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回忆:魔王显心机
魔王好巧不巧带着灵石探望自己儿子,见寝室两名侍卫把守,里面还散发着天族的味道,想进入查看,却被两个守卫拦下。
“怎么?你们连孤王都敢拦?好大的胆子。”魔王不爽。
两名侍卫分分鞠躬道歉:“对不起王上,公子不在,里面只有个侍寝的姬妾,您冒然闯进去恐怕不好……”
“说话越来越没有底气,你们真是跟我那儿子一样,不会撒谎。姬妾?他带回来的女人即便赤身裸体你们也是见过的吧,他在乎过?里面的人指定来头不小。”魔王推算这,抬手两人就被一阵狂风刮倒。
走进卧室掀了床帘,一个姑娘盖着厚厚的被窝在被子里瑟瑟发抖。魔王却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甩袖被子被风吹到底下,澜雪满头渐变的蓝色长发,双眼紧闭,上身只露着一个肩膀剩下全部裹着绷带,下身一条长裤,赤脚瑟缩在一起。
魔王冷眼施法做了个手势,澜雪就一下从床上摔到地下,澜雪被冰冷的底板惊醒,身后的两处剑伤也在隐隐作痛。
“又见面了,是该叫你海长公主还是冰晶圣女呢?”魔王的声音非常有穿透力。
澜雪用右手撑地勉强坐起身相撑着站起来,被魔王一阵妖风吹过双腿一软,“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又一阵风将澜雪直接脸冲下压在地上,嘴角出血,还有些红肿。
“如今这般,名字这种身外之物还重要吗?”澜雪本就气息微弱,这一下子更加有气无力了。
“有啊,一个是天族余孽一个是水族公主。”魔王意味深长的说出这句话。
魔龙此时刚到寝宫,怀里还装着温热的海鲜:“爹!你这是做什么。”
魔龙想将澜雪扶起,澜雪挣脱了魔龙的手,团缩在桌角:“您要杀便杀,那么多废话也不会让我觉得您很慈悲。”
“我的手从不杀无能之人。”魔王收手。
澜雪冷哼一声,虽然有气无力,但充满嘲讽:“您是不杀,您借别人手杀,有何区别。”
“区别就是,你不配被我杀死。”魔王背过身去,自恃清高。
“既然不配,又何必废话!”澜雪用自己还算强健的右手捏兰花指做了个漂亮的回环手势,一滩热水打在魔王脚上,澜雪昏倒在地。
“父王公务繁忙,您且去忙。她都这样了,能掀起来什么波浪,她连我一个手都掰不过。”魔龙将澜雪护在怀里,魔王却不买账。
“你现在动身,给我把他送到海王手里。让海王自行解决!”
“孩儿不会把澜雪拉去送死的!”魔龙抱着晕倒的澜雪只感觉浑身滚烫。
“由不得你!”魔王说完,手一挥,魔龙就被束缚在椅子上,魔王又动用法力将澜雪捆住,两人就不见了。
魔龙奋力想要挣脱,怎奈何无法脱身,挣扎的试图叫住魔王:“爹!你把澜雪还给我!你别去,她会死的!”
