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婚姻也是交易
墨子宁和白朵儿亲厚，反正也是宴会快要结束的时候了，便拉着白朵儿坐在了一旁，两个人聊着天。
两个女人，从衣服首饰聊到了明都好吃的小吃，再到风景优美的名胜，两个人就像是有着说不完的共同话题似的，那么默契。
轩辕沐坐在了一旁，看着聊得那么开心的两个女人，自己却怎么都插不进去话，还一直都被墨子宁忽视了，轩辕沐抑郁极了。
轩辕沐磨了磨自己的后槽牙，愤愤地抱怨着，“白朵儿，还好你是一个女人，要不然绝对是本王最大的敌人。”
白朵儿笑得欢乐，搂着墨子宁的肩膀，得意地说着，“放心，如果我是男人，肯定不会让你有机会把子宁给娶回去的。”
轩辕沐的脸色更加黑了几分，简直堪比包公。
“白朵儿，上台表演吧。”轩辕沐忍无可忍，自己就连离开了，墨子宁都没有发现，实在是迫于无奈了，轩辕沐偷偷地让人去把白朵儿表演的次序放到了前面，看白朵儿还怎么霸占着自己的子宁。
白朵儿一愣，诧异地看了一眼自己手里面的次序，蹙眉，“我前面不是还有几个小姐的吗？不着急的。”
“回白小姐的话，刚刚后台的公公说，把你的次序提前了。”一个小太监十分不好意思地对着白朵儿解释着。
白朵儿点了点头，无奈地站了起来，眼神当中带着几分恋恋不舍。白朵儿拉着墨子宁的手，“你等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嗯，加油。”墨子宁笑着鼓舞着白朵儿。白朵儿一愣，傻傻地重复了一遍，“加油？什么意思？”
墨子宁一下子就傻眼了，自己在现代的时候最常用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要怎么样来解释呢？墨子宁干笑着，实在是想不到还能够怎么解释，轩辕沐便冷冷地开口了，“还不赶紧去准备？要不然后台的公公又要骂人了。”
白朵儿被轩辕沐一提醒，立马吐了吐舌头，急急忙忙地跑开了，“我走了，一会儿再回来。”
轩辕沐愤愤地看着白朵儿的背影，心里面则是暗暗地想到，别回来了才好呢。
墨子宁无奈地看着轩辕沐，轩辕沐觉得脊背有些发寒，“子宁，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是你让人把朵儿的次序提前了，对不对？”墨子宁哪里是在询问啊？根本就是笃定了是轩辕沐做的。
轩辕沐才不要承认自己做了那么傻的事情呢，急急忙忙地否认着，“没有，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呢？”
“好啊，我到时候去问问小杜子。”墨子宁饶有兴趣地看着轩辕沐抵赖的样子，真的觉得轩辕沐这个样子很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可爱。
“你随便问。”轩辕沐对自己身边的人还是信任的。
“真的像是一个吃醋了的孩子。”墨子宁撇了撇嘴，无奈地说道。
“谁像是孩子啊？”轩辕沐不乐意地说着。
“哎，朵儿上场了。”墨子宁期待地捏了一下轩辕沐的手臂。轩辕沐宠溺地看着墨子宁，眼神当中没有任何的不快。
白朵儿的表演可可以说是中规中矩的，说不上不好，但是绝对也称不了多么美妙的，众人都只是淡淡地看着，没有任何惊艳的表示。
墨子宁忍不住在心里面赞叹着，“朵儿真的是一个很聪慧的女子。”
表现得不好，也就不会被王公公子们趋之若鹜，也就不用满足自己父亲的野心，因为权势的交换而被做交易。
而那些表演得好的女子，看起来风光无限，得到了一众王公公子的欣赏。可是结果呢？一样是避免不了成为一个货物的命运的。
价高者得，这些才艺双馨的女子便成为了家族最好的交换物。
轩辕沐同样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淡淡地抿了一口酒，嘴角扯出了一个嘲讽的弧度。
“白朵儿固然聪明，但是她的命运却不会有太大的变化。”轩辕沐轻轻地覆在了墨子宁的耳边说道，“顶多可以避免嫁进不自由的皇家，凭着她是白丞相之女这个身份很多人都会想要娶她的。”
“寒门小族，若是能够找到一个倾心的人不是也是一件美事吗？”墨子宁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轩辕沐。
轩辕沐轻笑，“你以为，白丞相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寒门小族？就算是白朵儿不出众，为了权势，恐怕我的好皇兄也会考虑一下娶回去的。”
轩辕沐轻蔑地看了一眼轩辕辰，墨子宁的心里面涌起了一阵酸涩，眼神在落到白朵儿的身上的时候带上了几分同情。
