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两个人牵着手走在路上。
林暮注视着旁边的卫冽锦一会忽然咧嘴笑了。
卫冽锦亲昵的捏了一下她的脸，“小姑娘笑什么？”
林暮想了一下，半真半假的告诉了他。
“当然是想到阿锦这么好看，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太阳系这辈子才能遇见你啊。”
卫冽锦无奈的抿唇一笑，“真不知道你小脑袋里面整天都想些什么。”
步行到了影院门口，看着上面贴着一排热映的电影。
“我们看这个好不好？”林暮眼中尽是渴望。
小姑娘肯定是对这个很有兴趣，卫冽锦挑了一下眉不置可否。
林暮知道他肯定是同意了，踮起脚尖，嘴唇轻轻碰了一下卫冽锦的脸颊。
明明是林暮主动去做的，但她还是心跳如鼓。
知道小姑娘害羞了，卫冽锦就好心的放过她去买了电影票。
等到他买完票回来的时候，林暮已经眼神亮晶晶的盯着票了。
她接过票看了一下发现就是刚才自己指的那一部。
这部片的名字叫《南墙》。
忘了当时具体的细节，林暮只记得当时自己肯定稀里哗啦哭的很惨。
因为她觉得电影里面的两个人在一起才是最好的结局。
卫冽锦不知道是因为安慰她没有看那部电影的内容还是因为他天生就理智极了，反正一点也没有反应。
当小姑娘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的时候，卫冽锦才开始开导她，“暮暮，你是觉得他们两个太惨了是吗？”
“可是你要明白，”卫冽锦蹲在林暮的面前，用好听的声音说着有些残忍的话，“白子澄和陈婧虽然最后没有一直在一起，但是之前的回忆都是美好的，值得回忆的，只不过是上天不想让他们太顺利。”
他拍拍小姑娘的脑袋，“可是白子澄做那样的决定也是对的，如果任由陈婧和自己在一起的话，两个人之间的牵扯越多，到最后白子澄离世的时候，你有想过陈婧怎么样吗？”
林暮好像听明白了卫冽锦的意思，“你说的也对，或许自从白子澄给自己的弟弟让他照顾陈婧的时候，就是希望她一辈子也不要知道，一辈子都要幸福。”
说不出来的感觉，林暮就是觉得卫冽锦说的太理智了，理智的让她有些心寒。
自己也没法否认卫冽锦说的确实有道理。
再走出电影院的时候，林暮沉默了下来。
她开始思考自己和卫冽锦真的可以一直走下去吗？
他会理性的分析问题，可是自己不会，自己只要认定了的事情永远也不会改。
自己就像《南墙》里面的女主角，是个死心眼。
如果喜欢是一个人的事就好了。
他们的感情太不堪一击，自己真的会是卫冽锦的首选吗？
卫冽锦送林暮到楼下转身欲走，林暮叫住了他。
“阿锦，”她犹豫了半天也没能说出口，“再见。”
他没有转身，月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似乎在他肩膀上起舞，卫冽锦挥了一下手走远了。
林暮是喜欢卫冽锦，真的喜欢，之前这种念头是坚定的。
可是现在却开始微微动摇。
这是林暮第一次思考这种问题，她有些惊讶自己的改变。
躺在床上的林暮翻了一下手机，发现两个人的聊天少之又少。
内心不平静的不仅仅是林暮，还有卫冽锦。
他以为自己为了林暮放弃保送已经算是喜欢，可还是远远不够。
因为他知道了为什么两个人相处的时候有种违和感。
这种东西是与生俱来的。
第二天相遇，两个人好像都冷淡了一些，或许还心存希望，所以也算得上如胶似漆。
与此同时，林暮也迎来了一个十分不好的消息，自己投的那篇文章并没有如愿以偿得到很好的名次。
林暮心里失落，但也接受了。
自己写的文章自己最清楚，林暮扪心自问，她没有拿出最好的水平来。
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害怕，如果自己再这样下去，真的还配呆在卫冽锦身边吗？
她不想成为卫冽锦的累赘，不想要让少年一直迁就自己，林暮希望他们之间是平等的关系而不是哪一方处于弱势的。
林暮想要的一直就是势均力敌。
她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样难受，有些疲倦的趴在了桌子上。
知道为了这次作文比赛林暮付出了很多，当时课下别人都在玩的时候，只有林暮低着头奋笔疾书。
她的作文改了一遍又一遍，可是还没能达到她想要的结果。
林暮转身抱住了卫冽锦的腰身，熟悉的木质香让她放松下来，她的眼泪就这样淌了出来，砸在了卫冽锦环抱着她的手臂上。
小姑娘委屈巴巴的声音传了出来，“阿锦，我不是很没用。”
“在我这里，你可以不用这样严苛的对待自己。”
林暮的头发光滑黑亮，卫冽锦挑起几根来是冷冷的梅香。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林暮赶紧从他怀里出来找了张纸将自己的眼泪擦干净。