魔龙见侍从进来,可惜侍从的灵力连禁锢都无法解开,更别提束身法术。
“千里,你拿着我的腰牌去若水城墙,找找妖王,跟他们说澜雪被魔王带去深海千灯殿了。”魔龙试图挣脱无果。
千里名副其实千里追风,没一会到了城楼。运气好,赶在阎鸿值班,若是魇江命都没了。
“大人,我奉魔族公子魔龙之命,还请速速通报妖王大人与我一见。”
阎鸿的千里追踪在城楼上也能看清下面的蚂蚁,腰牌更是不在话下,传音给几人,没一会五人都上了城楼。
“你家公子为何不亲自前来?”崇明紧皱眉头生怕听到任何不好的消息。
“公子被魔尊束身,现在无法脱身!几位大人谁是妖王,还请听我一言。”侍卫十分急切。
妖王从城楼一个空翻,帅气落地。
“澜雪姑娘被魔王带去深海千灯殿了,我家大人被困无法脱身,恐澜雪姑娘遭遇不测,实在抱歉,还请二位尽快想办法,在下告辞。”
千里与魔龙从小一起长大,是魔龙最信任的下属。
澜仙见千里要回去复命,又补了一句:“如若你家公子脱身,让他速与我们联系。”
千里莞尔,眨眼功夫就消失在树林中。
魔王将昏迷的澜雪带到千灯殿,扔到地上,对海王叹了口气。
“我这儿子帮你把闺女抓回来了,你那些虾兵蟹将该好好整顿了,都被人做料理了。”
海王一看地上接触海水变成人鱼身上缠着白条的澜雪,两眼放光,奉承了魔王两句,命人将澜雪拖到审讯室。
海王命人给魔王赐座,魔王毫不客气坐下翘起二郎腿:“你这女儿真不简单那!”
海王有些不明所以:“此话怎讲啊,大人。”
“一边勾着小白狼对她有求必应,一边还对我儿子暗送秋波,给我儿子迷的是非不分,连我的话都不听,铁了心要护她。”魔王越说越来气,将茶杯重放在桌上。
海王客气的给魔王让茶:“大人莫气,一会我命人好好惩治这不知检点的丫头。”
魔王站起身来:“回来你且好好问问你这姑娘,若对我儿有意,给我儿子做个小妾,我也不是非得棒打鸳鸯。倒不是不给您面子,就是这丫头身份特殊不是。”
海王点点头,谄媚的嘴脸在送走魔王的一刻瞬间变成黑脸,手拿着海王权杖,走进牢房。
一桶冰水由上而下浇透了澜雪全身,大尾巴吃痛的摆了两下,伤口的血也渗透了白布,整个人躺在地上睁着眼睛瑟瑟发抖。
“好婆家不待,跟着一群男人征战沙场。好男人你不跟,学你娘心里还惦记别,你可真是你母亲的好姑娘啊。”海王掐着澜雪的脖子,将澜雪腾空举起来。
澜雪本身就发热头痛,如今又阻碍呼吸道,难受的一直在咳嗽,璀璨发光的发色也变得暗淡,眼里瞳孔也渐渐散大,右手也直直的垂在身体两侧,没有任何挣扎。
军营里,几人靠着崇明送给澜雪身上的贴身之物,远观这一幕,崇明几次想直接杀过去,被黑熊跟弟弟按下。
“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那毕竟是我亲妹妹。但我们现在如果单枪匹马杀过去,刚好就中了魔族诡计,这么多人的性命都会毁在我们手里,你觉得这是澜雪想看到的吗?她为什么不反抗,她知道你在看她,她越是这样越证明,她还活着。”
澜仙第一次冲着这么多人掉眼泪,也是这一次,让所有人知道,这个不靠谱的哥哥,深沉而理性的爱有多么煎熬。
“我自己去,不拖累大家!”崇明从澜雪被魔龙接走的那一天,那种温柔温暖的感觉就好像消失了一般,站在崇明身边就感觉压抑灰暗。
“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只是别说你,就算魇江去了,他也未必能打得过海王的近身侍卫,更别提救人了。如果这条路可行,我听见的一瞬间我就过去了。”澜仙看着镜子里被残忍虐待的澜雪,趴在桌子上,一手抓着脑袋。
“大可不必去拿我跟魇江做比较,他不会让阎鸿离开他可控范围半步。”崇明甩开黑熊跟弟弟的手,拍桌而起,走出门外,人化成一道红光飞向大海。
两条鞭子在澜雪的身体上轮番抽打,澜雪被痛的昏厥了无数次又在鞭打的疼痛中惊醒,万分无奈,也只好用胳膊护住脸,蜷缩在一起。
高烧不退又添新伤,一道道鞭痕在澜雪身上成型,皮开肉绽,没一会,一个女人端来一盆滚烫的热水。好好的姑娘,才一会功夫,几乎快要变成了肉泥。
“公主就是公主,随了他爹的美貌,但女人终究是女人,没想到被自己父亲摆一道吧,可惜了这么好看的样貌跟身材,只能顶着一身伤度过喽。”女人满脸鳞片,还有些许红斑有些骇人,但身材姣好,五官看起来也不错,就是对海澜雪充满敌意。
“废话真多!”澜雪已经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站起来,只能用虚弱的颤声抵抗女人的狠话。
女人气不过端起盆子,将水泼向澜雪,崇明从天而降,将盆子倒扣在女人脸上,热水渗入眼睛,渗透皮肤,红肿不堪,吃痛惨叫。
“来人!传令下去谁杀了她本公主重重有赏!”
