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沙漠
作者有话要说：</br>多少有点东西~
澜雪听到声音，知道是崇明在帮助自己，马上带着阿鲨往崇明吹号的地方跑。
崇明也没有去母亲身边，而是返回了饭庄。
不一会，澜雪发现了跟自己母后长得一摸一样的人在跟卖菜的人说话，还听到卖菜人管她叫白夫人。
转身叫阿鲨换了一身书童的行头，靠近她。
澜雪一把抓住夫人的两个手臂蜷缩在身后：“阿娘救命！皇上要抓我去皇宫！我还有哥哥妹妹要照顾！不能去！帮帮我！”
自己母亲不论变成什么身份，骨子里都是尊贵的天人，有鸣世间不平之心，将菜篮子递给澜雪，让澜雪搀扶着自己，还给澜雪披了一块头巾。
“闺女不怕，跟阿娘回家。”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崇明聪明，自然是遗传他爹娘。
夫人将澜雪跟阿鲨带回家，让门童加强防卫，别有尾巴。然后将二人带到偏房的一间书屋。
“闺女别怕，这里是我儿子的一间书房，一般没人进来，但每天都有人打扫，很干净。我让下人去泡茶准备点吃食，你们这一路奔波，肯定又渴又饿。”夫人温柔的关上门，让两个人休息。
澜雪趴在桌子上，喘了口气：“如果平时我多锻炼锻炼，也不至于这么累。”
“腿疼？”阿鲨有些心疼。
澜雪捏了捏阿鲨的腿：“你应该比我更疼吧，你那条大尾巴。”
“我还好，你把腿放我腿上，我给你揉揉。”
阿鲨说着就要行动，澜雪马上阻止，将腿往阿鲨相反处又挪了挪：“不用，我缓一缓就行了。”
日落黄昏，天边形成了火烧云，到处都是橙色的，十分美丽。门口父子二人一同回家，有说有笑。
夫人是十分喜欢闺女的，可惜生儿子的时候落下了毛病，无法再生养，偌大的府邸，只有崇明一个独苗。
“闺女坐这儿等一会，我去唤我们老爷过来，看看能不能留你一段时间，等风声过了，再回去。”夫人说着，就走出房门。
澜雪想解释天黑就能走，但夫人根本不给机会。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几口人？为何来此？”老爷进来，直接就一连串问题怼上来。
澜雪见是自己父亲模样，竟然也有些亲切：“回老爷，小女家住海边，小门小户，家有爹娘兄长跟嫂嫂，这是阿鲨，是我的伙伴，我们来京城游玩，没想到在餐馆吃饭，被皇帝相中，就派人抓我。”
老爷坐在书桌前，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这个狗皇帝！年少轻狂！觉得自己有点学识，整天无所事事！沉迷美色！简直笑话！”随后，老爷整理了一下心情，温柔的冲小姑娘微笑：“姑娘别怕，正巧夫人喜欢女孩，你就安心在白府暂住几天，等风声过去，你再回家。”
阿鲨及其懂事找了个借口，喝口水就出门回大海了。
夫人将澜雪安置在离崇明房间不远处的一间偏房，房里被人精心收拾过，还有粉红色的被褥跟一个软乎乎的抱枕，还有个老虎枕头。
“闺女，还喜欢吗？”
“谢谢阿娘，很温馨。”澜雪抱着老虎枕头，捏了捏，很柔软，不是寻常百姓家用硬核做出来的。
“从你叫我阿娘的那一刻，我就觉得你很亲切！我喜欢这个称呼，也喜欢你。闺女今晚睡个好觉，有事就叫崇明，我这儿子，没别的好处，就是听话。”
“好！阿娘晚安好梦。”
夫人走没一会，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澜雪打开门，才发现是崇明端了一盆热水进来。
“小丑鱼姑娘，跑这么远，一定累了，给你准备了一盆洗脚水。”