还凶巴巴的威胁他，“你刚才什么都没有看。”
“是是是，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卫冽锦也不跟她计较这些小事。
今天或许是比较凑巧，卫母手中的工作忙完就想起了自己的儿子。
准备自己今天亲自接他放学回家，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却没有想到是卫冽锦给了自己一个惊吓。
当她看见自己的儿子和林暮有说有笑的走出来的时候，她的情绪就差点失控。
卫母缓了几口气，自欺欺人的想着或许是个误会。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绝对不是误会。
自己从小精心培育长大的儿子送林暮回家一直到了楼底下，甚至还看着人家进了单元楼的门才转身想要回去。
“卫冽锦，”卫母实在是忍不住了，或者说这一切都让她觉得自己的儿子变了，“你在干什么？”
少年没有她想象中那样惊慌失措，他是冷静的，理智的，甚至是冷漠的。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喜欢林暮，所以送她回家。”
看着他死倔的样子，卫母打了卫冽锦脸一巴掌。
那一巴掌力道十足，这会已经开始有了印子。
卫母攥紧了自己的手提包，“你跟我回家。”
这次少年没有反抗地跟着卫母走了，还是那样的从容不迫，仿佛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回到家里以后，卫冽锦低着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卫母也已经平静下来。
“在一起多久了？”卫母竭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仿佛再多说几句话就要炸了。
卫冽锦比较冷静，“两个星期。”
卫母想要拉起他的手，给他讲道理，“卫冽锦，你知不知道这样对那个女孩来说不公平，你的成绩是很好，家世背景也远远超出同龄人一些，所以你不在乎高考能不能考的很好。”
“可是她不一样，那个姑娘看样子家里不是很富裕，高考是她这辈子的出路。”卫母的话敲打在卫冽锦的心里，可是他不想听，他不想因为这个放弃。
他仍旧不可否认，卫母所说的那些全是真的。
自己有重来的机会，可是林暮有吗？
他不想用林暮的前途来赌，他输不起。
如果不是自己没有控制住喜欢，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他转身进了房间，卫母知道卫冽锦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倒也不是卫母非要拆散他们，是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
既然以后也没办法走同一条路，不如当断则断吧。
卫冽锦放空自己躺在床上，将自己的大脑都放空。
这时候，卫冽锦捂住了自己的脸，可能是灯光太刺眼了吧。
要不然，他怎么哭了。
眼泪顺着手指的缝隙流了出来，他要怎么样才能忘记林暮的所有。
林暮倒是没有什么觉察什么，蹦跳的跑到卫冽锦面前晃悠。
卫冽锦好像正在发呆，并没有搭理林暮的意思。
“怎么了这是？”林暮用手掌暖了一下卫冽锦的脸颊。
卫冽锦将她的手拿开，若无其事的笑了一下，“没什么，不过是在想点学习上的事情。”
这让林暮更加觉得羞愧了。
“你快点去好好学习吧。”卫冽锦替她整理了一下碎发。
林暮仔细想了想觉得也是，自己现在的成绩明显下降了，而卫冽锦虽然也在下降，却还是稳稳的坐着第一的宝座。
卫冽锦是看了这次考试的成绩了，他们两个人都下降了。
原本林暮的成绩虽然不如他，但是也算得上是优秀。
可是现在估计也就勉勉强强能考个一本。
或许是他静下来的原因，他的耳边似乎又响起了昨天晚上卫母的那些话。
他还有退路，可是林暮没有了。
所以卫冽锦决定给林暮进行辅导。
之前每次课间的时候，两个人腻在一起总是从那里说说笑笑，说起来也算是太荒废时间了。
现在课间他们都会聚在一起讲解数学题。
下一次考试中，林暮的成绩确实进步了不少。
或许是看自己的方法有效果了，卫冽锦终于不再提心吊胆了。
这下自己应该就可以不用再放开他的手了吧。
比起两个人整天学习的紧张氛围，另一边的陈千初和李萧然就没有这样的担心了。
一个是美术生，一个打篮球都大大减少了高考的压力。
两个人这段时间就像一对连体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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