姑娘气急败坏的将盆子摔在地上,用衣服擦眼睛。
澜雪的惨状崇明看在眼里,为澜雪披上外衣,背在身后,还为澜雪盖上了一张头巾,或许是不想让她看到狂暴的自己,又或许是不想让她看到族人想要治她于死地的狰狞面孔。
崇明一个潇洒的转身,单手托住身后的澜雪另一只手甩出长剑,瞳孔变成了火焰一般的红色,狼头显现,两颗獠牙外露,不似平时的温文尔雅。。
“冤有头债有主,本王决不滥杀无辜!”
崇明一边用剑刺杀伤害澜雪的人,一边走出囚牢,最后单手一飞刀,正中公主喉咙,从进到出不过片刻,动作潇洒没有拖泥带水,这位跟澜雪同父异母的姐妹,就这么命丧黄泉了。
“还有不怕死的只管上来!”崇明拿剑的手已经气到发抖,声音也与平时温柔的声音形成鲜明对比,言语之中尽是咬牙切齿的凶狠感觉。
海王闻讯赶来,与妖王迎面撞了个正脸。
“识相的话,把她放下,本王饶你不死。”
崇明紧了紧眉头,晃了晃脑袋:“饶我?不如想想如何自救吧!别忘了,我如今已是明通境界。”
黑熊崇月赶到,开始清除路障,崇明将澜雪交给崇月,崇月自然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抱着,观战。
“海王!你若不是澜雪父亲,我分分钟将你粉身碎骨!”
崇明抬手,剑化成了一缕火焰,崇明的两只手手变成了狼爪,长长的爪子锋利无比,轻盈的跳跃与海王贴脸,没等海王反应,左右就是两爪子。
海王拿出镇海棍,海里顿时狂风大作,风卷海水,形成漩涡,冲崇明卷去,崇明撑起屏障,三人在屏障里安然无恙。
崇明又马上反击,水柱变成冰凌一刀刀,划破海王手臂。
海王与崇明厮杀,节节败退,没撑多长时间,被崇明打倒在地不得动弹:“放弃抵抗吧,你打不过我的。今日饶你不死,若来日你敢伤她一根头发,我要你全族陪葬!”