澜雪满脸惊讶，崇明却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还以为是鱼不会洗，将水放在椅子前，让澜雪坐下，还帮她脱鞋。
“公子这是做什么？”
“姑娘请放心，水温我试过，很舒服的。”崇明温柔的将澜雪的脚放进水盆里，然后在水里揉搓着女孩子的脚。
“没想到，小丑鱼的脚，也这么好看。”
“小丑鱼也是···！诶！你是在夸我好看嘛？”
崇明微微一笑，没说话，洗完脚，端走了水盆，又送进来一壶水，问候了澜雪才回到自己房间。
这几天正巧崇明的书童有事要回老家，虽然白府也是整日有暗哨盯梢，但澜雪每日打扮成书童，除了不能出城回家，也算能出去放放风。（自己不想回去而已。）
白夫人每天都会过来给闺女量三围，今日送来绸缎，明日送来服装，下午又送来首饰，有时还在房间里亲自为澜雪打扮。
“闺女！怎么又在厨房做饭！娘都说了，你是客人，这种事情让下人来就好了。”夫人说着就要夺过澜雪的铲子。
澜雪的身手十分敏捷，将铲子换了个手，继续翻遍锅中的菜肴：“阿娘！您不是说我做饭好吃吗，想着您爱吃，给您换几种我们那边的菜系做给您。以后我要是回去了，您就很少能再吃到了。”
“你回去了，就不来看阿娘了？”夫人还有些失落，看着锅中翻滚到逐渐变热的菜。
澜雪将饭菜盛到盘子里，放下手头的东西，擦了擦手，解下围裙，一手端着菜，一手挽着夫人的胳膊往屋外小亭子走。
“阿娘对我这么好，肯定是要回来看您的。”澜雪放下菜，下人们也陆续将饭菜端了过来。
澜雪现在亭边，看着池塘里在荷叶下面游动的锦鲤，十分感兴趣。
“海鱼对河鱼也感兴趣吗？”崇明从亭子的听一遍走过来，那边通着崇明最喜欢的书房。
澜雪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身见白大人也已经走过来，礼貌的行礼问好。
“公子有所不知，鱼都会羡慕鱼，就像人羡慕人一样。但海鱼比池塘里的鱼要幸福一点，因为海洋更自由些。”
“什么鱼啊虾的，快都来坐，吃饭了！”夫人张罗两人坐下。
崇明刚要夹一个鸡腿，还没等离开盘子就被夫人打下来，夹给澜雪：“没礼貌！那闺女是客人，要让着！”
崇明一看就是家风严厉，正常的家庭，儿子要跟母亲争论一下，但崇明十分乖巧，又加了一块鱼送到澜雪碗里，对澜雪百般照顾。
夫人看的十分满意，加了一只鸡腿放在儿子碗里：“儿子吃完收拾一下，带闺女出去转转，看看有没有喜欢的零食玩具首饰衣服什么的。”
澜雪急忙放下碗筷：“阿娘！不用麻烦公子，公子还有课业要研习，我陪阿娘在家就好了。”
夫人摇摇头：“在白府，你不需要懂事！老爷虽然严肃但很仁慈，跟阿娘一样很关心你，还是很浪漫的人，首饰胭脂都是他给你带回来的。”
“谢谢老爷，阿娘。”澜雪起身行礼。
老爷摆摆手：“你也可以叫我阿爹，白某认你这个干女儿！别拘束，做自己就行，你就是现在在地上打滚，都没人敢笑话你。”
澜雪站起身来坐回座位上：“阿爹说笑了，地上打滚到是犯不上，但池塘里挖藕，我也是很想体验一下的。”
“哈哈哈！”澜雪这一句话都得老爷夫人哄堂大笑：“还是闺女可爱！”
“儿子！你觉得你澜雪妹妹怎么样？”夫人茶余饭后开始主持家常。
二人对视一眼，马上又看向别处：“出水芙蓉。”
“闺女，你觉得你崇明哥哥怎么样？”夫人又问澜雪。
澜雪也放下碗筷，又看了一眼宠溺：“玉树临风。”
“那你喜不喜欢崇明兄长呀！”夫人追问。
澜雪突然一下满脸通红，虽然跟崇明已经是几百年的男女朋友，但提起这个，依然会脸红。没说话，点点头。
“儿子！你喜欢澜雪妹妹吗？”老爷也突然八卦起来。
崇明看着头低的快扎进桌子里的澜雪，笑了笑，温柔的说了一句：“喜欢！”
老爷高兴的拍桌而起：“好，既然如此！等风声过了，爹为你准备三书六礼，随你去澜雪家提亲。”
