的看这顾城，随后顾城把人拉倒一旁，陆明急急忙忙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做杀了程染，他们也会是，这是怎么回事？”
顾城摇摇头，“我也不知道。”随后想起来什么一样，从你自己的钱包里那出来一张照片，把它死死握在自己的手中。
“你们见过这个人么？？”
顾城把照片放在安如和程海峰的眼前，观察着她的神色。
果然安如的神情不在浑浊，她死死盯着照片，伸出手用力把照片拽到自己的面前，喃喃自语道：“就是这个女人，当初我就说杀程染，她不同意，她把孩子给我了，告诉我一定要好好养着。”
“她应该死的，那样你就是我们夏夏得了，没有她这个肮脏的人的事情了。”
“程染怎么没来，她是不是死了。夏夏呢，我的夏夏呢？”安如的手指抓着顾城的衣服，指甲尖锐的几乎要穿透衣服刺入了顾城的皮肤，陆明神色着急，刚要上去把安如拉开，可是几乎是马上就接到了顾城神色中的不赞成。
他只能松开手。
顾城拍了拍安如的肩膀，然后轻声说说道：“程夏很好，你能回答我们几个问题么？你回答完了他就回来了。”
“夏夏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安如歪着脑袋，根本不知他在说什么。
安如意识混乱，一会记得程染，一会又浑浑噩噩，“程染是那个女人抱来的，当时我还没在，我不知道啊。”
顾城又把目光落在程海峰身上。
“你记得么，是谁送程染过来的？”
“是我捡来的……没错……没错捡来的，不对，后来那人说……好好把程染照顾……长大。”的话虽然说的断断续续，可是顾城和陆明都听出来了里面的那个意思？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那里看出来了诧异，“所以其实把程染送过来的人和后来说话的不一样？”
顾城接着问道：“那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谁和你们说的照顾好程染？”
“就是那个女人啊，可是后来她又说要杀了程染，还有她妹妹？她妹妹是谁？”
程海峰拉着顾城在一把相当简单的椅子上坐下，可是，程海峰嘴里却称呼这个为沙发。
安如又去洗苹果，可是拿出来的，分明是香蕉。
香蕉剥了皮就能吃了，但是她还特意洗了洗外面一层皮。
反常的行为，让两个人觉得心惊。
“你是夏夏的男朋友，坐坐，快坐。”安如的神色似乎正常了一会儿，
程海峰表情苍白地和顾城断断续续的聊天，中年男人的思维已经彻底混乱，说出来的事情根本连贯不到一起，甚至有的还可能是他幻想出来胡诌的，但是顾城根本不敢打断。万一里面有一些有用的信息，而自己错过了怎么办？
难怪一直都没人发现安如和程海峰消失之后去了哪里，或者说那么多寻找的消息毫无回应，原来是被人藏在这里。
要不是程宝宝调查了医院所有的监控，加上程安然给自己通风报信，只把他们根本找不到这个地方。
顾城叹了口气，“那我想知道最近有没有人回来看看你们？”
安如哑着嗓子道，“有啊，我隔壁的朋友，他经常过来，还给我们买吃的，各种好吃的营养品，人特别好。”
顾城忽然间心口瑟缩了一下。
他觉得自己可能猜出来了一些事情，却又偏偏没有任何头绪。
他们两个人住在这里哪里有邻居，这说不定是幻想的。
顾城顺着安如的话说下去，“那每次来看你们的人穿什么衣服？长什么样子啊？”
重点来了。
安如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摇摇头，“我哪里知道他们都是什么样子”
“那么多人记不住啊。”安如看了看程海峰“你记得住么？”
“你能不能再想想？？”
两个老人想了很长时间，都记不住到底是什么，只能呆呆的喃喃说道：“我记不住了，是一个女人找到了我，她给我吃药的，然后，我就来这里了。”
??果然……
“是个女人，长得可好看了，还有些眼熟。”安如喃喃着，“我在哪里见过那张脸的，我怎么记不住了呢？。”
“是很严肃，长得像程染，就是她，是程染。”澄海分激动地说道：“是她？”
成妈想不起来了，痛苦地摇着头，“他给我们吃了药，说是吃了身体就会好。”
顾城心中一惊，那种药难道和明珠的药是一样的么？
可是怎么可能呢？
“怎么了”陆明发现了顾城的神色不对，急忙开口问道。
“没怎么了？”顾城觉得自己要问的事情已经问到了，打算站起来，发现两个人的表情已经开始不对了。
他们又开始精神失常了。
“啊——！”安如忽然那间发出一声嘶吼，顾城和陆明吓了一跳，随后看见成妈身体哆嗦的倒在地上，不停地打滚，身体撞墙。
他们立刻喊了护士，随后护士进来给他们注射了镇定剂，回过头警觉地看着顾城，“你是谁？”
顾城低沉道，“我是他女儿的朋友。”
“她又狂躁症的，会伤害人的？”护士叹了口气，“你朋友每个月都来，怎么就没告诉你？”
每个月都来？不可能是程染，也不可能是程安然，所以是谁？
顾城心中警铃大作，随后又很迅速地找了一个借口把事情圆过去，“那个她最近和我吵架了，所以我才算走曲线救国这条路么，谁知道会是这样的。”
“难怪。”护士看了他一眼，“那个人是你女朋友吧，你能想着你女朋友的母亲也算是个好人啦，下次和女朋友来，省的再刺激到病人，你是不知道之前你女朋友每次来老人都特别好。”
顾城皱了皱眉，又道，“每次？你记得多少次？”
“你这人真奇怪，你女朋友的事情你都不关心。”小护士重重叹了口气，“我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个有钱的，你也不能为了钱就不要自己的女朋友啊，偶尔也要多关心一下的么？你们两个这次生气也是因为你不关心女朋友吧。。”
顾城低着头没说话，小护士在一边说了一大堆循循善诱，告诉他一定要对女朋友好，有时间多过来几次、
顾城嗯了一声，给陆明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他们两个可以结束战斗了，要赶紧把信息告诉整理了一下，之后的事情找到头绪去查就行了。
走的时候还听见小护士和别人叨叨，“现在的有钱人啊，真是奇怪。也不知道他们一天天都想的什么。”
“算了算了，人家好像态度还挺好的，你也少说点，他们女朋友又不是你，你担心什么？”
“好吧好吧，就当我事多了。”
顾城加快了脚步，再在精神院待下去，他怕自己都要失控了。
“顾城你想到什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陆明看出来顾城情绪不太好，于是问道。
顾城定定的站住了脚步，然后死死看着自己手里的照片。
“怎么了？”陆明有些担心。
“你有没有想程染的妹妹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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