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戏曲

　　如果说平遥古城最大的一个文化，不得不说戏曲文化。

　　平遥古城的地方戏曲，只有晋剧（中路梆子）一枝独秀，平遥也是中路梆子的诞生地之一，历史悠久，源远流长。中路梆子也称山西梆子，大约在清代，由于南路梆子（蒲剧）传入晋中地区后，结合了晋中民间音乐及秧歌等地方特色的文艺形式及音乐弦律特色，逐步转化形成了一种新的剧种，即晋剧。考证二十世纪四、五十年代的晋剧演出时，剧中道白仍是“蒲白”，即结合了晋中方言语音的蒲剧韵白，可见蒲剧是晋剧的母本剧种。

　　晋剧形成后，主要用于古庙会“为神演戏”及祭礼等宗教活动，后来扩大到节日、庆丰收、婚嫁生日活动等庆典活动中。

　　随着清代晋商经济的发展，人们对文化生活的要求日益迫切，晋剧这种人们喜闻乐见的戏曲形式也越来越完善。从各村社的自娱自乐，发展到专业班、社林立。而且由于晋商的经济外向性，在各地广设分号，使晋剧也随之流行到外地，尤其是晋中商人开发较早的西北地区更是如此。

　　晋剧音乐属于梆子腔体系，早期由于男演员“独霸”舞台，使用“F调”，随着“坤角”（女演员）的不断增多，改用“G调”，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山西省晋剧院青年团曾使用“G调”，太原实验剧院曾升至“A调”。晋剧早期乐队定音以“马锣”中心音为基准音，即所谓“一锤定音”，当时马锣中心音为“工”字音，即简谱中“3”，而弹奏中，“工字马锣”音响同晋剧的“5”和“1”为基本音韵的特色有些格格不入，上世纪五十年代，人们就改用“六字马锣”，即锣中心音响为简谱中的“5”，是一次成功的改进。

　　传统的晋剧乐器总称“九手场面”，即“武场”（打击乐）5件，鼓板(捎带鸳鸯板)、马锣、铙钹、铰子（捎带梆子）、小锣（捎带战鼓）。“文场”（管弦乐），即晋呼胡、晋二股弦（捎带唢呐）、小三弦（捎带唢呐）、晋四股弦等四大件。又称“四手四弦”。呼胡、三弦为中音部，二股弦和四股弦为高八度的高音部，高低音相配，拉弹相和，形成一个音调和谐美丽的小交响乐队，优雅动听。演员行当同京剧等其他中国戏曲剧种一样，分为生、旦、净、末、丑。但晋剧中把铜锤花脸称为“大花脸”，架子花脸称为“二花脸”，丑角也称“三花脸”。晋剧的剧目很多，传唱较广和历史久远的有《打金枝》、《金水桥》、《算粮登殿》、《下河东》、《忠报国》、《明公断》、《芦花》、《失空斩》、《蝴蝶杯》、《斩子》、《梵王宫》、《日月图》、《女忠孝》等。

　　清道光年间，平遥商贸业空前发达，票号产生并发展，依靠经商起家的平遥人一批又一批地富裕起来，对晋剧观赏的需求也越来越多，水平要求也越来越高，一些富商巨贾开始举办自家的晋剧班社。这样，一则满足自身文化生活需求，二则引导子女的爱好兴趣，使之入门成为票友，以防无所事事，走上“黄、赌、毒”的不归路。到同治、光绪年间，平遥已经班社林立，名角荟萃。

　　众多的班社中，也不乏有水平较差者，他们人员老化，服装破旧。但这些班社“戏价”低廉，容纳了不少“退色”的名角和二、三流演员，既适应了一些偏远山村的文化生活需求，又帮演技水平较低的演员和“人老珠黄”的名角，提供了安身之所，生存之地，也为晋剧的普及和发展起了积极作用。民国初年一位名叫“有忠日”的班主，他的戏班虽然角色差，服装道具旧，但他的戏价低，他本人也不用从中获利，他是一名“牙行”，即贩卖骡马的中介人，演出多在古庙会时，他除了主持开演和随班食宿外，每天在庙会的马市上做生意，收入并不少。平遥后世晋剧界人士谈论到“有忠日”时，无不肃然起敬。

　　还有一位叫“五六则”的班主，他的戏班更是贫穷，平遥的儿歌中说：“五六则的戏，不用去，三支箱则两本戏；三双靴子有两双杂的，三杆花枪有两杆折的。”从中可以看到，平遥古城早年的戏曲文化遍地开花，贫富皆宜，同样反映了平遥古城戏曲史上曾经的繁荣。

　　百年沧桑，斗转星移，在历史的变迁中，平遥古城的古戏台大多被毁，但现存的永城村西的一座古戏台后台墙上，仍存有从清道光初年以来的演出题笔14条之多。其中时间最早的有：“道光四年二月十二日立。复盛班，演出破洪州，西凉城、宁武关、忠义堂……”还有：

　　“同治三年九月初九，全和班。”

　　“平邑，自成班在此，光绪二年。”

　　“光绪二十年九月初九，孝义县三盛班。”

　　“光绪二十三年九月十五，同盛园。”

　　“光绪三十四年九月初八起，班主叶应元，汾州府如意班。”

　　“宣统元年九月初八起，汾州府平遥县子自诚园，承事人；黄牙九。”等等。

　　这么众多的演出题笔，留存在永城这一偏僻的小山村戏台上，足以反映平遥古城在清代有强大的晋商经济做后盾，戏剧文化活动的繁荣景象。

　　平遥古城晋剧艺术人才济济，著名歌唱家郭兰英就是自幼拜师学戏，从晋剧界走出去的艺术家。早在20世纪40年代，她就在省城太原主演晋剧《火焰驹》，一举成名。解放战争中，她从张家口参加了解放军文工团，走上革命道路，改从民族歌唱艺术，成为国际知名的民族歌唱艺术家。

　　而今天四组嘉宾的最后一个任务，就是跟戏曲艺术家学习，完成最后的舞台表演。

　　叶华年和苏锦瑟选的是传唱度广泛的《梁山伯与祝英台》。

　　梁山伯与祝英台同学于会稽，梁不知祝为女，祝则心许于梁。后祝父公远促女回家，梁祝分别，祝请梁定期来家，梁按期至，祝父已将祝许于同邑马文才，梁会祝后，抑郁而死，祝婚期，于途中哭祭梁墓，墓裂，祝奔入而死，遂有一对蝴蝶飞出。

　　“请四组嘉宾分别前往各自的练习室，你们的老师会在那儿等各位”谢京栩看向已经选好曲目的四组嘉宾。

　　“我们的是这儿吗，是三号”苏锦瑟看着三号门。

　　“嗯，是这儿”叶华年点了点头。

　　推开门，宽敞亮堂的练习室里有一个人已经等他们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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