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雨中漫步
女孩子说笑间，澜雪听到远处皇上跟哥哥朔雪沟通的声音，迅速站起身来：“他们回来了，来不及从前门走了会被发现的，我跳窗回去，你们关门。”
澜雪忽然想到答应秋菊的话，推开窗户翻了回去，赶紧钻回床上，忽略了四敞大开的房门。
皇帝三人过来见门四敞大开，似笑似愁，澜仙拉着朔雪去隔壁敲门，皇上直接进了澜雪寝室，探了探室内温度，澜雪面朝着墙背对皇上装睡。
皇上似乎识破了一般，从衣架上拽下自己昨日的披风，靠在床棱上，一声不吭。
澜雪可能有些冷热交替，忍不住打了一声喷嚏，见皇上没动静，捂着鼻子转头见拿着披风的皇上就这么守着她。
“您是魔鬼吧！”
“我魔鬼？我真是魔鬼我下了朝让人拿你换洗衣服过来？让你别出门等我回来，您倒好，跳窗户，把我当傻子还是觉得自己很厉害啊！”
皇上嘴上吐槽澜雪，实际上还是乖乖的将披风披在澜雪身上，用被子捂得严严实实，去桌子上倒了杯温水。
秋菊跑过来站在门口，本来想像皇上解释一下，不曾想一个没挨骂一个没生气，有点尴尬，刚转身想走，被皇上叫住，感觉紧张的都不能呼吸了。
“秋菊？”
“在！”
“把隔壁两位姑娘叫过来，衣服都在这儿，让夏荷过来帮你，回去收拾收拾，我们在养心殿等你们。”
“敢问皇上…是去…做什么。”
“见太后。”
“是！”
皇上没再说话，点头就转身出门了，两位文武将军一同去了养心殿。
澜雪看着皇上离去的背影，还有一些疑惑，没跟自己说什么，扭头就走了，是生自己气了？有什么可生气的呢？
“他这是生我气了？”
“秋菊觉得皇帝还挺温柔的，不像是生气。”
“还真没注意看过澜仙兄长，这么一看，也是仪表堂堂气质出众呢。”
天方，寒落也都换上了中原服饰，经过秋菊的手，既不失异域风味，又有中原的端庄，两者结合妙哉。
“秋菊的手真的是细致，无论是什么妆容都能按照她想象的样子调整得当。”澜雪称赞道。
“皇帝今日的朝服打扮。也比平时精神许多，一定也出自秋菊之手吧。”寒落也变相的称赞起来。
五个小姑娘走在宫道上，过往的侍从们都会问好，偶尔小声称赞一下养眼的颜值。
“我看见你家阿图雅女王了，穿着金紫色衣服，浓眉大眼，亭亭玉立！”朔雪的眼睛一下就看见身高高出姐妹一头的天方，报告给好兄弟澜仙。
三个大老爷们在养心殿书房远瞻。
“论气质海澜雪就没输过！”
“那是！从小想跟妹妹定娃娃亲的人都数不过来，我记得当时就看彩礼，你妖…”澜仙差点说错话，见两人没有察觉，拍了拍嘴，起身出门迎接。
“说了很多次，你刚醒酒，戴帽子戴帽子！怎么这么不听话！”澜仙站在门口就开始数落天方。
天方心想：我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多管闲事。嘴上还只能保持微笑只能说：“澜仙兄长说的是，但这么热的天，我带个帽子会很奇怪。”
另外两个男孩也走出来，见两人处境尴尬，帮忙解脱。
“阿图雅女王，真美！澜仙大人也是为您好，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们进屋边吃边聊吧。”
朔雪冲寒落使眼色，寒落也心领神会拉着天方往屋里走。
