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黑人运动
到了无主房子内，理查狠狠的吃了一顿，他吃掉了四块压缩饼干、三碗方便面，还有一大根火腿，就这还不够，弄得赫洛西和斯捷潘十分心疼，但刘易斯觉得无所谓，他等理查吃完了，眼冒星星满怀期待地问：“剑圣大师收我为徒吧！”
他本以为要花很多功夫说服理查，但理查咬了一口火腿一边嚼一边说：“好啊。”
刘易斯以为听错了，他满怀欣喜地又确认了一遍：“真的？”
“啊，可以啊。”理查说道，“但是，我这么厉害是因为我天生神力，而且我的这把剑和chang枪是我们部族的宝物。我能教你的只有我的战斗机巧，当然，技巧也是极为重要的。”
关于这句话，刘易斯有好几个问题，他首先选问第一个问题：“天生神力？”
“对，虽然我们部族的人天生强壮，但像我这样力大无穷的人只有我一个人。前些年有些生物科学家来拜访我，说想拉我去研究了一下，我觉得科学研究对全人类有益，就同意了。然后他们说的具体的我听不懂，总之是部族基因突变和我个人基因突变产生了组合，所以我才天生神力。”理查说。
“是基因突变吗”刘易斯喃喃道，他开始问下一个问题：“你提到了你的部族，你的部族是怎样的？”
“我是汪达尔人。”理查说，“日耳曼民族的一个部落。汪达尔人这个词的原意是流浪者，这正是我们部族的真实写照。我们最后的定居地是奥得河西岸，是二战后波兰政府将我们驱赶到了那里。”理查眼睛里透着深远的情愫，“好几千年了，能知道自己的祖先，真不是一件易事。”
“后来你来到了美国？”刘易斯问，理查点了点头，他站起来拿起理查的chang枪和剑仔细看了看，又开始问第三个问题：“这是你们部族的宝物？它们是怎么来的？”
“祖先说，它们是矮人铁匠杜华林锻造的神器。”理查的语调此时有些沙哑，关于此他并不想多谈，因为他觉得或许刘易斯不会相信这些神话，于是他对刘易斯说：“既然要收你为徒，自然是需要一些仪式。我看你们三人资质都很不错，都当我的徒弟吧。”
赫洛西和斯捷潘有些蒙圈，为啥自己也跟着当徒弟了，但两人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毕竟，这太帅了！
举行了北欧式的仪式，三人正式成为理查的徒弟，他们开始的第一节课就是——跑步。
移动速度和灵活性是战斗的重点，在一对多的情形时可以借此自由调整位置避免被包围，同时击穿敌群薄弱环节。三人在房屋附近东奔西走上蹿下跳，累得不行，但理查却不让他们休息。
“战斗中没有机会休息！给我适应！”他吼道。
赫洛西在不断的奔跑转向和突然拐弯的过程中，体会到其妙的串联感，他觉得这和自己用铁棍以一敌多对抗麦克等人时的感觉一样。
刘易斯一直觉得自己是刚猛的战斗派，在战场上从不动摇，但他在这简单的训练中，竟然感受到了一种自由。自己再也不用像炮塔一样固定在一个方位打硬仗了。一股清奇的感觉笼罩了全身。
斯捷潘累成了狗，但他觉得什么都没学到。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照旧上学，放了学就来训练。而理查在他们上学时会外出猎杀变异体，然后在他们放学时准时出现并教导他们。
“刘易斯、赫洛西，你们做的非常好。斯捷潘嘛，”理查嗯了半天，“这对你而言也是有用的，别灰心。”言外之意是他看出斯捷潘得到的收获比两人少。
斯捷潘摆了摆手，“啊，什么时候开始下一项，太无聊了！”
“现在就可以，你们拿好这个。”理查丢给他们几把竹剑，这是他自己削得。
刘易斯拿着竹剑向理查进攻，但理查竟然侧身躲过了，然后刘易斯就被狠狠地打了一下。
