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一章 小男孩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整个大苹果城都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感觉。
最直观感受到的大概就是教会组织，这里有数量规模巨大的人脱离了教会，甚至有不少人很正式去注销了自己的教籍---他们很严肃的要求自己曾经所信仰的教会消除有关自己的全部档案，包括捐赠记录在内。
教会的大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怕到这股风潮蔓延出去，赶紧派人来查看了一下…后来，他们丢了一名主教，只收到了一封退出的声明信件。
接二连三的此类事件发生之后，也就没人敢往这派人了。
而纽约城里的人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或者说，他们也感觉不到什么不对的地方了。
这座繁华的国际大城市在美国的东海岸，有一些人开始莫名其妙的觉得海里有一个东西在呼唤他们。
此时，某个地下的集会，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正在按照自己的臆测和梦中“见到”的形象给地下排排坐的人科普。
“祂有着伟岸、巨大、恐怖的身体，嘴里说着任何人都能听懂，但信息量大到哪怕是只听到一点就会发疯的神言…任何人都不应该直视它，直到被他所关注，那个时候，我们将会被拥入它的怀抱，获得永恒的生和永恒的死…”
台底下的人群高呼着庆祝，他们是意志力最薄弱的一群人，也是脑子最先被腐蚀掉的一批人。
“我真的很庆幸我们被老板看上…”
罗丝坐在后台随手捏碎了一颗核桃，把里面的木质碎片挑出来，将大的一片塞到南希嘴里，小的那些随意的倒进了自己嘴里，嚼了两下后说道：“要不然总有一天我们也会变成这种白痴。”
南希在一旁赞同了她的说法：“想想都觉得可怕……不过也许那个时候我们会乐在其中？”
“别闹了…身上会长鱼鳞的。”
“其实在那之后那些影片内容我们也看过，为什么看的人会被感染？这很奇怪。”
她和罗丝获得的能力近似，但本质上其实并不相同，她自己更多的是力量方面的能力，很多东西都似懂非懂。而罗丝则更多的是知识方面，根据罗丝说。这种获得的方式很奇妙，就好像大脑突然改变了，很多以前不懂或者看待的方式不同的东西，突然就在自己的观察中变了一个样子。
罗丝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想了想该怎么类比…
“你还记得那些在绿皮肥仔旁边变异的海鲜吗？”
南希点头：“当然记得，那玩意儿丑到让人印象深刻。”
“就是这样，有时候其实并不需要刻意去做什么，这种感染或者说污染更多的是精神层次，并不需要近距离接触，只要把一些人类不该看的东西放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些人观看的时候哪怕只是用余光扫到一眼，都会受到影响…只不过毕竟是影片，不像那些海鲜一样近距离接触，所以变异的会慢一些。”
罗丝慢慢的解释了一下，南希听得很明白，有些感叹：“这实在太可怕了…”
“说到底，所有人都只不过是她们的玩物而已，包括你我…如果说他们是领主，现在这些狂热的家伙是羊羔，那我们也许算是牧羊人的角色？”
“也许吧…谁知道呢…”
她们在后台慢吞吞的说着话，直到会场里传来了一阵骚乱。
“谁把这个该死的小混蛋放进来的！”
原本一副神秘兮兮、和蔼可亲样子的老家伙突然有些暴躁的喊了一句。
南希皱了皱眉头，悄悄把遮挡后台的帘布拉起来一个角，朝外看了一眼。
一个眼珠大大的，满脸无辜的小家伙，手里提着一只猫，这只猫还正在排泄，也不知道它到底吃了些什么，味道浓烈到哪怕相隔很远，只是闻到一点点都能把人熏的想哭…
“怎么了？”罗丝也闻到了味道，有些嫌弃的把刚拿起来的一个核桃放回了纸袋里。
南希耸耸肩：“是个小男孩，应该是来找猫的，而且看起来他的猫还在腹泻…可怜的家伙。”
“找猫？”
罗丝皱了皱眉头：“猫怎么跑进来的我不关心，这个小家伙是怎么进来的？”
“因为保安也在听这位前大主教上课…”
南希努了努嘴，罗丝抻过脑袋看了一眼，发现本应在门口的保安坐在最后一排，正在对小男孩怒目而视，而且看他的架势，很快就要动手了。
她叹了一口气：“你在这等我一会儿，一个无辜的小家伙，别让他受伤了---台下可是坐了一群偏执的疯子。”
说完，也没风恋人回应，罗丝起身从幕后走了出来。
没有人对她的突然出现有疑问，因为他们能感应到对方身上特殊的气息，这是一名“上位者”。
她站在小男孩的身前，看着他傻傻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伸出手在他整齐的头顶揉了两下：“小家伙，吓坏了吧？”
小男孩先是摇摇头，然后用力的把自己头顶的手推到了一旁：“别揉乱我的头发…墨瑟会不高兴的，他有一点强迫症。”
“墨瑟？”
罗丝蹲下身来，饶有趣味的问道：“这是你父亲的名字吗？”
“不是…他只是收养了我，为我提供衣食住行和读书的资金…”他慢吞吞的解释道。
听起来像个好人…
罗丝打趣道：“如果他知道你破坏了对非常非常多的人非常重要的第一次集会，你说他会不会打你的屁股。”
“不会啊。”
小男孩理所当然的回答道，还把罗丝给整得不会了，她有些稀奇的问道：“为什么不会呢？”
他提起手里的猫，又指了指地上散发着恶臭的粪便：“因为就是他让我来把你们这些人都送进医院啊…”
说完还有点可惜：“不过你和那块帘布后面的大姐姐应该没事，你们太强了，只是一些毒药影响不了你们。”
“什么！？”
罗丝的脸色剧变，而小男孩笑嘻嘻的拿出一张纸，一边揉捻着一边道：“我们还会再见的，罗丝姐姐。”
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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