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不妨直说
“我已经买了两处了。”秋小蝉不敢说自己是投了40万两，但如果说没买，王义肯定又会生疑，自己这个见着银子就两眼生光的形象，怎么可能在明知道楼价会涨的情况下无动于衷？
“真是的，你偷偷买了，都不告诉我。”王义十分生气。
“我，我哪里知道你有这想法，而且这又不是一两十两银子的事，动辄就是上百两银子…”秋小蝉有苦说不出。
“你都算得出来我有三百来两银子，那不就是一句话的事，你就不能问一句吗？”王义又怪怨秋小蝉一会儿，秋小蝉出于愧疚，答应他买楼不够银子，自己可以借些与他，王义才觉得心里平衡了，喝了几杯茶，就离开了。
王义离开了，秋小蝉刚从小茶室走出来，有一个戴帷帽的女子带着一个小丫头走了进来，林凤儿小声道：“我敢打赌这个不是买书的。”
“赶紧的，接客去。”见对方是个女子，秋小蝉才敢拿林凤儿开个玩笑，林凤儿哼了一声，就迎了上去。
秋小蝉便又回了小茶室，刚坐下来，林凤儿就进来回来，在秋小蝉耳边小声道：“这来的人，居然，居然是十里红河的老板。”
“十里红河的老板？”秋小蝉也有点吃惊，当然当初《帝女花》发售时，苏容请过十里红河的姑娘，但那次苏容想耍滑头，从十里红河请的小姑娘都不是名角，十里红河的老板自然并未现身，林凤儿立刻肯定道，“是，是十里红河老板酥红娘子。”
“啊，难道十里红河的姑娘也喜欢上了咱们的书？”
“我听说好些姐儿不识字的，那唱曲都是口口相传。”
秋小蝉哦了一声道：“凤儿，这你也知道。”
“我偷听来的。”
“偷听来的？”
“是呀，我爹请朋友吃饭，我听他们是这么说的。”
“你爹也真是，太不注意了。”秋小蝉叹了口气，“好在嫁了，都还忘了，你嫁过去，日常过得如何？”
“还行吧，刚开始还能看见小七，最近可能腻味了，好几天没见着影了。”
秋小蝉就乐了：“赶紧把客人请进来。”
没一会儿林凤儿把那酥红娘子请进了小茶室，那酥红娘子款款坐下来，秋小蝉隔着帏帽上的白纱也瞧得出是个美人儿，给酥红娘子倒上茶道：“红娘子大驾光临，真让我这陋室生光彩呀。”
酥红娘子笑了一下道：“今儿的拜访有些唐突，还望秋老板不觉得失礼。”
“像红娘子这样的妙人儿拜访，多少人求之不得，怎么会觉得唐突。”秋小蝉本是开玩笑，但忽然觉得不对劲，自己穿的可是男妆，别让对方觉得自己是个登徒子，正想转了话，却听酥红娘子轻笑一声道，“秋老板才真是个妙人儿。”
秋小蝉愣了一下，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应该知道自己是女子，秋小蝉有点小恼怒，不知道是沈彦告诉酥红娘子还是苏容告诉的。感觉那酥红娘子隔着白纱用玩味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秋小蝉赶紧清咳一声，给酥红娘子倒了杯茶道，“我这小书斋的茶，请红娘子将就喝吧。”
酥红娘子端起茶杯小口品了一口道：“这可是几十两银子一两的银针，这样的好茶，秋老板居然说是将就喝。”
秋小蝉吓了一大跳，她本人更喜欢咖啡、可乐，不喜欢喝茶，但大夏没有那些东西，就跟着沈彦偶尔喝点，后来觉得书斋没待客的茶，正好见苏容送沈彦几包茶，就顺手拿了一包征用，当然她知道苏容送给沈彦的肯定不会是差东西，但没想到这么贵重，她这个没什么见识的，知道这一杯茶有可能就把几两银子的茶给泡进来了，立刻想把那包茶叶收藏起来。
当然秋小蝉不能在酥红娘子面前表现出自己对茶叶有牛嚼牡丹之嫌，赶紧岔开话问：“红娘子，请问你到我书斋是要买书吗？”
“就奴家和奴家那些姑娘，识得几个字，浪费那银子作甚！”酥红娘子说这话时，口气十分娇嗔，很有些风尘味道。
据秋小蝉所知，十里红可眼下的当红娘子红玲珑可是琴棋书画样样堪称一绝，而酥红娘子是她师傅，不可能识不得几个字，讪讪一笑道：“红娘子还真是谦虚了，我这是书斋，红娘子如果不买书，那亲自驾临所谓何事？”
“奴家，奴家也不知道自己今儿来是不是唐突了？”
“红娘子客气，有什么只管说。”
“半日闲书斋从开业到现在总共发行了三本新书，每本新书发行时都要请人来表演来唱曲，第一次请的是奴家十里红河的姑娘，第二次请的却是馨香楼的姑娘。”
秋小蝉大约明白酥红娘子是为何而来了，没说话，只听酥红娘子继续道：“今儿，奴家来就想请教一下秋老板，是不是奴家十里红河小姑娘的舞跳得不好，曲唱得不妙。”
秋小蝉才笑道：“红娘子多虑了，就十里红河在丹阳城的地位，她要说是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
“那为什么秋老板好的不用，却换成差的。”隔着白纱，秋小蝉都能看见酥红娘子噘了一下嘴，听苏容的意思，这酥红娘子现在是人老珠黄了，也不知道年青时，是个何等绝色。
秋小蝉从酥红娘似乎忘了当初《帝女花》发行时，只送些十八流的小角色过来的事，能迅速判断出来，这十里红河要么背后有人，要么就是这酥红娘子靠了个大靠山，否则就以酥红娘子这挺任性的性子，十里红河肯定玩不过馨香楼的，馨香楼的老板倒其貌不扬，心里却是个有大盘算的人。
秋小蝉便问：“那红娘子依你的意思，我这小小的书斋应该如何？”
“秋老板一看就是爽快人，说了这样的话，倒让奴家不好意思了。”
“红娘子一看就是快人快语的，有什么不妨直说吧。”
“秋老板发行新书，已经请了馨香楼的姑娘，奴家再说以后交给十里红河的姑娘，秋老板一定十分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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