“还挺疼的。”刘易斯说。
“真正的战斗比这还要疼。”理查说。
刘易斯点点头，理查多说，他刚才的攻击破绽太大而速度太慢，让刘易斯想办法改进。
刘易斯又进攻了多次，理查故意调整到了和刘易斯差不多的水平，然后当刘易斯得心应手后又会遭到更高一级的降维打击，这个时候刘易斯就没招了，理查只好告诉他如何对敌。刘易斯学上了瘾，但理查说:“好了，今天到此为止，练多了无益，下一个。”
赫洛西拿着竹剑上去了，理查摆好了架势。
赫洛西先是迅速斩击，理查挥剑抵挡，但这是佯攻，赫洛西迅速调整架势重新从另一方向发动了袭击，然后他的剑被理查打落在地。
赫洛西捡起竹剑，却看到理查两眼放光。
“你用过剑？”
赫洛西点了点头，“原来我有把武士刀，后来丢了。”其实那把武士刀被他遗弃在了肯塔基州，那是他们被捕逃狱后的事情了。
后续教导中，理查会带入新手的角度去故意降低水准来教导学生，循序渐进。
“你什么时候用过剑？”理查饶有兴致地问。
“呃打架的时候，还有，塔拉危机杀感染体的时候。”赫洛西实话实说，“我杀过不少感染体呢，很多都是用刀，因为它们近身了。”
“没错，刀就是为单兵近身作战所准备的。如果怪物靠近你，你就算用枪打死他，他也能打死你，用剑就不一样了，能够抵挡它的攻击。”理查赞赏地说。
“很不错，很不错，你的天分棒极了！”理查因小见大，他看出赫洛西是无意识地利用剑术原理，这是有天分的表现。
“只是还需雕琢。”理查想。
理查按照刚才的方法和赫洛西训练了半天，但过程中他一句话都没有多说，赫洛西每次都自己尝试如何破解理查的降维打击，而他虽然会失败几次，但最后总会成功。
多说一句话都是干扰，理查德看着赫洛西赞许的想。
轮到斯捷潘了，他还像模像样地和理查互相鞠了个躬，然后开始对战。斯捷潘挥出一剑，但这一剑和赫洛西的一样，都是方便调整架势的佯攻，他马上就把剑横回身前，做出了格挡状态，然后被理查破了防一剑打在脑袋上。
“噢！真疼！”斯捷潘抱怨道。
“这甚至只是竹剑。”理查说，言外之意如果是铁剑你脑袋早就开瓢了，他总是抓住一切机会告诉徒弟真实战斗的图景。
刚刚这一下，理查就看出了斯捷潘的性格，他知道对手的强大，于是采取了最稳妥的方式。
谨慎有时是好事，有时不是。这是理查接下来要用训练的方式告诉他的道理。
在降级训练中，斯捷潘显示出了极强的耐心，他面对困难时不像刘易斯那样暴躁，有时能找出较难的方法，但有时也因稳妥无法发现答案，他总是不愿意冒险。
“想尽办法攻击我，哪里都行。”理查催促道，斯捷潘终于变成了一个爆竹一样，他疯狂地进攻理查，终于击破了理查的防御。
“对于你而言，你应该忘掉一些东西。”理查说了一句让斯捷潘一头雾水的话。
事后，斯捷潘对赫洛西说：“我不想再练剑术了，倒也不是无聊，我觉得没什么用，我变不成理查那么厉害。”
赫洛西看出了斯捷潘的积极性没有了，他说：“当然，你变不成那么厉害。不仅不厉害，而且就算学完了也很菜。”
赫洛西总是语出惊人，这一点斯捷潘一点也不意外，照常来说不应该安慰他一下或者给他加油鼓劲吗？于是他开始吐槽赫洛西。
“你也不知道给我加加油，真是搞不懂，虽然你说的确实没错吧”对于这句话的正确性，斯捷潘还是毫不否定的。
“这是事实，为啥我要藏着不说呢？”赫洛西捋了捋头发，他已经好久没理发了，头发变得很长，马上就可以扎起来了。“反正没法变那么厉害，你就玩儿呗，每天训练一阵儿耍木棍玩，不比在街头瞪着发黄的房子散步有趣多了吗”
因此，斯捷潘还是每天训练，只不过多了许多无所谓，理查觉得很惊奇，因为斯捷潘最近反而更能破解他了。