崇明说完,抱起澜雪,带着黑熊崇月返回地面。
“原来你还有这么凶的时候,我以为你只会凶我不好好吃饭呢。”澜雪终于又回到崇明的怀抱中,异常安心,靠着爱人炽热的胸怀。
崇明在树林中来回跳跃,想回家更快一点:“我哪里凶,我连娘子一根手指头都打不过。快少些说话,留些力气回去上药,肯定又是鬼门关。”
“你不想知道我跟魔龙的事?”澜雪说话越来越没有力气。
崇明低头,亲了一口怀里的落魄美人,黑熊崇月见势故意减慢脚步,不打扰二人:“以后有的是机会,听话,回去上完药给你做好吃的。”
“想躺在大狗狗身上,暖乎乎毛茸茸的。”澜雪已经快要烧傻了,两三天高烧也没得以好好救治。
但崇明不会拒绝自己老婆,将澜雪往身后一甩,稳稳的趴在白色巨狼的后背上,安稳的睡去。
这一变身,吓坏了后面两人,马上追上来询问情况,得知原因,也不由叹气,恋爱脑伤不起惹不得。四人返回城中,故意走城门,士兵见这比城墙还高大的怪物似乎并无恶意,命人报告魇江阎鸿。
二人的效率也极为迅速,从来不敢怠慢守城之事,更何况是怪物,跑上城墙一看,崇明真身。
“这是妖王真身,还不行礼!”阎鸿对身后的士兵说。
魇江站在城楼的墙上,试图与崇明平视,怎奈何还是矮了些许,崇明自然懂礼数的,低头与魇江平视。
“都说你老丈人心狠手辣,没想功夫也如此了得,竟然能逼的你现出原形。不然我帮你去一趟,看能不能把妹子救回来。”
魇江的悄悄话说的崇明一脸懵,还故意回头看了看,长毛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崇明让黑熊把澜雪抱下来,自己恢复了人身,小声跟魇江说话,不敢让第三个人听到:“跟你家阎鸿比我老丈人确实厉害一点,但跟我没打几个回合,他就不能动弹了,如果不是因为媳妇伤的重,我觉得老家伙能被我玩儿死。”
庞然大物的妖怪却没有恶意,也惊动了天方跟澜仙出来看,结果见从城门走进来的三个人,毫发无伤,怀里还抱着熟睡的澜雪,脸上抑制不住笑容。
天方都高兴的跳到澜仙身上:“太好了!澜雪回来了!这心总算也是回肚子里了。”
“我以为你他是因为被老丈人打回原形了呢,还想着叛逆一次,背着他们陪你再去打一场。”魇江双手环于胸前跟阎鸿一起下城楼。
澜仙却有些过意不去:“没能助你,对不住。”
“没什么对不住,我的妻子,我自己保护。”澜仙说完,直奔屋里,将所有人拍在屋外,也没有向往常一样找姑娘为澜雪上药,好像要亲力亲为。
澜仙刚才对崇明和妹妹的歉意马上变成了对崇明的愤怒,他想上去拍门,想去喊他注意男女授受不亲,被天方制止:“大家都先回去吧,崇明的技术我们没什么不信任的,黑熊将军崇月副将辛苦了,以后跟黑熊好好干,去厨房让厨师长做点好吃的给二位。”
人们都没有任何异议散了,转过头跟澜仙咬耳朵:“澜雪被打的血肉模糊,衣服跟伤口都粘在一起了,你觉得他放心让别人下手吗?估计他自己都担心会不会弄疼她。”
“我们去小厨房给他们做点好吃的吧。我口口声声说妹妹是心头肉,却没能守护妹妹周全。”澜仙一边说一边叹气。
崇明一点一点将衣服碎片跟伤口分离,努力让澜雪少些痛苦。
“你不方便的话叫桃花姐帮我处理一下吧。”澜雪背对着崇明,不知道发生什么。估计是被疼痛麻木了,只觉得崇明可能是累了,又或者闭眼处理,所以动作缓慢。
崇明道:“不必,今日你的伤,我自己处理。”
“平日你不最忌讳这些。”澜雪追问。
“我不是忌讳,我是不想辱了你未出阁小姑娘的清誉。”崇明一边跟澜雪说话,一边小心翼翼将伤口消毒,剔除杂质。
“我不需要别人的看法,你信任我就够了。”澜雪说完,本来想转过头去亲吻一下崇明的脸,却因为体力不支加上高烧又昏睡过去。
几天后,澜雪能适当的在崇明的搀扶下出来走走。
“看起来恢复的还不错,我特意回了趟地府,给你带了些愈合伤痕的奇药,小姑娘家嘛,身上有疤痕总归是在意的。”平日里崇月跟黑熊每日过来报道,澜仙天方每日来送饭,今日第一个过来看望自己的竟然是魇江阎鸿。
“谢谢兄长惦记,今天刚退烧,这几日真是快烧傻了。”澜雪谢过二人美意。
“你们仨先聊,我看她今天心情不错,我去下厨做些好吃的,大家一起吃顿饭。”崇明说完,经得澜雪同意,崇明贴心的走进寝室,拿出了一盘零食,一壶茶,几个水杯,一条毛毯放在石桌上。
魇江见状打量了一下澜雪,又将目光投回阎鸿脸上:“我突然觉得少爷太好养活了。”
崇明点点头:“终究是男女有别,我家小孩,就是祖宗一个!”