澜雪见皇上没跟自己说话，似乎就是生自己气了，但又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门口站了一会，被一个进来的老嬷嬷差点推到摔倒，幸好夏荷扶住。
皇上听到夏荷喊：“公主您没事儿吧。”
才着急回头，见母亲大人驾到，上前迎接。
“儿子不知母亲大人驾到，有失远迎，惭愧。”
“皇帝不必多礼，我们进去说吧。”太后刚想动身就被皇上拦住。
“母亲且慢，介绍一下，这是儿子新封的凛阳公主，海澜雪。”皇上招手让澜雪过来。
澜雪在这种场面不会让任何人丢面子，走到皇帝身边，冲太后行礼：“澜雪见过太后娘娘，娘娘万福。”
本来满脸严肃的太后，见这位准儿媳，竟然有了一些笑容：“不错，端庄得体。不知可会什么乐器？”
“都略有涉猎。”
“甚好！哀家寝宫有一样珍稀玉石打造的笛子，瑾苏，回去拿来给公主。”
皇上见母亲大人欣喜，有机会替澜雪报刚才推搡之仇，清了清嗓子：“不好意瑾苏嬷嬷，朕给母后定了盆金色的牡丹花，是今天的新品种，麻烦您也一道拿了送回去。”
皇上说完低头看着澜雪，满脸哥给你撑腰，要求表扬的样子。没想到却被母亲一句话支回房间里。
澜雪让太后娘娘先走，太后似乎有话要跟澜雪说，上下扫视澜雪很久。
“娘娘？有什么问题吗？”
“我是崇明的生身母亲。”
“澜雪知道。”
“我是说我是白狼王的原配妻子。”
澜雪愣住了，原配不早就应该去世了吗？这是原配那九尾怎么办。
太后见澜雪愣住不说话，又继续讲：“我跟九尾是好姐妹，但我资质平平，仙缘浅，九尾当时已然是上仙，我还是个只能化成人形的妖精。其实九尾跟白狼王是青梅竹马，彼此喜欢，我知道，但我当时还是装傻开口跟九尾说我喜欢狼王，他们两个当时可能早已经私定终身了，但九尾觉得不能对不起我，闭关桃花村，所有人都能进就狼王不行，就这样躲了六七年，在我的费尽心思的情况下，有了崇明，我的身体也遭了反噬，没有两年就折身了。九尾保住了我的一抹神识，给了我见儿子的机会。如今见他茁壮成长，又这么优秀，九尾跟狼王又给他寻得你这么得体的夫人，我也心满意足了。”
“王妃不必自责，九尾阿娘做这些也是为了她多年的好友，她默默守护了你们十几年，又陪伴了崇明几百年，两人在你去世后数百年相敬如宾。你很幸福，如今的他们也很幸福，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这些我就当没听到，我们进去吧，别让他们等久了。”
“上神！我要告诉您，我真的对不起他们。其实狼王没死，他就在妖族圣泉水底，是我设下的机关，他在结界就存在，他离开结界就不复存在。”
“如今太平盛世，要结界何用？”
“这次结束，我也就不复存在了，九尾原本不想这样，是我执意要求见儿子最后一面，所以您记得告诉九尾，帮我带一句，对不起。”
“或许九尾阿娘心里都清楚，”
澜雪说完，摇摇头，见屋里跟伙伴们有说有笑的一国之主，又笑了笑：“既然是最后一段跟儿子相处的时光，就好好珍惜吧，您儿子真的很优秀。”
太后点点头，转身要走，被澜雪一把抓住：“若您现在离开，我们在外面呆了这么久，皇上会以为我让您不愉快，很难做，一起用膳吧。今天的事我一个字都没听过，也不会跟任何人去说这些事情，您是我长辈，我尊重您。”
两人姗姗来迟，几个伙伴恭敬的站起身向太后问好，因为尊卑原因，除了天方崇明其他人都只能站着，皇上却看不惯这种没必要的尊卑，左手拉着母亲右手拉着澜雪落座，“我座位准备的够的，你们都别站着，快坐下！朔雪！澜仙！”