之后几天，在跑步训练外他们又增加了力量训练，理查拿出了一整套健身体系，仿佛他之前干过健身教练一样。
学校配给的食物有限，三个男孩自己吃饱是够，却只能偶尔给理查带点吃的，比如水果啥的补充一下维生素，很快据点的食物储备就不足了。
“得想个法儿赚钱啊”赫洛西感叹道，此时四个人正围着桌吃橘子。
“咱们可以接点私活，比如给谁当保镖，当打手什么的，反正我们现在能打了。”斯捷潘摸着自己的肱二头肌说。
“或者我们可以去工厂兼职，反正现在我们是白户了。我是弗兰克，你是巴特，还有个藤原英知。”刘易斯觉得赫洛西起的名字特别好玩，特别着重了一下语气。
“你不是叫刘易斯吗？”理查问。
刘易斯一阵哽塞，他不好解释为什么自己改了名字，难道要把自己被指控谋杀然后逃狱的事情说出来？
“因为我们越狱了。”赫洛西说，两个伙伴没料到他这么干脆就说了实话，但赫洛西转头对斯捷潘和刘易斯说：“理查已经是我们的师父了，我们没必要对他隐瞒。”
“嗯，我在听。”理查摸着下巴，示意赫洛西继续说下去。
“说来话长。”赫洛西把他们三个遇到的怪事，关于汤姆逊，还有被诬陷谋杀的事情都告诉了理查。
理查的眉头又皱起来了，这是他思考的表现。
能控制感染体的正常人？结合起最近变异体突飞猛进的智力，他觉得这些都存在着某些联系。
而且，海豚？理查捕捉到了一个细节，难道海洋生物也能被感染，哦，这当然完全是可能的，为什么不呢？可人类对海洋感染体的关注很有限，新闻播报的全都是些陆地感染生物，偶尔有些鸟类。海洋太大，太深了
“好了好了，反正我们不是坏人，师父可千万别去找jc啊。”斯捷潘急忙解释道。
理查在这个问题上十分可靠，“我明白你们没有说谎，而且你们可是我徒弟，我怎么可能会报警抓你们呢？”这让三个男孩松了口气。
“所以，到底怎么搞钱呢”刘易斯又郁闷起来，“要不就去工厂吧，他们看起来还挺缺人的。”
“可咱们还在上学诶，时间真的不会起冲突吗？而且我还真不想去工厂拧螺丝。”斯捷潘说。
“不一定是拧螺丝，不过肯定不好受，而且来钱还慢，当个备选方案吧。”赫洛西提议道，“我看还是去参加一些活动，当个保镖或者打手好些，最近外面挺热闹的，咱们不如去看看。”
“师父怎么看？”刘易斯看向理查。
“你们随意，只要不做坏事就行。”理查对此十分无所谓，他自己还要去清剿变异体，不会参与这些活动。
三个男孩趁着周六外出到镇上游走，镇上的街道上，黑人民权组织正在言辞激烈地说着塔拉危机后黑人地位的下降，因为早期塔拉肺炎在黑人社区传染状况更糟糕，他们的卫生条件还不好，人口又密集，所以死了很多人。
由于人口比重降低，塔拉危机后的种族歧视问题更加严峻了，过去黑人们还靠着人多团结起来抵制歧视，但现在他们受了委屈却没有足够的同胞声援了。
莫萨尔镇的黑人民权领袖欧文和他的同志们——有些是黑人，有些是反对种族歧视的白人和拉美人，他们共同同情黑人的遭遇，于是加入了运动。
“我们应该明白，博爱的力量！”欧文用喇叭喊着：“人和人是平等的！我们终会摒弃前嫌，扔掉刻板印象，走在一起！”一些路人听完开始欢呼起来，而另一些路人一脸无所谓地走了，不管怎样，这里还是聚集了很多人。
一些带着白色面罩的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它们的样子有点像中世纪的鸟嘴医生，又有点像生化博士，反正样子很恐怖。他们的头尖尖的，有些人的斗篷上还写着三个y字，显然他们是3y党，美国崇尚种族主义和白人至上主义的党派。
他们拿着铁棍，冲到讲台上，开始殴打欧文和他的成员们，一大票黑人叫喊着，他们急忙拿起板凳和其他可以借用的工具和3y党成员殴打在一起，并在多人努力下把欧文救了出来。
