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032
高允珠的练习生合约签了四年，最近到了需要重新签约的日期。她拿到新合约后先拿回家给妈妈看，自己则当甩手掌柜瘫在沙发上开电视。妈妈翻箱倒柜找出四年前的旧合约，对比着看了好一会，给她总结合约的变化。
一是自退的话提高了违约金额，二是更严格的保密协议。
高允珠和妈妈相顾茫然，两个人都不太清楚这背后的意义。高妈妈叹了口气，摸着允珠的头发：“居然就在一家会社练习了四年呢，我们女儿，好厉害。”
妈妈出去打电话，应该是去咨询新合约。她在看电视的间隙听了会，妈妈对电话那端的人称呼是律师，她皱了下眉。
妈妈回来后很爽快地直接签了字，高允珠问：“妈妈还认识律师吗？是来过我们店里？”
好奇怪，律师这种精英职业应该是不会来自家这种小店的。
“老家的亲戚。”妈妈答得轻描淡写。她对那边全无好感，一下没了好奇心，嗯了一声继续看电视。
“对了。”妈妈递过来一个金碧辉煌的项链：“早上开店的时候在门口看到的，这不是挂在你墙上的吗？”
她接过去，说对啊，怎么会在这里。
是showmethemoney的海选通过项链。说起来smtm第五季好像也开播了。她把频道调到m，查了下播出时间，果不其然已经错过了本放。
“妈妈，”她张嘴接住投喂过来的草莓，很认真地说：“以后我要给你买最高级的电视，就像日本那种，可以录下来所有节目，我们就不会错过任何放送了。”
“日本那种……”妈妈听到笑出声：“好啊，那我等着。”
高允珠看完了整期无限挑战，甩着金链子回房间。准备把它挂回墙上时愣住了。
梁洪源送过来的那条项链还好好端地挂在墙上。
她又看了眼手里的项链，跟墙上那条大体一模一样，只是数字从4变成了5。
什么情况……她靠着床坐到地板上，开始翻通讯录。没有梁洪源的联系方式，在高允珠的认知里也没有任何可能认识他的人。
李马克倒是可能还有他的联络方式，但是管那哥要梁洪源的号码也太诡异了。
感谢发达的互联网和已经成了半个名人的rapstaryoungb，高允珠在ig上没费什么心思就搜到了他的账户。拍了张项链的照片发过去，还附带了一个问号。
发过去之后就去浴室洗澡了。时间不早，已经快一点了，她明天还要早点起床。从家里去学校的通勤时间更长。
浴室里还是草莓味的儿童牙膏，她觉得好笑，又想起来以前大家一起在店里住，很像修学旅行，不知道自己高中还有没有机会去修学旅行。
头发吹到半干就回房间，妈妈还在客厅看那份合约书，叫住她说全吹干啊不然头会痛，她胡乱点头说好好好一会去吹，回到房间扑到床上，拿起手机。
居然收到了梁洪源的回复。
“收到了？”
……说什么废话呢。都能拍照传过去当然是收到了。
“为什么？”
为什么把第二条晋级项链也送过来。
“既然拿到的第一个项链在你那里，第二个也应该在你那里。”
“这程度应该给我保管费啊。”
打过来语音通话，接起来，梁洪源像是喝了酒，周围喧闹，他大着舌头说：“呀，我的钱只给女朋友花，你要花吗？”
“算了。”她翻着梁洪源的ig，笑出声：“留着钱去找人好好设计一个发型吧。”
他头发剃得很短，又染成诡异的黄色，看上去像肥料堆多了营养过剩的猕猴桃。
猕猴桃很不满：“不帅？你不知道我现在人气有多高？”
他那边传来起哄声，高允珠听得心烦：“你那边好吵，挂了。”
“等等！”他马上阻止，大概是移动了位置，安静了点：“这下好了吗？”
“还好……但是有什么事吗，我真要挂了，好困。”
“阿尼……没什么事。晚安。”
“晚安。”
她要挂断，又听到梁洪源说允珠啊，做个好梦。
他声线本就偏低，语气认真讲这种话的时候意外的有魅力。高允珠觉得这一夜变得美好了点，嗯了一声，挂断了语音通话。
两个晋级项链被挂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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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少年队最近在准备拍摄mv，她和hina还遇到了刚试完妆的朴志晟。他顶着一头小卷毛可爱极了，和hina上手撸，高允珠说好像狗狗！那种小泰迪。
他靠在墙上躲无可躲，被搞得面红耳赤说姐姐别这样。
hina忍俊不禁，高允珠收回手。而朴志晟表情不安地看向她身后，说渽民哥。
她也转过身。
罗渽民染了棕发，对她和hina点点头，说过来吧志晟。
他们要离开的时候高允珠喊住罗渽民：“你的腰……还好吗？”
他走路姿势和距离不近也能闻到的膏药味道
“我？”罗渽民表情有点惊讶，脸上的笑意似有似无：“暂时死不了。”