女王是客人，坐在皇上的正对面，右手边坐着寒落，朔雪只能挨着太后坐，还有些慌张，澜仙坐在自己妹妹跟女王的中间，暗暗感谢助攻朋友们。
“哀家老了，饭菜有些不合口味，先回去了，你们吃吧。”刚吃没多久，太后就以饭菜不合口为由，退席了。
几人本来还想客气一会，被太后跟皇上制止了。
“母后最善解人意了，定是见你小子紧张的吃不下饭，赶紧走了。”
“是是是，吾皇英明，都是因为小的。”
“你有多久没去看过你母亲了？”澜雪突然问皇帝。
皇上思索了一会：“一月有余了吧，最近事忙，很久没过去了。”
“可能她就是因为想你了，才设计了赏花会。没事儿多去陪陪她吧。”澜雪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我一会要出宫，回去陪母亲，下午就不去赏花了，让我哥代表吧，他见识广，还能欣赏一下。”
“是母亲对你说了些什么，你不舒服了？”
“太后很善解人意，我想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抓住跟父母相处的机会罢了。”
“那你好好吃饭，吃完饭让追风送你回去。”
“我想四处转转，自己回去吧。”
“你刚被封公主，多少人惦记你！不行，吃！吃饱了想去哪让迅雷夏荷陪你！”
“我还能被人贩子抓去嘛？他们活的不耐烦啦？”
“公主别不信，真有这样的人，曾经年仅八岁的崇明皇帝差点被人抱走，幸亏管家眼疾手快，以身相护，不然哪里还有如今的皇帝，估计都是洗碗勤杂工小白同志了。”
朔雪吃饭还不忘记吐槽自己兄弟，结果被皇帝反将一军。
“公主我跟您说，朔雪将军，10岁还在尿床。”皇帝小声跟公主说却故意让朔雪听见。
“澜雪公主，咋们皇帝，其实12岁还不会握笔写字。”
“阿图雅公主，朔雪将军15岁还不会拿刀。”
“16岁就看情爱小说！”
“17岁就逛红楼！”
“我那是为了抓罪犯！”
“我是为了找线索。”
“停！多大人了，还跟孩子似的斗嘴。我让你们平衡平衡，我哥12岁还玩儿布娃娃。”澜雪觉得打不过就加入。
“我记得兄长7岁时，拿着他做好的布娃娃送给我做离别礼物。我承认，那个小熊我到现在都没他缝纫的那么精致。”天方也加入群聊。
“那是兔子，只不过没有那么长的耳朵罢了。”澜仙也不反驳，还解释。
下午，澜雪离开皇宫，来到集市，在夏荷迅雷的陪同下开始闲逛。
澜雪先带二人去了香囊材料的摊铺，去了文阁购买画画的毛笔，又买了三根糖葫芦，刚要去水粉铺逛逛，还真被皇帝说中了。
人贩子看中了澜雪的长相，利用人流冲散了夏荷跟澜雪，两人瞬间察觉不对，夏荷警觉让迅雷跟着，自己想办法脱身。
没等迅雷上前，拿着麻袋的人冲澜雪飞扑上去，就想套住澜雪，澜雪侧身来了个空翻，落在男人身后一脚踹开，帮手见绑架没成功，马上开始采取活捉，从身后包抄，迅雷抓准时机一记手刀搞定一个，澜雪见夏荷跟另一个缠斗，一个扫堂腿人就被撂倒，擒拿。
“迅雷！报官。”
闹市区发生这么严重的事件巡逻的士兵经人举报也有所察觉，赶过来，见一个被擒拿，一个被麻袋绑住，另一个昏迷。
“你们仨涉嫌打架闹事跟我们走一趟。”官兵张口就差点让澜雪惊掉下巴，怪不得皇上非要派两个帮手给自己，是怕自己解释不清。