“去你的黑奴！”3y党们喊着。
“都去死吧！美国是白人的美国！”
欧文在一旁绝望地喊着：“哦不！不！！不要再打了！”，但无济于事，黑人们勇敢地保卫自己，但却因为人数劣势和准备不充分被打得很惨。
“我的天哪。”刘易斯惊叹道，“这也太惨烈了吧，比我们在兰开特打架还狠。”
3y党们下完手，有顺序地跑离了现场，剩下的黑人们捂着脑袋或身子，哎哎哟哟地叫着。
欧文被保护的很好，黑人伙伴们无论如何都没有让他们的领袖受到伤害，但欧文并不因此心里更舒服一点，看着遍地遍体鳞伤的同伴，他的心仿佛在流血。
“伙计们，要不算了吧，我们不在街上宣讲了。”欧文心有不甘地说。
“欧文，你再说什么呢！我们一定要抗争！”一个黑人女人说。
“对！不就是挨打吗！让他们打吧，无论如何我们一定会还手的！”一个高瘦的黑人说。
现在不是领袖在鼓励众人，反倒是众人在鼓励领袖了。
“欧文。”刘易斯跑过来握住了他的手，“你可一定不要放弃，我支持你们！”刘易斯虽然是个德裔白人，但他毫无种族歧视的观念，看到黑人们的抗争，他反倒十分敬佩。
“谢谢你们的支持，可是他们明天还会来的，我真的不忍心看到同伴们再受伤了。”欧文沮丧地说。
“没关系，我们会帮助你们的！”赫洛西和斯捷潘齐声说。
“你们？”欧文看了看三个孩子，虽然他们长得挺像大人了，但毕竟还是孩子。他摇了摇头，“3y党是一群很危险的人，你们千万不要把自己搭进去。”
“放心，我们三个战斗力挺强的。”刘易斯秀出了他的肌肉，欧文看到，点了点头。
“其实我们是出来应聘保镖打手的，因为最近实在是囊中羞涩了。明天他们要是还来，我们就帮你打退他们，到时候如果你觉得我们做的不错，就支付我们工资吧。”
欧文想了想，想要继续这场运动，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了。他们之前不是没考虑过雇用别人，但一听是3y党，都摇头拒绝了。
于是，欧文只好同意了刘易斯的提议。
第二天，黑人们整装待发，而欧文的言辞也更加激烈了，他抨击美国体制内对黑人不公平的地方，指责jc们滥用权力杀伤无辜黑人，并说3y党是毫无底线的种族主义恶霸。
3y党人很快就来了，他们拿着武器戴着斗篷，而黑人们拿起棍子和他们打在一起。
这时，从演讲后台飞出三个身影，他们每人手持约一米的钢棍，专朝3y党人的胳膊和腿打，不一会就让好多3y党人失去了战斗力。
3y党人显然发现了他们，他们尝试包围赫洛西三人，而三个男孩却提早跑出了包围圈，他们在战场上灵活走位，除了斯捷潘有些笨重之外
3y党人的棍子朝刘易斯砸过来，刘易斯已经学会了预判，他用自己的蛮力操使棍子，硬生生撞开了3y党人的棍子，然后重重打在了他们肩膀上，被打的人虽然戴着面罩，但肯定也是狰狞着脸捂着胳膊倒在地上。
斯捷潘一直在战场上背后偷袭对手，而每次被发现后就拉开距离，干掉了不少人。
赫洛西灵活地穿梭在战场上，他一连吸引了六个人的火力，然后用袭扰和移动的方式分割他们。
这些3y党人中不少也是打架老手，他们懂得和敌人持械对峙，有时三个男孩的进攻会被抵挡，但赫洛西总是能灵活破解对手的防御，在三个男孩和黑人们的努力战斗下，3y党落荒而逃。
欧文惊喜地发现，黑人同胞们没有多少受伤的，反倒是3y党伤了不少人，他激动地握住刘易斯的手，向他表示感谢。
“那个你觉得我们打得怎么样？”赫洛西说。
“好！太好了！”欧文夸赞道。
“那我们的报酬”赫洛西明示道。
“给你们一人四百万美元！”欧文说，其实这个价格在通货膨胀的美国并不离谱，但也相当可观，毕竟食物的价格高了，但其他物品的价格还算正常。