澜雪差点仰过去，幸好被下人扶住：“阿爹，这玩笑可开不得。崇明师兄以后是要当官的，而我只是个渔村的姑娘，配不上他。”
“别装了！你这修养，跟本不可能是村里姑娘。”老爷一脸严肃的看着澜雪，将澜雪瞪得发颤：“这个皇帝是我们公投选上去的。也是饱读圣贤书之人，若你是平凡之辈，根本不可能入他眼，他既抓住你不放，肯定是因为你有吸睛的地方。”
“……”澜雪想说话，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被崇明拉出去散步，摆脱了这个问题。
澜雪女扮男装，打扮成书童的样子跟在公子身后，崇明带澜雪四处闲逛。
澜雪跟着他这儿看看笔墨纸砚，那儿看看耍猴舞剑。澜雪却观察到身后，几个鬼鬼祟祟的人，一直从家里跟踪到闹市而且越跟越紧，澜雪刚回身想抓住一个问问，就被一群人围了起来。
“白公子！科举明日开始，跟我们走吧。”打头的是个太监，说话十分阴阳怪气，将二人逮上马车。
崇明发现澜雪也皱着眉头，抬手揉了揉：“别怕，当朝的科举制度就是突然提前一天将优秀学子抓去，第二天用统一进行考试。”
澜雪点点头，回身掀开帘子，看着窗外。
“你是不是晕车？还是不舒服？”崇明说着就想去摸澜雪的头。
澜雪实在是不习惯崇明这样，下意识拍掉崇明的手：“我在记路，我们连换洗衣服都没有，万一被发现，我得准备逃跑。”
“放心，我们到住处就会有人去通知家里人将生活物品打包过来。等我们到了地方，会有专人送过来的。”崇明也看了看窗外。
澜雪转过身来，看着文质彬彬的崇明：“你学习的怎么样了，这么突然的科举考试？”
“我的才学你还不相信呀！我可是京城第一文豪。你就负责帮我研磨换纸就好了，向往常一样。”崇明温柔的看着澜雪。
到了地方，当差的官人将二人带到一处驿站，“进去吧，老板会安排你们的。”
说完，几位官人驱车远走，只留下两人跟一片沙漠。
崇明看了看四周，立即脱下外套给澜雪盖在脑袋上：“幸好出门为了好看，多带件外套。沙漠干燥，小丑鱼小心脱水，我们快进去吧。”
崇明因为第一个被抓安排在了三口的豪华单间，老板刚要出门，就被澜雪叫住：“老板，我住在哪里。”
“我们这儿书童统一住在一楼通铺，跟我们店里小二还有厨师住一起。”老板见模样是个老实人，在沙漠地区老老实实做生意。
崇明反应迅速，对老板说：“可不可以多拿一床被褥给我，我性格比较孤僻，得有人陪我睡。”
老板也没多说什么，点头拿了床被褥上来。
澜雪将水壶里的水给崇明留了一杯，一饮而尽。
“你还好吧？”崇明觉查到了澜雪的不适，让澜雪坐下。
澜雪摇摇头，胸口因为空气干燥，胸闷异常，澜雪以为好不容易将自己穿越过来，结果还是紧紧穿越过来了人鱼的自己，没有任何加成。
老板抱了床被褥上来，还贴心的拿了一大块海绵：“夜里潮湿寒冷，睡地板会很难熬，给你多拿了海绵，垫在床褥底下会好很多。”
“谢谢老板！哦！对了，老板，我可以去打些水喝嘛，舟车劳顿，我家公子有些口渴。”澜雪刻意低沉了嗓子强调。
“有的，您跟我来。”老板邀请澜雪下去自己接水。
崇明满脸不放心，也一起跟着下去，两人在厨房接了两个高水壶加一壶茶水，还有一壶淡盐水。老板也不觉得奇怪，只觉得是平原人过来的正常反应。
“诶！说你呢！小伙子！水壶拿来！本大爷要喝水。”
澜雪见从驿站门口又走进来两个人，猜出同是科举考生，没多计较言辞，告知老板以后推着崇明上楼。
“喂！站住！知道我是谁吗！敢不听我的话！”考生又顶了一句。
澜雪将水壶放在三口走廊，翻身而下站在嚣张跋扈人旁边的桌子，狠狠捏住这个人的下巴。
这个伸手着实是给这个富家子弟惊艳到了，嘴被澜雪捏的变形：“好厉害的身手！我喜欢！你要多少钱？我可以把你买下来。”