澜雪礼貌拱手行了公主礼，不曾想打头的对长都不认识这个有些高贵的动作。澜雪见状，看了看迅雷，道：“捕快您看我们这也是遇到人贩子，出手相助罢了，我们两个女孩因为这点小事去了衙门若传出去毁了清誉总归不好，让我家侍卫陪您过去录个笔录您看可以吗？”
“小丫头片子，哪儿那么多废话！跟我们回去见老爷！”
澜雪一听这语气，想必是当地那个地痞恶霸买来的官职，推断应该跟人贩子性质差不了哪里去，掏出令牌，给对方看。
“您认识这个吗？”
“什么东西随便找…”队长刚想说不值钱，摸到了质地，又改口：“拿这么个破东西就想贿赂我？”
“这是大崇公主令牌，这位是大崇凛阳公主，未来皇后。”皇上带着朔雪寒落匆匆赶来。
“真能吹，公主来这种地方？我还是皇帝老爹呢！”
“大胆！你可知这句话足够诛你九族？”
“诛九族？我好害怕，抓一个扰乱治安的人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你这职位多少银两买来的朕不与你计较，现在把你们大人叫过来！让他来胭脂铺找朕，朕从轻发落，不然！整个衙门移交大理寺！”
“朕？你真是皇帝？”
“玉令牌不认识？黄金令牌可认识？”朔雪从腰间掏出自己的令牌，眼神低沉：“吾乃千骑师总将军朔雪，这位是崇国皇帝崇明，这位是凛阳公主海澜雪，这位是佐辅大臣海澜仙。”
“微臣闹市执法官袁望，见过各位贵人。”
皇上不想与之交流：“命人将恶霸捉拿归案，带着你的手下去大理寺领罚。”
“我大哥没错！”刚才的队长似乎不怕天高地厚，扯着嗓子跟皇上喊叫。
“捕快的硬性要求是武状元考试前十名名，文科榜眼才能入职，请问您什么学历？”海澜仙见此人不知者无畏，也不想多计较。
“我没上过学，除暴安良多年，还不能当差了呗。”
“好一个除暴安良，那麻烦您睁眼看看，我们两个弱女子是暴，还是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是暴。”澜雪跟这个人真是不想多说什么。
“我们赶过来时分明是你们在欺负他们。”
“神经病！”追风手拿配剑双手环于胸前，脚下还踩着刚才想给公主套麻袋的人。
“执法官，这三人的大胆程度，绝对是在此闹市多年，已然是惯犯，你可承认你巡逻不严？”
“认！”
“你可承认你玩忽职守？”
“认！”
“你可承认你徇私枉法？”
“认！”
“朔雪！筛查官兵背景，澜仙将袁望移交大理寺，听候发落！迅雷，传朕旨意：歹徒意图谋杀公主，其罪当诛，但朕承诺为公主大赦三天，转为牢狱十年。命海澜仙为大理寺少卿，即刻去大理寺报道，协助办理此案！”
皇帝开始展开攻势，严惩欺负媳妇的恶人！对自己大舅子，升职！用这件事树立大理寺少卿威严！让大舅子站稳脚跟，成为自己左膀右臂。
“其实皇上还顺便帮你疏离了神尊，不知神尊会不会来大理寺看你。”寒落小声跟澜仙交流了一句，跟着朔雪去调查背景了。
澜仙也是不确定因素太多，低头嘟囔了一句：“女孩的心思猜不得！报道去喽！”随后跟自己妹妹嘱咐：“多陪陪爹娘，他们很爱你。”
澜雪基本五六天没出门，每天就是给爹娘做饭等哥哥回家，跟母亲一起做衣服绣花，陪父亲下棋喝茶，哥哥升职，公务繁忙，每天都忙到深夜才回家。
这天澜雪给哥哥送饭，刚开门就碰见了上台阶的皇帝。
澜雪还有些吃惊：“皇上怎么今儿有空过来？”