黑人民权运动是有组织的，虽然在塔拉危机前，极具威胁的黑人民权运动首领会被联邦政府的各色机构暗杀，但在危机后他们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机会。
所以，欧文能付得起这些钱，毕竟组织运动都是有经费批下来的。
三个男孩接受了报酬，这些钱可比在工厂拧螺丝多得多。他们用这些钱买了不少长保质期的储备粮，也买了很多新鲜的食物吃。
这是来到俄勒冈后，理查吃到的第一顿丰盛美餐，各种肉食和松软面包，还有他最喜欢喝的朗姆酒，他高兴地喝醉了，然后摇着刘易斯和斯捷潘的肩膀说：“你们做得很好！现在全世界遭到了危机，我们更应该团结！种族歧视是站不稳脚跟的。你们打得好！”说完，他一头栽倒沙发上睡着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欧文的运动总是在周六周日举行，三个男孩一直都在附近呆着，但3y党没来惹事，他们拿到的钱就少一些。
“我们是不是得去别的地方找活儿了，我看3y党那群人已经害怕，不敢来了。”斯捷潘说。
刘易斯点了点头，可他很快发现，一大帮3y党已经不知不觉把参加活动的人们围了起来。
他们人简直太多了，3y党出动了所有人，而且还结成了队列让赫洛西三人毫无移动空间。
这下糟了，收拾不了了。
“所有白人，走出这个圈子！”3y党的领头人开始喊话了，一些白人从圈子里走出来，他们不想惹麻烦，而少数白人依然坚定地呆在圈子里。
“不出来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话音刚落，3y党人发动了进攻，黑人们和三个男孩受到了攻击，他们艰难地抵挡着袭来的钢管，但这么多人，还没有撤退空间，看来这次不行了。
“放肆！”一声爆喝响彻全场，赫洛西看到水泄不通的3y党人从外界被撕了个口子，一个粗竹竿把它们全部撞开了。
竟然是理查！理查此时拿着一个粗竹竿，还有一把竹剑，刘易斯看到理查来了，一下子就精神起来，“大家冲啊！”
所有人都奋力战斗，大量的3y党人开始进攻理查，而他们上一秒还想打理查，下一秒就不见理查踪影了，然后他们就莫名其妙的被击倒，理查用竹竿处理远处的敌人，然后用竹剑处理近身的敌人，这些人哪里是理查的对手，很快就倒了一片。
理查赶走了3y党，欧文简直快感动坏了，本来就有三个身手不凡的孩子来帮他，而现在竟然出现了一个神人，用竹竿和竹剑就能打跑这么多人，果然世间有真情啊！
理查握住欧文的手，欧文还没来得及感谢，理查就警告他：“你们和3y党的斗争不会就此停止，要小心，下次他们可能会带枪来。”
欧文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我们斗了好多年了，他们从不敢公开杀人。”其实他明白，双方私下的流血刺杀并不少。
“别忘了，现在我们生活在塔拉危机后的世界。”理查提醒他。
欧文点了点头，接下来的日子里黑人们做好了觉悟，他们带了些枪。
在危机后的美国，黑人民权运动因广大黑人的悲惨遭遇受到了广泛支持。
美国黑人富豪克里手中的百特电力公司供应着俄勒冈州大多城市的电力，在该州有数十个发电厂，他把收入全部用做黑人民权运动经费，该组织很快就演变成了一个严密的组织体系。
他们当中有人负责宣传，有人负责财政，还有很多技术工人，更重要的是，在塔拉危机后俄勒冈州出现的政治真空中，黑人民权组织寻到了不少利益代言人。
富豪克里从小就立志解放黑人，但当他了解历代运动失败的真相后，发觉了如果不进行bao力革命，又不掌握生产资料的话，那这个运动的前景将会是渺茫的。