“呀！你……”这话讲得难听，高允珠要怼回去，却突然梗住了。
罗渽民瘦了很多。因为是背着光，脸上被投下深刻的阴影，看起来已经脱离了少年的青涩，多了几分成年的轮廓。
说了要冷静之后真的就是在冷静，最开始她压根没想着联系罗渽民。刚脱离了黏人男友的监管她大大地松了口气，可不久又开始想念，但是罗渽民居然也能一条消息都不发过来。她看着停滞的聊天框越看越生气，也赌气，两个人居然就再也没联络过。最多就是在学校遇见点头打个招呼。
“走吧。”高允珠觉得无趣，拉着hina离开了。
朴志晟小声问罗渽民：“渽民哥，你和允珠姐姐真的分手了？”
“你觉得呢？”
“我觉得……先专心准备出道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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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道是最重要的。没能正式出道之前一切都是变数，就像青少年team，队名定了，音源录好了，mv拍好了，结果出道日期推迟了。
高允珠还是遇到朴志晟才知道这件事，他踩着平衡车双手提着咖啡。顺便还知道了李东赫和李马克被拉去策划新的分队。他讲起来忧心忡忡，叹气的样子有不符合年龄的老成：“怎么办。好担心啊。”
“没关系的，”高允珠安慰他：“不是mv都拍好了吗，只是延期而已，好好练习吧。”
即使是会有人员变动也不可能是朴志晟。高允珠有幸看了点他们的出道曲，概念中心就是朴志晟，类似shinee前辈《姐姐真漂亮》里的李泰民前辈。
即使会有人员变动，最可能的也是……
大概因为朴志晟离开太久，黄仁俊踩着平衡车过来找他，听到忙内的忧虑后苦笑说你担心什么啊。
没被公开过也不是大主唱甚至也不是唯一绿卡，黄仁俊焦虑得不行。即使是经纪人哥看不过眼安慰他一定没问题，他也控制不住去想最坏的结局。
毕竟没有出道，一切就都是变数。更何况nct不是固定的，即使出道了大概也不会那么平稳。
高允珠拍他的肩膀，黄仁俊对高允珠的手劲没什么心理准备，踉跄着狼狈掉下平衡车：“别担心！有担心的时间不如多练习。但是要小心别受伤。”
朴志晟点头，说渽民哥最近腰伤好像严重了。
高允珠说是吗，所以要注意健康，别像罗渽民一样。
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无动于衷。对面是半开的练习室门，罗渽民扶着门，听到这话也面不改色，他身后的李帝努则皱眉看着高允珠。
罗渽民接话说是啊，别像我一样。
朴志晟说我去练习了，又想起什么，举起手里的饮料：“经纪人哥的饮料买多了，姐姐要喝吗？”
她说可以吗？随手拿了杯乌龙茶。罗渽民挑了下眉：“那是仁俊的啊。”
黄仁俊说没关……又看着眼色从高允珠手里抽回来，说允珠选别的吧。
她对黄仁俊笑着说好，对着罗渽民翻了个白眼，又拿起一杯柳橙汁，罗渽民说是志晟的。拿出冰拿铁，罗渽民说是帝努的。
高允珠有点生气，拿出草莓拿铁：“那这个是你的吧？我就要这个了！”
罗渽民看她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了：“不是我的啊，允珠xi，我最讨厌草莓了，不知道吗？还不快还给辰乐？”
钟辰乐正坐在地板上，听到自己的名字抬起头，罗渽民从她手里拿走草莓拿铁。
高允珠气笑了，说我不喝了行吧。罗渽民说允珠生气了？怎么？因为没抢到别人的饮料？这样太任性了吧。
他把自己的咖啡给高允珠，说喝我的吧，对不起跟你开玩笑。高允珠不接，他就插好吸管递到她面前说对不起嘛。高允珠接过去，吸了一口，差点喷出来。
8shot的美式喝下去和墨鱼汁根本没区别。她怒喊罗渽民！你真的！
他们闹了这么久很是引人注目。来往的练习生早就在偷偷打量，最后连staff姐姐也被招来，问清原委后挨个训了一遍，解决办法是没收饮料让他们一个个自我检讨，按照真诚程度决定选饮料顺位。
高允珠除外，staff姐姐让她先选，明晃晃的偏心，说女孩子优先。他们倒是无所谓，黄仁俊看了眼罗渽民，他低头笑笑不说话。
但高允珠也得自我检讨。她很配合地说了一大堆认罪的套话，在staff姐姐点头后犹豫了下，拿走了还没有归属的生椰拿铁。
黄仁俊看钟辰乐拿走香草拿铁，问你点的不是草莓拿铁吗，他茫然摇头说不是啊。
而很讨厌草莓的罗渽民拿走了草莓拿铁。高允珠喝了一口的8shot冰美式就放在那里，最后大概是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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