“今日大雨，海将军有顽疾，我带了些西域进贡的护膝跟药膏，还有一些上好的补品跟胭脂水粉。”皇上解释来意。
对情爱这种事情不太敏感的澜雪也没过多在意，就觉得后面打伞的侍从已经浑身湿透，有些可怜，让人又去拿了两把伞。
“今日大雨，哥哥加班，我正去给哥哥送些吃食跟雨具。爹娘今天都在大堂，皇上您且去吧，我就先走了。”
澜雪拿着伞刚要打开，就被皇上给拽了回来，打量了一下浑身湿透的侍从：“你将礼物送去给海将军夫人，顺便暖和暖和。”
随后脱下自己的披风给澜雪系上又穿了一层蓑衣还带了斗笠，揽过澜雪肩膀，为澜雪打伞，护着澜雪往大理寺方向赶去。
门口两个门童见这一幕还满是八卦：
“隔壁杜丞相府侍从果然没骗我们，这皇上肯定对小姐有意思！”
“这么一看，这未来的王妃非小姐莫属了！”
“我感觉纳闷，小姐好几天没出过门，估计是怕嫁人了陪老爷夫人时间就少了。”
两个人在大雨中奔跑，风越来越大，澜雪见皇上几乎浑身湿透，将皇上拉进一家店铺避雨，掏出手帕给皇上擦拭脸上的雨痕。
“傻不傻，把我捂得严严实实，还给我打伞？”
皇上满脸傻笑：“捂得这么严实脸上还全是雨水呢，跟小花瓜似的。”
澜雪看了看店里，凑巧的是正好是母亲经常光顾的锦衣铺，徐裁缝假装不在意手里忙碌的打着算盘，嘴上却在笑。
“徐掌柜，哪些是最好的料子？”澜雪翻看着五颜六色的布料，用手捻捏着材质。
徐掌柜走进屋里拿出三匹金蚕丝布料，“西域进贡的好玩意，说是防水防污防刺伤，就是颜色不太好看了，不然都抢不到。”
澜雪拽着三块布料，对着崇明仔细比对，还是白色最顺眼。
“这块，一三二，黑色做腰封二尺三，金色封边，做束腕棕色绑带。您帮我找一毛巾给他，我帮您，争取赶紧让他把湿衣服换下来，不然他这身板，一会就感冒。”
说着，崇明也真争气，打了个喷嚏。
崇明□□上半身坐在木凳上用毛巾擦身体，澜雪三下五除二用金蚕丝缝制了一条裤子，给崇明拿出去。
“皇…”澜雪不清楚是反应过来说错话还是再一次见到崇明好身材有些不知所措，有些目光呆滞。
皇上还故意走进她，接过手中裤子，凑近澜雪，在耳边小声说：“是不是没见过这么好身材的男人？”
“你跟以前比，有些发福，该锻炼了！”澜雪小声怼了回去，马上推开凑近的皇上，回屋做衣服。
皇上走进另一间屋子，关上房门开始换衣服，半个时辰后，大功告成，白衣的潇洒少年再次出现在澜雪眼前。
澜雪端详着眼前这个帅哥满意极了：“哎，没想到你发福，早知道再让师傅量量，似乎有些修身，不好意思砸了徐掌柜招牌。”
徐掌柜摸了摸胡子，对这个作品甚是满意，点头称赞：“老夫认为跟海小姐这次合作十分成功，很满意这件服装，给你打五折！”
皇上拍在桌子上一锭金子：“全款！剩下的给夫人充值！”
皇上说的是指海夫人，因为听到掌柜与澜雪熟络，猜测海夫人是店里常客，所以澜雪才敢进来躲雨，还参与制衣，店老板却并不认识此人是皇帝，还有些想维护小姐清誉。
“未曾听说海小姐婚嫁何人啊？”
澜雪赶忙摆手解释：“这位先生是说我娘海夫人，不是说我是夫人，您误会了。”
又找店老板要了斗笠跟蓑衣，澜雪没让皇上再搂着自己，把餐盒交给皇上，两人两伞走进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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