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三章 这不可能
“恩？明珠？”月光倾斜而入，落在树上照在古堡里，女人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她勾起嘴角，带着微笑，她的手指捏住了明珠的脸，让她不得不看着自己。
“明珠，你回国了这么久，就给我办成这个样子？”
微微上扬的语调，表达出了她的不悦。
明珠抬起头看着女人面具下的眼睛，身体微微僵硬，抑制不住的恐惧让她不停地发抖，“老板……我……”
因为害怕，她的声音已经开始结巴。
“你什么你？”女人的语气陡然变得强硬，她的手指尖锐的划过明珠的脸颊，白净的脸上马上出现了了血丝。
“明珠，你太让我失望了。”女人一把甩开了明珠的手，转身走到了客厅中央的沙发上，旁边的佣人端着红酒，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垂眸看不出来任何神色。
“老板，救我，明远怀疑到了我的身份。”
“蠢货。”女人把红酒摔在了地上，就被四分五裂，碎片划过了明珠的脸，血腥的味道在空气中那个弥漫。
“你回去吧，我会想办法让明远回M国，至于你，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嫁给顾城，然后逼死程染。”女人的声音在空荡荡房间里徘徊，正当明珠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听到女人轻飘飘的开口：“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明珠踉跄的离开了古堡，逃也一样的飞快开着车，最后车停在了几十公里外的收费站，大口的喘着粗气。
心脏飞快的开始跳动，手机的铃声砸寂静的夜里格外的让人害怕。
“明珠，这是最后一次。”微信上面的红色字迹就像是鲜血。
“我的妈妈竟然是唐玉的姐姐？”程染坐在车上，茫然四顾，看这人来人往，眼泪不争气地滚落。
“而且她竟然死了，还死的那么惨？”程染颓然抱着车上的玩偶，难过的时候，她习惯一个人蹲在角落，舔舐自己身上的伤口，但是现在她已经有了顾城，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陪在她身边，所以，她不用一个人承受那种蚀骨的心伤。
顾城没有说话，他只是轻柔地将程染拥进了怀中，用他身上的温暖告诉她，他在。
程染她安静地将脑袋贴在他的心口，听着他那强劲有力的心跳。
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温暖。
顾城宠溺地揉着程染的脑袋，眸光不由得变得幽邃而复杂。
唐元死因一直是个迷成妈也只是说唐元身体不好，在生下程染之后就大出血而死，关于她的其他事情，成妈也一无所知。
唯一知道真相也许只有当初陪在唐元身边的唐玉，她的妹妹，明珠和明远的母亲。
“我想去看看她。”刚才成妈已经告诉了她唐元安葬的地方。
第二天一大早，她买了一大束鲜花，就去了墓园。
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在唐元的墓前，看到了明海臣。
明海臣半蹲在她的坟前，高大伟岸的男人，身躯略有些佝偻，他的肩膀轻轻颤动着，带着言语难以形容的悲痛。
她虽然和明海臣相处时间不长，但是也知道这个人不应该有这样的时候。
因为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之中，明海臣并没有看到程染。
他的脸上，带着浓重的哀戚，他轻柔地抚摸着面前的墓碑，仿佛是抚摸着最爱的珍宝。
“唐元对不起，我当年不应该。”
明海臣安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哽咽，他在哭。
“唐元，对不起。我应该早些拒绝你的。”
明海臣不停地喃喃低语，他保养得很好，年近五十的男人，身姿挺拔，脸上几乎看不到明显的细纹，头上也看不到白发。
可是程染却看到了他的衰老，与狼狈。
他为什么会认识唐元，又偏偏一副对不起的模样。
明海臣缓缓地转过脸，眼睛里的眼泪消失的没有了踪影，“你是谁？”
“程染，我们见过，就是在您逼着顾城娶明珠的时候。”说完这话之后，两人之间就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程染实在是不知道他们两个有什么说的，她想骂明海臣，只是在自己母亲的墓前，她不能这么走，所以只能诡异的看着明海臣，又说道：“也是顾城两个孩子的亲生母亲，还是顾城的前妻。”
从来没有人这么和明海臣说过话，他皱着眉头，神态不悦，“你母亲没有教过你礼仪么？”
“这是和长辈说话的态度？”
明海臣指着程染斥责道。
程染耸了耸肩，鄙夷的看了一眼明海臣，“我妈妈自然教过我礼仪，但是你可能没有教好你的女儿，什么叫君子成人之美，因为她是个抢匪。”
“你，简直是过分。”明海臣愤怒的甩了甩袖子，冲着远处的保安人员厉声吩咐：“把她给我撵出去，让她不要打扰了我和朋友叙旧。”
她讥诮地勾了勾唇，“明海臣，你是不是有病？我来看我妈妈关你什么事情，如果她还活着，大概最不开心的就是看到你吧。”
“你说什么？”明海臣指着程染，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又落在了唐元墓碑上的照片上，不可置信的开口“怎么可能？”
看着那两张极为相似的面庞，明海臣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轰地在他的脑海中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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