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胜利
乔林一砸控制台，问那仓：“怎么控制方向？”
那仓：“你手下就是。”
乔林看着手下光溜溜一片平整只冒着蓝光的操作系统，脑子直抽：“你确定吗？”
“向下！”
乔林根本没听清，但突然被那仓如此正经的吼了嗓子，不免手就瑟缩了一下，歪打正着的操纵这c-1躲过了ea战舰的突然袭击。
乔林来了兴趣，这不就是玩游戏吗？
“别想什么游戏！”那仓机械的声音中似乎带了点人味，“这是战争，没有重来的机会。”
乔林：“……”
他回过神来，再看屏幕，那里的ea战舰只剩了一架。
怎么回事？
乔林手下微动，调了个弯，才发现其它几架战舰与那正前方的战舰正成一个合抱包围的形势。
果然，真够不要脸！
乔林气上头，握起拳头又砸向控制台，不知触动了什么开关，c-1竟发射出一枚与“小鼠”具有几分相似的炸弹。
放的极无技术含量，ea战舰轻巧躲过，甚至向下方投了枚“小鼠”以示挑衅。
乔林平生头一次被人用这种方法挑衅，他还只能躲在战舰里不敢出去。
这辈子就没这么窝囊过。
他控制着方向，狂按发射键，在半空中乱打一通。
“爷爷，您真的放心c-1吗？”
“萨齐尔斯是天生的战斗者。”
“爷爷，可他不是萨齐尔斯。”
孤楼里，老人静静的半躺在病床上，外部爆炸的光亮掩盖了本就不强烈的阳光。一明一暗下，他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
眼里存着和蔼，看着面前早已穿上一身战斗服的女孩，女孩身后窗户里映着的，是激烈又混乱的战斗。
她眼里似乎有些不满，肩章上折射出冷光，逆光而坐，一身战斗制服显得她的身影更加冷峻。
老人叹了声：“他可以成为萨齐尔斯。”
“所以，爷爷，”女孩语气激动起来，“这就是您今天安排这场戏的目的吗？”
“这不是我安排的，”老人语气轻的似乎是在安抚，“我只是提前预料到了而已。”
女孩抿了抿唇，情绪并未平淡：“乔林的死活与我无关，可他还在上面！”
“冷静点，水依！”老人的声音还是平淡如水，却已经带上了某种警告，“他已经不是求诺斯了！”
“可是……”周水依眼眶泛红，还想辩解些什么，最后还是止步于老人压迫的目光，“我知道了，爷爷。”
“水依……”老人支起身子，抬了抬手，似乎是想摸摸女孩的脸――就像她儿时那样。但他现在的活动，根本没有那么自由。
“求诺斯为国牺牲，对他来说，死得其所。”
“他没死，”周水依低着头，固执道，“他还在，他没死！”
老人静静的看着女孩，没有说话，似乎对于这样的场景，早已习以为常。
与此同时，c-1战舰的操作室里，已是一团乱麻。
“向下向下，启动光粒子能源……是光粒子不是热粒子！躲开右边那个……欸别动这个……对！这就是光粒子……你倒是按啊！”
乔林在前方控制的满头大汗，那仓在一旁喊的声嘶力竭。阚小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只露出一双眼睛默默盯着把战斗当成游戏玩的两人。
这是她未曾见过的世界，她对这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乔林根本没料到c-1的控制系用这么好，这让本来就要混吃等死的他变得更加有恃无恐。
“□□妈的，”乔林乱按一通嘴上还不忘表达积聚已久的怨念，“你他妈的……你来试试？”
那仓早便等的不耐烦了，接受指令后，迅速进入控制系统，拎小鸡子似的把乔林丢在一边，机械手臂像是提线木偶一样的操作，迅速稳定了战局。
乔林站稳后，握拳就要冲上去狠揍，却被阚小猫拉了下来。
他不解，问：“你干什么？”
阚小猫示意乔林看那仓的方向：“你看。”
闻言，他这才定睛看向屏幕，那仓不仅转被动为主动，几架ea战舰还都被耍的团团转。
面前的战舰在半空打了个旋，热能源发射失误，径直烧上了旁边的友舰。
“怎么回事！”ea战舰操作室里的指挥官猛然站起身，“这是什么失误？”
“舰长，刚刚c-1并未像我们发动任何攻击。”正在操作战舰的舰员欲哭无泪。
话落，舱内便陷入了一片死寂，突然，有个舰员像是崩溃一般的大喊：“求诺斯，是求诺斯！是他，是他在操纵c-1只有他，只有他会那诡异的光粒子术！”
“闭嘴！”指挥官怒吼，“求诺斯早就死了！”
不论求诺斯是不是真的死了，这种时候他都必须稳住军心。
谁不知道三战时，求诺斯和萨齐尔斯，是所有舰员舰长的噩梦。
当时他们就是驾驶着这架战舰，摧毁了他们战时指挥官的总部，他们二人，只有他们二人！
萨齐尔斯早便死了，尸体还留在ea的实验基地，可求诺斯呢，这个萨齐尔斯最好的搭档，自从萨齐尔斯去世，求诺斯便不见了踪影。
谁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
可方才的一个光粒子术，激起了所有人内心的恐惧。
不过几个对话的时间，战局已进入单方面的碾压阶段，c-1战舰在ea战舰内部来回穿梭，将战局搅的一团乱麻，诡异手法和下三滥手段层出不穷。
孤楼里的老人看到窗外的战斗，露出久违的笑容：“这才是c-1。”
是求诺斯给了c-1灵魂。
周水依想着，到底没有说出来。
乔林在旁边看着那仓行云如水的操作，眼花缭乱的已不是“震惊”能够足够形容的了。
直到几架ea战舰撤走，他才双腿一软，彻底瘫坐在地上。
吓死哥了！
他想是突然被人抽走了骨头，靠上墙壁，双眼又不自觉的仍然盯着那仓的机械手臂。
那仓的手在一个紫色按钮上流练了几秒，像是犹豫，不过一会才缓缓按了下去。
瞬间屏幕上弹出几个大字：此战已胜。
只是一闪而过，很快那仓便关掉了屏幕。
但乔林却敏锐的捕捉到右下方的几个字：萨齐尔斯、求诺斯不辱使命！
什么意思？
那仓却没给乔林发问的机会，操纵着c-1落地后，眼中蓝光暗了下去，重新进入休眠状态。
乔林：“……”
他被阚小猫搀扶着，扶着墙缓缓站起，一直盯着已经倒在地上的那仓，似乎是要把他看出个花来。
他脑海里一直重现着那几个字：
此战已胜。
萨齐尔斯、求诺斯不辱使命！
在c国，没人不知道萨齐尔斯和求诺斯。
他们是所有舰士的信仰，是c国民众心中的神话。
他们只驾驶过一架战舰。
但这和那仓又有什么关系？
乔林觉得自己会发现一个不得了的秘密，现在只需要一条线，他就可以把全部的猜测验证。
那么谁又是那条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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