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降低要求
几番纠结之后，凌薇薇最终决定说实话。
“这不是讨不讨厌你的问题，我哥对你来说很危险，只要他还在，你就不安全，我这是为了你好，你明白吗？”她直视着林皓，一字一句地道。
林皓睁大眼睛看着她，愣了好一会，不争气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原来你是为了我着想……呜呜呜……我太感动了。”
他边说边擦眼泪，俨然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这有什么好哭的？”
凌薇薇皱了皱眉，心中烦躁更甚。
想了想，她觉得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应该表现得像个正常的人类女孩一点。
于是，凌薇薇一本正经地拍了拍林皓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
“林皓，你是个男生，应该要有男子汉气概，如果动不动就哭鼻子的话，是不会有女生喜欢你的。”
一听这话，林皓瞬间破涕为笑。
“嗯，我会努力变得有男子汉气概，努力让你喜欢我的。”他注视着她的眼睛，目光炯炯地道。
“……”
凌薇薇突然怀疑是不是她的劝法有问题，怎么又扯到她身上了呢？
“我先回去了，下午再见。”
林皓笑着挥了挥手，步伐轻快地走了。
凌薇薇望着步伐近乎雀跃的林皓，眉头紧锁，心道：“可惜现在不方便转校，要是能直接搬离这里，彻底断了这个傻子的念想就好了。”
……
“333，为什么凌薇薇她哥对我来说很危险呢？”
林皓找了家蒸菜馆坐下，开始边吃饭边跟系统333聊天。
“这我没法解释，我只能告诉你凌薇薇说的是真的，她哥真的很危险，跟她哥一起的那个人也很危险。”
系统333必须将保密工作进行到底。
“你以后还是别去她家了，在学校多找机会跟她相处就行。”
它也不想看着林皓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只能继续降低任务要求。
“学校怎么行呢？凌薇薇的胸牌上都写了异性务必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我要是走得太近的话，班上的同学还不得骂死我？”
林皓何尝不想趁着课间休息去找凌薇薇聊天，可他能吗？
“你可以试着把凌薇薇约出教室，不在教室里近距离接触。”系统333立马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她下课的时候从来没有出过教室，除非是要回去。”
林皓觉得不太可行，因为凌薇薇下课的时候也是在看书刷题，是不会愿意浪费时间跟他出去的。
“这大概就是学霸的境界吧。”
林皓真心佩服凌薇薇和其他所有能做到课间休息时间都在认真学习的人，哪怕他明知那很可能只是“内卷”的结果，并非他们自愿。
“他居然没有发现凌薇薇从来没有去上过厕所，也是不容易。”
系统333跟着默默感慨了一句。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傻人有傻福吧，如果不是林皓有够傻，从来没有怀疑过凌薇薇可能不是人类的话，凌薇薇根本不可能一直任由他接近。
……
当天，晚自习。
“由于洞庭湖生态环境的改善，近年来，到湖区越冬的鸟类种群及数量增加明显，这主要体现了洞庭湖湿地的价值是……提供丰富的农副产品？”
林皓做完了一套文综模拟卷，在对地理选择题的答案时，发现了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答案。
“333，这道题的答案确定没问题吗？到洞庭湖过冬的鸟类不都是野生的吗？能提供哪门子的农副产品？”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合逻辑。
“我觉得题干的重点应该是生态环境的改善。”系统333估摸着回答。
“那它提洞庭湖越冬的鸟类的种类和数量干嘛？”林皓还是无法理解。
“我刚刚上网查了一下，有人在知乎发过这个问题，下面的回答是说其实农副产品含义并没有那么狭窄，它是指由农业生产所带来的副产品，包括农、林、牧、副、渔五业产品，分为粮食、经济作物、竹木材、工业用油及漆胶、禽畜产品、蚕茧蚕丝、干鲜果、干鲜菜及调味品、药材、土副产品、水产品等若干大类，可能鸟类也可以算吧。”系统333照本宣科。
“所以答案就是提供丰富的农副产品和保护生物多样性？”
林皓总感觉第一个答案还是很牵强，所以他之前只选了“保护生物多样性”。
“毕竟是个多选题，其他两个选项明显与题干无关，所以提供丰富的农副产品勉强可以入选吧。”
系统333看了一下题目，剩下的两个选项分别是“调蓄洪水”和“航运”。
“也就是说，这道题应该用排除法，而不是顺着题干思考……333，我又觉得文科不好学了咋办？我这个月底的月考不会挂科吧？”
林皓还是更习惯用理科生的思维习惯做题，即使是做多项选择题，也会下意识地认为正确的答案只有一个，在看到了最符合他的预想的答案后，就不会考虑其他的答案了。
“再多做点题，多吸取点教训吧。”
系统333是绝对不可能帮他开挂作弊的。
“唉……”
林皓顿时感觉自己沧桑了不止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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