他首先做到了第二点，以小生意起家，后来进军房地产业，最后买下了即将破产的百特电力公司，并靠自己和同僚们让公司重新崛起。
他从未想过bao力革命，因为历代黑人运动失败的另一真相是，一旦出现革命领袖，美国政府就会暗杀他，所以长期以来黑人运动完全没有能够起到作用的领导，所以他们一直止步于政治正确和道德宣讲，却没能拿出其他成绩。
但塔拉大危机后，克里感觉到，机会来了。一场疫情再次揭开了种族不平等的伤疤，黑人社区的惨状惊醒了所有黑人，克里告诉他们，机会来了。
他不觉得能够在暴力斗争中战胜美军，就算他获得了枪，炮，海量士兵甚至是坦克，但在美军的现代化战争体系面前这些什么都不是，他的目的是：让美国分裂，各州独立，一个更加弱小的州国在谈判桌上将会更大的向自己让步，甚至被自己掌控。
当然，这一切都藏在他的心中，他从未公开讲过这些话，但他到此之前的所作所为都在践行这一目标。
挑拨州政府和联邦政府的关系，激化他们的矛盾。矛盾甚至不用他自己去激化，一场危机就让它们之间的关系原形毕露。灾难的第一时刻，华盛顿就受到了全面保护和优待，而俄勒冈州现在连食物都紧缺，俄勒冈人对联邦政府的不满很大。
很快，俄勒冈的政治体系就产生了高度的自治倾向。
而这，是李嘉图不愿意看到的。
经过了危机，他像是老了十岁。他去年还在中学里嗨，在帮派里风光，还和儿时就在一起的好朋友们看流星雨，这一切都是这么美妙，但一场异常瘟疫爆发击碎了他的一切，母亲死在了变异体嘴下，朋友们也凶多吉少，现在他只剩下父亲了。
李嘉图有一套完整的履历，在这里面，他年龄24岁，是华省理工大学政治学硕士，尽管危机过后有不少人趁着学校档案丢失和社会混乱伪造学历浑水摸鱼，但李嘉图的学历是联邦政府官方认证的，自然让人信服。
这一切，都是父亲的安排。
李嘉图作为联邦政府空降的官员，成为了中央驻俄勒冈州重建委员会的一名委员，虽然主要官员和州长是经过选举，联邦政府无权干涉，但总有地方能够安插进自己人。
重建委员会虽然名为重建，但它的权力很大，这是因为重建工作要调整的政策很多，所以各个机关的权力都为该委员会让步，尤其是塔拉危机涉及“国家安全”，联邦政府的行为完全符合宪法。
这意味着州长只要还有一天不敢忤逆联邦政府，他就得多尊重委员会的意见一天。
委员会中大多都是自己人，但也有些本地官员，李嘉图可以调动的资源有很多，他有属于自己的一套工作班子，有秘书，顾问，专业工作人员和打杂的，就连一杯咖啡都不需要他亲自去端。
同僚告诉他当前俄勒冈州的情况，包括政治、经济和军事上的，他还跟着同僚到处做了实地考察，当他看到临时学校时，他不禁赞叹在如此严重的情况下还能关心到下一代的心理健康和教育，州政府官员在他心中的印象好了很多。
但，分离主义一定要消灭。
在对话和考察中，李嘉图注意到了黑人民权运动在该州的状况，他们和危机前的样子天壤之别，现在的他们组织严密纲领清晰，俨然一副现代化组织的模样，并且他看到他们常常在街头、社交媒体上发布挑动矛盾的言论，并获得了相当的支持。
他们把黑人的一切遭遇都归咎给联邦政府的失职和邪恶，据李嘉图所知，事情并非如此，联邦政府积极推动种族平等，但奈何美国白人中种族歧视的思潮太重，种族歧视并非单纯涉及政治，而是多方面复杂作用的结果。
黑人民权运动希望看到一个分裂的美国，李嘉图确信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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