“那妖王大人考不考虑给孩子找个娘呢?”桃花端着一盘点心走进来进来,可以听出来对崇明并不死心。
崇明叹了口气:“军营里这么多貌美小伙,没必要只盯着我。”
崇明说完,走到门口,又撞见端着药汤过来的澜仙天方。
崇明心里有火,又无从发泄,留了一句:“人在院里。”
澜仙知道,是针对自己的,必须解释清楚,跟天方交代好,追崇明去做饭了。
“大家都在啊,我们去了几日蓬莱,寻得内服神药,做好了给澜雪端过来,得一口气喝完。”天方进入院落,好像几个人都是澜雪的哥哥,互相寒暄,只为看望团宠。
“谢谢大家来看我,快坐快坐,崇明泡的茶,大家自便啊。”澜雪虽然退了烧但身体还是恢复不太好有气无力的。
“你后悔吗?跟着我们一群男人南征北战居无定所。”天方见这一路走来,牺牲的无数人,流离失所的人,背井离乡的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如今连自己最亲近的人也不能幸免,不免在怀疑自己在坚持的究竟是什么。
“我如今很幸福,有崇明,有你们,有家,若不认识你们,我现在可能还是在那个深海里的灰姑娘,每天烧饭做菜,打扫屋子,清洗衣服,现在我做着我想要去做的事儿,有那么多关心我的人,我很知足。”
“领头羊可不能自乱阵脚,如今有这么多支持你的人就证明你的初衷是对的,是被多数人认可的,他们为什么都来追随我们,无非是因为我们有一口饱饭,有一个能够安居乐业的居所,有一颗热血的心,他们追随我们就是觉得我们会做得更好,未来可期。”阎鸿觉得最近因为澜雪受伤,大家都有些自乱阵脚,“这样,明天我们来澜雪院子里习武,每天过来汇报,增进我们自己也让澜雪看看哥哥们的功夫,谁最到位。”
“功夫?我看花拳绣腿还差不多!”一阵黑烟从院子里的空地吹上来,人形站定,正是魔王。
“恢复的不错嘛!小不点。神尊太子,哦不,该叫天尊大人了!呦,眼拙眼拙,小阎王也在,还有战神罗刹,失敬失敬。怎么小妖王跟小海王不在啊,可惜呀可惜。”
“魔王大驾光临寒舍,有失远迎。不知有何贵干。”天方冷言冷语寒暄。
魔王摆摆手:“也没什么事,请你过去坐坐。”
魔王边说,抬手一阵黑烟直指天方脖子,魇江一甩袖黑烟就消失了。
“不愧是战神,小看你了。”魔王说完,又三道黑烟。
澜雪也不吝啬灵力,抬手将茶水往前一泼,三道黑烟冻成了三根冰棍,咋舌摇头道:“可惜了崇明的好茶叶。”
魔王见小把戏不占便宜,瞬移到天方身后,天方侧身坐在澜雪身边,魇江眼疾手快闪现在天方身后,魔王出手抓在魇江后背上,阎鸿甩手将束魔锁打在魔王手腕上,三人缠斗起来。
澜雪马上传音给崇明告知情况,两人放下饭菜交代给崇月,飞奔回来。
一声巨响院子里一片狼藉,澜雪晕倒在地下,头垂在石凳上,阎鸿魇江衣衫破烂倒在院子里,院里的石砖无一幸免全部粉碎,天方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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