“休想！”崇明将水壶都提到了屋子里，他在栏杆上往下看这站在桌子上的澜雪，生气的样子可爱傲娇：“小澜，回来休息！”
澜雪也听话，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还觉得挺好听，乖乖双脚点地，直冲三楼楼梯口，轻盈的飞身而上。
陆陆续续考生们在申时集结完成，最后一个考生到来以后，驿站门窗全部锁死关闭，整栋楼回荡着一个声音：“明日卯时三刻，第一轮考核正式开始。现在开始发放第一批家庭物资。”
澜雪崇明收到了一个很小的包裹，里面是两人的换洗衣服，还有一颗药丸，崇明将衣服放在床上，想帮澜雪分好，就发现了一条粉红色的牡丹肚兜跟很长一块白布。
“给我！”澜雪马上将自己的衣服包裹好刚才崇明收拾的东西，抱在怀里。
崇明也没说什么，只是接了杯水递给澜雪：“明天早点叫我，我洗漱完你慢慢收拾。把药丸吃了，能锁住身体水分的，让你舒服点。”
澜雪乖乖吃了药喝了水，乖巧的说了声谢谢。
“天不早了，你赶紧上床睡觉。”崇明一边说一边乖巧的自己将床褥在地下铺好。
澜雪马上帮忙：“你是功臣，明天还得考试，你在上面吧，我在下面就好。”
崇明虽然几番推脱，无奈拧不过澜雪只好听话。
众人熄灯就寝，驿站进入深夜睡眠，夜过子时，澜雪越来越冷，浑身打颤，迷迷糊糊，抱着被子上床就往崇明身上挤。
刚睡着的崇明觉得身旁异样，才发现将自己裹成毛毛虫的澜雪在自己身边瑟瑟发抖。
崇明侧过身，给澜雪更大的空间，将自己的被子也盖在毛毛虫身上，见澜雪还是在发抖，只能紧紧将澜雪抱在怀里。
崇明小声温柔的在澜雪耳边问了一句：“还冷吗？”
澜雪点点头，转身贴崇明更紧了。崇明感受到了她的颤抖，将毛毛虫脖颈处打开了一个破洞，崇明直接将澜雪抱在怀里，将被子给两个人捂得严严实实。
“现在暖和点了吗？”
因为崇明是炽火体质，严寒取暖必备，对于冰系体质的澜雪来说，十分温暖，不光抱着崇明，还特别紧，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崇明见怀里的猫点头，拍了两下猫咪的后背：“不早了，快睡吧。”
怀里的猫一头扎在崇明的脖颈处，安心睡去。
太阳初升，两人就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外面的脚步声一片慌乱。
两人同时睁眼，澜雪虽然跟崇明很多年的男女朋友但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相处过。
“你先收拾，我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澜雪怕被人发现自己是女生，连夜里都没敢换衣服。
推门查看，一楼竟走了水。昨天的公子哥住在隔壁，□□上身就跑出来，刚巧撞见澜雪。
公子哥满脸惊慌：“大侠！快跑吧，着火了。”
澜雪不慌不忙，看了一眼这个人：“回去换衣服吧，一会要考试了。”
说完澜雪便顺着楼梯走下去，找到昨天的水井出，趁人们慌乱之际，动用灵力熄灭了火，随后又打了一桶水，从后门走进来，熄灭了最后这点火焰。
众人见火被熄灭，又都走了回来，一个个大老爷们都赤身裸体的像是在澡堂子。
澜雪叹了口气，将水桶放在一旁，准备回房间。
“大侠！你这么快就把火灭了。”邻居公子哥在楼上大声欢呼生怕有人不知道火是自己熄灭的。
澜雪无奈，揉揉太阳穴：“天气还是挺冷的，各位回房间多穿点衣服吧，别冻坏了身子影响考试。”
官兵一个个提着水桶姗姗来迟，见众人眼神的方向看着上楼的小个子，大喊：“小子！你是哪家的。”