女子，难道就真的那么无力反抗自己的命运吗？就不能够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吗？为什么要把女子的幸福当成权力的基石？
“累了吗？”轩辕沐看着墨子宁的脸色一寸寸地变白，担心地问着，“我们回去吧。”轩辕沐也不等墨子宁回答，直接挽着墨子宁离开了。
轩辕辰的眸光一直都落在了墨子宁的身上，心里面就像是有无数只虫子在撕咬似的。
自己一直以来爱着的女人竟然接受了别人，而且曾经还是自己一手推开的。轩辕辰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皇上年纪大了，也开始有些累了，稍微坐了坐便离开了。皇上一走，皇后娘娘稍微说了几句便也离开了。
皇后娘娘的眸子扫到了喝了一晚上闷酒的轩辕辰身上，眼神当中带着几分不悦，“太子，跟本宫来，本宫有话跟你说。”
“是，母后。”轩辕辰带着几分薄醉，微醺地点头，眼神都已经有些迷离的了。
“太子，看来是母后失策了。”皇后娘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母后看走了眼，真的没有想到那个墨子宁还真的是一颗被灰尘掩埋了的珍珠啊。如今看起来真的是熠熠发光，哪里是那个墨子瑶可以相提并论的？”
看了墨子宁今天的表现，皇后娘娘越发后悔了，恨不得时间可以倒流，这一次，自己说什么也不会选择墨子瑶和墨家交易的。
“母后，晚了。”轩辕辰一直以来都是听皇后娘娘话的孝顺儿子，难得今个儿喝了点儿酒，仗着酒意敢对皇后娘娘说一个不字，“母后，您看到了吗？子宁她已经接受了九弟了，她已经接受了九弟了。”轩辕辰的声音扬高了些，语气当中带着几分责怪。
皇后娘娘不悦，看了一眼醉醺醺的儿子，多了几分厌弃，“本宫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不过是一个墨子宁罢了，原来还是心里面有你的，说不定现在她只是想要用轩辕沐气气你罢了。你竟然还喝成了这个样子。”
“本宫告诉你，本宫看得出来，皇上到底有多么喜欢墨子宁那个丫头，娶不到那个丫头当你的太子妃，本宫饶不了你。”皇后娘娘愤怒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下着懿旨。
轩辕辰靠着假山，看着自己母后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了几分苦笑。
墨子宁还有可能接受自己吗？
“皇兄。”轩辕清眼看着轩辕辰要摔倒，急急忙忙地扶住了轩辕辰的身子，眼神当中带着几分担心，“皇兄，你怎么喝了那么多啊？也不怕伤了身子。”
轩辕辰冷冷地笑着，任由轩辕清扶着，整个人简直就像是一堆烂泥。“伤身子怕什么？我的心都伤痕累累了。”
“皇兄。”轩辕清的声音扬高了几分，“你何苦呢？天也何处无芳草？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母后也觉得子宁好了，你知道吗？”轩辕辰嘲讽地拉着轩辕清絮絮叨叨地说着。
“皇兄，小心点儿。”轩辕清就当做轩辕辰在说着胡话，也懒得搭理轩辕辰了，只是小心翼翼地把轩辕辰扶回去。“哎，那边不对。”
“当初要我娶墨子瑶的是母后，现在母后又觉得子宁好了，有什么用？一切都晚了啊。”轩辕辰大声地吼着，撒着酒疯。
轩辕清沉默着，看了一眼自己的皇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清，你说，我要怎么办？”轩辕辰突然间紧紧地拉着轩辕清的衣领问着。
轩辕清无奈，柔声劝着，“皇兄，别想那么多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好吗？一切等你明天醒过来了就好了。”
“不，明天醒过来怎么可能会好？事情都这个样子了。”轩辕辰别扭地说着，眼角滑过一丝晶莹。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好了。”轩辕清不忍心看着轩辕辰如此情伤，一掌打在了轩辕辰的脑后，“皇兄，你好好休息吧，别想那么多了。”
轩辕情扛起了轩辕辰，慢慢地走在了皇宫的道路上面。
皇宫的路，那么长，那么黑，没有一点儿人烟，那么冷冷清清，好像是一辈子都走不完的。
人人都羡慕皇子一生下来便可以拥有荣华富贵，可是谁人可以理解其中的心酸？
婚姻，只是一桩交易。子女是交易，一切的一切，只要有用的，都是交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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