澜雪回头，站定：“不过是书童罢了。火是半夜人为造成的，还望官爷追查一下，我家公子还在楼上，小的先上去了。”
澜雪进房门以后，关上门，叹了口气：“这不是科举考试嘛，一群文职怎么说起话来比疆场还糙，太难听了。”
“虽是科举，但也都是富家子弟，难免桀骜些。”崇明揉了揉澜雪的头，递给她一杯水。
澜雪接过水：“那穷人学习会有什么出路呢？”
“他们有地方科举，中了前三直接近地区衙门，慢慢往上爬，当朝首辅就是从帮榜眼升上来的。”崇明跟澜雪介绍这当地不同于其他地区的政策实施。
这些政策的利弊权衡的虽然不够到位，倒也是另辟蹊径，有些可以择优采纳，澜雪想着那些地方可以改进妖族的毛病就被巨大的敲门声召回心神。
“出来！准备考试了！”官兵恨不得将门拍碎一样用力。
两人对视又双双摇头，走出房间。
“诸位少爷公子们，考试开始前呢，本人进行一下自我介绍，我叫赵文连，当朝钦天监文员，本门试题的考官，请大家认真作答，不要试图挑战政考底线，作弊者，轰出驿站！自己走回京城！各位书童来领取考试用具！”
各位书童站在各自少爷身边摆置研墨，澜雪因为崇明批改奏折的缘故已经炉火纯青，熟练的操作，崇明也在听完题面后奋笔疾书，两人配合默契，半个时辰就结束战斗，这通操作倒是让主考官始料不及，只好让二人在驿站外等待，崇明还贴心的拿了一壶水出来。
“阿澜，喝水吗？”
澜雪摇摇头，闭着眼睛寻找太阳的方向，另一个考生也走了出来，注意到了在沙漠沐浴阳光的澜雪。
“你这辈子做个书童可惜了，这身段，这姿色，在桃花阁，肯定是头牌，当然即便在新阳宫，估计也是数一数二的。”
澜雪扭过头，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考生，跟崇明一样的白色交领长衫，黑色腰带间别有苏府令牌，这几天跟着崇明读书，或多或少也知道些朝廷官员，苏府是当朝麒麟将军苏烈的儿子，名叫苏逅，沉迷美色，男女通吃，全城有名，因为十分有才情，长得也不错，擅长吟诗作幅，非常受妓院欢迎。
这位苏逅比崇明要矮上些许，但澜雪也要抬头看，皱紧了眉头。
“怎么了美人，这个表情看着我。”苏逅想上手去摸澜雪的脸，还没等崇明走过去，就听到一声惨叫，苏逅的脸与地面亲切接触被澜雪按着，左手还被后扳直指九天。
“请对你刚才的不礼貌道歉！”
“对不起！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调侃大侠了！”
澜雪放过了苏逅，崇明马上将澜雪护在身后：“苏逅！我书童不懂事，有事儿请找我。”
“我找的是情趣，找个书呆子有什么用！不过你长得也不错，但没长在我审美上。”苏逅一脸轻蔑的看着崇明。
澜雪突然钻到两人中间，像极了一个凹字：“苏逅，还请你离我家公子远一点！”
说完拽着崇明背靠背。坐在一个大石头上晒太阳，不去理会他人的眼光，只是靠在崇明身上，感受阳光。
太阳落山，最后一个考生才落笔，出来的一瞬间，一排马车接踵而至，在天黑的一刻，所有人都坐上了马车，天气又进入了严寒。
崇明特意将棉衣带出来，给澜雪披上，澜雪却还是觉得十分阴冷，裹着棉被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崇明没办法，只能熄灭蜡烛，在黑暗里拥抱着她，希望能让她感受到温暖。
“公，公子。我，我想喝…喝水。”
崇明从怀里掏出一个竹质的水壶递给澜雪。
渐渐的，澜雪感觉没那么冷了，却感觉抱着自己的崇明浑身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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